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球练了半节课，体育老师就宣布解散了。霍雪川坐在体育馆的梯子上休息，热得出了一身汗，想扯扯衣服扇风，但碍于身体状况，只能强行忍住。


    “霍哥，接住！”李子来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物体朝他飞来，霍雪川抬手接住，发现是一瓶冰凉的矿泉水。瓶身上的水珠在他手中迅速融化，带来一丝凉意。


    他凝视着这瓶冰水片刻，然后抬头望向自助贩卖机，正巧在那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声道：“周展。”


    正在投币的周展闻言转过身来，他的视线下移，注意到霍雪川手中那瓶冒着冷气的水，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转身继续他的动作。


    李子来满心疑惑，不知道霍雪川为什么突然叫了周展的名字却又沉默不语。他一口气喝完了自己手中的水，却发现霍雪川始终没动他递过去的那瓶水。


    正当他想开口问时，周展走了过来。紧接着，霍雪川伸出手，从对方手中接过了一瓶水。李子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霍雪川喝下了周展递来的水，而他特意买的那瓶却被晾在了一边。


    他的视线在霍雪川和周展两人之间游离，一直等到霍雪川喝完水，才终于察觉到周展买的水和自己买的不同之处。


    他迟疑着开口：“霍哥，你感冒了啊？”


    他说怎么总感觉霍雪川这两天有种特别虚弱的感觉呢。


    霍雪川含糊地应了一声，随手将瓶盖拧紧，然后把瓶子丢给了周展，站起身来。


    “霍哥，你要去哪？”


    “回教室。”


    “等等我。”李子来拿起那瓶被遗忘的冰水，快步跟上了霍雪川的步伐。


    体育课宣布解散，意味着下课了。班上的同学们在体育馆里稍作休息，便陆续离开了。


    每节体育课课后都需要派一个学生轮流负责将上课使用的球类和垫子收回器材室，今天轮到了周展。


    有些人用完排球后，没有将其规规矩矩地放回框内，而是随意地丢在地上。他只能逐一捡起这些散落的排球，将它们全部装入框中。


    等所有排球都被捡起并放入框内后，他开始仔细清点数量，却发现少了一个。他立刻重新搜寻起来，找着找着，一只手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手里握着的正是他在找的排球。


    与此同时，一个清润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上方传来：“你好。”


    周展抬起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个陌生的身影。男生面容清秀，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我是今天刚转过来的新生，过来领运动服，请问体育办公室怎么走呢？”


    周展从他手中接过排球，指了一个方向。对方礼貌地道了声谢，目光随即落在了周展身上被汗水浸湿的衣衫上。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你的衣服湿了，用这个擦擦吧。”


    周展没有接，对方便直接将纸巾塞到他的手里，然后冲他挥挥手：“我先走了。”


    周展随意地将纸巾揣进口袋，继续着他手头的工作。等他将所有排球放回器材室后，体育馆内已是一片寂静，空无一人。他正准备离开，却想起自己还有水没拿。


    于是，他转身回去寻找那瓶水。矿泉水被霍雪川喝得只剩下半瓶，瓶中的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泛起层层涟漪。周展凝视着这半瓶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将其一饮而尽。


    被喝空的水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在桶壁上旋转了几圈，最终稳稳地落进了桶底，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


    周四，高二下学期的期中考试正式拉开序幕。


    清晨时分，三楼的男卫生间外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学生们或是三五成群地押题，或是讨论下周出完成绩后的家长会，喧嚣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这片嘈杂的环境中，有一处角落极其格格不入。


    隔间内，两个身材高大的身影挤在一起。其中一个男生将衣服高高撩起，另一个男生则微微低垂着头，双手覆盖在那片肌肤之上，神情专注而认真。


    “轻点。”霍雪川压低声音，眉头微微皱起，语气有些不悦。


    周展闻言顺从地减轻了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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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没过多久，力道又忍不住加大了些许。


    “你耳聋了？”


    “太滑了。”周展解释。


    霍雪川娇气，用吸奶器觉得吸不干净。让他用手挤，却又嫌弃他手上的茧子磨得皮肤不舒服。


    于是，周展只能按照霍雪川的要求，在挤之前先擦上一层护手霜。只是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手心变得滑腻，使得工作变得更加困难。


    霍雪川有些烦，催促道：“再给你十分钟，动作快点。”


    得了命令，周展只能尽量加快进度。乳白的液体沿着他的指缝缓缓滴落，带着一丝微微的余温。


    霍雪川默默地等着，开始盘算起别的事：“等会儿弄完了，你去食堂给我饭卡充好钱，再买点早餐回来。两个绿豆沙饼和一杯豆浆，记得去二食堂二楼第一个窗口那家买。”


    周展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还有。”霍雪川补充，“以后我出卫生间后，你在里面再待五分钟再出来。”


    “好。”


    周展没有异议，或者说他不敢也并不需要有什么异议。


    没有花到十分钟，任务便完成了，霍雪川先一步离开。周展则如他所吩咐的，在隔间内多待了几分钟。


    纸在途中用完了，他没法擦手，湿着手也没法玩手机，于是便坐在马桶盖上盯着手发呆。


    十根手指，无一不沾染着乳白的汁液，在灯光的映照之下，更显晶莹剔透。


    将手指靠近鼻尖，瞬间，一股强烈的奶香味扑鼻而来。


    这几天和霍雪川几乎每天早中晚都会跑一趟卫生间，周展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个味道。但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这些东西竟然是从那样一个人的身体里流出来的。


    每当他的手微微一用力，汁水从粉色小孔中涌出时，霍雪川的眼睑下方也会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眼眸比平时更加明亮，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那时的霍雪川，不再像平日里那般嚣张跋扈，反而显得有些无助，像一只呲牙咧嘴却又忍不住发抖的小猫。


    很适合被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