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上门

作品:《摆烂后漂亮万人嫌成了团宠

    朝堂一时针落可闻。


    中书令?外室??


    几乎没人能把这两个词联系到一起。


    只要一想,都忍不住抖三抖。


    有人不由得想起来,先前有位不懂事的官员,外放做官快十年,回京知道变了天,第一反应竟是贿赂新上任的中书令。


    他见中书令年轻力壮,又无家眷,一口气送了好几个美人。


    当日便被裴怀虚原路退回,但于贿赂一事不置可否。


    官员以为他仅是不喜这几人,又不知从何人处听说中书令更喜财帛,遂大着胆子,美人辅以重金再度出击。多方折算下来,贿赂数额刚好达到大夏官吏条例中的顶格。


    回京第二个月,此人就倒霉地被下了大狱。


    大理寺随之查出其在任地受贿不少,纵容家奴欺男霸女,秋后给他判了个抄家流放。没两三年,那人在流放之地生了重病,一命呜呼。


    钓鱼执法,恐怖如斯。


    谁也不敢断言所谓“病死”与朝堂那位有无关系,毕竟能下狠手的时候,裴怀虚向来不会留情。


    如今又涉及到美人……百官纷纷看向事主。


    裴怀虚却像没事人,仔细一听,声音里似乎还有笑意。


    “李御史如此笃定,不妨请陛下派人详查。若有,裴某甘愿担任罪责;若无,御史大人按毁谤同僚罪论处,如何?”


    皇帝心中一凛,恐伤了和气,维护道:“裴卿为人众所周知,知法犯法之事是不会去做的。李御史,说话还是稳妥些罢。”


    “这……陛下!”老御史气得一鼓眼睛:“老臣所说句句属实!”


    早些年朝堂鸡飞狗跳,被裴怀虚收拾一通,换上许多裴党的人,搞得想寻裴怀虚的错也难逮着。


    今日好不容易有点把柄,他怎甘心轻轻落下?


    但皇帝铁了心要压下此事维护宠臣,老御史纵是吹胡子瞪眼也无法,只能扯了几句不了了之。


    他暗地想,自己私下派人蹲守,总有一日能抓到现行,届时看那竖子还能狡辩什么。


    殊不知,另一人目光暗沉,和他不约而同地升起了一个念头。


    ……


    蝉鸣响起,熏风吹拂,天气渐渐热起来,热得人懒懒地不想动。


    元澈把腿翘在桌上,一手拿书,一手枕在脑后,在脑海里思索道:“刀刀,我突然发现,每次触发魅力任务都是见三公主之前。三公主莫非是某种触发条件?”


    如果是,他情愿跟老乡鸿雁传书此生不复相见。


    【无关。】


    “和她本人无关还是和她的系统无关?”


    【……】


    小世子心里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该不会……你在跟换装系统较劲?”


    比如说,非要证明换装系统有的它也有。


    系统沉默了,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你想跳槽到换装部?”元澈痛心道:“我还没跳呢,你就跳了,本世子攻略未半而中道崩殂……”


    这两天魅力值只动了一丢丢,他看他距魅力值两连跪也近在咫尺。


    “——世子爷,世子爷!有消息了!您的朋友有消息了!”


    外面传来喊声,元澈停止和系统扯皮,从书房的大窗探出脑袋。


    被他指定常驻宸朱巷的小厮跑进院中,面上欢天喜地:“世子爷!您等的那位公子上午派人来问您初五有无空暇?他在家中开了小宴,十分期盼世子爷能大驾光临!”


    元澈神情一喜,仿佛听到了系统提示音:新地图【裴府】已开放。


    少年情不自禁咧了咧嘴,能和饭搭子互相串门了!突飞猛进啊!


    旋即又垮了脸色。


    裴若请他上门吃饭,礼尚往来,他也该请裴若来府上游玩。可他一开始便报的假名,真把人领来了,对方看到亲王府还不吓跑?


    但要是告诉裴兄,俞词是个假名字,裴兄说不准会生气。


    万一气到断交,以后不跟他吃饭了怎么办?


    秋空惯是会察言观色的,见世子先是喜悦,又迅速愁眉不展,忙问:“世子爷,怎么了?”


    元澈唉声叹气:“还记得我给裴兄报的名字吗?”


    秋空有印象,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少年的担忧,宽慰道:“咱们家的确门第高些,世子爷当初报假名,也是怕心存不良之人攀附,裴公子定会理解的。”


    “但骗人总不大好。”元澈摇摇头:“我怕裴兄生气。”


    秋空皱眉苦苦思索了一会儿,忽灵机一动:“爷若实在不想让他知晓,也有办法!”


    元澈坐直了身体:“讲讲。”


    “我奶嬷嬷的儿子在外城宅行领了个活计,说外城空置地契不少。世子爷若想隐瞒,不如在托他外城相看一处宅子,往后您那朋友上门,咱们就将他领去那处,怎么样?”


    元澈迟疑道:“这不好吧……”


    裴兄真情实意与他交友,他却回以假名假住址,怎么想都有点诈骗的性质。


    少年表情沉重,纠结半晌,终是摸着良心咬牙道:“罢了,以后裴兄果真要上门,我便派车去接,直接送进亲王府。反正父王已经同意,只要裴兄不怪我,怎么都好说!”


    开导完自己,他立刻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初五一到,小世子拾掇拾掇,将自己打扮得人模人样,美滋滋往裴若所给地址而去。


    ……


    定严得了老亲王吩咐,在晚松巷外蹲守几日,默默无闻,风雨无阻。


    这日傍晚,巷口终于驶来一辆装潢不凡的马车。


    来了!


    他精神一振,连带着暗处的四五个人也振作起来。


    ——终于叫他们抓住中书令的马脚了。


    蹲守的人严阵以待,目不转睛,誓要将来人面貌看个清楚明白。


    车帘被一把掀开,身穿芙蓉色圆领袍的少年郎从中跳下,眉眼干净,身量清瘦,银冠紧束高马尾,端得一派俊美风流。


    定严细细一看,猛地睁大双眼,瞠目结舌。


    ——此人看着怎的像……自家世子爷?!


    元澈理了理衣摆,浑然不知暗中几双瞳孔地震的眼睛,抬头打量眼前的街巷。


    巷中住民不多,因地处内城边缘,又与外城隔了条河,颇为整洁幽寂。


    很像裴兄会住的地方。


    他满意的点点头,见前方行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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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约莫四十出头的年纪,身穿半新不旧的枣色常服,气质和蔼可亲。


    “大人命我在此迎候小郎君。”对方躬身,笑眯眯的。


    元澈好奇道:“你家大人就是裴兄?”


    “正是家主,小人名为海德。”


    不知怎的,海德的眼神落到他身上时,莫名让他想起了临州陈家的陈陵。


    说不清为什么会有同感,但海德礼数妥帖,寻不出一丝错误:“俞小郎君,请。”


    他领着元澈往巷子深处而去,秋空和侍卫连忙跟上。


    几人没走多远,一个眼熟的人影撞入眼帘,似已久候。


    府门口浅黄色灯笼下,裴若今日穿了一袭竹青色对襟长衫,外罩月白纱袍,整个人清新脱俗,眉眼清透,宛如清水芙蓉,对眼睛极度友好。


    “裴兄!”


    少年惯是爱看美人的,此刻完全挪不开眼,不禁抬手招了招。


    裴若含笑颔首,一只白团子抢先一步从他身后钻出,跑出来迎接元澈。


    “汪!汪汪!”


    小世子惊讶地低头,通身雪白的小犬在他脚边绕圈,颇为亲人,尾巴摇得十分欢快。


    它在元澈脚踝不停打转,蹭来蹭去,毛发蓬松似蒲公英,蹭飞了许多狗毛。


    会心一击!


    少年顾不得进门,蹲下身抱着狠狠揉了一通,把小犬揉得直打滚,又短又圆的耳朵舒服得直抖,露出近似微笑的表情。


    手感太好了,元澈rua得起劲,翘起唇角:“裴兄,你也养了狗?”


    裴若两步下了台阶,站在少年面前,唇边漫开一丝笑:“路边捡的。”


    小犬舔着元澈的手心,有些发痒,逗得少年躲了躲。


    “取名了么?”


    “叫麋赤。”


    “啊?”


    原本已想好小狗叫“小白”之类的称呼,骤然文绉绉的,听得元澈一愣:“哪两个字?”


    “诸侯麋侯,赤质。”


    元澈咂舌:“诸侯?这么大的名字,裴兄不怕被弹劾么?”


    裴若微笑依旧,眸底划过一丝冷意:“不会的。”


    如今朝堂敢弹劾他的人不多,老御史算一个,过了今日,恐怕也该消失了。


    他没有解释,轻轻拍手,小犬打个滚站起来,将少年引入府内。


    今日设宴在后院,过了月洞门,竹影摇曳,院中已摆好桌椅,点了清凉避秽的香料,小池中莲花亭亭玉立,只等客人入座。


    “好生雅致。”


    元澈跟着走进来,环顾一圈,不觉有些奇怪。


    院中似乎虽有住过的痕迹,却不太多,四处冷冷清清,也不见家中有其他人。


    裴兄一个人住么?他的家人呢?


    少年想起什么,转身把秋空唤上前来:“对了,这是我为裴兄准备的礼物。”


    秋空奉上一对精美的白玉玦,模样成色都极好,像是特意去古玩市场挑来的精品。


    裴若笑了笑,轻声道:“你对其他人也是这般?”


    声音太轻,少年没听清楚,下意识道:“嗯?”


    “没什么。”裴若和颜悦色地吩咐:“海德,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