84.老夫少妻3

作品:《冥神她只想吃瓜

    面对咄咄逼人的神秘男子,太常卿夫人竟直接下跪,叫在场无数官宦及其家眷们都傻了眼。


    大家的目光转而落到太常卿身上,只见他脸色变幻莫测,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却也同陶氏一样,“噗通”一声跪下了!


    一片低低的欷吁声散开,众人只见太常卿夫妇以额触地、脚心朝天,跪得那叫一个实在!二人脸皆红到衣领之下了,也没说抬头起身。


    那神秘的白衣男子笑得轻佻,偏头问:“月儿可消气了?”


    阎月原本也没吃亏,见二人被惩治得这么惨,哪还有怨言?直接点点头说:“放了他们吧!”


    太常卿只觉得头上那股排山倒海的力道减轻了一半,但身上的力道却半点没少。他这才意识到,能让长宁郡主怕成这样的,恐怕不是神仙就是妖邪!


    他吓得涕泪横流,惶恐无措间听到白尘问他:“你们二人可还有话说?”


    太常卿努力摇着沉重的脑袋,磕磕巴巴道:“没,没……”


    身上压力骤消,太常卿觉得自己总算能喘过气了,妻子陶氏却瘫软歪到他身上,惊魂未定地看向阎月:“妖……”


    太常卿身下不受控地淌出一片温热,却完全顾不得,一把捂住陶氏的嘴厉声呵斥:“要什么要?你个市侩妇人,还想讹上人家不成!还不快快跟我回家!”


    陶氏受到惊吓,身上骨头都是软的,太常卿想拽她走,可拽了两下愣是没能将人拉起来!


    曹管家连忙喊人帮忙,嘈杂之际,突见一四十多岁的妇人冲出来,一把拉住陶氏:“云芳,怎么是你?你怎么了?”


    陶氏被熟悉的人叫回了魂儿,猛地抱住那妇人,放声大哭:“娘!”


    原来她就是陶氏那位赌鬼娘亲。


    那妇人拍着女儿的背,环顾周遭:“你们谁欺负我女儿了?我可告诉你们,这事儿没完!没有一百两银子,你们休想……”


    那声音在看到太常卿的时候,突然戛然而止。


    “你怎么在这儿?”“怎么是你?”


    那妇人与太常卿的声音几乎同时发出,连陶氏的哭声都止了一止。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陶氏先问:“你们认识?”


    那妇人眼神回避,看着陶氏穿金戴银、锦缎加身,突然面色不虞:“你不是说,你在大户人家做工么?我看你这身打扮,至少也是个贵妾啊!若非老娘今日靠本事混进来吃席,还找不着你呢!怎么?攀上高枝就不要老娘了?”


    陶氏抽抽噎噎地说:“什么贵妾!我可是正正经经的正室夫人!不敢跟您说,还不是怕您……”


    “她是,你娘……?你不是说,你家人都死光了吗?”


    太常卿颤抖的声音发出来,众人这才注意到他脸色惨白如纸。


    陶氏一脸做错事的模样:“夫君,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娘她……”


    “夫君???”


    那妇人倏地站起身,声音都变了调:“他?你嫁的人,是他?”


    陶氏发现了丈夫和母亲的异样,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你们,怎会相识的?”


    那妇人拉拽起陶氏,说:“走!去和离!现在就去!”


    陶氏神色大变,奋力挣扎开母亲的手:“娘!你疯了!”她抱住太常卿的胳膊,说:“娘,他虽然年纪大一些,可他毕竟是官身……”


    妇人忍无可忍大喊:“他是你爹!亲爹!”


    场间哗然!


    陶氏完全傻住了,难以置信地看向丈夫。


    太常卿身形摇摇欲坠,似乎接受不了这个打击,颤声问:“你不是说,那孩子身体不好,已经病逝了吗?你前几年还找我要过她的丧葬费……”


    那妇人半点愧意都没有,讥嘲道:“那又如何?我不过是扯个谎,比起你这老子睡了亲闺女的,看老天爷劈谁!”


    太常卿被激得一口气没上来,直接仰面躺倒晕过去了!


    陶氏恍惚捋清事实,想到她与亲爹生出的那个痴傻的孩子,陡然大叫一声:“陶桂芬!我杀了你!”


    她扑倒母亲,发疯一般劈头盖脸地厮打,口中不断咒骂:“你说我爹是个负心人,骗你怀了我,便抛弃我们母女!你说他头顶生疮、脚底流脓,死相凄惨!我竟信了你!我竟信了你!”


    她将双手死死掐在母亲的脖子上,脸色因癫狂而染上一抹猩红,绝望地嘶吼:“你害我一生,又害了我儿子一生!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就在此时,人群中突然有人站出来阻止:“住手!”


    那人极其强硬地将陶氏推开,众人本以为是来拉架的,谁料画风突变,他竟扭住陶氏的母亲,对长宁说:“长宁郡主,下官乃大理寺少卿。此人是大理寺正在捉拿的要犯,劳烦郡主帮下官找根绳子,下官要将她缉拿归案。”


    曹管家带人帮忙绑了陶桂芬,听大理寺少卿跟长宁解释情况。


    原来这陶桂芬是个老赌徒,没有赌资时曾向做工的染坊掌柜借钱。赌徒肯定是还不上钱的,但她徐娘半老尚有姿色,掌柜便威胁她陪睡抵债。


    陶桂芬觉得自己陪睡了这么久,赌资也算还清了,可染坊掌柜却不这么认为,依旧对她动手动脚。这陶桂芬也是个性子烈的,用一把砍骨刀,直接将掌柜剁碎了,丢进了粪坑里。


    染坊掌柜的妻女找不到人便报了官,这期间陶桂芬还在上工,一切如常,谁也没往她那想。


    直到染坊清粪坑,粪夫发现了没剁碎的骨头和人的头发、手指,吓得报了官。染坊有人提起,有一晚陶桂芬忙得很晚,她回来拿东西时,陶桂芬正在后院剁东西。


    大理寺少卿说:“白日里没在染坊找到陶桂芬,本以为她是跑了。若非听到这个名字,下官还真不敢想,她竟敢混进景王府的丧事来蹭吃蹭喝!”


    陶桂芬一脸淡漠,似乎对杀人、被抓和即将面对的惩罚,没有丝毫动容。或许是长期赌博的输赢刺激,磨灭了她的正常情感,亦或是因她种种谎言,害亲生女儿竟和生父有了个孩子,作孽太深。


    接连不断的刺激,让陶氏彻底神志不清,瘫坐在地上又哭又笑,也不知还能不能好起来了。


    这场闹剧,将丧礼上的悲肃气氛彻底冲没了,大家脸上带着兴奋,向错过大戏的人,添油加醋地转述着剧情。


    连同刚刚亡故的景王妃华荣琴,也因与那陶氏同为继室,再叠加上“逼死原配”的罪过,被看热闹的人们拉出来一遍遍“鞭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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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月目送太常卿被人抬走,忍不住感叹:“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我今日算是见识了。”


    “太常卿流连花丛,却在陶桂芬怀了孩子后弃之不理,最后竟娶了女儿。”


    “陶氏辜负原配悉心教导,更在原配病逝后如愿坐上正房夫人的位置,视所有女子为敌。想不到争抢来的夫君竟是亲爹,还生下一个痴傻的孩子。”


    “陶桂芬利用女儿陶氏,不断向太常卿索要赌资,又因赌资愤而杀人。”


    “想占便宜染坊掌柜,与陶桂芬做畸形交易,最后把命葬送。”


    “只可怜太常卿的原配夫人,看到丈夫对她买回的婢女动歪心思,会不会后悔把她买回家?”


    齐昭阳却说:“未必。”


    他解释道:“这种高官家买婢女,通常是管家去人牙子那儿挑选,由府中各处管事调教。陶氏却是被那原配夫人亲自买回来的,还带在身边教她读书识字掌家。这种巧合,我是不信的。”


    阎月思忖片刻:“你的意思是,原配夫人知道陶氏是太常卿的女儿,故意为之?”


    齐昭阳说:“我只是猜测。高官家的婢女丫鬟很有讲究,尤其是跟在夫人身边的,既要聪明伶俐又眼力见,可容貌又不能太漂亮,抢了夫人风头。你们不觉得,这陶氏过于美艳了吗?”


    阎月恍然大悟,原配将美丽的陶氏带在身边,就是勾着太常卿来采撷呢!


    白尘嫌恶道:“人类总是这般奸诈狡猾,还是妖族直来直去好,没有这些尔虞我诈!”


    齐昭阳忍不住讥讽:“近来不知妖族闹了什么内乱,传言妖王身死,各地小妖都开始祸害百姓了!”


    “啊?”阎月把脑袋凑过来问白尘:“你被推翻啦?”


    白尘眼角直抽抽,掩口轻咳两声,故作轻松慵懒道:“不过几个小喽啰闹事,已经解决了。前些日子没在,便是回族中处置此事了。”


    阎月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没沾上光呢!就算你不想做妖王了,也再撑几年,让我过过瘾嘛!”


    白尘无奈扶额,嘴上却半分不让:“想沾本尊的光,也不看看你祖上三代积了多大的德,只怕有这福分你也承接不住!”


    阎月实诚地说:“你忘了?我是孤儿,没祖上。要不你找找哪块坟地冒起青烟了,帮我认祖归宗?”


    看着二人并肩而去,齐昭阳心里不是滋味,却也几分庆幸。白尘对阎月容忍度极高,大概是不会伤害她的。


    至少,暂时不会。


    景王妃丧事结束,阎月准备买些礼物,给楚枝和南青带回去。


    当然,走之前还要去看看阎良。待阎良看到郡主对她礼遇有加,又赚得了这么多丰厚的报酬,便能真正放心了。


    阎月将易碎的翡翠如意、羊脂白玉的平安扣摆件,小心用布裹好,放进箱子里。一回头,又看到白尘对着冥神金像发呆。


    她一把将金像抢进怀里,“你少打它注意啊!”


    白尘收回思绪,踌躇片刻说:“跟你商量个事儿。”


    阎月果断拒绝:“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把它给你的!”


    “我没想要。”白尘哭笑不得,顿了顿才说:“你能不能,把它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