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归来

作品:《摆烂后漂亮万人嫌成了团宠

    元澈纠结了一天,还是把时差党老乡的眼镜包好,派人加急送去了京城。


    好歹是国师的师父,最后留下点念想,相信越青缃一定会妥善保存的。


    他们秘密入了舒州之后,裴怀虚的人来报,郑伯侯正潜藏在姻亲故交的祖宅之中,或许察觉到什么,已有好些时日没露面了。


    当晚,元澈用过晚膳,原地蹦了蹦,活动了一下肩腿,决定做点饭后消食运动。


    他和裴怀虚打过招呼,带人悄悄摸到了那家祖宅。


    “不许动!捕快!”


    元澈本想踢开大门,来个帅气的出场。


    可他低估了铜门的坚固,一脚下去,疼得龇牙咧嘴。


    门房听到动静,跑出来诧异地看着他。


    少年面目狰狞地秀出一张缉捕令:“这人见过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门房认真看了半天上面歪歪扭扭的简笔画,纳闷道:“这是何物?”


    元澈转过来一看,脸不红心不跳道:“哦,拿错了。”


    拿成他苦练多日的小猪了。


    他把纸揉成团,往怀里一塞,摸出真正的缉捕令:“这你总该见过吧?”


    门房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哪里来捣乱的顽劣少年,本要驱逐,瞧见画中人影,立刻警惕起来:“你是何人?休要在我家门前胡说八道!”


    看来就是在里面了,元澈一点头,冲身后草丛里鬼鬼祟祟的一群侍卫喊:“动手!”


    他带着武装力量突然发难,打了这家主人一个措手不及。


    因提前拿到过这家祖宅的舆图,元澈直接猛冲宅子深处,路上遇到人就是一剑鞘,主打一个瓮中捉鳖,不服就干,连路过鸡窝都要把蛋黄摇散。


    侍卫们更是占据了宅子各处关口,配合世子强攻,不到半个时辰,全面拿下大宅控制权。


    这家家主正酒足饭饱,准备美美和家中娇妾开始娱乐活动,骤然被踹开门,骇然扯着被褥把自己和娇妾遮住,慌乱道:“大胆!你们是谁!胆敢乱闯我的屋子!”


    “打扰了,我来问个人。”


    擅闯的恶徒这时倒彬彬有礼起来,对家主的怒目置若罔闻,从怀里掏出一张图,径自递到他面前。


    “请问图上这位住在哪间厢房?”


    家主面色一变,正想喊人,那恶徒少年郎好似知道他想法似的,拍了拍手。


    外面进来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手上押着的正是宅子管家。


    管家一只眼眶青紫,哭天嚎地道:“小人不知道!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娇妾尖叫起来,家主被侍卫们身上的杀气吓得跌坐回去,少年再拍手,家丁护院也被押了进来。


    杀鸡儆猴。


    一刻钟后。


    元澈带着就缚的郑伯侯出了宅子,一边收起令牌,一边对后面的家主笑嘻嘻拱手:“多谢多谢,真是打扰了。”


    家主面上赔笑,内心敬谢不敏,苦哈哈地想快点送走这煞星。


    窝藏逃犯已经足够他喝一壶了,要是这煞星再突发奇想整点什么,他恐怕要连着郑伯侯一起吃牢饭。


    宅子外候着一辆马车,不知车里坐了何人,煞星少年郎一见,笑容都甜了几分。


    他冲着马车招手:“裴兄!抓到啦!”


    车帘掀开,一位矜贵俊美的紫袍青年端坐其中,冲他淡笑颔首,温声道:“不愧是殿下。”


    郑伯侯看到那青年,原本还有些挣扎的身子不动了,霎时间面如死灰。


    抓捕之行意外地顺利,二人总算得以返京。


    腊月初四,京城下起了第一场雪。


    鹅毛般的大雪中,镇南王府的车驾远行归来。


    元澈进宫复命后,把郑伯侯交给了大理寺,本来准备等裴怀虚述了职一起用晚膳,御书房外却来了个从未见过的小宫人请他。


    “奴才奉国师之命,请殿下往钦天监一叙。”


    元澈怔了一瞬,旋即想到自己提前寄往京城的那副眼镜,心中了然,点点头道:“带路吧。”


    路上,小宫人轻言细语地问:“奴才冒昧,敢问殿下究竟给国师大人送了何物?大人收到后,整整七日将自己关在殿内不吃不喝,奴才和其他弟兄们都吓坏了。”


    “等了七天?”元澈惊讶道:“他身体没熬坏吧?”


    小宫人叹气:“奴才每日偷偷送饭,大人却几乎没动过,昨日开门一看,瘦了一大圈。”


    他小心翼翼看向元澈:“听说殿下今日抵达京城,奴才自作主张来请,望殿下千万勿怪。”


    少年想了想,道:“不怪,但是他不会又生气吧……”


    疯狂扣好感什么的,他真的受够了,从前都过的什么苦日子。


    说话间,二人已到了钦天监大门口前。


    绕过影壁,元澈直奔越青缃的寝殿。


    门果然紧闭着,他敲了几下,里面穿来一声沙哑的回应:“退下。”


    “是我,国师大人。”


    少年清澈的嗓音穿过薄薄一层门板,叫殿内的人猝然抬头。


    元澈等了不到五秒,殿门吱呀一声拉开,一身素白衣衫的青年就立在面前,面色苍白,眼眶周围铺了一层淡淡的红,显得十分憔悴。


    他轻声道:“进来。”


    元澈跨进门中,里面清冷得像个雪窟窿,没有点灯,亦无地龙,不知道越青缃这七日是怎么过的。


    “那副眼镜……”


    元澈本想问他认出来了吗,到底是不是他师父的,话到嘴边,见白发青年神情脆弱,又默默住了口。


    他提醒自己——千万谨记负数好感度。


    越青缃垂眸,银白色眼睫遮掩了淡色的瞳孔。


    “师父回来过么?”


    他轻轻问。


    少年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从青苔里挖出来的,想必已经闲置在那里很久了。”


    越青缃叹息一声,看着桌案上的琉璃片,惨然道:“微臣从来不知,师父竟回去过那个山洞……当年若我回去多看一眼,是否能再见他最后一面?”


    “也许是走之前专门给你留下的纪念品。”元澈安慰他:“你也别多想,他如果真想找你,肯定会给你留信,不写信只留眼镜的意思就是叫你珍重,无需再见了。”


    白色长发并未束起,洒了青年满肩,宛如柔和的月辉。


    他摩挲着琉璃片的边框,不再说话,只是有些出神。


    元澈看不得他这幅失了魂的样子,绞尽脑汁宽慰他:“你师父肯定过得好好的,三公主说过,他是个特别厉害的人,一回去就拿了高考状元呢!……就是某个州府的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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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明白么?”


    半晌,越青缃回过神,勉强点了点头。


    殿中比殿外还冷,少年缩起身子,开始漫无目的地乱侃:“你可能还是不明白,我们那的解元可没那么好当,大家都从小就会读书认字,竞争特别激烈!你师父还是理科……咳咳,我是说,工科,总之就是超级厉害!”


    他说着还用手比划起来:“一个州府几十万学子,你师父能在里面夺魁,那简直是……”


    越青缃静静听他说着,淡色眸子移到少年脸上。


    “总、总之,你不要太伤心,叫人看了怪难受的,真的。”


    青年的目光好似有魔力一般,看得元澈开始紧张,话也结结巴巴。


    他正以为越青缃要开始扣好感了,却见越青缃蓦然弯唇,无声笑了笑。


    他笑起来极为好看,宛如一池冰水尽融,澄澈,温和,令人过目便再难以忘却。


    “多谢你,殿下。”


    嗓音里掺了一分从未有过的温和。


    元澈看得呆了呆,喃喃道:“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越青缃好感+0】


    【越青缃好感+76】


    少年被忽然降临的巨额好感度砸晕了头,晕晕乎乎道:“七十六??没算错?”


    天啊,越青缃是转性了还是被夺舍了?居然舍得给他76好感度?


    还是一口气给的!


    元澈心跳加速,情不自禁地问:“难道他也暗恋我很久了?”


    “可恶,早知道这样,我就……”


    下一秒,光屏弹出,无情打破了他的幻想。


    【越青缃当前好感度:0。】


    躁动的心光速平复,元澈失望地叹了口气,嘟囔道:“我就知道。”


    哪有那么大方。


    但他瞧着屏幕上圆圆的零,又忽然放松下来。


    不多不少,刚好回到零——像是某个循环的终止。


    它为上一次糟糕的攻略画上了句点,亦是未来新的起点。


    幸好,他还有很多时间。


    ……


    回京两日,元澈在亲王府和公主府两头跑,忙得脚不沾地。


    结束了忙忙碌碌的一天,躺上床,他分明已经困得不行,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少年听着风雪折竹声,下床踩着厚厚一层绒毯,把窗户撑开。


    风雪飞进来,冻得他往后一缩,搓了搓手。


    天上看不见月亮,只有无尽的大雪飘落。


    裴兄这会儿在做什么呢?


    元澈哈出一口白气,看着雪花漫无目的地想,裴兄若未就寝,会不会此刻也正在窗边,同他一样赏雪?


    又或者……孤枕难眠?


    后日就是腊八,分明心心念念赶着回来团圆,如今不见他,却好似少了什么。


    或许是上天也知道他的牵念,第二日,亲王妃在他出门当值前叫住了他。


    “你那裴兄回京忙么?”


    元澈抿唇:“应当是忙的吧?”


    “几日不见,想得紧了?”亲王妃打趣道。


    少年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听她温和道:“娘亲打听过了,你那裴兄娘去得早,父亲不疼。不如你今日去宫中问问他,下张帖子,请他明日来府上一起过腊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