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拜师风波

作品:《农家泼妇的相公是教授

    贺明知猜不出章娘子口中提到的倩儿是什么人,但从章家现在的生活中可以窥见他们曾经奢华的生活,还有那封用了秘法隐藏真实内容的信,这一切都可以指向一个方法,那就是这个倩儿的身份不凡,非富即贵,如果只是富,也不是一般的富。


    猜到了这些,贺明知就把章家的事丢到脑后,这毕竟和他无关,他又不打算从章家获取什么,也不是闲得没事干。


    贺明知忙着找老师的事。


    贺明知在现代就是中文系教授,教学和研究方向就是古代文学,科举所需要考的内容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但他现在所在的大周并不存在于他在那个世界知道的历史长河中。


    在这个世界,明朝和后金先后被大周的开国皇帝所灭,一直沿续至今已有一百五十三年。


    贺明知在县城的书铺买了几本书,有关于大周的杂记,也有本朝的名士对于前朝的杂谈,这是他能了解大周这个朝代的最快途径,也方便他了解前朝哪怕朝代没变,是不是也出现了什么在他的认知里不曾出现的人,多了一些改变。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没错,前朝确实有所改变,在他所看的杂记杂谈中就出现了两位在朝为官的穿越者,他之所以这么肯定他们是穿越者,是因为这两位前辈真的是很爱出风头!就因为爱出风头,所以后来下场也不是多好,在书中的形象也不是多好。


    贺明知看的时候面无表情,看过之后就翻页,再不想看第二遍。


    因为这些和他脑海中的知识不同的地方,还是再上一回学,查漏补缺,比较妥当。


    如果是一个开蒙的孩童,找老师并不难,如果是一个已经有了一定基础,想要在学业上更精进的学生,找老师也不难,但对于贺明知来说却有些不容易。


    贺明知当年在家的时候只认了一些字,不是睁眼瞎的程度,现在他回家来,除了展现了绘画方面的才能,他还在画上题字,让家里人知道了他除了绘画,还会写一手很漂亮的字。当时他就和家里人说他在边关的后几年一直照顾一位负责记帐的师爷,他所会的一切都是那位师爷教的。


    贺明知并不怕被人拆穿,因为那位师爷是一个很古怪的人,不爱说话,没什么朋友,也没有亲人,平时就爱写写画画,却不给别人看,因为周围都是一些不通文墨的大老粗,他认为给他们看他的墨宝都是污辱了他的才华,让他们讨论一句都是牛嚼牡丹。


    要不是这个师爷算帐是个好手,那些怀才不遇、鄙视别人的话也只敢对伺候他的贺五郎吐露,他才就被人套麻袋打死了。


    在那里,再没有人比贺明知更熟悉这个师爷的人了。


    在贺明知离开边关的一年前,这位师爷就因病去世了。


    死无对证的事,贺明知当然不怕被拆穿。


    现在的贺明知就是一个已经读过四书五经的人,这样的人想要找个老师当然不容易。


    庆丰县多年没出过举人了,秀才都不多,无论是举人还是秀才一个一个的都是被供着的宝贝,都很高傲。


    贺明知要找个举人当老师,地理条件不方便,而且这些举人一般都不教书,最近的一个教学生的举人住在县城,就是贺谨荣的老师。


    如果找秀才当老师,清水湾附近就两个,一个在镇上,一个就离得近了,就在清水湾旁边的落凤村。


    贺明知向二哥贺明义打听了那个镇上的柳秀才,对这人的学问他并不在乎,关键在性格人品。


    贺明义很直接地告诉他不要考虑柳秀才。


    “说起这个柳秀才,教书的水平一般也就罢了,性格在外却表现得很不错,年轻的时候也被人称上一句温润如玉,君子的称号一早就被扣上了。就是这人品是真不行!”


    贺明义说着说着就带了气,看来是真的很看不惯这个柳秀才。


    宋春花好奇地问:“这个柳秀才怎么了?我也知道他这个人,还见过一面,像二哥你说的那样,长得倒像个好人,难道是个表里不一的畜牲?”


    “倒也不至于,就是我们私人之间的恩怨罢了!”


    贺明知和宋春花一听这事还和二哥有关,看样子二哥还吃亏了,不由更加好奇,让贺明义快快说来。


    贺明义就开始讲前因后果。


    原来贺明义少年时就拜镇上的冯木匠为师,后来娶了冯木匠的女儿为妻。


    冯木匠在镇上唯一的一家木工坊巧木坊当大师傅,后来贺明义出师,也成了巧木坊的师傅,师徒二人的手艺都很好,是这个木工坊的顶梁柱,很得东家的器重,这些年一直领着不低的工钱,足以让他们在镇上过着还算富足的生活。


    贺明义靠着这份工钱,在镇上都买了一个小院子,养活着妻儿和三个女儿,他很看重这份工,因为妻子又怀了身孕,这一胎还很有可能是儿子,还是被算命先生算出来很有可能是个会很有出息的儿子,他非常高兴,恨不得木工坊的生意更好,可以存下一笔钱,将来好让儿子去读书。


    贺明义想着自己的两个弟弟都是读书的料子,自己的儿子也肯定会读书,他这个当爹的不能拖后腿,读书银子一定要存够。


    就在一个月前,东家说要做一大批木版雕刻画,到时候会有人来收,价钱很高。


    贺明义很高兴,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被柳秀才知道了,因为两家住得近,就找上他,说他会画画,正好脑子里有一些想要画的,可以当木版雕刻画的画稿。


    贺明义听了很高兴,就和他一起见东家,柳秀才还带了一张画稿。


    巧木坊的东家一看很是喜欢,当即就拍板,以每幅画稿二两银子的价钱向柳秀才订下了十幅画稿。当时并没有写文书,也没交钱,只说一手交画一手交钱写契书。


    “可没想到三天后那个柳秀才就反悔了!他把画稿给了县城的天工坊!”


    贺明义气得脸红脖子粗,“肯定是那个天工坊给的银子更多啊!虽然他反悔,但我们没给钱,也没写契书,只有口头约定,他也不算有错,我们也不能说什么。但是他不该把黑锅扣我头上啊!”


    这个柳秀才对巧木坊的东家说他之所以反悔,并不是他愿意背信弃义,而是一气之下的决定,他就是被贺明义气的,因为贺明义居然在背后说他是个不通俗务的蠢货,说他的画稿一副五两都不止,却二两就被卖了,还美滋滋的以为赚了,怪不得明明是个秀才公,手头还那么拮据,都是因为蠢。


    贺明义眼睛都红了,委屈道:“五弟,五弟妹,你们说有他这么欺负人的吗?我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吗?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他了,他就这么坑我!我和他讲理,他就躲着我,还对别人说怕我打他。岳父不让我去找他了,说这个黑锅我是背定了,我斗不过秀才公。”


    宋春花听着火大,骂道:“呸!这是什么脏心烂肺的狗东西!二哥你怎么不早和我说?让我去骂他啊,不把他骂得狗血淋头我宋春花这三个字倒过来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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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明义有些感动地看着五弟妹,“五弟妹,多谢你了,你别忘了五弟也是要读书的人,你不为自己着想,为了他也要收敛一些。”


    宋春花转头看看贺明知,想是啊,她现在可不再是只靠自己撒泼闯出一条路来的宋春花了,她是有相公的人了,相公还是要读书科考的人,脸面重要,她不能给他挣脸面,也不能给他丢脸面。


    贺明知没对她说什么,并不是觉得她那样做丢人,而是不想她以后遇到事就出头,遇到危险就麻烦了。


    贺明知对二哥道:“二哥,这件事你受委屈了,也谢谢你把这件事告诉我,让我知道柳秀才的为人,我肯定是不会拜他为师了。”


    贺明义突然有点高兴,“五弟你这么聪明,将来一定可以中举,而那个柳秀才这辈子都只是个老秀才!到时候都不用我去找他,他就会来找我赔不是,官大一品压死人,秀才也怕举人!这个黑锅我就先背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五弟,为了二哥,你也一定要好好考!”


    贺明知点头,想君子报仇哪用得着十年,他很快就能帮他把仇报了,不过现在还是先不和他说了。


    柳秀才这边算是排除了,那就只剩下落凤村的冷秀才。


    之所以要打听柳秀才,就是因为冷秀才的才学并不出众不说,年纪还大,为人有些古板。


    贺明知对这些倒是都不在意,但能找个更合适的,他当然愿意找更合适的,现在柳秀才被剔除了,就只剩下冷秀才这一个人选了。


    贺明知去冷秀才家说了自己来上学的事,冷秀才立刻就同意了,两个村子挨这么近,他当然听说了贺明知的事迹,觉得他在边关还不忘学习,是个可造之材。唯一让他觉得遗憾的就是贺明知和爹娘分家了,但那也是不得已的事。


    冷秀才教育贺明知就算分家了,以后也要孝顺父母,这人生在天地之间,除了天地君王,父母就是最大的,哪怕分了家,父母让他死,他都不能不死。


    贺明知听了有些后悔来了,他难道就不能再找一个人来教他吗?童生也不是不行!实在不行还可以自己看书啊!


    就在冷秀才滔滔不绝之际,他家门被拍响,打断了冷秀才的话头,让他有些不悦。


    冷秀才的儿子去开了门,从门外进来了两个人。


    冷秀才看到他们微微一愣,然后就上前拱手,笑道:“路举人,柳贤弟,你们两位怎么一起光临寒舍?真是让我这里蓬荜生辉啊!不知有何贵干?”


    他和这两人可不熟,三人的性格就合不到一起去,平时见了面也就打个招呼,他们一起来他家,还真让他想不到能有什么事,不过他感觉不是好事!


    路举人是个瘦瘦的中年人,面容有些严肃,一身青袍让他穿出官服的气势,他目光锐利地看向贺明知,上下打量。


    柳秀才则是像贺明义描述的那样一副君子模样,是个笑面虎,他也看向贺明知,冲贺明知一笑,然后才回答冷秀才的话。


    “冷仁兄,是这样,我们听说贺明知正在找教书的先生,所以就想毛遂自荐,让他的先生。今天我和路仁兄正好碰到一齐,就一起来清水湾寻他,却听他村里人说他来你这里了,我们就找到你这里来。璞玉难得,还请你不要介意!”


    “原来是这样,我当然不介意!”


    冷秀才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介意死了,他好不容易要得个好苗子,还没被叫一声先生的时候就要被夺走吗?这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