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弹劾

作品:《摆烂后漂亮万人嫌成了团宠

    “这么巧啊,你也来逛御花园?”


    少年不好意思地挠头一笑,显得拘谨又老实。


    “御花园?”陆九渊挑眉,一扬下巴朝前示意,面上似笑非笑:“你若是再往前走两步,就是擅闯内廷,唐突贵人。若无本王在此,多多少少该治个罪。”


    元澈闻言一惊,回头打量,才发现前面就是内廷宫墙,宫墙后的侍卫有些紧张,随时准备将他拦下。


    “那他为何从其中出来?”


    少年一指白发青年远去的身影。


    陆九渊瞥了一眼,不以为意:“国师精通算筹,去岁被陛下委任尚书房先生,教授算术,自然能进出内廷。”


    “噢,他还挺博学。”


    元澈眼神不自觉追着那抹白色,手里的小狗也探出脑袋,看着同个方向目不转睛。


    陆九渊莫名觉得,挺碍眼的。


    于是他跨前一步,挡住了一人一狗的视线。


    元澈回神,见他碧眸微眯,薄唇掀起懒洋洋的弧度,分明表情在笑,却好像并不高兴。


    陆九渊声音压得极低:“怎么,余情未了?”


    元澈瞪他:“你这是诽谤。”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多看两眼怎么了?


    陆九渊却还没完,似讥似讽道:“世子深情,可惜越青缃此人最是冷心,你就是再望一百回,他也不会多给一个好脸色。与其自讨没趣……不如多看看本王。”


    修长手指轻轻拂过元澈的面颊,男人语带暗示:“若跟了本王,何需这般苦苦磋磨自身。”


    这句话勾起了元澈被骗整整一周目的PTSD。


    少年蓦然冷下脸,拂开他的手,警告道:“王爷,自重。”


    【陆九渊好感+2】


    元澈:?


    几个意思?


    陆九渊含笑收手,淡淡看了一眼不远处,侍卫们马上收起吃瓜眼神,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他转身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本王来。”


    元澈迟疑了一秒,抱狗跟上去道:“那个宫人是你派的?”


    陆九渊哼笑:“除了本王,还有其他人敢在宫闱约你见面不成?”


    他轻车熟路地带着元澈踏上了回御花园的宫道,途中迎面撞上了找狗的陆璇玑。


    少女惊讶一瞬,行礼道:“王叔。”


    陆九渊还了一礼,她看向元澈怀里的小犬,急忙凑过来:“抓到它了?没事吧?”


    元澈摇头,将小犬递给她身边的女官:“喏,可能吓着了,倒是没受伤。”


    小犬委屈得嗷呜叫,元澈把肉骨头塞进它嘴里,成功关闭了它的声音。


    “还好没事,跟五弟有交代了。”陆璇玑松口气,道:“元世子这是要与王叔去御花园逛逛?”


    陆九渊颔首:“本王与世子有要事相谈,请三殿下自便。”


    陆璇玑离开后,二人行至御花园外的楼台之中,落座片刻,先前追着元澈跑的宫人才气喘吁吁跟来。


    “见过王爷,见过世子。”


    陆九渊看也不看,一抬手将他打发到旁边。


    另有人送上温茶与茶点,元澈跑得口渴,咕咚咕咚牛饮好几杯,差点一个人将整壶茶喝完。


    陆九渊看得颇有兴味,自顾自捻了块茶点,不忘吩咐道:“再倒一壶,没见世子不够喝么。”


    元澈听出他在阴阳自己,撇嘴道:“寻我所为何事?专程请我吃茶?”


    对面人笑道:“自然是临州之事。”


    他摇头又叹气,仿佛颇为苦恼:“你和戚辰去临州打道一遭,把水搅浑就回了京,殊不知,这烂摊子全留给了本王收拾。抓曹家漏网之鱼,追查金银去向,打听黑衣人来历……桩桩件件,哪里少得了人?”


    元澈倒没想过他这么忙,下意识问:“陛下没给你加班费?”


    “加班费是何物?”


    陆九渊一手支颐,轻品茶点,姿态优雅。


    他言语之间风尘仆仆,周身气质却不见忙乱,似乎生了副慵懒闲散的骨头。


    元澈道:“一个让你无法拒绝的价格。”


    这个说话逗笑了陆九渊,他浅呷一口温茶,润了润喉咙:“若是为财,何必本王出马。”


    说着,男人放下茶盏,道:“金银的流向有后续了,想听么?”


    “说说看。”


    元澈立刻摆出求知的表情。


    “一部分金银出现在了丹州,本王去得晚,已有上百两随边市流向他国,余下的虽然拦截,但所剩不多,只怕无法全部追回。”


    “丹州?紧邻凉国的那块地方?”小世子拧眉想了想,道:“但我还是想不通,大夏到底有谁在啊,让凉国这么有底气插手?”


    陆九渊眸中闪过一丝微光:“问得好,可惜本王也不知。”


    应该说,少年的问题亦是最终谜面,哪日谜底揭露,正是反贼身死之时。


    “你若有兴趣,可向大理寺申请查看临州卷宗,也许会有别的收获。”他随口道。


    “……比如到现在还没找到的白玉牌?”


    元澈才不会主动给自己揽活,拒绝道:“算了吧,我自认没有查案的本事,要是论拳脚,或许还有些心得。”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王爷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便先出宫了。”


    陆九渊斜斜倚在椅背上,抬头看着他,笑意虽在,碧眸中却带上了一丝审视。


    眼前人是真性情还是装模作样,他竟有些看不明白。


    ——少年面对其他人礼数齐全,尤其是对他那个侄儿,甚至有一丝微小谨慎。


    但他从来不和自己见外。


    言语随性,表情更是生动灵活,喜嗔哀怒绝不掩藏,天然纯真,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


    这种感觉既新奇,又让他忍不住想要破坏。


    “若有事,本王会去找你的。”他懒懒道:“但愿你到时候莫嫌本王烦才好。”


    元澈小声嘀咕:“已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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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烦了。”


    他转身正要离开,忽被身后人一拉,半拥在了怀中。


    “你……!”少年眸子睁大,回身就是一个肘击:“青天白日,你要做什么!”


    手肘被轻松接下,陆九渊微微仰头,禁锢着他的腰肢,含笑道:“说起来,本王昨日回京,听到一则有趣的传言,不免想送世子一个忠告。”


    宫人们纷纷背过身去不敢看,元澈咬牙跟他较劲,却被男人靠近些许,吐息在他发红的耳根,一字一顿。


    “本王的确烦人,但你别以为——姓裴的就是什么大好人。”


    少年怒视着他:“你什么意思?”


    背后诋毁他的饭搭子?


    “忠告而已。”陆九渊松开手,笑意幽幽:“可千万记好了,世子殿下。”


    ……


    海德最近很忙。


    他既要给府中上下打点内务,又要因大人一念兴起,亲自去宅行挑选合适的地契。


    看来看去,最后选在了内城最边沿的晚松巷。


    院子不多不少恰是两进,主人急着卖掉,价格并不高,只有两处问题。


    一是装潢奢华土气,主人离开前挖走了院中一株高木,于风水有损;二是此处离外城太近,不免有无赖窥伺,好在官差撵了两回,他们知晓这家新的主人家不好惹,逐渐不敢再来。


    待到院子翻新那日,裴怀虚下了朝,亲自前来查看了一回。


    前院新栽芭蕉,养了只玄凤鹦鹉。后院有一架蔷薇,隔着花障,点缀山石,卧房书房皆以纱绸糊窗,窗前盆景选得极其雅致,书房墙上还悬了琴与剑。


    海德监督着人收拾完毕,很是满意。麻雀虽小,却也不能堕了自家大人的名头。


    裴怀虚看完,在小池边停下脚步,问:“初五是吉日?”


    海德道:“正是。”


    他问:“大人可要在那日举行乔迁宴?”


    裴怀虚摇头,又复而颔首:“只待一客,不必太过隆重。”


    他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回到文渊阁后,就算收到出错的折子,训斥都轻了些。


    中书令一反常态,倒叫官员们更加战战兢兢,生怕他是引而不发,等着秋后算账。


    这份和颜悦色却在第二日早朝戛然而止。


    即将散朝时,位于百官队伍中间的老御史忽然迈出一步,震声道:“陛下,臣有本启奏!”


    皇帝正在想下朝吃什么,一抬眼皮,见出列的是御史之中最为年迈的那位。


    念在此人没几年就该乞骸骨了,他留了几分耐心:“准奏。”


    “微臣要弹劾中书令!”


    老御史掷地有声,以坚毅表情说出了惊天之语:“启禀陛下,中书令不经父命,偷娶外室安置晚松巷,有辱斯文,道德败坏,请皇上明察!”


    ?!


    本来昏昏欲睡的百官瞬间一个比一个清醒。


    同一时间,镇南王猛地抬头,目光射向位于百官最前列的紫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