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他的爱2
作品:《冥神她只想吃瓜》 白鹭豹眼前的景象变高变大十几倍,刚反应过来,自己又变成了雏鹰状态,上方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咦?小白,这是你的朋友啊?”
白鹭豹回过头,发现白尘也变成了幼狼的模样,突然朝他伸出爪子,按着他的后脑勺向前一压。
白鹭豹呼扇着可怜的小翅膀,被白尘按得以额触地,完全没有反抗之力。上方的女子咯咯直笑:“哈哈哈,这是在跟我打招呼吗?”
尊上这是……在按着我给这凡人女子行礼???
白鹭豹扑腾着翅膀爬起身,却见他的“尊上”,正歪头蹭着阎月的袍角!
更让他大惊失色的是,阎月挠着他尊上的脑门问:“原来你是去找自己的好朋友玩啦?你可以把好朋友带回家,姐姐可以给它准备笼子和食水的。它吃粟米还是吃谷子?”
白鹭豹吓得后退好几步,拼命扑腾着没几根毛的小翅膀说:“老子是大鵟!吃肉的!”
“啾啾啾啾啾!”
“哈哈哈哈!这小禽鸟的叫声怎么跟小鸡差不多……”阎月开怀大笑,揉着小白的脑袋说:“好了好了,你们去玩罢!但是晚上要早点回来哦,否则姐姐可不给你留饭吃咯!”
碍眼身影消失,白鹭豹迫不及待地问:“尊上,您为何要装狗?她抓住您什么把柄了?”
白尘摸摸鼻子,“怎么?给本尊的高徒行个礼,委屈了你?”
“高徒?”白鹭豹震惊地张大嘴巴:“一个,凡人???”
白尘横去一眼:“怎么?你有意见?”
白鹭豹赶紧垂下头:“属下不敢。”
白尘道:“族中事我已知晓,待我将此间事安排好,就回去一趟。你先去拦着点豹尾,让他不要冲动,去吧去吧!”
白鹭豹委屈道:“属下才刚见着您,您就赶我走!她不是说您天黑回去就行么?这大清早的,您要做什么去?”
白尘又摸了摸鼻子:“去找点银钱。做师父的,总是‘借用’徒儿的钱财,也不像话嘛!”
屋里的阎月正看着她的钱匣子思索。
“看我最近花钱有点冲嗷?我都买什么了,怎么想不起来?”
“肯定是最近吃太狠了,真不能顿顿下馆子啊!”
阎月从里面拎出一锭银子,买了个鸟笼子,带上楚枝、南青,去往张济存口中说的,发现画眉鸟的地方。
施婷,是临江城小有名气的闺阁淑女,一手无与伦比的绣活,令无数富户夫人交口称赞。
据张济存说,他在三年前一次游船活动中对施婷一见钟情,随后展开热烈的追求。可惜施婷虽然对他也有好感,却对他的真心存疑,所以态度总是不冷不热的。适婚之龄的二人愣是耗了三年,也没能修成正果。
施婷善绣花鸟,曾说过喜欢白喉画眉雄鸟的绚丽颜色。张济存记在心里,终于在三日前,于一处陡峭山壁长出的树上,发现了那种罕见的画眉鸟。
结果就是张济存摔死了。若非路过的樵夫看到了他的尸身,只怕就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死后还惦记着心爱之人喜欢的鸟,如此痴情实在令人动容,阎月便答应帮他捉住那只画眉鸟,在明日上元节替他送给施婷,全了他的念想。
三个姑娘吭哧吭哧来到那山壁下,在山壁缝隙斜斜长出的一颗树上,发现了画眉鸟的窝。
可张济存没说的是,那画眉鸟是一对。
那雄鸟体型比雌鸟略大一些,尾羽较长,羽毛颜色鲜明浓厚,花纹多,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光泽。雌鸟相对逊色很多,体型小、花纹少、颜色也浅淡。
南青眯着眼向上望,说:“我去将那只雄鸟捉下来。”
“别啊!”楚枝伸手阻拦:“民间传说画眉鸟是忠贞之鸟,都一夫一妻的。若咱们将雄鸟捉走,那雌鸟怎么活啊?”
南青问:“那把一对都捉走?”
阎月看看手中的笼子,迟疑道:“还是不了吧!你看它们在那互相依偎、自由自在的,多好啊!关进这小笼子,虽说吃喝不愁,却被禁锢在巴掌大点的地方,再难快活了。”
南青十分认同,却还是问:“那张济存怎么办?他的执念就是要把这鸟送给心爱之人呢!”
阎月思忖片刻:“咱们去找那位施姑娘聊一聊,说不定有别的法子可解他的执念。”
三人空手而归,迎面碰上白尘。
“咦,没捉到鸟?”
阎月解释了原因,南青却狐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去捉鸟的?昨日说起此事时,你不是已经走了?”
白尘一愣,随即搪塞道:“我可是能掐会算的妖仙,有何事是我不知道的?走走走,去问问那位蕙质兰心的施姑娘,看看如何解决她那倒霉未婚夫的执念!”
*
“什么未婚夫?我家姑娘从未有过婚配,哪里来的未婚夫!你们休要信口开河、污人清白!否则我报官抓你们!”
施婷的丫鬟愤怒推了楚枝一把,重重将门关上,那力道,恨不能直接拍在楚枝脸上!
南青扶稳楚枝,迷茫地问阎月:“是不是有两个施婷姑娘,咱们找错了?”
阎月面露迟疑:“那,再打听打听吧!”
四人两两一组,在施家周遭打听良久,打听出的结果却出乎意料。
人没错,就是施家这位姑娘,但并不像张济存所说,二人之间有情意。
在施家的街坊四邻口中,张济存的确是个痴情郎。
施婷喜欢花。
张济存刚认识她那年,春、夏、秋三季,每日都送一束,冬天花少,他便折彩色纸花送来。足足送了一年,直到施婷跟他闹了一通,送花行为才告一段落。
施婷爱吃鳜鱼。
鳜鱼喜夜间活动,张济存曾为了给她送最新鲜的鳜鱼,撑船在江中钓到天亮。他提着木桶,里面装着熬夜钓来两条肥硕鲜活的鳜鱼,施婷却将木桶打翻,连家门都让他进。
得知施婷要去上香祈愿,张济存五更天赶到寺庙,抢到第一柱香。施婷却将他辛苦求来的香撅断,当着无数香客的面,砸在他的身上!
张济存还守在施婷常去的绣楼,顶着毒日头朗声念写给她的情诗;他曾在乞巧节,为施婷放过上百盏河灯;他为施婷得罪过梨园,成为梨园禁止入内的宾客。
可他做的一切,都没能换来施婷的青眼,反而对他愈发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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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们都对张济存赞许有加,人人都心疼他为施婷吃过的苦、受过的辱,无一不惋惜他痴心错付。
有人说这么久了,施婷就算是块石头心,也该捂热了;有人说,张济存只是寻常人家,施婷眼高于顶,怕是想要高嫁;也有人说施婷就是故意磋磨张济存,好在成婚后能拿捏住他;还有人说施婷是在骑驴找马,等着更好的选择呐!
楚枝忿忿不平:“张济存真是个傻子!他为施婷连性命都丢了,却还想着送她画眉鸟。可施婷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
白尘见阎月若有所思,问:“你在想什么?”
阎月轻轻摇头:“我也说不清,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南青道:“先回去吧!再问问张济存,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面对楚枝替他抱不平,张济存却显得十分平和。
他笑着劝楚枝:“婷婷对我是有意的,只是她性子内敛害羞,不喜欢被众人围观。她曾说过,我已占据她的大半生活,故而我知道,我对她是极其重要的。”
楚枝仍旧不快:“可她今日根本没听我们说完话,就直接把门关上了!”
张济存替施婷解释道:“我们还未确立婚约,听见未婚夫三字,自然会羞恼了。虽然我只占据她的大半生活,她却是我生命的全部。若我没发生意外,上元节送给她画眉鸟,我们一定能订下婚约的。”
“你确定这不是你一厢情愿?”阎月很怀疑。
张济存信誓旦旦道:“对我来讲,婷婷是独一无二的,对她来讲,我也是无可取代的。大家都说,我们是天生一对,怎会是我一厢情愿?”
阎月答应道:“好吧!明日我再去见一下施姑娘。”
张济存再次叮嘱道:“将那只画眉鸟带去!你们若不忍心,可以将一对都送给她。婷婷心地良善,定会好好善待它们的!”
阎月没去抓那对画眉鸟,而是再次敲响施家的门。
施家人说今日上元节,绣楼有绣品制成的花灯展览,施婷亦有三盏作品,所以早早就去了绣楼。
本就是上元节,阎月也没着急,吃吃喝喝、走走逛逛,直到下午才溜达到绣楼。
绣楼是女红聚集之地,女子绣品大都通过绣楼转售,几乎可以说,满城最出众的绣品,皆出自这里。
今日上元节,绣楼举办了活动。姑娘妇人们为打出名气,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在薄如蝉翼的布料上,绣出栩栩如生的花草、动物、山水等等。
一盏盏刺绣花灯看得阎月眼花缭乱,不禁感叹:“如此细致的女红,得费多大功夫啊!”
南青也感叹道:“这生意好赚钱,早知道劝沈学舟改做绣楼了。”
二人窸窸窣窣说着话,楚枝突然招手:“东家、南青姐,你们快来看!”
阎月和南青凑上去,看到一只四方型的灯笼。
灯笼四个面,是不同的四副刺绣。一对画眉站在枝丫上,或相互依偎、或两两看天、或四目相对、或张嘴鸣叫。
画眉绣的色彩鲜艳、栩栩如生,灯笼内的火苗跳动,仿佛鸟儿下一刻就会展翅飞起来一样。
阎月盯着看了良久,忍不住问:“怎么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