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夺粮而归
作品:《风动》 辛元连忙回道:“有何事,寨主直说便是,我和弟兄们就算是刀山火海,那也能闯得。为了寨主,为了复仇,黑风寨的弟兄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寨主既信任我们,求之不得。”
任风眼看了一眼百里画,转头道:“洛阳遭雪灾,当今天子命前将军刘冒前去金州、义州征粮,据我们所知,粮食只需征收一万石,但刘冒却假公济私,征收了两万石,我需要你去城外接应郭山、罗嘉,将这其中的一万石粮食截下,好充当我军的粮食。”
辛元连忙起身:“定不负寨主所托,将一万石粮食押送回寨中。”
百里画见辛元要走,忙道:“辛兄莫急,我有锦囊一个,还望辛兄届时带给郭山、罗嘉二人,乌山寨与黑风寨此前有些误会,我怕郭、罗二位兄长对你还有芥蒂。”
辛元看了看百里画,只觉此人风度翩翩,像极了画中的英俊公子,又看了眼任风眼。
任风眼忙解释道:“辛兄,此乃我军军师百里画,先前效忠于我父——护羌校尉任训,一直随军驻扎在羌地,只是父亲兄长惨遭樊氏毒手,他早早地被我父保全了下来,前不久刚加入。往后,我们都要听军师的吩咐。”
辛元看百里画看得出神,木讷地点了点头,双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又擦,才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只绣着竹子的锦囊。
他退出门外时,差点撞在了门上,出门后,忍不住将锦囊放在鼻前闻了闻,梅花的清香混着一股雨后的竹香,沁人心脾。
辛元走后,任风言带着百里画前去查看兵器库。
纪均带着许照和王回正在制作炸药,见任风言过来,忙上前招呼。
许照好动,脸上全是灰尘,眼尖的他早就冲到了任风眼身边:“寨主,你瞧,这个炸弹多圆,是我做的。”
“嗯,不错,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将那城门都炸穿。”
“放心吧。”
王回则是默默地抬头,见任风言朝他点了点头,又垂下头忙活起来。
百里画皱起了眉头:“主公,如今不缺人手,但武器不够,箭簇可以用动物的脊骨,可趁手的兵器却太少了。我们不懂冶炼之术,也不能将农具化作兵器。目下,此事最为焦急。”
任风言笑道:“军师莫急。此事我有主意,我曾经见城内有一打铁铺子,我们花重金请他们帮忙就是,若是不肯,届时还望军师出出主意。”
百里画:“事不宜迟,主公何不现在就去。”
“好。”
两人架马进城。
另一边,郭山和罗嘉早一步回到颍川城外,身边只有十几人,他们此次的任务是劫粮,不可轻易害了刘冒的性命。
按照百里画之前的计策,他们需先在流民处散步消息,再将刘冒经过处透露给此处的山匪。此外,他们先用石头和稻草伪装成征粮,待待刘冒夜晚扎营熟睡后,点燃稻草推进刘冒的营帐。届时,那些流民和土匪定然一拥而上,他们早就可以带着粮食逃之夭夭。
寒风吹拂着他们的脸颊,冰冷刺骨。赵兰为他们缝制的狐裘紧紧地裹在了身上。
郭山打开酒囊,仰头喝了几口酒,又摸出了冻得坚硬的白饼子,连着酒一起递给了罗嘉。罗嘉学着郭山的姿势,仰头喝下,却被辣得呛了好几口,倒吸了几口冷风。
郭山在一旁,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大笑起来。
“为何发笑?”
罗嘉一句话,郭山立马收住了笑容,不敢再放肆,只好偷偷地瞄了几眼。
突然,远处有百来人骑着马前来。
郭山立刻上前,下意识地将罗嘉拦在了身后。他侧身上马,牵起缰绳道:“你在这别动,我去去就回。”
说罢,他骑马直奔前方,又单手抡起了插在地上的三叉戟,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辛元远远望去,有一披着狐裘之人奔来。
“来者何人?”
郭山一听,这生硬有些熟悉,忙反问道:“汝乃何人?”
辛元摆手,大部队停下,他一人上前。
两人越来越近,郭山才看清,眼前之人是之前要刺杀任风言的辛元,忙举起三叉戟,直直地刺向对方。
辛元的环首刀出鞘,两人骑着马来回过了几招。
“郭兄,我有话与你说!”
郭山大笑:“好你个辛元,之前围攻我乌山寨,之后消失了一段时间,现今又找上门来,你有何话可说?呔,拿命来。”
辛元的胃疼又犯了。
凌冽的寒风刺骨,他们的身上都有些发汗。
“我奉军师百里画之命,前来助你们夺粮。你还要拦我吗?”
郭山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反问道:“军师?”
辛元从怀中掏出锦囊递给郭山,脸上满是不舍之情:“此乃军师所给的锦囊,你一看便知。”
郭山用三叉戟的尖头跳过锦囊的绳子,打开一看,果然是百里画的书信,立即抬头询问:“你们乌山寨投靠我们了?”
辛元:“郭兄,此事说来话长,可否有吃食,我的胃病又犯了。”
郭山将锦囊塞入了怀中:“快快快,前边便是我们的营地。”
辛元的眼神一直在锦囊处,正在想办法怎么要回来。
成安县内,路上只有野猫窜来窜去,路上行人稀少。
任风言与百里画来到了曾经的那家打铁铺子前,却发现大门紧闭。她不死心,于是准备和百里画翻墙入内。
正在这时,一蒙面人从身后袭来,两人连忙闪到一旁,几番过招,任风言心中一惊:“吴医工,想不到你还会武。”
说罢,她又看向了大门紧闭的铺子:“若我猜得不错,这铺子果然有问题。此前我可是见过,这里面摆满了环首刀。吴医工,你是要做什么呀?”
吴商见自己打不过两人,正要逃跑,却被任风言与百里画联手制服。
墙内打开,几十个拿着环首刀的人将三人包围,百里画立刻拿匕首抵在了吴商的脖子处。
“退下!”
出乎意料,吴商竟然放弃了抵抗。
铁匠铺子的大门重新关了上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任风言、百里画、吴商各自盘腿坐在软垫上。
“吴医工,你我虽交往不深,但也不是初次见面了。你私铸兵器,该不会只是拿来收藏吧。”
“哈哈哈哈。”吴医工笑道:“任娘子来我这铺子,也不只是来参观吧。”
任风言:“吴医工,既然如此,我们何不都把话说开了。你我各怀心思,我的心思你应当明了,只是你的心思我却不明白,如此,可怎么好合作呢?”
吴商为二人各自倒了杯茶:“女娘是任校尉的女儿,想做什么,老夫自然是一清二楚,可是老夫要做的,女娘还是不要知道为好。若是老夫猜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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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娘举兵,定是查了兵器,才会来老夫这里。”
任风言见吴商也不愿坦白,便开门见山:“给个数,我买。”
吴尚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不需要银两。只需要女娘答应我一个条件。”
任风言与百里画相互对视了一眼:“什么条件?”
“帮我,杀了东河王。”
任风言突然笑出了声:“吴医工,你确定只是这个条件?我父亲死于樊先之手,但行刑的是东河王,这一点,几乎传遍了兴国。此人我本就要杀之。吴医工不怕自己亏了?”
吴商笑道:“只希望女娘能遵守承诺。我这里的刀可以送给女娘。”
“好!一言为定!此外,我们还要铸刀。”
吴尚将双手塞在厚厚的木棉服中,点了点头。
两日后,刘冒带着军粮来到了颍川城外。
“这什么破天气,冷的要死。”
刘冒的一声抱怨,让手下们胆战心惊。他们只希望这个人不要再出现什么幺蛾子。
其中,一人斗胆上前:“将军,此地平坦,可安营扎寨,稍作休息,晚间可至临风驿。”
刘冒摆摆手,示意可行。
帐篷刚搭好,众人将马车中的刘冒请了出来。一下马车,连忙有小厮拿出裘衣挡住了北风,一路护送他至帐篷内。
帐内升起了炉子,烧起了马奶酒,帐篷外烤起了肉。
远在林子间埋伏着的郭山气愤道:“这厮,百姓受冻受饿全然当个看不见,还要贪朝廷的赈灾粮。哼,刚好,我们拿着也不手软。”
罗嘉:“再等会儿,等他们放松下来,端起碗来吃饭时,一举拿下。”
辛元的目光一直在郭山的胸部游走,这让罗嘉有些尴尬,却又不敢问。他故意靠近郭山,挡在了两人的中间。
郭山不知就里,但看见罗嘉靠近自己,心里有一股暖意升起。
炊烟袅袅升起,刘冒一行人开始进食。
辛元听从郭山的安排,带着兄弟点燃了稻草,并将装有稻草的推车推向了帐篷处。同时,他们点燃了箭头的棉布,射中帐篷,瞬间,火势窜起,刘冒一行人来回逃窜。
郭山带着一群人冲进了队伍,将刘冒等人包围在火海中,罗嘉趁机将粮草拉走。
辛元和郭山汇合,两人尽量不伤害官兵,更是无意杀害刘冒,一直用阵法将刘冒等人拖住,两边僵持半个时辰之久才撤去,只留下刘冒灰头土脸地在原地直跺脚。
“干!祝贺三位将军得胜归来。”
任风言端起碗,双手将酒碗举在胸前,敬三人一杯。
粮食到手,无异于定海神针,为夺下颍川提供了强大的助力。
“多亏了军师的妙计。”罗嘉喝下一杯后,又敬了百里画一杯。
百里画推辞:“我喝不下太多,罗兄莫要见怪。”
辛元见状,忙上前将百里画挡在身后:“我替军师喝。”说罢,一饮而尽。
郭山见状,有点不乐意了,两人开始针锋相对,并定下规矩,输了的人要答应一件事。
众人围了上来,开始猜测谁能喝到最后。
看到眼前的画面,百里画有些怀念起军中的日子。
“主公,怎么不劝劝。”
任风言笑了笑:“难得尽兴,何必要劝。”
说罢,转身进灶房,开始和严芬煮茶叶萝卜醒酒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