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66章

作品:《万人迷,但恶毒男配

    “啪嗒!”一声。


    宿舍门被打开了。


    “还好蹭到伞了,不然就回不来了,靠,雨下的真大。”张思涯从门外走了进来,随着门被推开,淅淅沥沥的雨声也一瞬间变大,撞进了梁牧也的心房,惊得他连忙支起身,眼神闪躲。


    “之时牧也,你俩干嘛呢?”张思涯瞄了眼床上的两人,没有多想,他已经习惯了两人的嬉闹。


    “呃……”梁牧也的声音难得卡壳,他觉得自己浑身烫得厉害,脑袋晕晕乎乎,就连看夏之时一眼都不敢,就好像那个躺在床上犹如羊脂白玉般的少年,是什么蜘蛛精一般。


    他一定是病的太重了,梁牧也心跳的厉害,慌不择路地跳下床,脚趾触碰到冰凉的地面上才觉得清醒了一些。


    “水杯不小心掉地上了。”梁牧也弯下腰捡拾。


    “你俩真是,也不消停点,”张思涯道,“哎哟你这脸怎么烫的这么厉害?生病了吗?”


    “关你屁事,边去。”他刚说完,就被梁牧也瞪了一眼,梁牧也将他推开,去扫张思涯脚边的玻璃渣子。


    “嘿……脾气忒大。”张思涯又觉自己莫名躺枪,不明所以。


    夏之时在后面慢慢下床,补了一句:“别介意,他这是他感冒了,脑袋不清醒。”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梁牧也的身影微微一僵,又来了,他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个画面……


    那瓣柔软的嘴唇。


    他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他几乎就要碰到少年的唇了。他能想象到那会有多么的美妙,夏之时的嘴唇一定很柔软,跟他人一样,亲起来是香甜的。


    他不受控制的产生了不该有的幻想,这股陌生的欲念在梁牧也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不该呀。他是直男,他是喜欢女孩儿的,他从小也只对女孩儿感兴趣,看到那群大老爷们他觉得烦,想上去给邦邦两拳。


    梁牧也脑袋里一片混乱,心想他今天肯定有哪根筋搭错了——不然今晚就找点东西看看吧,看一看就正常了……他肯定还是喜欢女孩儿的。


    一定是这样的。


    他只是一时被迷了心窍。


    然而,当梁牧也躲在被窝里酿酿跄跄了半天后,他才悲催的承认:完了,他真的是忘不掉夏之时的那个该死的唇了……


    比起其他的莺莺燕燕,那时差点就能尝到的禁果,显然对他来说更有吸引力。


    这对梁牧也的世界观造成了很大冲击,让他痛苦不已,他觉得自己真的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这样的念头让他看夏之时的眼神都变得分外奇怪,好像夏之时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对他的态度更甚,简直是避之而不及。


    他不敢看夏之时,不敢看夏之时说话,一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嘴唇,他就会忍不住的产生禁忌的幻想,让他颇为不自在。


    夏之时不知道梁牧也在抽什么风,梁牧也爱抽风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没在意,直到有天——他大早上被洗衣池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发现梁牧也在那儿洗衣服。


    醒都醒了,夏之时就索性爬下床放水,他困倦地嘀咕了句,“你昨晚不才洗过吗?”


    说着便往厕所里走,梁牧也见他立刻将手中布料往身后一藏,动作之大吓了夏之时一跳。


    “没洗完呢。”梁牧也说。


    “哦。”夏之时懒洋洋应了一声,轻轻关上了门。


    梁牧也适才松了一口气,认命般将裤衩挂起来晾晒。


    他刚走没两步,夏之时就狐疑的从门里探出头来,“梁牧也,你老实说,你最近到底抽什么……风。”


    他的目光落在梁牧也的裤衩上,忽然懂了,脸上一热,便收了音。


    梁牧也没想到夏之时会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有点尴尬又有些鲁莽,他心中有个想要豁出去的自我,又有一个想要克制的自我。


    “我……”他就停在那里,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夏之时的嘴唇,欲念渐生,他感到嘴唇干涩,不禁轻轻舔湿润,说道,“我昨儿个做了个梦。”


    就连梁牧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突然说这句话。


    那瓣丰满柔软的唇好似与记忆中的湿润美味重叠在一块,让梁牧也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现在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梦?”夏之时有种他不该问这句话的预感,但他的潜意识比他的理智更快。


    话语脱出了口,气氛就变得更加古怪起来。


    同为男孩儿,大家都不是傻子,大早上起来洗裤衩,还做了个梦,这里面的含义不言而喻。可问题是,这个梦的另一个主角,会是谁呢?


    两人沉默着没有说话,夏之时注意到梁牧也的眼神深邃的可怕,两人的呼吸愈发粗重,暧昧。


    时间又好像回到了那个不可言说的雨夜,他们差点接吻。那之后,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及,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哦,对,对了,”夏之时率先回神,慌张地转移话题,“段叔昨晚给我打电话说,有消息了。”


    “什么?”梁牧也回过神开口,声音干涩。


    “我说,你舅舅昨晚来消息了。”夏之时说,“你昨晚睡了我就没和你说,你今天要和我一起过去吗?”


    梁牧也的喉咙微微滚动:“……成。”


    ·


    两人一路上都相顾无言,要是梁牧也像平常那样犯贱那倒是还好,但偏偏梁牧也表现得不自在去,这也使得夏之时不自在起来。


    好在一到段叔家里,那种古怪的气氛便荡然无存了。


    “坐吧。”段叔给他们烧水,扫了两人一眼道,“吵架了?”


    夏之时坐下来,有些吃惊,“啊,没有。”


    “那就是这小子又犯轴了。”段叔踢了一脚梁牧也,“去柜子给我拿茶叶去。”


    梁牧也站起来,老实过去:“诶舅,你又瞎说。”


    “瞧你那样落水狗样,我就知道你又有事了。”


    段叔对夏之时说,“反正呢,你俩好兄弟自己处着吧,我这外甥人不错,就是脾气霸道了点幼稚了点,容易钻牛角尖。自从他妈走了以后也没人教他了,我呢,也不爱跟他主家多来往,就让他养成了这副德行,你多担待担待,我看得出来,他很中意你。”


    “……啊,好。”夏之时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他知道段绪是把他们当好兄弟,但一想到那个未完成的吻,夏之时就不禁心虚。


    而且……既然他提到了梁牧也的母亲,夏之时下意识就想多了解一点,他正打算开口询问,恰逢这时梁牧也走过来,装作不经意看了夏之时眼,随后在他身边坐下来。


    “我舅跟你说什么呢?”梁牧也说。


    “他说你霸道,幼稚,爱钻牛角尖。”夏之时只能暂且收起了询问的心思,复述了一遍。


    “靠,舅,有你这样说你外甥的吗?”梁牧也脸一拉,“劲损我,我是那样的人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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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叔眼皮一掀:“你自个儿心里有数啊。”


    “我是那样的人么?”梁牧也转头问夏之时。


    “哈哈哈,你别说,你还真是。”夏之时没忍住笑了出声,这下梁牧也牙被气得更痒了,但看到夏之时笑他也绷不住笑出了声,直到这会儿两人之间的气氛才有所缓和。


    “好了,说正事吧。”段叔笑了笑说。


    夏之时收敛笑意,正襟危坐,梁牧也往他身边挨了一些,也听着段绪道:


    “夏雷振的心腹叫黄进,三十五岁,无父无母无子,没有亲属。他从二十岁开始就跟着夏雷振,在这之前他是个孤儿,离开福利院后一直在工厂上班,但那年工厂主拖欠工资,压榨员工,这个黄进也是被压榨的一份子……”


    “我猜他就是在当时遇到夏雷振的,在最潦倒的时候。”段叔说,“之后他就一直跟着夏雷振干了,可以说是他的狗,夏雷振的把柄他一定知道,但我敢肯定,这样的人是不会出卖自己的主人的。”


    “黄进……“夏之时皱起眉头思索。


    “就是这个人。”段叔取出一张偷拍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面容瘦削,死气沉沉的中年男人。


    夏之时愣住了,“我对他有点印象,经常在夏雷振身边出现,但他存在感实在太低了。”


    “我觉得你的成功几率不大。”段叔说。


    “总要试试。”夏之时说。


    段叔嗯了一声,继续道:“这是第一个委托,关于第二个你要我找的那家人,我也有些线索。”


    夏之时打起了精神,“什么?”


    段叔将一张纸条拿出来,“你按着这上面的地址去找,白家村,他们很大可能改名改姓了,我不确定。”


    “谢谢舅舅。”夏之时把纸条接了过来,没意识到自己口误了。


    段叔乐了,“成,那你们去吧啊,有需要再来找舅舅。”


    夏之时这才意识到自己口误了,脸一红,“不好意思段叔我说岔了……”


    “没事儿,哈哈哈,多个聪明的外甥挺好的。”段叔说,“你说是吧,梁牧也?”


    梁牧也一直在盯着夏之时看呢,突然被点名才如梦初醒,皱起眉头随口敷衍道,“对啊舅,你说的都对。”


    “对你妹,小王八羔子。”段叔没好气骂了句。


    夏之时笑出了声。


    几日后,夏之时便借着梁牧也的关系,搭上了一席宴会,这才在场外见到了黄进。


    事实不出段叔所料,这黄进是根难啃的骨头。他对夏雷振忠心耿耿,无论梁牧也怎么试探他都纹丝不动,不肯松口。


    夏之时见没法便叫梁牧也回来,免得打草惊蛇。


    黄进这边是走不通了,夏之时坐在外头的大理石阶梯上,望着夜色,有些气馁。


    “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梁牧也走到他身边,在他边上坐下来,搭着他的肩。自从段叔那儿回来后,他们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我在想如果黄进这走不通,我该去哪儿收集夏雷振的罪证呢。我又进不了他公司内部,也接近不了他信得过的人……”夏之时皱着眉头说。


    “嗯……”梁牧也想了一会儿道,“之时,其实有一个人,可能会帮你。”


    “嗯?”夏之时愣了一下,转头看他。


    梁牧也的眼眸在夜色中渐深,“夏言——夏雷振的亲生儿子。要不要把他拉入这滩浑水里,就看你自己想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