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谢邀,这个炮灰女配我不当了

    “宋家来了个表小姐,一住就是十多年。


    偏偏还是个坏心眼,背地里嚼舌又传言。


    装模作样摆架子,借居府中心思显。


    勾栏做派惹君怜,


    门风不正歪气生,


    只道是沸水落汤圆——白皮黑心眼儿!”


    十几个乞丐聚集在宋府门口,打着快板嬉皮笑脸的唱着现编的儿歌。


    宋府的下人眼见边上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忙驱赶道:


    “去去去,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一帮家奴拿着板子气势汹汹的从门内冲出来,做势就要打人。


    乞丐们见状一哄而散,


    不多时等人进回府里了,又重新聚在门口开始打快板。


    如此折腾了三四回,府里的下人直接拿着棍棒守在门口不走了。


    乞丐们见状扮着鬼脸跑开,嘴里唱着宋家的乞儿歌,散入街巷。


    几个机灵的小乞丐特意蹲在学堂门口,编唱着这首口水歌。


    下学的童子们大多年幼,正是好学打闹的年龄,这曲儿意思直白朗朗上口,一来二去的就都学会了。


    没几日,宋家的“表小姐之歌”就荣登京都开年最火童谣之首,传遍大街小巷。


    ......


    宋府后院。


    一连几日,柳婉儿房里都稀里哗啦的传来阵阵瓷器碎裂的声音。


    小丫环站在屋内,大气也不敢喘。


    柳婉儿举起屋里仅剩的一个青瓷花瓶,“哗啦”一声摔向地面。


    她身上只穿着白色里衣,头发散乱。


    摔完瓷器后,许是心情平复了些,她撑着身子靠在床边,嘴里微微喘气。


    贴身婢女彩屏使了个眼色,底下的小丫鬟接到示意赶忙收拾好屋内的残局,忙不迭退了出去。屋内的气压低沉的厉害,她们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彩屏适时捧上茶水道:


    “姑娘您消消气,身子要紧。”


    柳婉儿“啪”的一声,一手打翻茶盏,


    滚烫的茶水溅在婢女雪白的手臂上,立即起了一片红。


    彩屏“扑通”跪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才传来自家主子声音道:


    “起来吧。”


    彩屏唯唯诺诺的从地上站起,她膝盖发麻,一个趔趄差点又摔了下去。


    柳婉儿坐在床头,面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大大超出她的预料。


    如今府外人人都在传唱那首乞儿歌,这段时间甚至出了许多二次编写,辞藻香艳,用着她和表哥的名号,听的人面红耳赤。


    如今,就连府里的下人都在背地里议论她。


    即便姑母下了死令不准在她面前谈论此事,但依然抵不住周遭人们的八卦之心和那悠悠众口。


    因着这事儿,一连几日,柳婉儿都称病躲在院子里不出去,可越是如此她便愈发的心烦意乱。


    编好的发髻随着大幅度的动作披散开来,眼底的乌青暴露了女人内心的焦躁,


    柳婉儿紧绷神经,


    连带着窗外鸟儿的鸣叫声传到她耳朵里仿佛都成了外面的嘲笑。


    虽然这些年她确实是住在宋家,吃了宋家的恩惠,


    府中的下人们对此心知肚明。


    但有些事情,是不能明说的,一旦戳破就完全变了味。


    柳婉儿攥紧被褥,她紧咬着牙关,身子气得发抖。


    姜昭,一定都是姜昭做的好事!


    若不是她,我今日怎会遭到众人耻笑!


    柳婉儿定下心神,美眸微眯,掩起内心的阴狠,自言自语道:


    “姜昭,你好大的本事!


    你等着,咱们走着瞧!”


    ..................................................................................


    为这件事儿闹心的,除了柳婉儿外,


    还有一个人,


    那就是宋砚的母亲,柳婉儿的亲姑母。


    宋夫人今日特意抽出时间去到院子里看望侄女。


    外头的谣言她也是听见了,


    事情传播范围之大甚至出乎她的意料。


    连素来不太交好的夫人们都拐弯抹角的向她打听这件事情。


    凭她怎么解释大家都不听,临了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她连日来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还攒了一肚子气。


    当然,受伤害最严重的还是当属柳婉儿。


    虽然她和宋砚这档子事情在京都权贵圈里几乎是人尽皆知,


    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顶多只是在背后议论。


    如今这是被编成儿歌抬到了明面上,那性质就大大不同了。


    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眼见从小在自己眼前长大的亲侄女被外人如此议论,宋夫人心里也不好受。


    柳家虽然破落但毕竟是自己的娘家。


    柳婉儿更是自幼就被她接到府里养着的,从小便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日子过的宋家比其他几房的嫡女都还要尊贵。


    宋夫人膝下就宋砚一个儿子,对这个侄女格外疼爱。


    若不是娘家几个兄弟实在不争气,自家老爷咬着儿子的亲事不肯松口,她定然是要让自家儿子把婉儿娶回家做正房妻子的,何苦像今日这般只能做个贵妾。


    忒着旁人怎么说,她心里自认是对不起婉儿,对不起柳家的。


    推开房门,眼见柳婉儿趴在桌面上落泪,宋夫人更是心如刀绞。


    “婉儿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告诉姑母,姑母为你做主。”宋夫人握住柳婉儿的手心痛的问道。


    柳婉儿鼻头哭的红肿,哑着嗓子说道:


    “姑母,是婉儿福薄。


    婉儿自幼侍奉在姑母身旁,心里挂念着姑母不愿离去,不曾想落在外人眼里竟就成了贪慕虚荣,反倒连累了姑母和表哥的名声。


    婉儿自请回南阳,只愿常伴青灯古佛,日日为姑母表哥祈福。”


    “我苦命的孩子,你告诉姑母,到底是谁要害你。


    你别怕,有姑母为你撑腰。”


    宋夫人跟着抹了把眼泪,提起袖子擦了擦眼角。


    柳婉儿面色痛苦,似乎是挣扎了许久,说道:


    “许是姜家的大姑娘。


    前些日子京都盛传姜姑娘善妒,许是姜姑娘心里不痛快,觉得此事是我所为,所以蓄意报复。”


    她以泪掩面,嘴上说着猜测,语气确极为笃定。


    宋夫人一愣,旋即怒道:


    “好个姜昭,我心里猜着也是她在捣鬼!


    她为人善妒本就是事实,前些日子打骂你不成被你表哥揭露了真面目,如今又要来败坏你的名声,可谓是蛇蝎心肠!


    这等毒妇,若是我砚儿真将她娶进门,那我宋家永无宁日!”


    她拍拍柳婉儿的手说道:


    “婉儿你不要多想,凡事都有姑母为你做主。”


    “姑母~”柳婉儿声泪俱下,将头埋进宋夫人怀里,两人抱作一团哭了起来。


    房里的嬷嬷也是动容,劝道:


    “夫人别难过,过会儿还要去姜府做客,哭红了眼睛倒无端惹出旁人猜想。”


    不提倒还好,一提起这件事,宋夫人就来气。


    她冷笑道:


    “难得你提醒,我倒是忘了这回事。


    你吩咐人备下马车,我要去姜府好好治治姜昭这个小蹄子的罪!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她姜昭犯下的罪孽,我定要让整个姜家给我的婉儿赔礼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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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厢,


    姜家院内,姜夫人还正躺在椅子上指挥下人布置宴客厅,


    忽而听见下人禀报,说是宋家夫人来了,


    于是连忙起身,跑去门口迎接,


    看着满脸怒气的宋夫人,胡氏殷切的问道:


    “宋夫人,您怎么提前来了?都不和我吱一声,您看这院子里头现在还乱着呢。”


    宋夫人正在气头上,自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她道:


    “我与夫人交情已久,何必做此表面功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平白当我们宋家好欺负!”


    胡氏满头雾水,被她当着下人的面没头没脑的听了一顿教训,脸上又臊又恼,


    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姜家的大夫人,姜大人即便官职不高,但好歹也算是和宋老将军同朝为官,算是同僚。


    虽说宋家官职在姜家之上,但她胡氏可是出身名门望族,哪里轮得到宋夫人一个破落户在门口叫嚣!


    而今被宋夫人在自家门口像训孙子似的叫唤,


    胡氏心里是在恼火!


    若不是为着那莫须有的恩情,她何至如此!


    胡氏压着性子说道:


    “夫人,有什么话咱们进去说。”


    到了里屋,胡氏使了个眼色,赵嬷嬷会意立马合上门窗。


    胡氏赔着笑脸问道:


    “夫人,近来可是出什么事儿了,若是我们姜家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烦请夫人明示。”


    宋夫人冷脸道:


    “你们姜家在外头散播谣言,造我婉儿的谣,害我宋家丢脸!既然有胆子做,怎么就不敢承认了?”


    胡氏一头雾水,这事她是真不知道,这几天为给女儿相看亲事,胡氏忙着参加宴会和各路夫人套近乎,哪里还顾得上外头发生了什么。


    宋夫人见她确实不像是装的,没好气的把这些天的事情掐头去尾的“粉饰”了一下讲了出来。


    听到宋家吃瘪,胡氏心里好不痛快,连着都觉得自己气顺了不少。


    平日里宋夫人出门在外仗着宋府的身份,她只能伏低做小,如今宋夫人被外头谣言气的肺疼,她心里头高兴还来不及,只觉得出了口恶气。


    她假惺惺的劝道:


    “夫人,此事我确实不知情。这几天因着我那二女儿的婚事,连着几日忙的脚不着地。不知夫人是不是弄错了?”


    宋夫人斩钉截铁道;


    “不是你,那就是你家那个女儿!你去把她给我叫来,我与她当面对峙!”


    她一来便毫不客气的在主座上坐下了,对着姜家发号施令。


    胡氏面色一沉,强扯出一抹笑来:


    “好,我这就差人将昭丫头叫过来。”


    姜昭没想到宋夫人来的那么快,她理了理衣服,磨磨蹭蹭的随着丫环前往胡氏的问菊轩。


    叩开屋门一进入室内,姜昭就觉得氛围非常不对——宋夫人作为客人居然高居主座,胡氏坐在她的下首面色很不好看。


    姜昭偷偷打量一番,不动声色上前请安:


    “母亲、宋夫人安好。”


    胡氏点点头不做言语。


    宋夫人从姜昭一进门起目光就直勾勾的钉在了她身上,


    她对着姜昭从头到脚上下打量,轻蔑笑道:


    “许久不见姜姑娘出落得越发楚楚动人了。”


    她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道:


    “只可怜我那侄女连日来倒在榻上一病不起,整个人都憔悴的不成样子。”


    姜昭勾起嘴角假意关心道:


    “哦?柳姑娘得的是什么病,不知有没有请过大夫好好瞧瞧。”


    宋夫人见她油盐不进也懒得同她打太极,沉下脸呵斥道:


    “姜昭,我念你同我家砚儿有婚约,倒也不想为难你。我就问你一句话,我家婉儿的谣言,是不是你散播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