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春鸢难觅》 一晃过去几日,青松书院已来信数次,夫子们皆催着陈时鸢前去。
她左右待在家中也无所事事,与父亲母亲商量一番后决定第二日动身。
落梨院。
陈夫人拿帕子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你说说,非得去那个劳什子书院,眼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陈时鸢无奈,轻柔的说道:“女儿家总是要学些东西的,家中有表妹相伴,母亲哪里还会想起来我。”
“你这小没良心的,你表妹有的哪一样没给你留着。”陈夫人瞋骂道。
“我便知道母亲是整个府中待我最好的。”陈时鸢抱着陈夫人的胳膊撒娇,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
陈夫人点点她的额头调笑道:“若是给你祖母听见这话,不知该有多伤心。”
陈时鸢吐了吐舌头,没有丝毫在外世家小姐的端庄,“母亲与祖母都是待我顶顶好的。”
“你若是没事便去花园中逛逛,花匠又打理了不少新奇的花。”陈夫人看了看外面的日头,生硬的将话题岔开,面上也带了些许的心虚。、
“哎。”
陈时鸢虽不解,倒也没有多问什么,这让陈夫人松了一口气,要是这丫头真问起来,自己当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做答。
陈夫人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她,手掌怜爱地划过她的脸庞,“你且记住,母亲和父亲终归不会害你的。”
“母亲?”
见她一脸疑惑陈夫人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催促道:“快去瞧瞧吧,去晚了花可就谢了。”
陈时鸢点头,留下蓝昭在院子与陈夫人一同收拾东西,带着扶月便往花园走去。
穿过长长的连廊,本该奴仆众多的地方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相国府难不成要被抄家了,怎得一个人也没有。”扶月抱怨道。
“莫要乱说,”陈时鸢呵斥道。
“以后这种话可别乱说,若是被有心之人听见,当心你的小命不保。”
“是奴婢多嘴了。”扶月见自家小姐脸色不好也不敢多言,老老实实地跟在陈时鸢身后往小花园走去。
俩人行至花园入口处,里面隐约能看见两个人影,陈时鸢似是想到了什么,当即转身便想离开。
“时鸢,”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万般无奈,陈时鸢只得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转过身子,“父亲。”
老丞相像是十分的惊喜,“我与淮大人正巧在此处赏花,既然你来了,你二人便好好聊聊。”
老丞相身旁着一袭青色长袍,身旁簇拥着大片芙蓉花,面朝花园入口处而立的正是淮璟阳。
“父亲!”
老丞相似是没有听见陈时鸢的呼唤,步履匆匆地往外走,顺带着将扶月一众人也给带走了。
陈时鸢总算是明白母亲的话语,花要谢了,人要走了。
她咬牙切齿地对着一旁的淮璟阳说道:“淮大人当真是好兴致,太傅府中的花还不够您看,竟要到相国府中来观赏。”
淮璟阳微微一笑,“受丞相大人所邀。”
陈时鸢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想离开却被入口处的侍卫拦住,“园中芙蓉正好,小姐不如再观赏一番。”
见状,淮璟阳说道:“亭中备有热茶,陈小姐不如同我一起去坐坐。”
无奈陈时鸢只得跟在他身后,一同前去湖心亭中小坐。
帷幔被微风吹起,亭中放有碳炉,此时正微微燃起,四周皆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若是与三五好友一同坐此聊聊诗作,品品热茶可当真是逍遥自在,可惜旁边是这么个煞风景的人物。
陈时鸢提起裙子坐下,接着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捧在手中小口抿着。
“陈小姐近来可好?”淮璟阳坐下后问道。
“淮大人有事直说是,你我之间还未曾熟悉到可以坐下话家常的地步。”陈时鸢毫不留情的说道。
“在下一直未明白陈小姐为何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淮璟阳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仿佛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陈时鸢握紧手中的杯盏,为何有如此大的敌意?
相国府被抄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每每午夜梦回之时,她仿佛还能听见府中之人被活活打死时不甘的嘶吼。
她年幼的孩子暴尸于暴雨之下,她被灌下毒酒死不瞑目,可怜她母子二人死后竟无人收尸。这怎能让她不怨。
不过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让淮淮璟阳知道的,她面上不显,淡淡地说道:“不合眼缘罢了,再者我不可对不住我那早逝的夫君。”
“我早已查明,你与那人从未拜堂,哪来的夫君一说。”淮璟阳提高音量说道。
陈时鸢瞥了他一眼,放下茶盏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淮大人如此激动作甚,娶我这乡下来的丫头,想必令堂大人也颇有怨言罢。”
淮璟阳似是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他起身握住陈时鸢的手,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脸问道:“你便如此厌恶我,想尽一切借口都不愿嫁我是吗?”
陈时鸢挣开他的手一字一句道:“淮大人娶我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那一点点可笑的君子风范吗?”
“在陈小姐心中我便是这样的人吗?”淮璟阳用手指着她问道。
“是!”陈时鸢推开他的手,“我与淮大人不过见过寥寥几面,淮大人莫要说对我一见钟情了。”
此话如同一盆冷水对着淮璟阳泼下,是了,对这一世的陈时鸢来说二人的确时没见过几面,是自己着急了。
见他不说话,陈时鸢接着说道:“若是淮大人怕背负骂名,那么这个不仁不义之人便由我来做,我会向父亲提起退婚之事。”
“不,”淮璟阳猛然回神,认真地看着她说道:“不管陈小姐相信与否,在下对陈小姐一见倾心。”
“呵,”陈时鸢冷笑一声,随后说道:“淮大人莫要说这些暧昧不清的话,莫不是大人觉得娶我相国府的小姐能助您一臂之力?如此我二妹妹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她对您可是仰慕已久。”
“陈小姐慎言,”淮璟阳皱起眉头,“这些话若是传出去可会无故败坏我与二小姐的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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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淮大人也注重名节,”陈时鸢立马接话道,“你可曾想过你我单独相处也会败坏我的名节。”
“丞相大人相......”
“父亲糊涂你也糊涂不成?”陈时鸢厉声说道。
小小的亭子中一时间因为她严厉的话语安静了下来,淮璟阳嗫嚅着不知该如何开口,陈时鸢则是不愿与他多说。
半晌,陈时鸢起身说道:“花也赏过,话也谈过了,若是无事我便先行离开了。”
“等一下,”陈时鸢没走出几步路便被淮璟阳叫住。
她转过身,问道:“淮大人可是还有什么未曾说完的话?”
淮璟阳站在原地,心中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我愿意等。”
“什么?”陈时鸢不知道他近几日是否被朝堂上的事务所刺激到,竟开始前言不搭后语起来。
而淮璟阳则是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我深知你不愿被束缚在后院之中,我愿意等你到你愿意成亲的时候。”
陈时鸢径直往前走,随后一句不必伴随着风声一同传入淮璟阳的耳中。
走至入口处,原本要走出去的陈时鸢转而折返回去,对着方才拦住她的侍卫说道:“你倒是个忠心的。”
随后也没管那侍卫是什么反应,径直走开了。
——
湖心亭中。
淮璟阳仍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层层的芙蓉花丛中走出来一红衣女子,“主子,大小姐的话并不是毫无道理,倘若她一直不想成亲,难不成您还一直等着吗?”
淮璟阳目光看向远处,双手背在身后,问道:“你今日可曾去看她?”
红衣女子立马跪在原地,“主子恕罪,奴婢并非擅自行事......”
淮璟阳打断她请罪的话,“若是她与你有父母之命,你可会等?”
红衣女子沉默,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可大小姐对您并无意,您何苦如此呢。”
“这世间哪来那么多的两情相悦,”淮璟阳长叹一声,“权当是我欠她的。”
红衣女子抬头,她听不懂这番话,她只知道两情相悦之人才可成亲,若不是,那便是一段孽缘。
——
落梨院。
待陈时鸢回到院中时,陈夫人早已不在院中,留下蓝昭一人在做着最后的清点。
她坐下后朝着蓝昭挥挥手,“你去打听打听采月在二小姐院中如何了。”
“是。”
后脚进来的扶月在蓝昭走后关上门问道:“小姐猜疑她是二小姐的眼线,怎得派她去打听?”
陈时鸢嘴角勾冷笑,“倘若她真是陈绾绾院中的,那当真是人如其名,蓝昭,烂招。”
怕扶月听不懂,她解释说道:“这么好的人才用来做眼线,可不就是烂招嘛。”
接着她似是想起来什么,悄声说道:“你替我去做一件事。”
扶月附耳过去,听完后她震惊的问道:“小姐我们当真要这么做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