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喝醉

作品:《穿进九零嫁给年代文大佬

    孟箬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等他们的罗丽萍,立即加快脚步,连忙用钥匙开门。


    进屋后,罗丽萍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今天卖卤味赚的钱,她分出一半给孟箬。


    孟箬知道罗丽萍去粤东后,哪哪都要花钱,就不想要这五六十块钱。


    罗丽萍却硬塞进孟箬手里,说:“孟姐姐,这个钱你要收下。”


    “今天这个钱里头饱含了很多顾客的祝愿和喜欢,会给你带来好运的。”罗丽萍一脸郑重道。


    孟箬这才抿唇收下。


    收下钱后,她忙拎着东西进厨房,开始准备晚上饯别宴。


    “买了肉、鱼和鸡,肉菜呢就烧个你最爱的红烧肉,再做一道剁椒鱼和干锅鸡,素菜炒个酸辣土豆丝,最后炖个冬瓜排骨汤。”


    “我还买了面粉,”说着,孟箬提出一袋子面粉,“吃完饭再给你烙几个馅儿饼,给你带路上吃。”


    罗丽萍顿时感动地眼眶一红,孟箬没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继续低头翻找自己买来的葡萄酒。


    终于找到葡萄酒的孟箬,抬头笑着问道:“你酒量怎么样?”


    随即,她拿出酒给罗丽萍看:“买了一瓶葡萄酒,商店的店员说度数不高,但有点儿后劲。”


    罗丽萍别过头眨了眨眼睛,努力把涌上来的泪意压下去。


    “我还没喝过酒呢,”罗丽萍说,“我爸在家喜欢喝点二锅头,那个酒辣,我尝过但是不喜欢。”


    孟箬:“这个酒不辣,还有点甜,等下你喝了就知道了。”


    “正好我昨天买了陶罐,现在天气冷,等下把红酒倒陶罐里煮下,煮热了再喝正正好。”


    孟箬边说边开始备食材,因为要做的菜有点多,游彻和罗丽萍也在一边帮忙。


    她将买来的两刀五花肉切片,一半用来红烧,一半用来剁馅儿备用。


    鳊鱼改刀后,用调料稍微腌制一下去腥味。


    之前买的鳊鱼用来红烧,孟箬总觉得味道还是差点。于是前段时间她买来辣椒,剁碎,做成剁椒酱。为的就是下次再买鱼,可以直接做剁椒鱼。


    剁椒酱里放了香油,玻璃罐的盖子一拧开,就是霸道浓郁的香辣味。


    剁椒鱼最重要的就是剁椒酱,剁椒的辣既能中和掉鱼的腥味,又能将鲜味保留。


    最后剁椒鱼出锅的时候,罗丽萍闻着香味忍不住狂咽几口口水,盖满了鱼身的红艳艳的剁椒,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最后一道菜是干锅鸡,锅里倒油,将提前腌制好的鸡块炸至表面金黄,再盛出备用。下入葱姜蒜爆香,再下刚炸好的鸡块,炒出香味后,下入青红椒以及洋葱等配菜,继续翻炒,不一会儿鸡肉的香味便溢满这个厨房,出锅前撒上一小把白芝麻点缀,盛盘。


    几道菜做完,外头的天已经彻底黑了。


    吃完前,孟箬又赶紧和好面,放在一旁醒发。等他们吃完饭,面应该就醒得差不多,可以直接烙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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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丽萍看着桌上的五道菜,红烧肉、剁椒鱼、干锅鸡、酸辣土豆丝、冬瓜炖排骨。


    她这辈子第一次吃这么丰盛的一顿饭,五道菜有四个都是肉菜,还是实打实的硬菜。


    今天这顿饭是为她饯行,所以孟箬让她先动筷。


    她刚准备下筷子夹鱼肉吃,鼻间忽然嗅到一股香味,甜甜的还带着点酒味。


    “什么香味?”她嗅了嗅鼻子说。


    “啊——”经罗丽萍一提醒,孟箬这才想起来,陶罐里还煮着葡萄酒呢。


    孟箬正欲起身去拿酒,游彻比她先一步站起来:“我来吧。”


    “拿块布包着,小心烫。”孟箬提醒道。


    游彻用厚布包着把陶罐端过来的时候,里头的葡萄酒还咕噜咕噜往外冒泡呢。


    罗丽萍伸长了脖子稍微凑上前闻了闻:“这酒闻起来好香啊,我还没喝过这种酒呢。”


    “酒精容易挥发,葡萄酒煮过之后,度数会更低,所以放心喝吧。”孟箬笑着说。


    孟箬给他们几个各倒了一杯,然后一脸享受地小口啜饮起来。


    罗丽萍也尝试地喝起来,葡萄酒入口很柔和,味道甜甜的只带着一点酒味,喝起来不像酒倒更像是果味饮料。


    “还挺好喝的。”罗丽萍说。


    “是吧。”孟箬笑着回应。


    游彻见两人一会儿就给杯子里的红酒喝了一半,怕她俩会喝醉,自己就没怎么喝。


    “快尝尝我做的剁椒鱼和干锅鸡。”孟箬说。


    罗丽萍点点头,夹起一块鱼肉送入口中,入口便是霸道的辣味,而后才是鱼肉的鲜美,鱼的鲜味和剁椒的辣味完美融合,最重要的是鱼肉很嫩一点腥味都没。


    “好吃。”罗丽萍中肯评价。


    “剁椒做法确实比红烧的更好吃。”孟箬也夹起一块鱼肉品尝,并满意点头。


    随后,罗丽萍又夹起一块鸡肉,因为鸡块炸过一遍,所以鸡肉表面呈酥脆的金


    黄状但里头的肉却格外的嫩又焦又嫩还带着点嚼劲儿。


    “也好吃。”


    几人吃着菜喝着酒不知不觉煮好的一陶罐葡萄酒便被孟箬和罗丽萍喝完了。


    其实要说起来孟箬喝得比罗丽萍多因为罗丽萍光顾着吃面前美味的菜了孟箬则对酒比菜感兴趣。


    酒喝完孟箬又将瓶子里剩下的葡萄酒全倒进陶罐继续煮。


    最后饭吃完一瓶酒干完孟箬又去厨房烙肉馅饼肉馅早就提前调好只要用醒发好的面团包好放在锅里烙就行了。


    所有的面团和肉馅用完孟箬一共烙了十二个饼。


    她给罗丽萍带去八个自己留个四个。


    烙饼的时候孟箬还不觉得晕烙完饼她觉得酒劲儿上来


    罗丽萍见孟箬有点醉便没再多停留拿着用纸包好的饼回了自己住处。


    孟箬烙饼的时候游彻已经把碗和厨房收拾完毕。


    她喝醉了倒是不闹腾就乖乖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养神脸蛋上因醉意泛起一片潮红。


    游彻双手支在膝盖上弯着腰缓缓凑近她问道:“要不要扶你去房间睡?”


    像是怕吵到她游彻说话时的声音压得很低。


    其实孟箬没睡着她就是觉得有点头晕所以闭上眼睛不然她就感觉周围的所有东西都在面前摇晃。


    游彻话音一落孟箬便缓缓睁开眼然后冲她露出一个笑容。


    醉了之后她感觉自己脑子都有点反应迟缓了。


    睁开眼之后她就感觉凑到她面前的游彻在晃。


    她下意识抬手两只手同时贴在他的脸上口齿有点不清地说:“别晃我本来就头晕你再晃我更晕。”


    孟箬的手有点冰贴在他脸上带着几分凉意。


    游彻不自觉地抬起右手覆盖上她的一只手问:“你手怎么这么凉?”


    孟箬却还是执着让游彻的脑袋别晃按住他脸的手加大了几分力道。


    “说了别晃。”她嘟嘟囔囔道。


    然后她抬了抬头发现不止屋里的东西在晃连她头顶上的天花板都在转。


    发现天花板在转的孟箬身形一个不稳脑袋往旁边栽。


    游彻见状连忙一个健步冲上前一把搂住了孟箬往地上栽的身体。


    她虽然醉但对身体往下倒的那种下坠感还是有点感知的所以本能反应地抬手


    搂住游彻的颈。


    两人一下便以拥抱的姿势四目相对,孟箬是醉的,所以即便她的视线望向游彻,但却不聚焦。而且此刻她面前的万物都在摇晃,不晃得她头晕眼花就不错了,哪里会有脸红心跳的情绪。


    游彻却不一样,他是清醒的。此刻抱着她,他能明显听到自己失控的心跳声。


    不止心跳声,如果孟箬此时不是晕乎乎的状态,她会发现游彻的脸红了,与她喝醉的脸红不同,他的脸红是因为心动。


    大约是觉得自己保持着这个要摔不摔的姿势有点难受,孟箬搂住游彻脖子的手臂用了几分力,然后她以搂住他的姿势站了起来。


    不仅如此,孟箬还把滚烫的脸贴在他的颈窝里。


    “好晕。”她迷迷糊糊地开口道。


    说话间,孟箬柔软的唇部,似有若无地触碰着他颈部敏感的肌肤,搞得他身体僵了又僵。


    孟箬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手,他又比她高不少,为了配合她的姿势,他只能微曲着腿。


    因为重心不稳,这个姿势并不能保持太久,好在身后就是一张沙发椅。游彻搂住她的腰,不让她的身体往下滑,慢慢后退至沙发椅,然后缓缓靠在沙发椅上。


    这个时候的沙发椅大都是木匠打的,孟箬嫌冬天木头面太凉,前段时间去市场搞了点海绵和棉布,给沙发椅做了个柔软又温暖的海绵垫。


    孟箬压在游彻身上,将头埋进他的颈窝,时不时还转个脸,转动的时候,唇瓣总是似有若无地擦过他颈部的肌肤。搞得游彻浑身僵硬,不,还有一个地方比他的身体还僵硬。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游彻挪动着身体,想要把她抱去床上。


    游彻刚动一下,孟箬就发出一点不高兴的哼哼唧唧的声音。好像是觉得身下这个抱枕太不老实,不让她好好靠着。


    此刻,梦中的孟箬觉得自己现在抱着的抱枕好舒服,又大又暖和,唯一不足的就是有点硬邦邦的不够软,以及不老实,总是动来动去。


    哪有抱枕还自己动的?孟箬不太高兴地想,然后加重几分力道搂住身下的抱枕。


    游彻还没坐起来呢,孟箬就像个八爪鱼似的紧紧贴在他身上。


    看着怀里醉得不省人事的孟箬,游彻没脾气地笑了。


    最后,他将她拦腰抱起,走去房间。孟箬很轻,所以抱起来并不费力。


    游彻将她放进被子里,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帮她脱掉了


    最外面的衣服。她现在睡着了,毛衣不好脱,游彻就算了。


    脱掉衣服后,他又细致地帮她掖好被子。


    今天一直都在忙,游彻没来得及给她准备暖被子的暖水瓶,冰凉的被子盖在身上,孟箬冷得整个人缩了起来。


    带着点凉意的手,还紧紧抓着唯一的热源——游彻的手,不放。


    本想给她暖水瓶灌热水的游彻,没脾气地停了下来。


    他蹲在床头,将孟箬露在外面的手塞进被子,连带着塞进被子的还有被她紧紧抓着不放的自己的手。


    最后游彻蹲在床头蹲得腿有点麻了,正好冰凉的被子渐渐被孟箬的体温包裹,热起来,她抓着他的手也就没那么紧,游彻轻轻用力挣脱。


    被被子里的热气暖热的手,一抽出来,冰凉的空气便包裹上来。


    游彻动了动同样有些僵的手指,将还带着几分热意的手揣进口袋,像是想让这份温暖在他手心多停留一会儿。


    怕罗家人回顺藤摸瓜找上来,天还没亮罗丽萍就出发去了长途汽车站。


    罗丽萍手上捏着车票,坐在候车室里等待着第一班长途汽车发车。


    等了十来分钟,发车时间到。


    上车前,她扭头看了一眼车站外鳞次栉比的房屋,像是想把这座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印在脑海中。


    罗丽萍驮着一个巨大的包袱上车,她将手上的票递给检票员同志检票。


    将包袱塞进置物架后,她挑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很快,汽车启动,排气管里排出黑色的浓烟。客车向前开去,卷起滚滚尘土。


    罗丽萍靠在窗前,看着快速向后退的房子和树木,心中五味杂陈。


    这座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今天,她就要和她正式告别了。


    她希望自己还能再次回来,她希望等她再次回来时,她已经拥有了足够实力和底气,不再需要用逃避的方式来对抗家人。


    就这样,罗丽萍身上揣着四千块钱,踏上了南行的路。


    罗家。


    周一晚上,罗家一家人吃完饭,很有默契的坐在客厅等罗丽萍。


    罗家一大家子坐在客厅,却是各怀心思。


    罗根平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心里却想着待会儿等罗丽萍回来,他要怎么训斥她。


    真是大逆不道,竟然还学会撒谎骗爹娘?


    不好好骂罗丽萍一顿,罗根平心里这个气是不会平的。


    罗成才想的是,以后媳妇跟


    二妹摆摊每天都有不少钱拿


    黄秋娥则在想以后摆摊分钱的事摆摊的事她没多想反正她又不会真的跟罗丽萍一起风吹雨淋地去摆摊。她在幻想分到钱后她该怎么花这些钱。


    如果罗丽萍的摊子真的跟她算的一样一天能进账了七八十那她一天岂不是可以分到三四十。


    一天三四十块一个月就是一千多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以后她就可以想吃肉吃肉想买新衣服买新衣服。


    她还能约上她那势利眼的弟妹在她面前好好炫耀下眼馋不死她。


    黄秋娥坐在板凳上美滋滋地想着。


    何春花同样在想每天分三四十块的事不过她理所当然地认为黄秋娥跟罗丽萍去摆摊每天分到钱后会主动把钱上交给她。


    摆摊的机会是她帮黄秋娥争取来的她不把钱上交给她难道还想私吞了不成?


    现在他们家两个存折加起来的钱也才四五百块有了每天摆摊的钱钱就能快点存起来了。


    虽说二儿子宝生还小但存老婆本这事宜早不宜迟。


    就这样每个人怀揣着贪念坐在客厅等待着罗丽萍的到来等了一个小时没等来。


    罗根平等得不耐烦了他问何春花:“二丫头是跟你说了今天晚上过来交钱吧?”


    何春花肯定地点头:“是啊秋娥也在旁边听到了的。”


    罗根平抬头瞅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不高兴道:“老子搬了一天的水泥晚上还要在这等她你们等吧我不等了。”


    罗根平起身正准备走又停下来扭头对何春花说:“我先去睡她来了你叫我。”


    何春花点头并让罗根平早点休息。


    罗成才见罗根平回房睡觉了便也打着哈欠回房间他本来就不想等只不过想看看热闹才留下来的。


    他明天还要去水泥厂上班比起看热闹还是睡觉更重要。


    于是留在客厅等罗丽萍的就剩何春花和黄秋娥。


    又等了半个小时黄秋娥好像意识到一点不对。


    “这罗丽萍不会又跑了吧?”黄秋娥皱着眉嘀咕了一句。


    何春花还很自信道:“可能是什么事耽误了她想跑跑得了吗?只要她还在丰州市摆摊还怕找不到她。”


    “到时等我们找到她她就不怕我们找她算账?”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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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春花梗着脖子道。


    一开始黄秋娥也是这么想的,只要罗丽萍还在丰州市摆摊,她们就总能找到她。


    但一看现在的时间,都九点多了,她怎么还没来?


    反正是要给家里交钱,早点交晚点交不都一样吗?她故意晚来的理由是什么呢?


    就为了让他们多等她一两个小时,难道她就不怕挨爹妈骂吗?


    黄秋娥一时想不明白,想着想着,墙上时钟的指针又指到了十点。


    她坐在椅子上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困得要死。不仅困,还冷,这大冬天的坐在这里一动不动,脚都冻僵了。


    黄秋娥觉得罗丽萍大概是不会来了,就是罗丽萍来她也不想继续坐这等了。她现在又困又冷,只想钻进被窝取暖。


    “妈,我太困了,熬不住了,先回去睡。丽萍妹子要是来了,你叫我。”黄秋娥打着哈欠说道。


    何春花一脸嫌弃地看向自家儿媳,然后点头,继续一脸精神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黄秋娥回房间后,何春花为了省电,把客厅的电灯也给拉灭了。


    就这样,何春花坐在黑暗中等着罗丽萍回来。有灯的时候,何春花还能瞪着眼睛一脸精神地盯着大门。灯一灭,由于黑暗的环境,何春花困意袭来,不知不觉中,她便靠着椅背睡着了。


    等半夜,何春花被冻醒,她借着月光瞅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而罗丽萍始终没回来,何春花这才意识到全家再一次被罗丽萍给耍了,顿时怒从心头起,奈何一家人都睡了,罗丽萍也没来,没人供她撒火。


    何春花一口气郁结在胸口。


    等她生完气,缓过来,发现自己手脚都冻得冰凉,她连忙摸索着往房间走,刚走进房间,她就对着空气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何春花打喷嚏的声音很大,把熟睡中的罗根平都给吵醒了。


    罗根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以为天亮了,一瞅,外头的天还黑着。


    借着窗外的月光,罗根平看见何春花冻得哆哆嗦嗦地进被子,问了一句:“二丫头回来没?”


    “回来个屁。”何春花声音颤抖道,就是不知道她的颤抖是被冻的,还是被气的。


    隔天一早,何春花发现自己因为挨了一夜冻,患上了重感冒。


    虽然没发烧,但却比发烧还难受,头疼眼花,鼻塞还咳嗽。


    黄秋娥起来问何春花的第一句话就是:“妈,昨晚丽萍妹


    子回来了吗?


    “回来个——


    “屁字还没说出口,何春花就对着黄秋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喷黄秋娥一脸的口水,臭得要死。


    黄秋娥抹了一把脸,又闻了闻手上沾的口水,臭得赶紧去洗脸。


    洗完脸的黄秋娥问道:“妈,你这是咋了?感冒了?


    这回她跟何春花说话,特地站远了点,以免再被她喷一脸臭口水。


    何春花揉了揉塞住的鼻子,没好气道:“还不是为了等那死丫头,给我冻感冒了。


    “妈,你不会在客厅坐着等了一个晚上吧?黄秋娥一脸惊讶道。


    何春花不想告诉儿媳,自己是等着等着睡着了,才会冻感冒的,就说:“没有,你回去后没多久我也回房了。


    只是,她说这话时,底气没那么足。


    “丽萍妹子还真的又耍了我们。黄秋娥皱着眉说。


    “吃完饭就去找她,何春花发狠道,“等找到她,我非要好好跟她算算这账不可,害她娘老子给冻感冒了。


    罗根平这时正好从房间出来,交代道:“找到她别在街上闹,丢人现眼。把她拽回家,你想怎么骂怎么骂。


    何春华点头:“放心吧,我有分寸。


    罗家人吃完早饭,罗根平和罗成才去水泥厂上班,罗宝生去上学,何春花和黄秋娥则抱着罗金龙去摆摊点找罗丽萍。


    两人先后去了之前找过的两个摆摊点,都没看到罗丽萍。


    “难不成罗丽萍今天又换地方摆摊了?她怎么老是换地方啊?黄秋娥皱着眉抱怨。


    最后两人抱着小孩把周围一片都走了遍,还没找到罗丽萍的摊子。


    眼看着太阳升到头顶,已经到中午了。黄秋娥捂了捂饿空的肚子,是又饿又累。


    早上她急着出来找罗丽萍,就随便喝了碗稀粥。不仅饿,走了一上午,她脚也酸得不行。


    “罗丽萍今天不会压根就没出来摆摊吧?黄秋娥不耐烦道。


    何春花却不认同:“不会,有钱她不赚,我不信。


    “可这一片都找过了,没人啊。黄秋娥说。


    见何春花不说话,黄秋娥又道:“妈,要不我们先回家,吃完中午再回来吧。


    “要不然金龙醒了肯定喊饿。罗金龙被黄秋娥用布兜着捆在背上睡着了。


    正当两人犹豫要不要回家的时候,黄秋娥一眼认出走在人群里的那位大姐。


    就是上


    回她打听罗丽萍小摊的大姐,听大姐的语气,她是罗丽萍小摊的老主顾,说不定会知道罗丽萍的事。


    黄秋娥连忙走上前高声叫住大姐。


    大姐听到声音停下脚步,她看了黄秋娥一会儿,才认出她。


    “你是那个想买罗妹子卤味的吧?


    黄秋娥连忙点头:“对对,大姐,你知道她今天在哪里出摊吗?


    大姐一脸遗憾道:“那你来的还真是不巧,她昨天最后一天摆摊。


    “什么?黄秋娥一脸惊讶。


    同样震惊的还有一旁的何春花。


    “最后一天摆摊,怎么会呢?黄秋娥不太相信道,“以后她都不摆摊了?


    大姐点点头,有些狐疑地看向黄秋娥,不就是没买到卤味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罗妹子说她家里有事要搬走,以后都不在丰州市了,自然也就不摆摊。大姐解释道。


    “走?她要走?黄秋娥惊得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大姐再次疑惑地看向黄秋娥,咋的,她家要搬走,你还有意见?


    黄秋娥继续一脸震惊地抓着大姐问:“大姐,那你知道她要搬去哪吗?


    “这我哪里知道?大姐抽开被黄秋娥抓着的手,皱眉道。


    “你到底是不是找罗妹子买卤味的啊?大姐狐疑地问。


    “我是她嫂子。黄秋娥气得脱口而出。


    大姐眉头皱得更深,一脸怀疑道:“真的假的,你是她嫂子你不知道她家要搬哪里去?


    “大姐,我们就是不知道,这死丫头躲着我们全家跑了。何春花在一旁着急解释道。


    “大姐,我是她亲妈,我想问问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要搬去哪里啊?何春花又问。


    大姐皱着眉,打量这两人,怎么听怎么不信她俩的话,姑娘要搬走,亲妈和嫂子竟然一点不知情,这是哪门子的亲妈和嫂子。


    但她还是实话实说:“她就是跟我们说她家有事,以后要搬走,没说去哪里,我们也都没去问。


    听完这个回答的黄秋娥怔在原地,像是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接受事实后的黄秋娥当即怒火中烧:好你个罗丽萍,把我当猴耍。


    她之前不是没想过,罗丽萍再次骗她们的可能,但是她没想到罗丽萍会破釜沉舟,直接离开丰州市。


    最终,两人有气无力地回到家。那模样看起来,像是被人抽干了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