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始建立信任了，阿什林对蝙蝠侠也一直保有最大的信任。但柏莎对偶像蝙蝠侠都不会全然信任，阿什林难道会吗？


    她会有所保留——比如【谈话】的部分。


    “可以【探索】。密传会指引一些地点，获得更多密传和一些小玩意儿。社团的成员才有资格加入【探索】。”


    “另一个空间？”他想，他明白当初蝙蝠女孩和柏莎突然的消失了。


    “也许？我还没有试过。”阿什林有些跃跃欲试，也许他们该在探索拍卖行前来场演习？


    ‘系统，最近的探索地点在哪里？有时间差，让我们只离开一会儿的。’


    【请玩家自行探索游戏。】


    ‘反正都放水过了，一回生二回熟。你不是要我加快游戏进度吗？’阿什林摸清楚了，系统想推进游戏，而且大部分时候对她是友好的。


    【......】系统不语，只是默默放水——它把已有的探索地点卡洗了一轮，最上面的卡牌被加上了光效。


    “要试试吗？时间充足。”阿什林对蝙蝠侠提议。


    蝙蝠侠看向墙上的时钟，记下时间。


    “你知道时间流速差值是多少？”


    “不。正要验证。但我确定，天亮前回来。”阿什林向系统确认过了。


    “等我换身衣服。”


    蝙蝠侠看阿什林走进了浴室。


    他走到桌边，顺手小心地贴了个监听器。他打开通讯：“罗宾，夜巡怎么样了？”


    “顺利极了。他们刚闹完一波，看起来会安静好一阵子。”


    罗宾荡过一个高楼，灵巧地落在天台上：“你呢？聊得怎么样？”


    “夜巡结束你先回去，我要晚一些。”蝙蝠侠听见门外有些小动静。


    罗宾脚下趔趄了一下，挠了挠头：“你们聊了合作吗？”


    ‘还是其他的？’


    “嗯。还有密传和社团的信息。”蝙蝠侠站起身，打算找个地方躲一躲。


    “晚些我——”


    “咔哒——”门被推开了。


    “！！！”


    蝙蝠侠挂断了通讯，有些尴尬地看着眼前的孩子。


    他张嘴要解释——


    “咔哒。”门快速的关上了。


    过了一秒，门重新被缓缓推开。杰森从门后探出小脑袋，有些忐忑地看向蝙蝠侠：“......我能进来吗？”


    “......可以。”蝙蝠侠看见那孩子走进来，小心地关上了门，进来以后，他快速地扫视了房间......和床，确认完毕后，有些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蝙蝠侠没有沉默，他开口解释：“我是来谈合作的。”


    但他想起对方还是个孩子，而且并不清楚这些事。就没有多说。


    杰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们谈完了吗？阿、医生呢？”


    “......”


    “？”


    “她在换外出的衣服，我们要出去一趟。”蝙蝠侠尽可能地讲清楚。


    但他看见那孩子的眼睛瞪大了些，朝浴室看了一眼，然后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才真正舒了一口气。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穿了全套蝙蝠装备，穿戴整齐。他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需要准备什么吗？”阿什林从浴室走出来，一边把武器装配好，一边头也不抬地询问。


    然后她看见一大一小对立地站在房间里。


    “杰森？”


    她走到杰森旁边：“怎么了？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杰森看起来有些紧张，他瞥了一眼蝙蝠侠，欲言又止。


    “我在外面等你。”蝙蝠侠有眼力见地转身离开了。


    阿什林摸摸杰森的头，她拉着杰森到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坐到他对面，轻声说：“现在可以说了，这里没有外人。”


    她看见杰森抬眼和自己对视，然后移开了视线。这有些奇怪，杰森和其他孩子不太一样，他很少会回避别人的眼神，和人对视时眼睛有神且专注，叫人一看就知道这孩子有顽强的生命力和意志。是什么让他这么支支吾吾？


    杰森看起来做完了心理斗争。


    他看着阿什林，有些小声地说：“我的工作什么时候结束呢？”


    阿什林皱皱眉：“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你想离开？”


    她看见杰森听见‘离开’时瞪大的眼睛。阿什林心下明了，她故作伤心的说：“大家都很喜欢你，我以为我们是家人。”


    杰森听见阿什林说他们是家人，嘴角有些开心地上扬，但很快他又压了下去，亮起的眼神也重新变得有些黯淡：“......我们还不是家人。”


    他说得比一开始还要小声，那些话几乎是从唇齿间压缩过又挤出来的。


    但阿什林还是听见了。


    “那我们怎么才能成为家人呢？”她带着温柔的笑和无穷的耐心面对这个孩子。她感觉到了杰森的不安。


    杰森有些意外阿什林的反应，他说出那句话后，以为阿什林会生气，会伤心，甚至失望。但她只是问怎么能和自己成为家人。


    发自内心的笑容出现在杰森脸上，他有些害羞，但仍然大声地说：“我想通常来说是需要通过法律程序收养一个孩子。”


    “......”阿什林有些沉默。


    杰森看见她的反应，心里也有些忐忑。被压抑的负面情绪涌了上来。


    ‘杰森·陶德你在妄想什么？她有那么多家人。谁会在乎一个犯罪巷的流浪儿？’


    他忍着难过，心里还带着些莫名的对自己的愤怒，准备起身离开——


    “杰森。”阿什林给了他一个拥抱。


    他像被凉水浇了满头，脑子恢复了清明，然后他在温暖的怀抱中，安静地听阿什林说：“我们对成为家人这事都是认真的对吗？”


    杰森点点头。


    阿什林松开怀抱，她认真地看着杰森，但脸上难免带了点尴尬：“我得告诉你实话......我，我们所有人——”


    杰森认真地等待下文。


    "......我们都是黑户。"


    “？”


    “所以我没办法收养你。”阿什林尴尬地笑笑。


    然后她表情认真地说：“但我想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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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义是陪伴、包容和支持，不抛弃，也不放弃任何人。我们正是这样做的，对吗？”


    杰森同样表情认真地点点头。


    “那我们已经是家人了。不需要那份文件来证明。”她摸摸杰森的头。但想了想还是补充到：“但你提醒了我，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


    杰森主动地抱了抱阿什林，他的眼眶有些红：“我很高兴和你们成为家人。那是我最幸运的一天。”


    阿什林笑了笑：“被抓包的那天？还是被捡到的那天？”


    她放开红了脸的杰森，用力揉乱他的头发，看见他有些羞恼地恢复了往常的活力。


    “我还有一个问题。”阿什林声音变得有些严肃。


    杰森疑惑地抬头。


    “有谁对你说了什么吗？关于家人。”阿什林眼神变得有些冷，她不知道还有家伙闲到管别人家事，还对一个孩子说出这些话。


    “......不，没有。”杰森摇摇头，他用力地保证：“我只是突然想到了。”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在阿什林忙碌的白天，西尔维娅和蝙蝠女孩不约而同地爽约之后，留下了他和罗宾玩游戏。罗宾说起蝙蝠侠可能和医生达成合作，他们会成为新同伴，他还调笑着描述蝙蝠侠知道他们有联系时的表情——


    ‘他一定没想到我会先拐走医生家的孩子’，罗宾是这样说的。


    ‘医生家的孩子？我是吗？’杰森心里有些自我怀疑。


    ‘我当然是。’杰森现在在心里点点头，肯定地想。


    “好吧。有什么需要一定记得找大人帮忙。”阿什林没再追究。


    她把杰森送出门：“现在是睡觉时间了，晚安。”


    “晚安。”杰森乖巧地回答。


    他朝窗户外看了看，没有找到蝙蝠侠的身影，他朝阿什林叮嘱到：“你们路上小心。”


    阿什林觉得心里暖暖的，她关上门，脸上还挂着笑。


    她转身，准备开始今晚的正事。她朝阳台走去，路过椅子时停顿了一下——


    蝙蝠侠和杰森先后坐过的那把。


    ‘果然。’


    她借助钩索从阳台落下去，在街角找到了蝙蝠侠，和他的蝙蝠车。


    阿什林走过去，蝙蝠侠注意到了她。


    “我以为我们开始建立信任了。”阿什林把书桌下发现的小玩意儿扔给蝙蝠侠：“你的安全感是不是太难满足了，需要心理医生吗？”


    蝙蝠侠接过监听器，面不改色地收了起来。


    “你打算怎么安排那孩子？”


    “那是我的家事。”阿什林想，他们还没有亲近到这种程度。


    “你在训练他。”蝙蝠侠aka马彻斯觉得需要提醒医生：


    “他需要上学，需要普通孩子的生活。”


    阿什林有些奇怪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蝙蝠侠：“你认真的？”


    “？”


    “罗宾也是孩子。你别告诉我，你没有让他兼顾学习和训练。”现成的例子在这里，阿什林不觉得需要改变对杰森的安排。除了训练，埃尔里奇之外，其他所有人也都会当他的老师——技多不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