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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太宰今天和琴酒在一起了吗

    友,已是美事。


    一个情根深种的伴侣,三生有幸。


    于是,女孩看着这个外表俊美的青年弯唇笑笑,但绝不失任何礼节的拒绝了她。


    如此温柔,又如此体贴。


    “能得到美丽小姐的邀请,我荣幸万分。”


    “但实在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爱人了。”


    *


    下车时,景色莫名熟悉,太宰治随意打了辆车,望见那与初见时无二般的街道,惊奇不已。


    竟是无心插柳。


    是曾与黑泽阵做搭档时来过的城市。


    他在脑海搜索了一番,想起曾经为雇主的名字——森田一圆。


    比起那次来,已过了五六年,城市发展得飞快,在位者不知换了几波。


    太宰治缓步观望,城市的改变让他提起新奇的意味,但有条街还是没变,像是做了文化复古街,有些商业化的介入,但无伤大雅。


    人流密集,成群结队,大都是互相陪伴着来,有些是家里人聚会,有些是朋友搭伴,还不乏些刚成为情侣的,又是害羞又是紧贴在一起,享受甜蜜。


    他把包放在一个摊位上,跟老熟人一样:“先生,麻烦给我算一签。”


    “哎,好嘞,马上就来。”


    这不巧,正是当时算出他水逆的摊位,摊主看来骗人技术愈加高深,算命摊子做大做强,一连好几个排队的。


    等排到太宰治的时候,摊主随口奉承:“您是不是来过啊,这次算什么,算姻缘吗?”


    “算姻缘准,但是贵,要加二十。”


    价格涨了,人也变得圆滑,客人每日人来人往,他是不可能记得,同样的话术罢了,但太宰治笑笑,应了。


    “嗯。”


    “麻烦了。”


    抽签桶筒的声音哗啦哗啦,摊主故作神秘,时而凑到耳边听听,似是真能感应到一般,最后一声,一签掉到桌上。


    太宰治眼眉带笑,看着摊主翻开签子。


    上面写到——


    爱者,同思者。


    你爱的人同样也在思念着你。


    这才算是真正的误打误撞。


    是今天,偏偏算的是姻缘。


    是今天,摊主偏偏问是不是刚与爱人分别。


    死亡,本来就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


    太宰治常常觉得自己念想不深,执念也不多,出来旅行是真,放松心情也是真,人生本就多离别,连孩童时的他都能懂得清楚,他颓废的时间太久了,不像他的时候也太久了,他总要继续生活的。


    但他难以否认,在看到爱一词时,自己的心脏宛若被人狠狠的扭了一下,又涩又疼,窒息一般闷痛闷痛。


    他对这城市太陌生了,与摊主告别后,他拿着签顺着人群走,走着走着,来到一处新开发的观景楼。


    他买了门票,登顶最高,俯瞰一切风景,余光瞥见一个祭祀用作的庙宇。


    ——森田一圆家赠予。


    不是吧,这地方莫不成原是森田一圆家,太宰治环顾四周,的确看见不少熟悉的阁层。


    似还彰显着以前那个大家族的豪气。


    庙中有敲钟的和尚,随着一次次撞击钟声发出震震声响。


    他无奈摇摇头,坐到一旁,拿着的几本书却忽然掉出了一个册子。


    太宰治弯腰将其捡起,发现是在叛逃前,在港.黑时写的——对黑泽阵的驯服式观察。


    被物归原主的。


    返还当天,太宰治是让人用枪指着喉咙一个一个字念的。


    有谁会能懂琴酒的坏脾气。


    绝不吃亏,受一丁点委屈都得加倍偿还。


    他不禁勾了勾嘴角,一页页翻下去,也能明白当时为什么黑泽阵讨厌他到要弄死他的程度。


    着实烦人。


    翻到最后一页,精心准备的锁拷消失不见,反正那天夜晚的确是锁到了……


    他无意识地摩挲了纸张,这才发现最后一页的不同,竟是在最后面又粘了一页,很薄与原来无二别,他现在仔细看才发现。


    那上面被潇洒地写了一句话。


    “你要是爱我,你就来找我。”


    有一种明晃晃的傲慢,像那人的脾性。


    但是……


    太宰治怔然地望着那一句话,恰巧,钟声再度响起。


    曾经森田一圆女儿的话不知为何浮现在耳边。


    “父亲常念叨,只要和母亲一起死,母亲就会活过来了。”


    当天,森田一圆自杀身亡。


    钟声不断,燃烧的檀香味越来越浓,模糊着人的抉择。


    没有来的,太宰治开始呼吸急促,胸口产生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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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的拉扯。


    他想起每次与黑泽阵下棋。


    他们常常下围棋,那个银发的青年对这个娱乐活动很感兴趣,最开始,他赢不过太宰治,于是总要皱着眉,扯着脸,总之不高兴是肉眼可见。


    他满心在乎的人,有着极大的胜负欲。


    太宰治心都是明晃晃的偏走了,从某意义将讲,他也是个好老师,讲东西清楚又透彻,况且,黑泽阵的头脑的确聪明。


    后来,太宰治渐渐赢不过黑泽阵了,有输有赢,说不上到底是谁更厉害些。


    但又是一次黑泽阵赢棋后,他们双方黑白子都被杀得差不多,一子之差而已。


    他到现在都对那个场景印象深刻。


    黑泽阵扬着得意的笑,仿佛本就如此。


    他居高临下:“你下次要是想赢我,求我啊。”


    他的爱人,是个胜负欲很强的人。


    太宰治默念了一遍,不明间,他已站至楼顶栏杆外,风紧紧刮着他的头发。


    此时,正是夕阳时分。


    临近闭园,没人观察到这一角落的情况,大楼离市区很远,行人几乎都没有。


    周遭的噪音逼近,霞光透过云层零散得落在他的脸上。


    他自然不畏惧高,他也总是喜欢站在高楼上,坠落的失控感时常让他有些活着的感觉。


    让他得以在痛苦的世间得以喘息。


    但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痛过了。


    整整这一个月,是丝丝的疼痛,一阵又一阵,仿佛提醒着他什么。


    现在,重新站在高楼的时候,有些不明所以的东西仿佛豁然开朗。


    琴酒死时,是车与车猛烈撞击后,大火熊熊燃烧,鲜血遍布,他很在乎的那个人从来都没受过这样重的伤。


    又一次风吹过,太宰治又想起叛逃当日,他们合作闹出的大动静。


    那个银发青年张狂不已,在爆炸声中抢夺他的生命。


    如此嚣张。


    “你要是爱我,你就来找我。”


    下一秒,太宰治身体前倾。


    有人发现了什么,大声惊呼。


    “天啊!!”


    “有人跳楼了!”


    在极速掉落带来的气流冲击中,红色的围巾渐渐散开,他望不清景色,望不清地面,但似乎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