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算卦

作品:《摆烂后漂亮万人嫌成了团宠

    陆九渊一愣,随后大笑出声。


    他也不怕院中仆婢听见,边笑边道:“元世子,你果真有意思。”


    元澈怒目而视。


    “真生气了?”


    话虽这样说,他却一点自觉也没有,还伸过头仔细打量:“五分怒意,三分无奈,两分不服气……嚯,本王说错了?别动手啊。”


    他弯唇避开,酒壶在手中打了个转,靠回窗边:“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元澈收手,最后一次警告道:“出去。”


    “本王是带着消息来的,不想听听?”陆九渊语调闲闲道:“下个月,皇后娘娘的千秋宴上,有位特殊的客人将会出席。”


    少年道:“与我有什么干系?”


    陆九渊似笑非笑:“来人五岁入质大夏,可惜陋习颇多,十三岁那年行窃宫中之物,被驱逐出去,回到国中,竟做了太子。”


    元澈听得眉头一挑:“那他现在还敢来大夏参加宴会?”


    陆九渊道:“你不好奇他偷了何物?”


    元澈诚实地摇头。


    身在宗主国,偷没偷难道不是宫人一句话的事?


    陆九渊凑到他耳边,用极轻的声音道:“白玉牌。”


    少年呼吸险些停了一瞬,只眨眼就恢复了正常:“白玉牌?曹家库房没找到那块白玉牌?”


    男人直起身,眸中划过不易察觉的审视。


    少年疑惑不似作假,眉毛轻轻拢起,和他对视间,未流露出丝毫僵硬。


    “是啊,正是那块。”陆九渊收起笑:“你觉得,他来参宴,是有心还是无意?”


    元澈琢磨道:“自然是有心,否则哪有前质子往宗主国跑的道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丹州有新线索了?”


    男人懒懒道:“本王倒是想,可惜一群草包,人家都偏向虎山行了,那些草包还在核对金银数量。”


    他说着又笑起来:“正事说完,再谈谈私事?世子当真不考虑选择本王?”


    元澈以实际行动回答他。


    一手取下墙上挂的剑,一手拿起窗户叉杆。


    “真薄情啊。”陆九渊叹道。


    元澈终于借到了一分钟大力体验卡,估算了一下窗户和地面的高度,出掌往他胸膛一拍,翡翠眸中却早有预料,带着浅浅笑意,仰倒翻了出去。


    “不劳世子动手,本王先走一步。”


    【陆九渊好感+3】


    元澈“哐”地关上了窗。


    一个个的,话说得比谁都好听,一看好感比谁都低。


    “世子爷,发生何事了?”


    听到动静的金荷匆匆赶进内室。


    少年恶狠狠道:“没事,遇到一只会说话的八哥,已被我撵走了!”


    ……


    皇后的千秋宴迫在眉睫,宴后没几日又是秋猎,宫里宫外都准得热火朝天,京城似乎更热了几分。


    亲王妃常出门社交,元澈随她参加了两次,想做个乖巧的挂件刷刷名声,熟料那些夫人们不知是消息未更新,还是更新太快,见了他总笑意微妙。


    多来两次,元澈就不爱去了。


    幸好魅力值任务没有失败,卡着死线整点给他结算,叫他看系统也顺眼几分。


    【主线任务“奇变莫测,动应多端”已完成,获得积分20点,目前积分50点。】


    “改名卡!”少年不忘初心,喜滋滋地点开商城,正要购买,又瘪了瘪嘴:“好贵……”


    买完只剩10点积分,万一下次任务失败,他连倒扣的资本都不够。


    小世子垂涎地看了半天改名卡,叹气退出:“下次一定。”


    【下次也不一定。】


    “你活啦?”元澈便问道:“最近有什么新任务么?”


    最好是名声,让他薅点积分。


    【没有。】


    “没有?”少年愣住了:“往回都该有的。”


    【从来如此,便对么?】


    “……”


    元澈皮笑肉不笑道:“说人话。”


    【总部组织休年假,系统要离开十天呢亲亲。】


    提到放假,系统声音都温柔不少。


    “十天?”元澈震惊地掰着指头算时间:“一、二、三……初二,你要下月初二才回来!”


    什么好总部,他也想待。


    【是的呢,羡慕也没办法呢,嘻嘻。】


    系统说一不二。


    休假的日子一到,怎么都喊不应。


    元澈猛然失去了人生目标,感觉自己像条咸鱼,等着扑腾回海里。


    好不容易打起精神,打算去找裴若玩,出内坊时,忽然见一个熟悉的算卦摊。


    这不是前几日招呼他的算命先生吗?


    那人显然也看到了他,热情道:“小客人又来了?相逢即是有缘,不如算上一卦,只需三钱!”


    闲着也是闲着,元澈摸了摸怀里,掏出一锭碎银子:“不必找了。”


    算命先生眉开眼笑:“好嘞!客人想算点什么?”


    少年认真想了想,剧情走向他大概知道,几个攻略对象也知根知底,若说最近好奇的事,还真有一桩:“那就帮我算算我……”


    想到裴若那晚把他拉进轿中的奇怪感觉,少年耳根有些发热,话到嘴边,硬生生拐了个弯:“……的朋友吧。”


    他扭捏道:“我有一个朋友,他交了个很好看的友人,但友人近来对他态度十分奇怪,我想知道……不是,我朋友想知道两人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算命先生听完递来三枚铜钱,示意他摇晃几次,并根据结果开始排卦。


    他扯了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了些元澈看不懂的连笔字,写着写着,挑起了眉毛:“风泽中孚?小客人,你与你这朋友当真诚心相交?”


    元澈歪了歪头,惊讶道:“什么意思?大师是说我不诚心吗?”


    算命先生摇了摇手指:“非也非也,观此卦之象,巽上兑下,乃是初春之风吹过大泽,风起波涛之象。”


    少年听得云里雾里,干脆在摊前蹲下,想听他胡扯。


    算命先生却将笔一搁,笑道:“小客人,看来你把持不定,主见不多,在被身边之人推着走啊。”


    元澈一怔。


    不是吧,还真能算出点东西?


    向里,系统一直在给他派发任务;向外,皇帝几次命令,派他主事,可不正是被推着走?


    “这也能算出来?”他摸了摸鼻子:“但是听起来与我朋友似无甚牵扯?”


    “自是有的。”算命先生看着纸上的卦象,摇了摇头:“客人主见不足,当学会分辨他人真假之言,休要一并信之。”


    下垂的眸子微微睁大,元澈茫然道:“大师,你的意思是……我朋友不诚实?”


    他喃喃道:“不会吧,他人很好啊。”


    “老道可未这般说,莫要烦恼。”算命先生笑笑,安抚他道:“客人请看。”


    他一指纸上的鬼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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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起波涛,却也吹散了大泽中的冰雪,故而不必多虑。”


    听起来像是好事?


    元澈嘟囔道:“大师,那我这朋友还可信吗?”


    都说到这里了,算命先生却不肯再多言,神神秘秘道:“其中利弊,可自取之,天机不可泄露。”


    他点到即止,叫元澈心里抓心挠肝。


    裴兄在骗自己?真的假的?


    可那张脸是真的,人是真的,与自己一起吃过的饭也是真的,螃蟹更是真的不能再真。


    他宁愿相信卦是假的。


    算命先生不像乱编,能看出他的现状,倒也有点道行。


    元澈不顾形象,径直蹲在算命摊前左思右想,忽然晴天霹雳——该不会,裴若其实并不想当他的对食!


    回忆起细节,他心中一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除了裴若亲自邀请的螃蟹宴,其他时候大多是他主动邀请,裴若顺便答应,并且每次浅尝辄止,总在看着他进食。


    ——就连螃蟹宴,大多也进了他的肚子里,裴若根本没吃多少!


    不,他宁愿相信裴兄的脸是假的,也不愿相信他不爱吃饭。


    元澈大受打击,恨不能马上派人去问裴若的真心。


    外出的脚步止于算命摊。


    简直是比攻略失败还要沉重的挫折,元澈浑浑噩噩地回了亲王府,在自己屋中躺了几天,每天除了读书,就是晒太阳发呆。


    老亲王知道此事后,偷偷把定智招过去问话。


    “澈哥儿怎么了?受了欺负?吃坏肚子?还是哪里不顺心?”


    总是闹腾的孩子骤然安静,还有些不习惯。


    定智摇头:“世子爷身子无恙,胃口照旧,只是这些日子没出门。”


    老亲王拧起眉。


    那日用膳后发生了什么?自家儿子是被裴若伤了心?


    他就知道,裴怀虚能是什么好东西!


    老亲王冷笑道:“把澈哥儿叫过来。”


    元澈被叫过去时,有些不明所以。


    “近日受了委屈?”


    父王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元澈受宠若惊:“孩儿没受委屈。”


    “那怎么……”老亲王本想说不和裴怀虚鬼混了,斟酌一下,换了个雅致些的说法:“不与友人交游了?”


    元澈刚想说自己哪来的友人,旋即想到了裴若。


    他支吾道:“就是突然不想了。”


    “有嫌隙?”老亲王立刻乘胜追击。


    少年迟疑地摇了摇头。


    老亲王眼底流露出一丝失望:“当真没有?”


    元澈肯定点头。


    可惜了,差点理由棒打鸳鸯。


    ……


    “殿下,这边请。”


    宫人如是说着,动作却十分怠慢,看向来人的眼里也尽是轻蔑。


    不日便是皇后娘娘的千秋宴,这些个小国进贡也就罢了,哪有上赶着来参加的道理。陛下仁慈宽和,一提就答应了,换做自己一定不会让这种人钻空子。


    被如此敷衍地对待,为首的青年却并未在意。


    他浅栗色长发在一侧织成蓬松的短辫,额间束带,侧边插着白羽,深邃充满攻击性的面庞流露出几分桀骜。


    鹰目环伺周围,毫无前来做客的自觉,好似已代入了主人家。


    他的确不是来做客的,而是来见未来的王妃。


    ——幼时定情,赠了他一半白玉牌,不知下落何处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