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作品:《绝对占有

    刚刚睡醒,顾南看到群里临时通知,因为导演要去外省取景所以影视城的拍摄暂停三天。


    在群里回复收到,他退出聊天软件订明天往返申市的高铁票。


    半月之期到了,要践行与顾西洲的约定以及探望司韵。


    正在纠结买出发时间,一个条名为“070819”的号码发来购票信息:


    【尊敬的顾南您已购10月11日D79897次3车A1号,横店站15:00开。请尽快换取纸质车票或持二代身份证直接检票,回TD退订。】


    顾南默默想,应该是顾西洲让助理定的票,所以官方平台发送来乘车提醒。


    他有点小烦躁,因为前几天就约好了今天请小胖吃饭,看样子是不行了......在床上扭动半天也无能为力,干脆下床洗漱。


    坐在餐桌边吃面包,顾南越嚼越不甘心越嚼越气愤,把屏幕按得哒哒响地给小胖发:


    【对不起,改天请你吃大餐[流泪]家里突然有事。】


    小胖应该是还没上戏,所以回得很快:


    【哪天吃都可以,家里怎么了要不要帮忙啊?】


    沈若言和小胖他们都无条件提供帮助,或许这个世界只有顾西洲是冷血动物吧?


    更不平衡了!但顾南选择生窝囊气,点开短信界面,用力回复TD!


    没曾想两秒后手机叮咚一声,拿起一看他顿时瞪大眼睛。


    官方订票平台回了个:“?”


    尝试性拨过去,嘟嘟两声后听筒竟然传来顾西洲的问询:“顾南?”


    ...............


    吓得要死,顾南啪地挂掉。


    070819是顾西洲?订票这种小事顾西洲为什么不安排助理去做?是因为不能暴露跟自己的关系吗?那这是不是意味着很多次只有顾西洲知道自己的行程?


    毕竟这个号码在前几年就给他发过订票信息,不过他以为是官方号码而删掉了。


    胡思乱想之过两秒,070819回电。


    盯着不断跳跃的数字,顾南深呼吸下接通。


    他没有说话,电话那头也静悄悄的。


    两人就这样缄默了很久,直到顾西洲主动打破,问怎么了。


    “哥哥。”抠着桌沿,顾南这才僵硬地问,“你的号、码怎么这么短啊?”


    “这是我们的短号。”顾西洲问,“回复字母干什么,不想回来?”


    “没没、有。”


    顾南慢半拍地想,所以他一直都有顾西洲号码,所以他那么多次通过保镖向顾西洲转达事项。


    顾西洲是怎么想的?


    “在干什么。”顾西洲接连问了两个问题,“吃早饭了没有。”


    这是两人第一次用电话交流,顾南很不习惯,感觉顾西洲好像在耳边说话,他有点难以抗拒地说,“正在吃早饭,哥哥我挂了。”


    不等顾西洲说话,他果断地摁熄了屏幕。


    神游境外的思绪直到到三小时后回到申市才结束,由于时间太晚只能明天去看司韵,所以车子径直驶回檀山。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蜿蜒而上,两侧挺拔茂密的树林悉数染成淡金色,落日余晖中振翅飞过一群叽喳小鸟。


    檀山很美,但顾南却无心欣赏。


    副楼里阿姨们已经将晚饭准备好了,不热络也不生疏地问好:“小南回来啦。”


    她们分工合作,拿拖鞋的拿拖鞋,接外套的接外套。


    这种体贴细致的待遇顾南从小享受到大,从前没有觉得不妥,脱离这种生活半个月他这才意识到。


    无论是叔叔顾承亦还是哥哥顾西洲接掌檀山,没有任何人亏待过他,他一直过得是主人家的生活。


    吃掉晚餐后,顾南回到房间洗了澡,随便找了本书躺床上翻看,坐等12点。


    他想问顾西洲关于顾屹为心脏病药副作用的事。


    在准点“偷情”时间,顾西洲准时地来了。


    不同之处是今天他没有穿睡袍,而穿着一身熨烫妥帖的定制西装,只有脚下拖鞋微微松懈掉那种严厉的矜贵感。


    一股果木香气的红酒香味在房间缓缓蔓延,顾南猜他刚应酬回家。


    “怎么没睡?”顾西洲脱了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单人沙发上。


    “马上就睡了。”踌躇了下,顾南不太确定地叫了声,“哥哥。”


    顾西洲低头解着袖扣,浅浅哼出一个:“嗯?”


    “你知道哥......当年吃得那款药的副作用是什么吗?”


    蓝宝石袖口扔到桌上发出叮铃一声脆响,顾西洲抬眼看来,“自己查说明书。”


    “说明书写得是心悸。”顾南说。


    顾西洲将衬衣袖口折至腕处,“问这个干什么?”


    顾南抿着唇不回答。


    “这么晚不睡等我回来只是为了问顾屹为。”顾西洲冷下脸,“有问题现在问完,以后别再提他。”


    想了想,顾南原原本本将当年与顾屹为的南瓜对话描述了遍,“所以我查了,那个药的副作用不是记忆力衰退......”


    顾西洲走到床边没有坐下,顾南小心翼翼仰望着他,“怎么了?”


    “你想表达什么。”背着光,顾西洲的表情看不真切,“或者你认为哪里出了问题。”


    “我是想......会不会有人换了他的药。”顾南说出思索结果,“所以他才那么快去世——”


    顾家这种巨擘豪门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他也“有幸”领会过。


    “你认为是我干的?”顾西洲冷嗤一声。


    “我没有这样过。”顾南如实说,“我只是觉得很可疑。”


    “问题为什么不能出现在顾屹为自己身上?”顾西洲冷冷反问,“他是什么天使吗?”


    “这是什么意思。”顾南急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顾屹为就是一条贪婪的毒蛇。”顾西洲冷冷道,“这个答案满意么。”


    顾南不再问了,他不想在这个时间地点将顾西洲激怒。


    刚拉过被子准备躺下,顾西洲看着他的眼睛问,“这几天拍戏有没有发生什么?”


    有没有事保镖都会汇报的,为什么这么问?唯一算事的只有唐潮的故意为难,顾南摇摇头,“没有。”


    “先睡觉,明天我给你说件事。”顾西洲走进起居室,换睡袍洗澡。


    以为关于顾屹为的事,所以顾南赶紧下床到沙发上坐着,一副认真听的样子。


    换了睡袍的顾西洲见他下了床,折返回来在对面沙发坐下,说,“挑一个你喜欢的地方,出国玩半年。”


    “为什么?”顾南十分不理解。


    “没有为什么。”


    “带妈妈吗?”


    “可以。”


    发生了什么?今天的顾西洲太奇怪了。


    顾南想,从前顾西洲把他关家里不让出门,哪怕出门也有保镖时刻跟着,现在居然同意让他跟司韵离开申市。


    这是不是意味着放他们离开?但转念一想又有点不对劲。


    半年这个时间节点已经从顾西洲口中说过两次了,第一次是顾屹为刚死时,顾西洲将那匹名为“托马斯”的荷兰温血马送走,却又矛盾地表示半年内会将“托马斯”找回来。


    这个托马斯是什么?托马斯还能代表什么?


    思及此处,脑中有什么讯息快速一闪而过。


    是火车?!顾南猛地想起,自己小时候放在顾屹为保险箱而......被弄丢掉的小火车?


    不对不对,顾西洲应该只知道里面有遗嘱,为什么知道里面有火车?这明明是自己跟顾屹为两人之间的事。


    脑子里在山路十八弯,他下意识捂住左臂。


    顾西洲皱眉:“手疼了?”


    “没有、没有。”


    强行将心理作用产生锐疼驱走,也摒除掉怎么也想不通的问题,顾南小心翼翼地问,“出国是只有我跟我妈妈吗?”


    “还有保镖24小时看顾。”顾西洲答得很肯定,也不容拒绝。


    那这跟囚禁在檀山有什么区别?在国外逃跑或许能省很多事,但没钱怎么生存?跑两天再被抓回来?还是带着司韵流浪然后遣返回国?


    不过是从一个禁锢地落入另一个禁锢地而已。


    可顾西洲为什么这么做?思索两秒后一个可怕的念头涌出脑海,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顾西洲又掌控他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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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限制他的自由了。


    “怎么?”顾西洲眉宇更深,“不想去吗?”


    哑声张口喉咙却没发出任何声音,直到两秒后缓过神,顾南又难以置信又绝望无助地问,“你又要关我?”


    “关我一个人还不够,你还要关妈妈?”


    “顾南,别耍脾气。”语气不善地提醒完,顾西洲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待在横店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你还恶人先告状?!”简直难以理解!顾南唰地跑到沙发后躲着,“半个月前你说不关了,让我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绝望夹杂着恐惧,所以声线有些抖。


    “我都跟剧组签了合同,毁约要赔很多钱的。”声音虽抖但他没有落泪,哪怕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哥哥,我是跟你做了约定,但你怎么每次都毁约?”


    可能是好不容易生活才燃起未来的曙光,现在又轻而易举被顾西洲出国玩半年的话术所浇灭,顾南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要是再关我,我会——”


    顾西洲打断他,“会怎样?”


    颤抖着闭了闭眼睛,顾南想说不知道,却在嘴唇动那刹那听见顾西洲说,“又用绝食威胁我?”


    这跟到底跟绝食有什么关系?


    顾南还没想明白,顾西洲隔着横在两人之间的沙发,朝他伸出白皙微红的手掌,“过来,听话。”


    再往后退是连接阳台的推拉门,顾南干脆躲到阳台外面。


    看得出顾西洲生气了,脸色相当难看地站在玻璃后盯着他,却没有推门。


    顾南并不知道自己的手抵在两扇玻璃间隔的缝隙处,无论哪面开门他的手指会摩擦挤进缝隙被死死压住。


    “进来好好谈。”玻璃后顾西洲的声音有些失真。


    “不,我们先说清楚。”顾南跟他对峙。


    “先进来再说。”


    “我不。”


    少顷,顾西洲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去了会回来,回来后你再做喜欢的事,我不会干涉。”


    “到时候是什么时候。”


    肉眼可见顾西洲沉默了,片刻后解释,“半年,或者多出一两个月,或者......”。


    “是不是有永远回不来的可能?”


    “对。”


    “为什么?”


    “以后再告诉你。”顾西洲耐性尽失,“先进来。”


    “你骗我。”顾南说,“我不相信你,我也不愿意出去。”


    “你再关我,我肯定会死掉的。”他望着顾西洲,一字一句地讲狠话,但伤得却不是自己的心,“我厌恶你,真的厌恶你。”


    “如果家里只有顾屹为一个哥哥就好了!如果你们长得不一样就好了!”


    听闻这句,顾西洲连难看的脸色都没有了,站在明亮的卧室里变得面无表情。


    他的无动于衷让顾南放松警惕,顾南后退两步松开了放在玻璃处的手。


    下一秒顾西洲动了,随着锁扣清脆地磕哒一声,门开了。


    顾南下意识跑,很快被顾西洲抓住,以一种拦腰夹在手臂之下的姿势带回房间扔在床上。


    睡袍委地,顾西洲俯在他耳边,“感受清楚你的哥哥究竟是谁。”


    起初顾南咬紧牙关不愿溢出一丝声音,于是顾西洲用手指托住他因汗湿而纠.缠的后颈,呼.吸.粗.重地命令,“睁眼,看着我的脸。”


    后半夜,顾南思维变得涣散,开始语无伦次地求饶,不停说哥哥停.一下。


    然而顾西洲不会哄也不会停。


    到天快亮的时候,顾南断断续续地流着泪,下意识抓住顾西洲手臂,口齿都不清晰了,“我很怕......哥哥我很怕......不要这样。”


    顾西洲把他抱起来抱坐在怀里,嘴唇挨着他的耳朵,柔声问怕什么。


    温热气息尽数吹旋于耳廓,顾南刹那哆嗦了下。


    以为他冷,所以顾西洲将他更紧地抱在怀里,又擦着耳朵重复问了一遍怕什么。


    尾音刚落,顾南便再也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溢.出一声前所未有、令人头皮发麻的......


    紧接着一股断断续续的温热水流漫过彼此小腹,床.单.湿.了很大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