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睡了?”

作品:《掩齿痕[破镜重圆]

    到了喜院二店


    他们还没下车,章芯冉就迎了出来。


    “以浔!”


    “冉冉~”


    “没良心,我也来了看不见?”,方毕屿宠溺地瞪了一眼章芯冉,关上车门,绕到后备箱取出那幅画。


    章芯冉歪着头问道:“这是什么?”


    “一幅画,送给你们的。”,闵以浔轻轻拍了拍这幅画。


    “不是已经送过东西了吗,怎么还有?”,章芯冉又高兴又怕她破费。


    闵以浔右手勾着章芯冉的脖子,嘿嘿一笑,“礼多人不怪嘛,待会儿还得蹭吃蹭喝呢,总得多送两样东西,才好意思多吃点呀。”


    三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喜院的二店。


    宋芫和路鹏在后院准备烧烤的工具,正忙得热火朝天。


    “筱筱!”,闵以浔笑着招手。


    葛筱筱端着一盆蔬菜,腾不出手来,抬起左脚晃了晃,算是跟她打招呼了,“你来啦,快进来,后院都摆好烤串儿了,就等你们呢。”


    “这么好,刚来就有好吃的!”,闵以浔走过去搭了把手,“好多菜啊,吃得完吗?”


    说着,就往后院去了。


    牟艳梅从仓库捧了一箱啤酒出来,方毕屿经过,“我来吧,你先去坐。”


    “谢谢方哥。”,牟艳梅颔首一笑,慢慢地走在前头,带他一起走。


    后院烟火气十足,宋芫系着围裙烤串儿,油烟太大,这么冷的天,还整了个电风扇吹着。


    葛筱筱放下蔬菜,调皮地跑过去戳了一下宋芫的腰,吓得他一哆嗦。


    一群人折腾了老半天,终于可以开吃了。


    大家围着圆桌坐下后,方毕屿先给闵以浔拿了一串五花肉,被葛筱筱看见了。


    她捂嘴调侃道:“你俩还挺般配的,跟我们有的一拼。”


    宋芫捏了捏她的鼻尖,夹了一块鲳鳊鱼的嫩肉,递到她嘴边。


    章芯冉坐在一旁,看出闵以浔表情有些尴尬,于是打圆场,“谁能有你们俩般配呀,一对活宝,多吃点,活宝们。”


    另一边,牟艳梅在听到般配这两个字之后,没了笑意。


    先前闵以浔还担心这么多菜会吃不完,结果没想到还不够呢,中途他们又点了几分薯条,鸡柳条等小吃。


    吃完饭,几人叽叽喳喳聊了好久,比上次碰面要熟了很多,聊的话题也逐渐放飞自我。


    明天周六,闵以浔不用上班,就多玩了一会儿。


    本来章芯冉想留闵以浔在喜院住一晚,顺便体验体验,看看感觉怎么样。


    但是临时接到了一个单子,明天上午十点需要用到四间客房。


    闵以浔识趣地参观了一遍,就打算回家了。


    葛筱筱喝的有点多,脸色绯红,“今天可以早些散了,反正过几天还得聚。”


    闵以浔问为什么,葛筱筱偷笑说,因为她生日快到了。


    闵以浔挺喜欢她的性格的,开朗活泼还有梗,两人加了个微信,还约着过段时间一起逛街呢。


    散场后,闵以浔没有跟方毕屿回新城区,而是打车回市区的自己家,反正明后天也休息,不如在家待两天。


    章芯冉还有事,走不开,于是让方毕屿带牟艳梅回喜院一店。


    -


    另一边,祁蔚的饭局也结束了。


    席间,盛明远和岑董事长相聊甚欢,并对对方的子女给予高度赞扬。


    餐后,盛明远明示祁蔚开车送岑欣润回家。


    两位长辈各自被司机接走,祁蔚本以为岑欣润会拒绝让他送的,没想到她却一口答应了,这倒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


    代泊小哥已经把祁蔚的车开到了大厦门口,钥匙交到了他的手中。


    岑欣润自己拉开车门,径直坐上了副驾的位置,她趴在主驾驶的坐垫上,叫了一声祁蔚,“还不上车,等什么呢?”


    祁蔚闭了闭眼,后悔今天为什么没喝酒。


    吃饭的时候,两人没什么交流,现在上了车他还是觉得没什么话题可聊。


    岑欣润自己系好了安全带,扒开副驾驶的镜子,右手从脑后绕到左耳,撩起一边的头发,将长发全都撩到了右侧,顺便还从包包里取出一支口红补妆。


    她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像是在坐网约车。


    祁蔚在国外那段时间沉迷于网游,硬生生把眼睛玩近视了,后来做过一次激光手术,结果又复发,导致现在不能用眼过度长时间开车玩手机。


    医生不建议他二次手术,所以现在开车都要戴眼镜。


    “你近视多少度?”,岑欣润抹完口红,两眼一瞥,淡淡问道。


    祁蔚脚踩油门,开出停车场,漫不经心答道,“二百多。”


    岑欣润扯了下唇,看向车窗外,“你哥呢?”


    “我哥不近视。”,祁蔚下意识回答。


    副驾上,岑欣润翻了个三十六十度惊天大白眼,忍下火气又道,“我是说,你哥人呢?”


    她语气有些急躁,更显得祁蔚稳重平和。


    他打着方向盘视线向左看,“在德国疗养身体,岑董事长没有告诉你吗?”


    岑欣润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脑袋里嗡了一声,迟疑了一秒,“疗养?他怎么了?”


    “交通意外,双腿受了伤。”


    盛祎受伤这件事上了新闻的,知道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本地企业家。


    但岑欣润也才刚回国两三天,对车祸这件事毫不知情,她只知道盛祎卸任了虞顺集团的总裁职务。


    她眼底掠过一丝惊诧,旋即恢复如常,“哦,谁陪着?”


    “我妈。”


    岑欣润的手指缠绕包包的背带,“他不是有女朋友吗,没跟着去?”


    “分了,去年年底,那位女生就已经结婚了,和别人。”,祁蔚似是轻叹了声气。


    岑欣润不可置信地扭过头看着他,皱眉问道,“你哥被甩了?”


    “嗯,算是吧。”


    “活该…”,岑欣润嘴上这么说,心情却相当复杂。


    原本她是该幸灾乐祸一下下的,毕竟当初盛祎为了女友拒绝她时十分坚决,伤透了她的心。


    但听见盛祎喜欢的女孩和别人结婚了,她其实也没那么痛快,反而有些心疼他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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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祎和前女友也算和平分手,两人家庭条件悬殊太大,得不到双方父母的支持。


    盛明远想要的是势均力敌的亲家,女方父母想要身体健全的女婿。


    女方顶不住压力,向盛祎说明后,没过多久就相亲成功了一位男士,在爸妈的催促下领证结婚了。


    婚礼那天,盛祎还让共同好友带去了贺礼,但女方没有回礼,也没发消息来关心他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盛祎从没有怪过她,他知道她也有难处,毕竟已经结婚了,总和前男友联系,难免会引起误会,造成家庭矛盾。


    “那他的腿,还有可能康复吗?”,岑欣润的声音哽咽,期盼得到好的答案。


    祁蔚面色凝重地摇摇头,“说不准,国内能看的医院都看了,都说连一半的把握都没有。德国那个医院说是有六成把握能治好,但愿吧。”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导致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五年前,我跟他表白过。”,岑欣润的鼻头一酸,这件事她觉得丢脸,从来没跟别人提起过,今天鬼使神差地,竟对着祁蔚说出来了,“但他不要我。”


    祁蔚能感受到她的情绪起伏,感觉下一秒就要落泪了,可他不擅长哄女生,憋了半天也就回了个,“嗯。”


    “嗯个屁呀,跟个哑巴似的!”,岑欣润双手抱在胸前,气呼呼地说道,“不想回家,送我去酒吧。”


    大约是祁蔚比她大一岁,拿她当小孩儿似的看待,被凶了也没动怒,冷淡道:“我不喝酒。”


    岑欣润又白了他一眼,故意刺激他,“是吗?你喜欢的女生,身边已经有其他男人了,你就不觉得失落?不想来两杯酒浇浇愁?跟我诉诉衷肠?”


    她对祁蔚和闵以浔的感情史没太大兴趣,但她今晚要是喝醉了,送她回去的人不是祁蔚,那明早她一定会被爸爸叫去谈话。


    既然两家碰了面,吃了饭,联姻的目的也摆在明面上了,那要是有一方想反悔,也不能是她。


    她就算装,也要装到祁蔚先开口。


    “你倒是眼尖。”,祁蔚确实很不爽方毕屿和闵以浔并肩从电梯里出来,也很好奇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但他也不吃激将法这一套,直言拒绝,“不过…还是算了,我没心情。”


    岑欣润劝不动他,“切”了一声,发脾气道,“那就放我下车,我找朋友陪我去。”


    “你确定?”,祁蔚转过身看了她一眼。


    “少啰嗦,停车。”


    祁蔚看她态度坚决,只好靠边停车。


    看见她下车后,立马就伸手拦到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还先他一步开走了,他才提速往前开。


    在四岔路口,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十几分钟后


    祁蔚回到别墅,没有直接洗澡,而是坐在客厅沙发上,拿出手机点开闵以浔的朋友圈…


    她发了一条视频,在喜院吃烧烤,身旁围着一群朋友。


    其中,果然又有方毕屿的存在。


    而且,他就坐在她的左手边,两人挨得那么近。


    他咬牙,点击闵以浔的头像,打开对话框。


    “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