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冷静期第4日(1)

作品:《和准前夫哥在冷静期热恋了

    衡正律师事务所内,苏浣正埋头敲打着答辩状。


    桌上的手机震了震,“叮咚”一声,置顶处多了个小红点。


    “苏浣,讲座还有一个小时开始,你再和各位嘉宾确认一下。”


    是合伙人刘薇的消息。


    苏浣忙不迭地发送了个[收到]的表情包,回复道:“好的没问题,刘姐。”


    她迅速和另外两位专家联络过后,拨通了谢炳的工作号码。


    “嘟嘟嘟……”十几声忙音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苏浣眉头轻轻拢起,手指划过屏幕,翻找出了通讯录中谢炳的私人号码。


    相同的冰冷机械音,一遍遍不厌其烦地传来。


    她发送了微信消息,等了五分钟,也未曾收到他的回音。


    苏浣的眼中逐渐露出了一丝困惑。


    往常她打电话给谢炳,即便他再忙也会立刻在微信上说明,今天这种情况还是头一遭。


    不知道为什么,苏浣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她在脑海中搜寻了半天,却忽然发觉自己对谢炳的了解几乎少得可怜。


    谢炳的朋友、同事,她认识的寥寥无几。


    苏浣终于从记忆中挖出“梁九宴”这个名字,他似乎是与谢炳一起从德国留学回来,入职景南大学的人。


    五年前的婚礼上,他们好像匆匆见过一面。


    “喂?是梁先生吗?”苏浣开口问道,语气有些迟疑。


    电话那头的男子似乎十分意外,语调上扬带着诧异:“苏浣苏律师?”


    “是我……我想问谢炳今天去学校了吗?”


    苏浣抬起手腕上的表,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她的心底生出了若有若无的焦躁。


    “谢炳说今天下午有活动,他今天也没课,没来学校啊。”


    “谢炳没把课表和工作安排发给你吗?”


    这夫妻俩是什么情况?梁九宴有些摸不着头脑。


    苏浣呼吸停滞了片刻,碎片般的回忆,霎时浮现在脑海之中。


    依稀记得那是他们刚结婚的前两年,谢炳总爱把自己的课表和工作计划发给苏浣。


    可苏浣一心扑在事业上,早就对这名存实亡的婚姻冷透了心。


    她近乎冷漠厌烦地告诉他,她不想看他的那些安排。


    麻烦他下次不要再“轰炸”她了。


    自那以后,谢炳消停了下来,从未再拿这样的消息去打扰苏浣。


    三年前的回旋镖,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扎在了她的身上。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梁先生。”


    苏浣匆匆挂断了电话,思虑再三,还是干净利落地收拾东西,快步朝外走去。


    她在心中估算着时间,律所距离阖乐园,车程大概在十五分钟,来回半个小时,应该刚好赶得上。


    经过昨天被跟踪,苏浣如今警惕了许多。


    她仔细观察了周围没有可疑的车辆和人员,这才打了辆车回家。


    打开门,屋子里静悄悄的,连平日里警觉的年糕也不见了踪影,可鞋架上的黑色皮鞋昭示着主人应当在家。


    “谢炳……?”苏浣轻轻唤了两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没去学校,此刻应当在家才是。


    这两天有些降温,不会是生病了吧?她心里思忖着。


    “笃笃笃。”苏浣敲了敲谢炳的房门,她主动找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依旧没有动静。


    苏浣咬了咬唇,最终下定决心,按下了门把手。


    出乎她意料的是,门竟然没锁。


    她轻手轻脚地踏入谢炳的卧室,半透明的纱布窗帘闭合着,驱赶了大半的阳光。


    屋子里昏暗幽静,只有些许稀薄的亮光。


    苏浣看见床上拱起了一个小山丘,她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至少她找到了谢炳。


    而后又有几分担忧,已经下午一点,谢炳竟然还没起床,莫非真是病了?


    苏浣慢慢走了过去,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她无意识地克制着自己的脚步声。


    她在谢炳的床边蹲了下来,想要探查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谢炳睡得有些沉,不知梦到了什么,双眼紧闭,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


    他面色有些苍白,但皮肤细腻极了,宛若一个安静的瓷娃娃。


    这还是苏浣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睡着的谢炳。


    他长得很不错,说一句神清骨秀、俊逸出尘也不为过,当初朋友还打趣说她是看上了谢炳的脸。


    他在学校,也应该很受欢迎吧?


    她能听到他轻浅绵长的呼吸声,竟给人静谧安宁的错觉。


    即便谢炳看着不像是生病,可她仍旧不放心。


    苏浣伸出手,慢慢地靠近了谢炳的额头。


    温热的触感传来,透过他额前的碎发晕入她的手背。


    许是她的触碰惊醒了谢炳,他发出一声嘤咛,缓缓睁开了如墨般的眼眸。


    他的眼中还带着未醒的迷茫与惺忪,呆呆地望着她的脸,有几秒的愣神。


    “阿浣……”


    他微微启唇,用模模糊糊、宛若呢喃般的声音道,语气有几分缱绻。


    苏浣愣住了,谢炳是在叫她吗?


    可谢炳好像,从未叫过她阿浣……


    不过他的体温很正常,并没有发烧,苏浣心中的忧虑消散。


    谢炳也终于清醒过来,他默默掐了掐自己的手指,发现竟然不是做梦,眼神一下子变得慌张起来。


    他忙支棱起身体,有些手足无措道:“苏浣,抱歉,我刚刚睡迷糊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怕你忘记今天下午的讲座,所以回来看看。”


    谢炳心跳如鼓,他拿起枕边的手机,明晃晃的“1:38”让他寸心大乱。


    “抱歉,我不小心睡过了,马上就起来。”


    苏浣看到他的身体僵硬极了,脸上满是自责与懊悔。


    他的睡衣单薄宽大,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


    领口微敞,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流畅的肌肉线条喷薄欲出。


    因为方才睡醒的原因,他眸中水光潋滟,满是惊慌失措,无端惹人爱怜。


    在这晦暗房间的逼仄一隅,两人挨得有些近,气氛徒然暧昧起来。


    她蓦然想起五年前的新婚夜,那是他们唯一一次同席共枕。


    苏浣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身体——


    炙热滚烫,让人想起六月的骄阳和漫天的火烧云。


    后半夜,谢炳在沉睡中无意识地将她揽入怀中。


    暖煦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头顶,让她的头皮阵阵发麻。


    苏浣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伸出手指戳了戳……


    这些乱七八糟的回忆让她心跳微微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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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


    理智与紧迫感显然更胜一筹,苏浣晃了晃脑袋,站起身准备走出房间。


    余光却瞥到了床头柜上的白色小瓶。


    苏浣面色一凛,谢炳随着她的目光望去,想要阻止却已然来不及。


    苏浣盯着上面的字,沉默了许久,而后轻柔地问道。


    “谢炳,你一直在吃这个吗?”


    她把瓶盖打开,里面已经空了一小瓶。


    谢炳知道自己瞒不过她,只好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得知盛云竹的存在,他几乎痛彻心扉。


    实在睡不着,他硬生生地睁着眼熬到了凌晨,等苏浣上班后,让宋漆接走了年糕。


    自己则吞下了一片白色的药,陷入了昏沉的睡眠。


    梦里的世界光怪陆离,他好像在不停追赶着什么,精疲力竭。


    苏浣心中产生了内疚,结婚五年,她仿佛真的没怎么关心过这个名义上的丈夫。


    她必须承认,自己是一个失职的妻子。


    “谢炳,如果可以的话,把它戒了吧,会形成依赖的。”


    苏浣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管谢炳的事情,可她向来遵循本心,诚恳道。


    谢炳愣愣地望着她,眼前的苏浣温柔到了极致,语气中没有任何责备,只有关切。


    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待遇。


    她总是这样,在他下定决心之后,又肆意拨弄着他的心弦,让拼命构筑起来的坚硬盔甲不堪一击。


    “好。”


    谢炳低哑地应道,垂下眼帘,掩盖住眼底的悸动。


    苏浣带着谢炳顺利赶回了律所,讲座还有五分钟便开始。


    谢炳坐在嘉宾席,苏浣则在律师中落座。


    两人隔空相望了一瞬,而后又不约而同地挪开了视线。


    就在此时,大会议室里走进了一个年轻女子,她看起来不过才二十七八岁。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径直朝谢炳走去,而后紧挨着他坐下。


    谢炳眼中闪过意外神色。


    年轻女子凑得有些近,他下意识地看了苏浣一眼,却见她低头专注地看着材料,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身边多了个人。


    谢炳脸上的神色黯了黯,心中的失望被不知名的力量牵引着,潮起又潮落。


    苏浣根本不在意他,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呢。


    片刻后,苏浣一抬头,就看见谢炳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女子。


    她正侧头和谢炳说着话,谢炳的脸上挂着温润儒雅的笑容,时不时地点头。


    那女子许是说了什么好玩有趣的事情,竟然俏丽地轻笑起来,身体微微晃动。


    从苏浣的角度看,两人的举止堪称亲昵。


    她怎么不记得,这场讲座邀请了这样一号人物?


    不知道为什么,苏浣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起来。


    她的目光回到手中的材料,却难得地心浮气躁,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飘忽的眼神又回到不远处的两人身上,却正好撞上了谢炳的目光。


    谢炳神色未变,嘴角笑意依旧,眉目疏朗,整个人散发着清冷禁欲的气质。


    他稍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苏浣对人向来友善柔和,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望着谢炳身边喋喋不休的女子。


    心头竟然生出几分不喜。


    这个女人……她不知道谢炳已经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