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那么多了,你若是敢露出半分马脚,我就把你赶下山去!”曲萧和狠狠瞪了萧风笙一眼,萧风笙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只得连连答应,跑出去迎上了风雪鸢。


    “鸢儿表姐,怎么有空来我这了……”萧风笙一脸媚笑难掩心虚,看着风雪鸢强忍着泪水,他已经把各种说辞在脑海里飞快地过了一遍。


    风雪鸢苦笑了一声,质问道:“你们早就知道我带回来的续骨草已经没了药效,为何还要骗我呢?”


    萧风笙一愣,没想到风雪鸢前来竟是为这事。


    “表姐,你……你这从何说起啊……”


    “我刚才在藏书阁,看到了续骨草的保存方法。续骨草生于极寒之地,若离开冻土,也需用雪水浸泡密封保存才能保留药效。你日日在阿公身边,怎会不知那续骨草已经没了用,为何还要帮着阿公和林伯,来骗我呢?”


    萧风笙松了一口气,说:“表姐你费尽辛苦去西雪帮我寻续骨草,我知道你是因为害我坠马的原因心里一直不安,若我再告诉你续骨草没了药性,你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因我而备受良心的谴责?我自然是不愿看见你那样。”


    风雪鸢垂头说道:“可我……也该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即便我没有弥补曾经的过失,也不需要你们像哄小孩子一样瞒着我。”


    萧风笙听风雪鸢这么一说,心里更加心虚了,万一哪天风雪鸢得知了曲萧和的事情,怕是更不会原谅曲萧和了。


    “我知道了表姐,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风雪鸢吐了口气,问道:“那你的腿究竟如何了?”


    “堂主的医术你还不放心吗,虽然没有得到续骨草的功效,但堂主精心照料,又安排了很多康复的活动,我现在真的都可以骑马了。”


    风雪鸢抿着嘴欣慰地说道:“那就好。对了,姑母如何了?你可有她的消息?”


    萧风笙皱起了眉头:“年前便失去了联系,也不知她和阿耶现在身在何处。不过堂主会帮我寻他们的,我相信阿耶阿娘一定没事的。”


    “嗯嗯,不会有事的。”风雪鸢拍了拍萧风笙的肩膀,离开了陵游殿。


    萧风笙目送走了风雪鸢,回到曲萧和的房间,后怕地说道:“阿弥陀佛,幸好鸢儿表姐没有发觉什么,要不然,我这去藏书阁,把上面有你笔记的书都给拿回来吧。”


    “站住!这些日子我几乎把藏书阁里的书都看遍了,难不成你要把整个藏书阁都搬回来?”


    “那咱们怎么办?难道就等着鸢儿表姐发现你的笔记吗?”


    曲萧和歪嘴一笑,盯着萧风笙说道:“她若是发现,你就顶下来。”


    “那她万一考问我上面的内容呢?”


    “那你就从现在开始,把我标记过的每一处都背下来。”


    萧风笙大惊失色:“什么!”


    “你没听错,必须背!”


    ******


    亓凌风听闻白日里,风雪鸢因为续骨草的事情跟萧风笙吵了一架,便去了雪茶阁寻风雪鸢。


    风雪鸢正坐在廊下看着月亮发呆,见亓凌风来了,起身轻轻说道:“凌风公子。”


    “鸢儿,怎么坐在外面?”亓凌风靠着风雪鸢坐了下来。


    “山上的日子也挺无聊的,不过是看看月亮打发时光,这大雪封山的夜晚,倒是让我想起了当年在西雪的生活。”


    亓凌风说:“今日你和萧风笙的事……我都听说了。要怪,还是怪我和墨染,不知道续骨草的保存方法,白白浪费了这么一株灵草。”


    “你们都不知这是什么草,怎么能怪你们呢?我生气,不过是不想让他们什么事都瞒着我罢了。”


    亓凌风心里亦是担心曲萧和瞒着她的事,便试探地问道:“可是你知道了实情,不是会更难过吗?”


    风雪鸢反问道:“那若是你被所有人骗了,你不会生气吗?”


    亓凌风思索道:“若是他们骗我的动机是善意的,我虽然不会高兴,但也不会生他们的气吧……”


    “听闻你被亓凌云陷害后,高皇后一直被困在武康皇宫,若是她为了让你安心,隐瞒自己在武康受的屈辱,待你发现之后,你会如何?”


    风雪鸢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她看着亓凌风僵硬的面容,便知自己的话说重了,连忙解释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我只是……”


    “没事的鸢儿,我知道你是无心的,你说的对,若我知道母后为了我心安而自己忍受痛苦,我会更恨我自己的。自我坠崖,已经四年没有母后的消息了。”


    风雪鸢安慰道:“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高皇后贵为大齐国母,若有什么差池,亓凌云必会昭告天下的。”


    亓凌风起身望向武康的方向,担忧地说道:“不知母后在武康,是否安康……”


    万里之外,大齐武康。


    叶广白一行人在驿站住了几天,可承帝却迟迟没有召见他们。叶广白不得已给亓凌云递了拜帖,来到了东宫。尽管是大年初一的晚上,但东宫门客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叶广白在偏厅等了许久,才被内侍引着去了亓凌云的书房。


    二人虚与委蛇客套一番后,叶广白开口问道:“殿下,我与百草堂众人已到武康几日了,怎么陛下还不召见,还望太子殿下能在陛下面前替百草堂美言几句。”


    亓凌云冷笑了一声:“父皇是不会见你们的。”


    “还望殿下明言。”


    “你明知我想让亓凌风死在外面,却还让叶玄明递了国书给父皇。若不是父皇潜心修佛,从不过问政事,恐怕这会子坐在这里的就不是我而是亓凌风了。”


    亓凌云惊道:“难道说……陛下他…还不知道亓凌风活着?”


    “这种事父皇不必知晓。父皇从未觊觎过王位,我若不瞒着他,就他那个性子,怎会答应登基?”


    叶广白转着眼睛盘算着,他本以为承帝和亓凌云是一路心思,想着用亓凌风的性命换百草堂的平安,可这下不仅没能过明面儿,反而得罪了亓凌云。


    叶广白迅速调整了一下语气,说道:“殿下既已看过国书,那自然知道百草堂不只有亓凌风这一张牌。太子殿下胸怀大略,自然是不满足只当大齐的皇帝。若殿下再次发兵南风,百草堂愿举全力支持,有了百草堂在南风的势力,殿下必能攻下泰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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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玄明要投靠大齐,已是出乎我的意料,如今他竟愿帮大齐剿灭南风,倒叫我看不明白了……”


    叶广白说道:“义父也不过是顺势而为,更何况,义父与南风之间,还有南星的仇恨。”


    亓凌云还是半信半疑:“上次与南风交战,耗费了我大齐大量军力,我倒是对吞并南风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


    叶广白虽与叶玄明离了心,但在灭掉南风给叶南星报仇这件事上却不谋而合。他语气坚定地对亓凌云说道:“若大齐不出兵,那亓凌风……”


    “你们竟敢威胁本宫!”亓凌云猛地起身指着叶广白,“这就是你们投诚的诚意吗!”


    “只要有亓凌风在一日,殿下你这太子之位就坐不踏实。”


    亓凌云深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其实,你与叶玄明并不是同一类人,何必事事都被他牵着鼻子走呢?你不过是想给叶南星报仇而已,何必拉上整个南风呢?”


    “殿下有何高见?”


    “咱们已经合作这么久了,彼此间还是有些信任的吧。你若帮我除掉亓凌风,本宫答应保你平安,并助你进入泰康皇城,亲手杀了顺帝,如何?至于百草堂其他人的安危……我劝你给人当儿子久了不要真把自己当儿子了,只有叶玄明死了,你才能真正安心,不必我提醒你吧。”


    亓凌云这话倒是提醒了叶广白,叶广白的心一紧,眉眼露出一股杀气。


    “可是……亓凌风在百草堂,若强行动手,只怕弄巧成拙坏了事。”


    “若是能让他自己忍不住跳出来就好了……”


    叶广白眼睛一转,心生一计:“高皇后可还一直住在宫里?”


    亓凌云瞥了一眼叶广白:“这么些年,你以为我不想用高皇后当诱饵吗?父皇心里感念元帝和亓凌风,可怜高皇后丧夫丧子,下令赐蓬莱宫给高皇后居住,一应起居饮食均由专人照顾。这倒也罢了,即便忠心耿耿之人,也总有软肋可以买通,但关键的是,高皇后不管受了什么折磨,都绝不向宫外传一个字,更别指望通过她联系上亓凌风了。你若做的太过,引起父皇的注意,反而更坏事。”


    “是人就难免会有生病的时候,若是高皇后病重,殿下理应昭告天下为高皇后寻求天下名医,到那时,殿下觉得亓凌风还能在百草堂坐得住吗?”


    亓凌云的问道:“叶少主可有什么办法,能使那高皇后病入膏肓又不让父皇起疑?”


    叶广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笑,从腰间拿出一个系着黑绳的小瓶,说:“这是我自己调配的毒,名叫百灯枯,银针也测不出来。只需在饮食里掺上一星半点,便可使人日渐憔悴,最终油尽灯枯而亡。这个过程大约一个月,且从脉搏上诊不出任何异样。”


    “那这毒可有解药?”


    叶广白从腰间又拿出了一个系着红绳的小瓶,说:“万物相生相克,任何毒药皆有解药。只不过我随身携带只此一瓶,若没了它,想再制一瓶解药,总需要个把月,一切都晚了。”


    亓凌云拿起那系着红绳的解药,眼里闪过一丝凌厉,随后他打开那瓶口,将那解药一股脑地倾倒在了脚边的火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