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愧疚×耳饰×原谅

作品:《[猎人]观察人类日记

    “在地牢里,有很多…的同伴。人鱼…常常用…我们来做实验,实验后的同伴们忍受不了痛苦,会求我杀了他们。”小塔刚开始的话语磕磕绊绊,可能是回光返照的缘故,后面的气色好了些,说话也流利起来。


    “姐姐会原谅我吗?”他的嘴角耷拉,微微皱起眉头,担心地询问道。


    “会,为什么不会。”妮妮紧紧地抱着他,深怕她一个不注意他就离开了。


    一旁的蕾娜塔沉默地把瓶子里的灵泉倒掉,放入自己的血。


    被圣物割伤的手腕背过身后,以一种很缓慢的速度愈合。


    细微的疼痛沿着神经传递到心口,这是蕾娜塔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让他把这个喝了吧。”她把瓶子递给妮妮,“或许可以救他。”


    现在也顾不上或许不或许了,只要能救活就是好药。


    妮妮接过瓶子后,蕾娜塔无声地走向没有光的黑暗里,与地上的影子融为一体。背后黑漆漆的窗口昭示着长夜未尽,良久的寂静中只听到零星几点虫鸣。


    那双明亮的红眸也黯淡下来,远远地望着躺在妮妮怀里的小塔。


    他呼吸的起伏很小,像一个精致的玩偶缩在妮妮的臂弯里,靠着那一口气吊着。


    她差一点又像上次那样杀了一个人。


    没关系的蕾娜塔。


    席巴轻而易举地就归类为她的自我防卫。


    她的本意并不是这样的。


    “是在愧疚吗?蕾娜塔。”跟着她站在同一片黑暗里的金·富力士开口道,冷冽的墨色无法浸染他温暖的眼眸,反而透出几分异样的光彩。


    愧疚?愧疚是什么感觉。


    她捂上自己的心口,原本空落落的地方被莫名的情绪填满。


    “我不太理解什么是愧疚,但是我的心看到小塔因为我命悬一线的时候好像细细麻麻地胀起来了。这可能就是你说的愧疚吧。”她不太确定地回答道。


    这就是愧疚吗?


    远比她想得要复杂。


    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那边的动作,仔细观察着喝下血的小塔脸色是否好转。


    虽然有基裘这个成功的案例,但小塔毕竟和她一样也是非人。而且他们人鱼一族和蕾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不确定她的血对他会不会有排异作用。


    窗外渐渐透亮,小心翼翼泛起鱼肚白浸透这淡蓝色的天幕。几颗晨星伴着未溶尽的月。


    “是的,这就是愧疚。是好事啊蕾娜塔。说明你逐渐在向人类靠近。”金·富力士抱着双臂靠在墙边,也顺着蕾娜塔的视线看向那对姐弟。


    向人类靠近?


    “原来你知道吗?”她惊讶地转头看了他一眼。


    金·富力士没有回应她的目光,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毕竟我的祖先是东·富力士嘛。”他颇为骄傲地说。


    怀里的小塔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妮妮又再次高兴地流下眼泪。


    也对,东的那本《新世界纪行》确实记录了她。


    “接下来打算去哪。”


    “不太清楚。”


    “有没有兴趣和我去当遗迹猎人啊?”


    “你还欠着我一亿戒尼呢。”


    “当了猎人再还你也不迟嘛。”


    “你的猎人执照还在我这呢。”蕾娜塔从口袋里掏出他的猎人执照在他眼前晃晃。


    “那好吧——”金·富力士惋惜地拉长语调。“真的不去当猎人吗?有很多特权的。交通费报销还可以自行出入大部分国家。不心动吗?”他循循善诱道。


    蕾娜塔确实有些可耻的心动了。


    “再说吧。”


    她还没想好未来要去干什么。蕾妮留下的谜题还要等待她来解决。


    “哦对了。”金·富力士想起了什么,从外套右边的内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用手包的严严实实。蕾娜塔并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


    “蕾娜塔要闭上眼睛,不可以偷看哦。”


    依言,她闭上双眼。等待着金·富力士的口令。


    “可能会有一点痛,但在我说睁开眼睛之前都不可以偷看。”


    金·富力士靠近蕾娜塔的左侧,把她的头发轻柔地拨到耳后,温热的指腹不小心贴到她微凉的皮肤,呼吸因为有些紧张而不自觉地扑洒在她的肌肤上。


    有点痒痒的。


    但她还是制止了自己的手,回应道:“知道啦。”


    柔软的耳垂被尖锐的冰冷的金属戳破,这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疼痛。在这种痛感结束之后,金·富力士松开了手,她的耳下挂着还在轻轻摇晃的东西。


    “可以睁眼了。”


    睁开的红眸和耳旁小巧的鸽血红宝石相互映照,鲜艳的红色不含一丝杂质,纯粹得耀眼。


    外面的朝阳早已升起,柔和的光线打在蕾娜塔的脸上,连带着宝石也跟随某个人心脏跳起来。


    金·富力士的喉结滚动,胃里仿佛有无数个蝴蝶要破茧而出。


    “suki……”


    蕾娜塔疑惑地眨了眨眼等待着他的下文。


    月?


    她瞥了一眼外面,窗外的残月还高悬在她的头顶。


    确实有月亮啊。那怎么了。


    蕾娜塔的这一眼更加动摇了金·富力士的心思。他垂眸看着她,两个人面对面的距离在不断拉长变形,有什么晶莹的液体从眼角滑落,滴在她耳旁的宝石上,成为了陪衬她的一员。


    不可以。


    那些隐晦的情绪都被他尽数压下去。


    不可以。


    堵在喉间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发自内心的赞美。


    那是源于人的本能对美的欣赏。


    “果然很适合你呢。蕾娜塔。”名字的读音被他咬得很轻,就像一阵叹息。


    “这是什么?”蕾娜塔用手指轻轻拨弄挂在耳下的宝石。


    “是一种装饰品,可以叫做耳饰。”


    “这算是你的其他赔偿吗?”她的余光捕捉到脸庞一抹鲜红的痕迹,仅这一点就拥有着出人意料的美丽,足以吸引她的全部目光。


    透过那颗宝石,就好像她也在注视着他的心脏一样。


    “那蕾娜塔愿意接受吗?”金·富力士俯下身子贴近她的脸,视线从宝石慢慢移到她的眼眸。


    那是比宝石更为珍贵的存在。


    ?


    金靠那么近,这又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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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接受?这可是我保护你的费用。”蕾娜塔的食指点点金·富力士的鼻头,退后了几步。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得她可以看清他脸上的绒毛,她有点不太适应。


    “还是说你有其他的宝贝?”她的另一只手不客气地伸出来就打算向他索要其他费用。


    “饶了我吧。”金·富力士直起身来,无奈地伸出双手和头顶齐平,“真的没有其他东西了。”


    “好吧——”蕾娜塔打算伸回自己的手时,被另一双比她小一半的手握住了。


    注意到对方时她惊讶地睁大眼睛。


    为什么。


    “姐姐,是我,小塔。”涣散的瞳孔对上她的眼睛,轻轻摇了摇搭在她手上的手。“我没有事了哦——”为了让蕾娜塔更好的看清,他在原地蹦跶着转了一个圈。


    明明快要死了。


    “这孩子非要来找你呢。”妮妮笑着站在他的旁边,目光柔软。


    明明都那样了。


    “没关系吗?”她犹豫地问道。


    “诶——姐姐指的是哪个?”他指指自己的心脏,“是这个吗?没有关系呀。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但是、”他重重地停顿了一下。蕾娜塔的呼吸也不自觉地提了起来。


    “明明说好了要一直看着我,结果嫌麻烦就把我丢在那里了。不要把我当做真的看不到呀!”他叉着腰控诉蕾娜塔的失信。“姐姐明明知道那片空间是从哪里来的。还要把我当成小麻烦。”


    居然不是因为快要死掉而生气。


    “那、那怎么办。”她的手缩在一起,不知所措地绞着。


    她的记忆里并没有应对这个场景的经验,也没有可模仿的对象。


    “你说呢。”小塔气鼓鼓地别过头不再看她。


    蕾娜塔一一扫过周围人的神色,他们都笑着等待她的回答,眼里是毫不吝啬的鼓励。


    做错的事情要干什么呢。


    那个时候金做错事不小心吵醒她说的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


    “!!对不起!…小塔。”她大声地道歉,末了还心虚地补上他的名字。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道歉了,那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你的道歉吧。姐姐。”装作生气样子的小塔飞扑到她的怀里,蕾娜塔牢牢地接住他。


    这一次她接住了。


    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所有的不快全部都消融。


    那种温暖从笑容里浸透着目光,在心里点点滴滴泛起了涟漪。


    她听到了那微弱的来自自己的心跳。


    一下又一下轻轻地跳着。


    原来、原来温暖是这种感觉。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控制不住地从眼眶里流下,顺着脸颊缓缓地下淌。


    “姐姐,怎么哭了。”几滴眼泪落到小塔的头上,他抱着蕾娜塔的手松了松,关切地想要查看她的状态。


    “没事。”蕾娜塔还是紧紧地抱着他不松手,声音闷闷地从头顶上传来。


    “快要、快要喘不过气了!!”


    独属于清晨的光线透过层层枝叶照在他们的身上。


    长夜散尽,阳光正好,未来的道路还有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