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29章

作品:《太子妃认错夫君之后

    辛颂迅速抽剑,单手抱起虞向晴从马背上腾跃而起,数支利箭擦着他们的耳侧飞过,没入风雪之中。


    虞向晴紧张的抿着唇,脸色微微发白,袖底的手不停的发抖。


    “别怕。”辛颂轻声安抚道。


    王府随行的暗卫亦纷纷现身和暗处发冷箭的人打成一团,高远高扬兄弟迅速护在辛颂身前背后。


    今日是上元夜,城中本来就不设宵禁,所以巡逻兵力是寻常的数倍以保证长安城的安宁。


    御林军的人知道辛颂住在郊外,是以常常会有一小拨人悄悄护卫辛颂往返皇宫与闻月山庄,景熙帝派的。


    这次正好派上了大用场,常林带御林军的精卫好手迅速赶到救驾,辛颂这才松了一口气。


    常林问道:“殿下如何了?”


    辛颂摇了摇头道:“无碍,抓活口送御林军的军牢里看押起来,本王亲自审问。”


    “属下遵命!”常林抱拳回复道。


    说时迟那时快,有人在辛颂侧面搞偷袭,虞向晴只觉面如霜雪般寒凉,刀刃的锋利之气震碎了她鬓边的几根碎发,下一瞬一股温热腥甜的液体照面而来,辛颂迅速揽着她转了个身,那些血渍悉数泼洒在洁白的雪地上。


    红的血,白的雪,虞向晴只觉得脑袋像要炸了一样疼痛难忍,她眼前不停的重影,索性双眼一翻晕了过去,辛颂见状心神俱震。


    两日后,虞向晴的高烧终是消退了,小期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她扭头见辛颂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瞬间有些头疼,遂有意安慰道:“只是怕见血,应无大碍。”


    辛颂沉默着点了点头,仍是一言不发。


    小期又道:“整整两天了,你好歹去吃些东西,梳洗一番,她马上就醒了,见你这样岂不心疼?”


    辛颂鸦睫微颤,这才将小期的话听进去,只是出去不大会儿又回来了。


    小期无奈,只得随他去了。


    及至巳时,虞向晴才幽幽转醒,她眨了眨眼,环视了周围一圈,讶异的问道:“这是哪里?”


    辛颂与小期对视一眼,皆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碧桃碧月忙凑上前去问道:“主子,你醒啦?”


    虞向晴点了点头,疑惑道:“怎么一觉醒来房间里的布置不一样了?先前挂的那顶碧纱帐呢?好端端的为何收了起来?还有这床的位置也不一样了,看得人脑袋疼。”


    碧桃到底机警些,主子说的这些陈设都是岳州时的房间陈设,确实与此处大不同,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主子的脑子好像糊涂的更厉害了。


    虞向晴抬眸细瞧,一眼就看到了辛颂,不禁羞恼难当道:“阿狰,你怎么在这里?”


    辛颂道:“晌午了,来问你想吃什么?”


    岂料虞向晴惊疑不定的往被窝里躲了躲,她身子止不住的发抖,还一个劲的给碧桃碧月使眼色,碧月凑近了些,只听虞向晴说道:“这人长得很像阿狰,但一定不是,阿狰可不会说话。”


    辛颂是习武之人,一向耳聪目明,自是听到了虞向晴自以为很小声的窃窃私语,她……她竟然以为他是假的!他确实不是什么阿狰,他是朝安啊!


    他当机立断把小期往外扯,二人疾步走到外间后,辛颂才沉声问道:“她……这是怎么回事?”


    小期揣测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虞姑娘将你和阿狰彻底搞混了,她的记忆至少退回了三年前还在岳州的时候,具体退了多少年,一会儿还得请她的贴身侍女试探一番。”


    “她的病情是不是更严重了些?”辛颂担忧道。


    “祸兮福之所倚,她的记忆虽说退回到三年前,这也就意味着阿狰对她的影响日益减弱,朝安对她的影响在逐步加强,不单单是她此次受惊的缘故,也与你们这些时日的相处有关。”小期继续道,“不全是坏事,兴许哪天她就清醒了呢。”


    辛颂沉默半晌,方才开口道:“但愿如此。”


    二人正说着,碧月从内室走了出来,她朝辛颂行了一礼道:“公子,刚刚奴婢试探过了,主子的记忆退回到了四年前的上元节,那日她刚刚和表姑娘生了些口角,心里有些不痛快。”


    小期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祈王殿下还是扮成四年前的模样吧,免得再刺激到她。”


    “好!”辛颂回隔壁的闻月山庄找了一件居士服穿上,临时修起了闭口禅,手中常持一部译到一半的经书,他想了想见二月山庄的布局也有些不对付,不像!不像当年岳府的庄子和卧佛寺的模样。


    他沉思片刻,决定对骊山下手了。


    太子得知消息时,瞬间惊跳而起,真的别太离谱了!!


    骊山有京营禁军驻扎,还有数不尽的皇家宫苑,汤池庄子,难不成这一切都要拆了重建不成?


    岂料,辛颂气定神闲道:“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圈个山头即可,只修个简易的佛寺和庄子,花费不了多少银两。”


    太子无语凝噎,他将自己装有小菜的碗推到辛颂面前道:“可怜可怜你兄长吧,我真的没钱了,国库也没钱了。你再稀罕虞氏也应有个限度。”


    辛颂捏了捏眼角道:“急什么?虞会舟有钱。”


    “你厉害!”太子心悦诚服道。


    隔日辛颂就把当年岳州卧佛寺和虞向晴居住过的那个庄子的布局图送到了虞府,吩咐虞会舟照实修,别画蛇添足!


    虞会舟沉默半晌,最后以给府里老夫人过寿之名,兴修长安京郊的卧佛寺,万幸耗银大头买地皮不用他操心,别的花费虞氏撑得起来。


    只是……照实的话,会不会太寒酸了?


    他沉思良久后,终是进宫面见辛颂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辛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之之当年就是住的这样的地方,虞侍郎亦觉得寒酸是吧。”


    虞会舟羞愧的垂下了头,他道:“臣闻殿下上元节在京郊遇刺,若真的按照此样式修筑佛寺和山庄的话,恐不太安全。”


    “她如今只认卧佛寺和岳府的山庄,岳州的卧佛寺已经毁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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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便重新给她修一个,她安康喜乐便好。”辛颂继续道,“骊山脚下便是京营,届时本王会将卧佛寺及山庄圈起来,有禁军守卫,出不了什么差池。”


    “臣领旨。”虞会舟说道,他亏欠女儿甚多,祈王的要求他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他亦不想拒绝。


    虞会舟刚想退下,辛颂便道:“虞侍郎留步。”


    “殿下?”虞会舟疑惑的看着他。


    辛颂道:“当日行刺本王的人已然查明,是山东之地阻挠朝廷重新厘定鱼鳞册的大族。”


    虞会舟浑身冰冷,大尚五姓七家里有四家是山东之地的世家豪族,谁在冲祈王下手不言而喻,而祈王可不像太子那样宅心仁厚。


    他紧了紧手中的佛寺布局图,忽然领悟到手中的差事不是麻烦是虞氏的护身符!他忙拱手道:“臣分明了。”


    辛颂略微颔首,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虞会舟前脚离了东宫,后脚皇后就遣人来请辛颂去未央宫。


    先前上元节宫宴被辛颂糊弄过去了,他并没有去未央宫参加宴席,景熙帝又明确说远祈王妃要问过辛颂,皇后亦不好专断独行,是以她吃了上次的教训,又开始谋划着下一个宫宴,尚书府那边的消息不太美妙,她已吩咐郑国公府尽量帮忙压着。


    之前东宫突然调虞会舟回京补了户部侍郎的缺,户部尚书那边便坐不住了,想尽快攀上郑氏这棵大树,这才鼓动家中女儿朝郑三公子示好,未曾想到后来宫中传出要给祈王选妃的消息,户部尚书觉得傍郑氏不如傍祈王,祈王好歹是宗室,于是便对郑氏生了二心,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自家女儿与郑三珠胎暗结了!户部尚书整个人都要裂了!!


    皇后闻言亦气炸了!!她所有的如意算盘都落空,只能重新选定了,于是便装模作样继续问辛颂的意见。


    辛颂此刻正端坐在未央宫的花厅里不动声色饮茶。


    皇后自找台阶道:“先前那些官家小姐你不甚中意的话,本宫再为你遴选新的,只是总也得知道个大概方向吧,雉奴,你中意何等女子?”


    辛颂悠悠然将茶盏放在桌上,正色道:“无心此事。”


    皇后道:“男大当婚怎可不考虑成家之事?”


    辛颂微微一笑,眼角的朱砂痣愈发的靡艳妖冶,孤冷清绝。


    皇后呼吸一滞,眸底尽是晦暗之色,辛颂眼角处的朱砂痣总让她想起自己此生的劲敌元妃,一样的清绝妖冶,看她时的神情总那么胜券在握,气定神闲,就好似她永远也赢不了此人一样,哪怕一次!哪怕元妃逝去多年了,这种令人恼羞成怒的感觉一直都在,且轻易被勾起来。


    不是错觉,皇后就是觉得辛颂在无言挑衅她!


    辛颂见皇后面色不豫,心里便舒坦了不少,他悠然说道:“皇后也别总追着我问,郑三让人家户部尚书家的嫡女未婚先孕了,这事儿总得有交代吧,毕竟有人哭冤哭到了我面前。”说罢,他站起身来施施然而去。


    皇后脸色更差了,又羞恼又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