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毒
作品:《皇叔》 又一个婉转承欢的夜。
雨收云散后,元蔓青无力地横陈床上,任皇叔拿起沾了温水的帕子拂去她身上的污秽,她已疲累到连手指都抬不动了。
“想不到蔓蔓生了孩子,身子反而更妙了。”元颢清依旧调弄着她,手指滑向她的下腹,“这里,如今也不再喊疼了罢?蔓蔓的身子比我想的更能适应。”
元蔓青睫毛微颤,将脸别向一边。
她不喜欢这样的他。
元颢清恍若未觉,自顾自道;“可惜就是一对乳儿小了点,奶水总有些不足。”
“够了!”元蔓青再也忍不住,声色俱厉地打断他道:“皇叔很喜欢这样么?故意拿这些不三不四的话来羞辱我,让你很痛快是不是?”
她的眼泪扑簌滚落,一脸倔强地盯着他。
元颢清不再说话,低头专心为她擦拭。一切安顿好后,他和衣躺下,将她揽在怀中。
静默无声。
片刻后,他笑了:“蔓蔓,你说我们这样较劲下去,究竟为了什么?”
听不到她的回答,元颢清又等了一会儿,闭上眼沉沉睡去。
在他睡着之后,元蔓青才将身子转向他这边,看着他熟悉而又陌生的侧颜,她不觉泪湿眼眶,伸出手摸了摸他那只听不到的右耳,附在上面道了声:“元七。”
“元七,蔓蔓爱你。”
可眼前的人已不再是她的元七。
元蔓青难过地看着他,泪水模糊了视野。
翌日清晨,摆满各式粥菜的饭桌上多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元蔓青看到它,心中倏然一紧,不动声色地端起它,对元颢清道:“我让人照方子熬了些补药,据说对身体大有裨益,皇叔可要也用一碗?”
她的手略有些发抖。
“哪来的方子?”元颢清问。
“思儿给开的。”元蔓青道,“就……和我当初怀毓儿时,你让她开的那副养身方子大差不差,不过略添了几味药,男女都喝得。我也只是问问,皇叔若不肯喝,我便自己喝了。”
说着将碗凑至唇边,张口欲饮。
元颢清叹了口气,夺过她那碗汤药,仰头一饮而尽。
元蔓青呆住了,震惊地看着他,嘴唇蠕动了下,不知该说些什么。
元颢清伸手摸摸她的头,一言不发地起身去了。
“他知道了……”元蔓青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他知道了她要害他,知道了她想要他死,可他还是喝了。
该怎么办?
她第一次陷入恐慌。
到了晚间,当那碗黑乎乎的药汤又一次出现在饭桌上时,她主动抬手打翻了它。面对皇叔惊疑的眼神,她不自在地笑笑,说;“怪苦的,还是别喝了罢。”
于是元颢清也笑了,道了声“好”。
当晚,他将她压在身下,不顾一切地亲吻,爱抚,似要将一腔热忱都尽数赠与她,却始终浅尝辄止,一次又一次地过门不入,吊着她。元蔓青将受不住,难耐地扭动身子祈求:“元七,元七,给我。”
“给你什么?”元颢清捏着她的下巴问。
见她倔强地咬着唇不答,他变本加厉地挑逗,就是不肯给她痛快。
“给我——你!”元蔓青带着哭腔高喊。
元颢清终于满意了,加重力道助她攀上了高峰。
月上中天的时候,元蔓青转醒,身旁已没了皇叔的身影。之后,夜夜如此。
他每晚都会照例来与她欢好,然后在夜半时分悄悄起身离开,再也没有留在她的身边,与她度过一个完整的夜。
元蔓青知道原因。那一碗掺了毒的药,断送了她与他的最后一丝温情,从此只剩原始的欲望催动。
她不后悔,只是每当深夜来临,听到床畔窸窣的穿衣声时,心头难免一阵空落落。但,终归是件好事,不是么?等他对她的心彻底冷掉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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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能重获自由了。
她期待着,既悲既喜。
她不曾想到,她的皇叔前脚从她的寝宫出来,后脚便进了承闲的独卧。
今夜,也是如此。
他赤着上身,盘腿端坐在榻上。承闲跪坐在他身后,手持银针一针针扎进他紧实的后背。不消片刻,她额上的汗珠便如雨滴落,捏针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今日的诊疗,又失败了。
“怎么,有本事给朕下毒,没本事解毒?”元颢清嗤笑,手掌紧握成拳,强忍着从胸口传来的阵阵剧痛,眼尾青筋毕现。
承闲连忙磕头道:“奴婢该死。都怪奴婢才疏学浅,不能为陛下拔毒。”
元颢清等这一阵抽痛暂缓,长出一口气,道:“罢了。只要能为朕略延寿几年,就算你戴罪立功,那碗汤药的事,朕便既往不咎了。”
“奴婢一定尽心竭力。”承闲保证道。
元颢清斜睨她一眼,道:“你那点小九九,朕全知道,只不过看在你家贵主的面上,从不明说罢了。收起你的小心思,朕眼下还不能死。等过得几年,太子好歹立住了,朕再好好理一理朝纲。你以为满朝的豺狼虎豹,是那么好对付的?没有朕在背后震着,她们孤儿寡母,不被人生吞活剥了才怪。”
元颢清以手掌按住不受控的心跳,喘了口气,继续道:“你看他们如今一个个老实本分,谦恭守礼,那是因为,朕还活着。真心为你家贵主好,就想办法精进下医术,帮朕多熬上几年吧,不然……”
又是一阵钻心的痛,他捂着胸口弓下了身。
“陛下!”承闲急道,“这究竟是什么毒,为何只在夜半发作?”
元颢清没有回答。
“你双眼所见,未必为真。”他只是这样劝告她,“管好你的嘴,这件事,不许对外透漏分毫,包括你家贵主,知道么?”
事滋体大,承闲明白,唯有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