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不旋踵

作品:《救命,有狗

    季知禅顿了一下,但不是因为褚爻的话,而是被她的衣襟绊住了。


    他用牙齿咬住衣襟,发现挑不开,明目张胆地伸出手来。


    褚爻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揪住他的后颈,迫使两人分开。


    “嗯……哼……哼……”


    季知禅气急败坏地往前蹭,皮肤太光滑,被他从褚爻手中溜掉,又被揪住了头发,越来越气,看上去想咬她。


    “疼。”


    太用力把头皮扯疼了,又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褚爻漠然看着他,“那你别蹭。”


    季知禅不语,盯着她微微散开的衣襟,宛如见到鲜肉的野兽。


    褚爻怕真伤了他,松了下手。季知禅一下子撞在锁骨上,磕了牙。


    “……好蠢。”


    季知禅红着眼眶,抬起头来,有些委屈。


    褚爻揉了揉他的脑袋,在他又蹭过来之前揪住他的头发。


    季知禅吃了亏,不再强行挣脱,想换右手去解她的衣襟,却发现一松手褚爻就会往下滑,只好将人提起来。怔怔地盯着眼前的肉,不断磨牙。


    褚爻卸去些力道,疲惫的眉眼下,笑意若游丝。但她还是很想亲他,忍着痛直起身子,轻轻擦过他的双唇,像掠过林间的飞鸟。


    “笨狗。”


    季知禅眼睛一亮,好像找到了新的可以达成目的的方法。


    “汪。”


    “没用。”


    季知禅又变得气鼓鼓的,发出不满的哼声。


    “我想要,想……”


    “季知禅。”褚爻打断得毫不留情,“回去再想。”


    难得被喊大名,他愣了一下,问:“回去就做?”


    褚爻想说她的话不是这样曲解的,但现在只希望能赶紧把他哄好,干脆点头。


    季知禅没有很高兴,盯着她看了会,突然说:“不信。”


    褚爻:“……”


    “回去。你又生气,不理我。”


    “知道还不表现好一点?”


    “好不好都是你说了算。”


    褚爻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听话好不好?”


    季知禅态度有些松动,紧接着,眼中隐约浮现一层黑雾,一闪而逝,快得像是错觉。


    褚爻不禁短暂地愣住,季知禅趁机亲她,连身后突然出现的岑源都没有注意到。


    “宗师,宗师……本少主马上就是大齐最年轻的宗师了!”


    他举着重剑不停挥舞,眼中也有那种黑雾。


    褚爻暗道不好,抵住季知禅的肩膀,一时竟没有推动。


    “若筠。”岑源见到褚爻,眸中涌出细密笑意,沿着剑刃,流到季知禅身上,笑意里的杀气暴露无遗。


    一声铿锵,褚爻抽出幽荧,挡住岑源的重剑,却有些体力不支,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


    季知禅蓦地转身,手中多出一把匕首,对准岑源的心脏。


    只可惜,匕首被打掉了。


    褚爻没了支撑,滑落在地,而剑风不作停留,径直扫向季知禅。


    枪剑相接,岑源直接以蛮力击退季知禅。


    褚爻接住季知禅,替他卸去残余的力道,将人甩向身后。


    “在后面待着。”


    褚爻翻转手腕,正手握住幽荧,烛照出鞘,双剑架住岑源重剑,狠狠踹开他。


    岑源还没稳住身形,褚爻已先行越过他,用剑柄敲晕了他。


    “呼……呃……”


    褚爻脱力跪倒,哐当一声,幽荧落地,只能借烛照强行撑起身子。


    就在这时,一只手将烛照的剑柄从她手里抽走。


    褚爻向前倒去,落入季知禅怀里。


    喘口气的功夫里,腰带就被扯掉了。


    褚爻此刻已经在心里将巫骂了个遍。


    “真不骗你……回去随便你怎么弄,嗯?”


    季知禅根本不信,甚至懒得听她再说,堵住她的双唇。


    “有人……”


    “晕了。你担心,杀了也可以。”


    褚爻见谈都没得谈了,只好任他动作,等恢复些力气再做打算。


    她刚要闭眼,见视线尽头立着一道人影。


    “杵那干嘛?”


    那道人影明显顿了一下,扶着墙缓慢转身,竟是要离开的样子。


    “江旻!你要死哪去?唔……别……有人……”


    “不是嫌我坏了你们的好事?”江旻捂住耳朵,“真是荒淫无度。”


    “回来,你眼睛瞎了?唔……”


    江旻迟疑走来,看见季知禅的眼睛,才突然反应过来。


    “我还以为你们在巫墓里都要……”他的话被褚爻用眼刀止住。


    “打晕不就完事了?”


    “然后呢,别亲……你来背还是我背?”


    江旻不说话了,慢吞吞地往前挪,但他越接近褚爻他们,越是走得慢。


    季知禅看看江旻,又看看褚爻,侧身将她完全拢进怀里。


    “当着我的面说,要把我打晕吗?”


    褚爻闷声道:“不是我说的。”


    季知禅蹭了蹭她的脸颊,“把他赶走。”


    江旻本来只瞪着褚爻,闻言将季知禅一并瞪上。


    “褚爻,先说好,我真没力气了,你要是没按住,就只能……”


    他握针的手在抖,若非如此,完全看不出他在忍受怎样的痛苦。


    季知禅正欲打落飞针,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江旻悠悠道:“当着你面藏的针,没有发现吗?”


    季知禅眼神低垂,楚楚可怜看着褚爻,“阿爻……”


    褚爻一边给腰带打结,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过了不久,突然笑出了声。


    “笨狗。”


    江旻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绕过季知禅,朝褚爻伸手。


    “你翻白眼又有力气了?”


    “你又有力气呛我了?起不起来?”


    褚爻瞄了一眼旁边的空地,意思不言而喻。


    江旻没好气地瞪她,“不坐。”


    “哦。那你推我一下。”


    江旻不明所以,但还是轻轻推了一下褚爻的肩膀。


    “没吃饭吗?”褚爻晃了晃,还是坐在原位。


    江旻带着气狠狠推她,推得自己差点虚脱。


    褚爻顺势倒进季知禅怀里,靠在他胸膛上舒服地眯起眼。


    “谢了。”


    江旻气得力竭都要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


    褚爻缓了会,问:“衍之身上的巫术,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来之前发生什么事了?”


    “我掉下来没多久,衍之就也……嗯……不太正常。没过多久岑源也来了,这个更不正常。然后就是你了。”


    江旻接口道:“我最不正常?”


    “江神医虽形容狼狈,但风采依旧,气质犹……”


    “别贫。”


    “哼哼……你还记得纸人说的‘实现愿望’吗?”


    褚爻说话间,江旻已经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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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季知禅身后。


    他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又面露疑惑:“那你让他实现愿望,不就能恢复正常了?”


    “是我太久没抽你了吗?”


    季知禅忽然出声:“你在做什么?”


    江旻道:“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需要脱衣服?”


    “嗯?”褚爻正欲起身去看,江旻的手已伸向季知禅身前,正好挡住褚爻的目光。


    “看看有没有符文。动一下行不行?压着衣服了。”


    褚爻起身,不等江旻动手,已经把季知禅的衣服掀开。


    “没有。”


    “那……”


    江旻的话被季知禅打断。


    “之前的话还算数吗?”


    褚爻顿住,“什么?”


    季知禅眨了眨眼,“你说现在不做,出去之后随……”


    褚爻双手捂住季知禅的嘴,看向江旻,“他……”


    江旻观察了一会季知禅的眼睛,取走银针。


    褚爻眼皮一跳,人也差点跟着跳起来,季知禅却没有想象中的动作。


    “好了?你还记得刚才发生的事?”


    季知禅点头,“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


    “那你还敢问?”


    “你自己说的。”


    褚爻捏住季知禅的下巴,咬牙道:“闭嘴,再敢多说一个字,你就完了。”


    季知禅眼神颤动,但又带着一种意料之中的平静,“你看,说话不算数。”


    “好了。”江旻转向来时的方向,“现在有个能动的了,赶紧走吧。”


    褚爻觉得他更加疲惫了,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好似下一秒就会晕倒。


    “鸣谦,没事吧?”


    江旻过了阵子才回答:“我看坐着不动的才没事。”


    褚爻哼了声,没有跟上江旻,“反了,这边。”


    “你没发现,越往那边走,我们承受的痛苦就越大吗?”


    “嗯,证明这个方向是对的。”


    “不行,这股力量一直在试图剥离我们的法脉,再往前走我们就……”


    褚爻定定看着他,然后指了指脚下的路,“我已经走到这里了。”


    江旻疲惫地合上眼,狠狠叹了一口气,“我走不动了。”


    “让衍之背你。”褚爻收起懒散的模样,捡起掉在地上的双剑。


    下一刻,天旋地转,她被季知禅甩到背上,背了起来。


    江旻:“?”


    “你去背鸣谦吧,我还能走。”


    季知禅装作没听见,枪尖指着地上的岑源,“这个,要处理掉吗?”


    “不管他。”褚爻的目光转向江旻,“你在这里等我们,还是去找出口?”


    江旻最终还是没办法拒绝她的要求,垂着头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


    走出一段距离,季知禅能感到褚爻的呼吸在逐渐减弱,不禁问她:“不管岑源,你不会消耗这么多体力。”


    “他要杀你。”


    “凭他,杀不了我。”


    褚爻的双手无力垂下,此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将季知禅圈住。


    “说好我来保护你的,结果还要靠你才能走下去……衍之,我好没用……”


    季知禅静静等她说完,颈侧淌下湿润的痕迹。


    “你哭了?”


    “……只是太疼了……”褚爻一开口,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你回头看一看,鸣谦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