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防谁

作品:《摆烂后漂亮万人嫌成了团宠

    少年耳朵腾地红了,急急忙忙解释道:“这不是我的,是陆璇玑硬要塞给我的!”


    “三公主?”裴怀虚眯起眼睛,像是有些不大满意这个答案:“她命你穿了?”


    “怎么可能。”元澈垂下脑袋,小声道:“都怪她威胁我,带回家也藏不住,不然我早就丢了!”


    闻言,裴怀虚再次掀开衣服,从上到下,前后翻转,意味深长地把每一处看了个遍。


    元澈被他弄得很尴尬,试图蒙混过去:“别看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可裴怀虚只是笑,也不说话,桃花眸里漾着熠熠光彩,好像很期待似的。


    “公主威胁什么?”他嗓音又沉又磁,低头凑近元澈耳畔,呼出一口带着酒香的热气:“某替你摆平,嗯?”


    少年捂着绯红的耳朵后退,一手扯住兽耳套装:“没什么,你快还我!”


    “殿下这会儿要换?”裴怀虚说着,竟当真考量起了这个可能性,盯着元澈的目光愈发幽暗。


    他含笑道:“某去闩门。”


    “谁说要换了!”元澈急了,想去抢兽耳衣服:“给我!我要藏起来!”


    兽耳套装薄薄几片布料,看起来十分可怜,似稍用点力便会破碎。


    少年才不管这些,拔河一般地奋力抢夺,捍卫自己的着装尊严:“给、我!”


    裴怀虚一松手,少年连人带衣裳滚倒在身后床榻上。


    他马上宝贝似的抱着衣裳一滚,警惕道:“你死心吧,我是不会给你的。”


    下一刻,一具比平常更热的男性身躯覆了上来。


    “好殿下。”裴怀虚放轻声音,大掌探入他的颈窝,温热的掌心不留一丝缝隙地贴上来:“何时穿上给某看看?”


    烛光被身上的人尽数挡住,他还坏心眼地解了床帏,层层叠叠的绸帐垂下,将帏中圈成一小块独立的天地,滚烫炙热。


    元澈眼睫微颤,有些底气不足:“这么想看的话,你怎么不自己穿?”


    裴怀虚沉沉笑了一声,一手放上少年腰肢,往怀中一勾,令发软的少年不受控制地靠得更紧。


    膝盖微微用力,分开了少年的双腿。


    元澈呼吸乱了一拍,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干嘛,这里可是亲王府,我爹娘就在隔壁院子呢。”


    他被握着腰,双腿蹬了蹬,没退开,只能抿着唇推了推恶霸似的裴怀虚。


    少年手心沁出了汗水,脸颊通红,身躯温暖而柔韧,像一只被迫摊开肚皮给人吸的小狗。


    裴怀虚往深里嵌了几分,两手撑在他头边,喉结不自觉轻滚。


    他越靠越近,鼻息相闻,元澈蜷起身子,很难为情似的,素日威风全然不见,忍气吞声往后缩去:“裴兄,别挤我。”


    裴怀虚俯首,在少年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殿下今日不想穿,那便不穿。”他侧头,用鼻尖亲昵地蹭蹭少年敏感的耳垂:“往后再说。”


    往后?还有往后?!


    元澈被蹭得七荤八素的神志一下子回笼,正要给他一拳,忽然被趁虚夺去了怀中护着的兽耳衣裳。


    “至于此物——”


    裴怀虚勾唇,直起身子,堂而皇之往怀里一塞:“本官没收了。”


    “……你!”


    元澈气得一个鲤鱼打挺,炸毛道:“我不服!”


    好不要脸的人,居然用美男计。


    裴怀虚揉了揉少年凌乱的发顶,笑吟吟道:“声东击西,这次是殿下输了。”


    少年瞬间被激起了极强的胜负欲,正要喊再来,外面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世子爷,醒酒汤来了。”


    差点忘了这茬,元澈结束吵嘴,正要开门,却觉得声音不像小厮。


    他迟疑道:“你是……”


    “我是定严。”


    “严叔?你怎么来了?”少年一下子拉开房门,道:“外面雪大,快进来坐会儿!”


    “不了。”定严依旧那张严肃恭敬的脸,一手端着醒酒汤,眼睛往屋内逡巡:“我是来请中书令大人去客房的。”


    元澈没想太多,接过汤端给裴怀虚:“好吧,等裴兄喝完了醒酒汤就跟你去。”


    裴怀虚的目光和定严在空中交汇一瞬,又平静地移开。


    心里微微泛起哂笑。


    不错,老亲王面上喝醉了,原来在这里防他呢。


    理由他都能想到,客人醉酒,让亲信亲自送去客房,方能显出主人家看重云云。


    究其真正原因,却只有一个。


    ——孤男寡男,老亲王怕他把持不住。


    裴怀虚将碗中清汤一饮而尽,笑道:“打扰殿下,某先去客房了。这位壮士,烦请带路。”


    他一副坦坦荡荡的态度,倒让定严有心提醒变得无所适从。


    定严抿唇,对不明所以的少年行了一礼:“世子爷,早些休息,我告退了。”


    若说这时元澈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夜深,他总算回过味来。


    严叔这像是送客的样子吗?


    送就送了,送完又悄摸无声回来,往他门前一站,宽厚的肩膀跟一座小山似的——这是在防谁呢?


    防一出待月西厢?


    他觉得,他半夜溜去当登徒子,把裴兄给采了的可能性更大些。


    ……


    腊八过后,京城的年味越发地重。


    随处都能听见喜气的拜年声,家家户户热热闹闹,亲朋满座,却有一处除外。


    璋王府。


    这座府邸坐落于皇城最边角处,幽清冷寂,无半点笑语,无声暗示着府邸主人的不受待见。


    月白色长袍的青年独身端坐池边,本该落寞黯然的时刻,他却一点也不显憔悴,挺直背脊,面上自带从容镇定。


    “今日有口信带给本宫么?”


    他淡淡问。


    宫人躬身道:“陛下并无吩咐。”


    “本宫问的是元弟。”陆天枢斜睨他一眼。


    “元世子近日未入宫,奴才不得而知。”宫人腰弯得更低了些,“五王爷那边递了话,元世子没有回应。”


    陆天枢微有叹息,苦笑道:“他还是不愿意见本宫。”


    软禁几月,他脸颊清瘦了些许,相比从前温和贵气,更多的是某种沉郁。


    陆天枢不由抚了抚胸口,那是元澈曾用小木剑划过的地方。


    并没有伤口,却总时常泛着灼痛。


    有人在他心上留下了一道伤。


    只要想起那个人,心脏就会发紧,叫人爱不得,恨不得,求不起,放不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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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府开府后第一次过年,正是万象更新之时,各项事务繁多打紧,元澈不出意料地被抓了壮丁。


    四处都需要人盯着,他往侍卫营或者官衙一扎便是一整天,只能见缝插针地跟裴怀虚卿卿我我,偶尔太困,亲着亲着便睡了过去。


    裴怀虚虽也不得空,却总能及时发现困成狗的少年。


    再用一些合理的理由,光明正大将人带走。


    陆璇玑不好说什么,无奈让人带走,转头怀念起了大皇兄给老乡找的替身。


    也不知是哪里淘来的人才,学习能力和工作水平双一流,压榨起来亦不担心。


    如此想着,她还真派人去了璋王府,询问有没有相关人才推荐。


    出乎她意料的是,大皇兄没有生气,反而很轻易地答应下来,条件是去见他一面。


    陆璇玑想,两人好歹当过几年兄妹,又有侍卫在场,璋王应该不会做一些丧心病狂的举动,于是挑了个没下雪的午后去了璋王府。


    府中安静极了,和外面喜庆的氛围格格不入。


    已降为璋王的陆天枢也很安静,看到她,甚至有心情笑了笑,温润一如从前:“三妹,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皇兄。”主人家没看座,陆璇玑也不介意,让宫人给自己搬了张交椅坐下:“皇兄在这里吃得可好,穿得可暖?若有什么短缺的,尽管告诉三妹。”


    陆天枢依旧从容笑着:“本宫在这里很好,有劳三妹挂念。”


    宫人上了温茶,用的茶叶品级比以往次得多,想来皇后失了势,近日难得照拂他。


    陆天枢啜饮了一口,竟也不介意。


    陆璇玑捧着茶杯,默默等着他说明目的。


    不料,对面的人却好似当真只是请她来闲话家常,随意聊了聊近来大事,还为她开府后的一些事宜支了招,随和得像是普通人家兄妹相处。


    聊到最后时,陆天枢终于轻笑着叹了一声,道:“三妹这般警惕作何?”


    陆璇玑并没有上套:“皇兄有何事还是直说吧,若不难,妹妹能帮便帮。”


    “……确有一事。”


    陆天枢垂眸,似些许犹豫不决。


    片刻,他从怀里摸出一枚用手帕包裹住的硬物,递给陆璇玑:“还请三妹将此物带给元弟,就说……是本宫欠他的。”


    陆璇玑狐疑地接过捏了捏,鸽子蛋大小的东西,手感硬的很,像是石头。


    “不是违禁物品吧?”她谨慎地问。


    见对面否认,陆璇玑才收起来:“行,等我下次见到他,问他要不要。”


    陆天枢弯起唇角,轻轻道:“有劳了。”


    ……


    京城以西,百里外。


    数十人如猎隼般穿梭在林间,个个高鼻深目,不像大夏本土的百姓。


    “王,咱们在这儿驻扎么?”


    异族战士压低声音。


    拥有琥珀色眸子的年轻王者微微仰头,眺望向京城的方向。


    大夏,他终于还是回来了。


    乌恩其冷冷一笑,做了个手势:“再退十里,所有人不得轻举妄动。”


    前面几批私兵皆已潜入,如今他带人抵达,似一柄锋刀直插帝王咽喉,悬而未落。


    小年当夜,即是此刀铸成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