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只有薛逢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作品:《公主今天想篡位了吗

    昏礼最终被定在了二月廿八,距此还有一个月出头的时间,但灵真公主府还是早早筹备了起来。


    毕竟这可不是裴钦一人拎包就能入住那么简单。


    跟着他一块嫁进来的大小侍从得有屋子住吧?这不得收拾出来几间后罩房。


    他那大包小包的行李得有地方放吧?这不得辟一间仓库。


    平日处理公务不能跟公主挤着用一个书房吧?这不得再打扫出来一间书房。


    万一婚后不受宠,连公主正屋的房门都不让进,也不能就这样让人家睡外面吧?还得再把厢房收拾出来。


    ……


    窗外叮叮咣咣的,听说似乎是有几间厢房年久失修、有安全隐患,于是李知节的公主家令大手一挥,雇了一群工匠拆了重建。


    噪音响个没完,惹得李知节心烦意乱,果然无论身处哪个时代,装修声都这么让人深恶痛绝。


    偏偏武源这个时候还带回来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你说谁被告了?”


    她按了按被噪声震得发痛的耳朵,她肯定是被吵得听错了。


    “东都畿都防御使、汝州刺史薛逢。”武源默默重复了一遍。


    李知节咽了咽唾沫,心道不好,但还是怀了些希冀地问:“因为什么?”


    “串通勾结山匪,为虎作伥……”


    她深吸一口气,果然是因为这个。


    “还有,”武源顿了顿,打量了一眼她的脸色,“指使山匪在返京途中劫掠殿下。”


    “?”


    谁这么“好心”替她告状,她还没说什么呢!


    “谁弹劾的?”李知节两眼一黑,咬牙切齿道。


    要知道,她之前跟薛逢约定的是,薛逢告诉她她想知道的,那么她就守口如瓶,不揭发他勾结山匪,可现在有人拿此事弹劾薛逢,那么传到薛逢耳里,他第一个怀疑的能是谁?


    这件事就连裴钦和武源都不知道——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是秦王殿下。”


    “殿下,秦王殿下来了!”


    武源与门外婢女的声音同时响起。


    “他倒是会赶时机,”李知节冷笑一声,“请秦王进来。”


    ……


    李散吊儿郎当地进来了,毫不见外地往椅子上一坐,跟个大爷似的吆喝道:“好黛云,快赏我一杯茶!”


    李知节暗暗用余光观察着他。


    弹劾薛逢,他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呢?


    若说他有意,可她实在想不出薛逢跟他有什么联系……可能唯一的联系就是,李散回京那日到她府上,告诉她朔方节度使在新安二年飞跃到潼关时,她向他透露了那么一丝从薛逢那里得知的信息。


    ——一个多月前她统共从薛逢那里得到了两个重要的信息,一个就是上辛日那天她用来套裴钦话的——新安二年圣驾抵达洛阳没多久,就来了一支从潼关直奔洛阳的援兵。


    这个也已经有了答案,就是崔变当年任同州刺史时手下的澄城军。


    第二个信息便是新安二年突厥西路军有可能是被人“领进”长安的,因为薛逢曾在关内道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他深知关内道各军实力并不差,尤其是朔方节度使手下的灵武军,兵马强盛,按理来说,突厥军就算再强劲,也不应该这么快杀入长安。


    这条信息李知节跟李散隐晦地透露了,但她并没有提及薛逢的名字,就算后面李散追问过她是谁说的,她也三缄其口,只是随意糊弄了去。


    可若说他无意,谁天天闲着没事干乱告状?又不是御史台。


    不过,李散很快自己给出了解释。


    “今日下早朝后二哥拉住我,他让我告诉你,”他放下茶杯,嗓音滋润了许多,“你返京途中遇到的那伙山匪不是普通的山匪,而是受了汝州刺史、东都畿都防御使薛逢的指使,当然,他让你不必担心,他一定会请奏父亲严惩薛逢的。”


    “替我向二哥道声谢,”李知节强扯出一抹笑来,佯装欢喜地说,“方才已经听说了,还得多谢阿兄查清真相、上奏父亲……不过,你怎的查到他头上了?”


    “哪里是我要查,”他连忙摆摆手,牢骚道,“还不是二哥……我离汝州十万八千里,哪有闲空去查这些有的没的,只是他让我上奏给父亲,我也不好拒绝啊。”


    “二哥怎么想着查起薛逢来了?”李知节拧眉道。


    李散疑惑地“啊”了一声,吃惊道:“你不知道?二哥没跟你说?”


    “说什么?”


    “薛逢是大哥的人呀。”李散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这回轮到李知节大吃一惊了。


    “哈?”


    “薛逢的亲侄女今年就要嫁到大哥那魏王府做侧妃了,”他抱起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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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囔了一句,“我还以为二哥跟你说了呢。”


    “……少挑拨离间,”李知节翻了个白眼,一点儿也不惯着他,“不过,这也不能说明薛逢就是大哥的人吧?”


    李散讪讪一笑,转而托起下巴,朝她凑近了些,眯眼道:“刚才我就想问,你和薛逢什么时候还扯上关系了?能叫你这么袒护他。”


    她挑挑眉,也没瞒着他。


    “新安二年长安之乱,我逃到洛阳城下时,正好遇到薛逢,是他带我进的宫。”


    “啊,想起来了——我有印象,”李散恍然大悟,贱笑道,“那天我刚好在勤政殿外,远远就看见薛逢手里拎着只泥猴过来,原来是你。”


    “阿兄记性可真好,”李知节磨了磨后槽牙,皮笑肉不笑地拆穿道:“我也有印象,那日父亲是要阿兄跪在勤政殿外反省吧?我来时你便跪着,待我走时父亲也没要你起来。”


    “……”李散登时脸黑了一瞬,但他还是很快恢复了脸色,“灵真记性也不差。”


    “灵真记性可不差!”


    陈贵妃拉过儿子的手,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李景尔叹了口气,将手抽出来,重新覆在了母亲的手背上,安慰道:“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五娘那时候才十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呢!”


    “她是个早慧的孩子,怎么会不懂?”陈贵妃忐忑不安极了,“当年也是我没有处理好……我以为单‘谋害皇子’这一条就能压死蔡氏,叫她永远不得翻身,更何况还死了个赵才人!是我低估圣上对蔡氏的感情了。”


    “赵才人就是个贱婢,死了就死了,父亲才不在意呢,”李景尔反驳说,“母亲当年若是给大哥下毒就好了,给三弟下毒有什么用……”


    “郑氏把他那蠢儿子看得比谁都紧,我如何下手!”陈贵妃冷哼一声,悄声跟他说道,“不是阿娘啰嗦——你还是要提防着老三一点儿,老三小时候那个聪明劲你可能都记不清了,这孩子心机沉着呢,要我说你们兄弟几个,除了你之外,最聪明的就是他,要不然阿娘当年为何要毒他?”


    “三弟对我忠心着呢……只是我担心,若是三弟知道当年是阿娘……”李景尔难为情地瞧了眼陈贵妃,话音戛然而止。


    “有这闲心还不如多担心担心灵真,”陈贵妃摇摇头,“让老三帮你夺嫡,阿娘不放心,让灵真帮你,阿娘更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