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情报收集

作品:《【all27】无形凝视

    一至深夜,的里雅斯特空气中的温度便会慢慢降低,直到变成一捧凉水。可云雀恭弥的蓝旗亚却与外面的空气截然不同,里面充斥着温度稍高的暖气,笼得整个车厢暖和不已。云雀恭弥在这般温暖寂静的氛围中重新陷入睡眠,而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正在警惕地观望车窗外的情况,生怕飞来横祸。


    所幸,一切都在按照他们既定的计划走,一路上并没有出现什么突发事故。在到达风纪财团的大楼后,沢田纲吉照例先走下车去,费力地拖着条跛腿来到蓝旗亚的另一端,为刚刚从睡梦中苏醒的云雀恭弥打开车门。云雀恭弥睁开眼睛,抬头看向面前的动静。在黑夜中,棕发男人低眉顺目,维持着打开车门的动作,看上去毫无破绽。


    “委员长,风纪财团大楼到了。您现在可以下车了。”沢田纲吉微笑着向云雀恭弥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现在是夜晚十点半,天色不早,还请委员长早点休息。如果有所需要,我或佐藤可以跟着您,以保护您的安全。”


    云雀恭弥收回了打量的目光,他抬脚走下车厢,站立在黑夜之中,而昏黄熹微的灯光打在他和沢田纲吉之间,像一道凌厉的分界线。沉默在他们之间发酵,片刻后,云雀恭弥果断地转身,向黑暗的风纪财团大楼走去。


    这是拒绝的标志,见此,沢田纲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恭顺地回应云雀恭弥的沉默。


    “委员长,那我和佐藤先将您的车停好,随后,我们会自行离开。”


    云雀恭弥没有回应,他只是停了一下,紧跟着的是他加快的步伐。


    在目送云雀恭弥消失在大楼里之后,沢田纲吉才将目光和微笑一并收回,重新拉开车门,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而坐在驾驶座的狱寺隼人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镜中的棕发男人轻轻靠在座椅上,身体因为刚刚夜幕的寒冷而微微颤抖着。见此,狱寺隼人忙将手搭在车载空调的旋钮上,将温度向上旋了一些,又紧张地扭过头,看向偏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沢田纲吉。


    “十代目!您现在觉得怎么样?还冷吗?还是说腿痛?”在车上憋了许久的狱寺隼人赶忙吐出一连串的关心,生怕自己错过沢田纲吉的每个瞬间,“那个家伙没把您怎么样吧!我看他讲话很不客气,担心您被他苛责……”


    沢田纲吉转过了头,他直直撞上狱寺隼人的祖母绿双眸,其中的担心淹得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忙展现出一个微笑,宽慰的话语从他嘴里熟练地说出,“没关系,狱寺。他没跟我说什么,某种意义上算个好上司。我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还请你放心。对了,狱寺,说回正事,山本呢?他打算怎么回安全屋?”


    听到山本武的名字,狱寺隼人厌恶地拉长了脸,可他不想在此刻拂了沢田纲吉的面子,只能诚实相告,“在您和云雀恭弥出来之前,棒球笨蛋就用无线联络器告诉我,草壁哲矢突然叫住了他,他不得不再和飞机头周旋一会,到时候会自己回去。您不用太担心他,他之前可是杀手和条子,出事完全是他自己的问题!”


    沢田纲吉点点头,他明白山本武口中的“周旋一会”大致指的是什么。在调查完成且号码拯救完毕之前,他们无法提前暴露身份,这个时候,和自己明面上有所关系的人处好关系便显得至关重要。山本武之前是巴勒莫警局冉冉的新星,对于人际关系的处理可谓是得心应手,他明白什么时候该出手,俘获他人的青睐和信任。沢田纲吉并不担心山本武会出什么事。


    “狱寺,刚刚,云雀恭弥和兰奇亚的对话,你听到了吧?”沢田纲吉将头靠在靠背柔软的颈枕上,疼痛的缓解让他不由得喟叹一声,而狱寺隼人已经重新踩下了油门,准备将沢田纲吉先送回安全屋,“云雀在找掮客,帮他的商品卖出好价钱。但我总觉得奇怪,这个对话有两个疑点。”


    狱寺隼人看了一眼后视镜,后面正有一辆白色的奥迪紧紧跟着,它似乎是想变道超车,一直贴着蓝旗亚不放,像一张仍有黏性的膏药。向来秉持不让他人原则的狱寺隼人自然不惯着想要超越他的人,他将方向盘猛地往右一打,黑色的车平稳地拐入下一个十字路口。直到甩开那辆白色奥迪之后,他才开口回应沢田纲吉抛出的话题,“十代目,您的高见是什么?”


    “第一,兰奇亚这个人很奇怪。他的表现不像常规里阴险狡诈的坏人,没有任何伪善、也没有任何乖张,他看起来……像毫无灵魂的空壳,眼神空洞,说出的话语也好似在复述他人之想法。”沢田纲吉回忆着兰奇亚的模样,那副行尸走肉的模样着实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有没有可能是精神控制?比如催眠或言语诱导之类的。之前我们也不乏精神控制的案例。”狱寺隼人提出一种可能性,前面是红灯,他不得不先停下,等待绿灯的重新亮起,“听您所述和我个人听到的音频,我也觉得他并不正常,可具体真相是否真的与我们的猜测一致,还得等斯帕纳的资料查询结果。那十代目,您怀疑的第二点是什么?”


    “‘复制品’。”沢田纲吉的脸淹没在交错的光影之中,他轻轻地道出了这个词,词尾轻得像一阵风,“这个词似曾相识,狱寺,你还记得山本和瓦利亚的事件吗?他们曾提过死气之炎的‘复制品’。”


    狱寺隼人的脸色一凝,他透过挡风玻璃看向不远处沉浸在黑夜之中的安全屋,半晌,他才说出试图让沢田纲吉宽心的话语,“十代目,也许这只是巧合。他们在‘复制品’前面还加上了限制的定语,不是吗?那只是云雀恭弥公司上新的新能源产品,还请您放宽心。而且,死气之炎的‘复制品’不早就被棒球笨蛋这家伙给毁了吗?您亲眼所见,绝不会出错的。”


    沢田纲吉抿了抿唇,他的眼神放空,姿态并没有因为狱寺隼人的宽慰而放松。他并没有告诉过狱寺隼人和山本武,除了“死气之炎”,彭格列的直系血脉还具备“超直感”这一能力。相较于其他人普通的第六感,超直感更敏锐、也更善于捕捉事物的真相和实质,换言之,当一个东西被超直感降下了危险或不祥的审判,那么这个东西一定有问题。


    比如像现在的“复制品”,虽说两者被冠上的定语并不相同,可超直感却告诉自己,这两者似乎并不如表面那般区别甚大,而是有所联系……


    狱寺隼人的刹车和呼唤猛地将沢田纲吉的意识唤回笼中,他抬起头来,对上狱寺隼人的眼睛。


    “十代目!安全屋已经到了。晚上不是劳神的时候,您先回去休息。等明天休息好了,斯帕纳也查出了兰奇亚的资料之后,您再思考吧。”狱寺隼人拉起手刹,下车为沢田纲吉打开车门,搀扶着他下了车。待沢田纲吉站稳后,他紧张地握住沢田纲吉的双肩,“回去之后,还请十代目一定要早些歇息,我帮云雀恭弥停好车后,就会马上赶回来。”


    沢田纲吉在路灯昏暗的光下抬起了眼,在与狱寺隼人极近的距离之间,他们仿佛一抬头便能吻在一起。可此时的沢田纲吉却对这份有些暧昧的氛围退了一步,他拉开与狱寺隼人的距离,对他扬起一个笑容,轻声道。


    “我明白,狱寺。你也多加小心。”


    他伸手抚平了狱寺隼人西装上的褶皱,又理了理狱寺隼人有些松开的领结。等做好一切后,他转身走向黑暗之中,只给狱寺隼人留下一道被路灯照射的、一瘸一拐的背影。


    狱寺隼人怔神半晌,随即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的脸与耳廓早已变得通红,他自认为的暧昧气氛被上司亲手戳破,可感情残留的热气却将他熏得晕头转向,连不远处重新出现的白色奥迪都未曾察觉。


    -


    “你叫田中,是吧。”


    一片昏暗的会场里,草壁哲矢和山本武站在露台处,两人嘴里的烟头试起时灭,暗红色的光在月光下闪烁着。草壁哲矢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看向身边高大的男人。


    山本武抬眼看向旁边的飞机头,又吸了最后一口烟,随后,他将烟头丢在地上,任由其自行熄灭,“是的。而且我相信,这个名字你并不陌生。我叔叔之前也在你的手下干过事,他最近受伤了,而我经由他家里人的引荐来暂时帮他干事。”


    “田中大叔。是,我记得他。他受伤是因为两个月前的那个事故。”草壁哲矢抱着臂,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山本武的说法,“他最近恢复得好吗,我都没来得及去看他。委员长下达了诸多任务,而我只能付诸行动,抽不出时间去看他。”


    山本武转了个身,靠在围栏上,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欲言又止的神情。可实际上,他却在脑内紧急搜索合适的说辞,斯帕纳在制造假身份时,并没有告诉他过多关于田中大叔的事情,因此,现在的他不得不走一步看一步,用模糊的回答和杜撰的场景堵回草壁哲矢抛出的话题。


    “还可以,只不过……他的这里,出了点差错。”山本武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假装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外人看来,他不过是在充分展现一个侄子的担忧,“他苏醒的那一天,我们全家都去了。可无论我们和医生问他什么问题,他都答不出来。医生初步诊断,他短暂性失忆了,而病因很有可能是那次的事故。”


    “替我们表达遗憾。我也会择日带上赔偿和慰问去探望他。”草壁哲矢也摇了摇头,猛吸了一口烟,过多的烟雾呛得他有些咳嗽,不过他很快便把这股难受的劲头压了下去,“两个月前的那场事故确实有些……让人措不及防。那个时候,我们陪着委员长,正准备去开例行会议时,半路突然蹦出了三个人。其中一个人戴着细框眼镜,头上顶着个奇怪的帽子。而另外两个人看起来像是双胞胎,但样貌与怪物无异,他们颇听那个眼镜男的命令,力量也非常强大。当那个眼镜男下达命令时,他们向我们的车队猛冲过来,直接将我们其中的几辆车掀翻了,你的叔叔也在其中。但还好托委员长的福,他将那三个人及时咬杀了,正因如此,其他的人才能幸免于难。”


    山本武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草壁哲矢的回忆无疑为他和沢田纲吉的行动提供了至关重要的线索。在云雀恭弥的号码被吐出来之前,他还遭到过一次明目张胆的刺杀,这足以说明,他的竞争对手,或其他什么意图挖掘风纪财团之秘密的人,已经彻底坐不住了。


    他们想将云雀恭弥送入坟墓。树大招风,食物链最顶端的捕食者总是会挑起他人的挑战欲。


    “真是该死。一定是委员长的某个仇人欲行不轨。”山本武走到露台边缘,从餐车上拿起一杯香槟,递给草壁哲矢,装作不经意地将自己的设想抛出,“你不擅长抽烟吧,看你抽烟从来没有过过肺,想必烟龄不长。看来啊,我们之间喝酒会比抽烟更好。如果你还不擅长喝酒,那就当我没说。”


    听到“喝酒”二字的草壁哲矢终于一扫之前严肃的神情,愉悦地接过山本武递过来的香槟,仰头一饮而尽,充满气泡的香槟一下子冲得他的头脑有些发昏,“不,恰恰相反,酒局里的我往往拔得头筹。至于你所说的‘委员长的仇人’,我也同意你的看法。虽说委员长在商界长期一骑绝尘、无人能及,但暗中树立的仇人也不少,其中就不乏想要动用龌龊手段的人。这让我想起一件事情……一个月前,委员长的办公桌上就出现了一封死亡威胁信,信没有署名,而里面全是对于委员长的恶毒诅咒。这个人还说,在第九个人之后,他会亲自送委员长下地狱,然后再夺取最重要的东西。”


    第九个人之后、“夺取最重要的东西”,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山本武皱了皱眉,抓着栏杆的手也不禁用了点力,他并不擅长缜密的思考,他之所以一直能从谜团中脱颖而出,是因为他完全仰仗了那敏锐的直觉。如今,真相全部被掩埋在迷雾之下,他没有办法完全依赖直觉来得出答案。


    “原来是这样。这些臭虫真是层出不穷,总是喜欢搞些故弄玄虚的小伎俩。”山本武挤出了这句话,尽量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看来,我们接下来需要着重保护委员长的安全才行。”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叫住你。”草壁哲矢叼着嘴里的草,草的叶尖正随着他说话的张嘴幅度而颤动,“田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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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风纪财团动荡不安,委员长也遭到威胁,再加上最近,我们的重心放在了新能源商品交易的事情上,因此,保护风纪财团内部安全和委员长的人身安全就显得非常重要。委员长身边已经有了藤原和我作为保镖,所以我把你的名字加到了委员长办公室的保安行列里,你现在就到那边报到,明白了吗?”


    山本武抬起沉沉的眼神,他的身影淹没在黑夜之中,像一只幽灵。可片刻后,他熟练地扬起一个杜彻尼微笑,顺从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保证完成任务。”


    草壁哲矢点点头,他上前几步,将手上已经见底的香槟杯放回了餐车之上,抬脚迈入了会场的黑暗之中,拐弯走向会场的大门。见高大的飞机头消失在夜色与寂静之后,山本武压下了他的笑意,一股烦躁的情绪突然自他的心头泛起,但他说不清这是因何而起。


    也许是因为自己没法和阿纲一起行动吧,狱寺和云雀恭弥这两个家伙可真是走运呢,哈哈。


    他抓了抓头发,长吁出一口气,试图冷却下躁动的心绪。


    还是想想如何向阿纲汇报这些情报吧。云雀恭弥三番两次遇袭,绝对和他的那些秘密逃不开关系。


    他迈开步子,绕开月光照耀之下的露台,走出了门口。他按上附在耳内的无线耳机,试图联络自己思念的人,告诉他这一系列十分重要的情报。可就在信号即将接通的一瞬间,他却在昏暗的街道上猛地撞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捂住肩,发出一声痛呼,听起来像是某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不好意思。”山本武定睛看向面前被撞上的人,道歉的话语脱口而出。在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她留着短发,满脸醉意,穿着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军绿色制服,看上去只是一个游荡于夜间街头的醉酒之客。她只是伸手摆了一摆,似乎是想拂去放在她面前的麻烦。


    山本武皱了一下眉,他向来不想惹麻烦上身,尤其是喝醉酒的年轻人。早在警局,他便知这些年轻却堕落的灵魂最为难缠。于是,他为跌跌撞撞的女孩让开了一条路,任由她向远处模糊的大街走去。


    他再次将手抚上耳机,可这一次,回应他的却是长久的、无法去除的信号中断声,它们保持着缄默但有力的节奏,直到山本武终于放弃联络、准备打道回府为止。


    奇怪,怎么会这样。山本武将耳内的耳机取下,奇怪地看向掌心内小巧的机械。不过片刻后,他将耳机放入了口袋中,并没有将这个小插曲当一回事。


    等明天再告诉阿纲吧。这并不着急,更何况这样的深夜,阿纲早就入睡了。


    -


    “彭格列,请帮我联系斯帕纳。”


    沢田纲吉坐在安全屋卧室的床上,已然换下了身上那套西装制服。他穿着睡衣,直视着在墙角不停跳跃的红点,接收到他的指令的红点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斯帕纳不带任何波澜的声音。


    “彭格列,怎么了?”


    沢田纲吉费力地翻身上床,声音有一些疲倦。在联系斯帕纳之前,他并没有遵循狱寺隼人的话,立刻去休息,而是一直在思索着他无法解开的戈尔迪乌姆之结,此刻,他已经开始疲乏了。


    “斯帕纳,你有查到兰奇亚的资料吗?我现在需要。”沢田纲吉顿了顿,他无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希冀自己麾下的机械师能够为他提供什么线索。


    “我查到了。但这可能对你而言没有什么帮助。”斯帕纳敲击着键盘,复述着屏幕上显现的寥寥字符,“他的重要信息全部被掩盖了,履历堪堪停在他的出生地和第一份工作,除此以外,什么都是一片空白。”


    “留下的零星信息也是非常重要的,斯帕纳,把它们念出来吧。”沢田纲吉揉了揉眉心,他的困意越来越重,压得他无法再保持原本的清醒,“我需要信息整合。”


    “兰奇亚,四十五岁。出生于意大利北部的库尔塔托内,童年不详,十五岁后便一直就职于北部的一家医院,护工,医院名称和地址被抹除了。但就在五年前,他的职业生涯突然中断,从此人间蒸发。现在来看,四十岁的他应该是踏入了里世界,成为了一名游走在黑白两界的掮客。”


    “但他的状态并不正常,我和狱寺怀疑是精神控制。二十五岁后,他有遇到什么人吗?擅长催眠或语言诱导的心理医生,或者其他什么人?”沢田纲吉撑着脸,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任何辅佐资料。它们被删得干干净净,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即使我尝试了强力恢复,还是找不到任何遗留的痕迹。”斯帕纳的回答足以让人失望,他咬着嘴里的棒棒糖,硬状的糖果在牙齿的咀嚼下惨烈地碎成两半,“彭格列,我知道你还想问什么,兰奇亚说的那两个女掮客,库洛姆·骷髅和M·M,这两个人我也查过了,可她们的档案比兰奇亚的档案还干净,什么都没有,就像一个空空如也的花瓶。这不排除是技术极好的黑客抹除了数据。”


    很不妙。如果单单只是一个兰奇亚的空档案,他还可以用“巧合”来解释,可库洛姆和M·M的空档案无疑给了他当头一棒,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他,接二连三的“巧合”只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三个人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关联呢?又是哪些人在背后抹除了他们的档案痕迹?


    沢田纲吉伸手按在了他隐隐作痛的脖颈上,困意愈发浓厚,他不禁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可即使这样,他还是坚持向斯帕纳道了谢。


    “谢谢你,斯帕纳,早些休息吧。”


    斯帕纳不置可否,他主动伸手挂断了通话。而再也支撑不住的沢田纲吉轻轻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意识不可控制地沉到了黑暗之中。


    奇怪,今日似乎格外困倦。在清醒的最后一刻,他的脑内莫名出现了这个想法,但这个想法并没有坚持多久,片刻过后,他彻底被梦境和睡意蚕食。而他轻微的呼吸声和安稳的睡眠慢慢在这间房间里泛开,将窗外站着的黄色小鸟与淡蓝雾气彻底驱逐在黑夜之中。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