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味道

作品:《前任婚事我做主

    但于桑洲知道,饶时那个时候已经烧到糊涂得不行,说话没什么可信度,可他还是挺想呛一下郑西寻的。电话被于桑洲挂断。


    他将手机放到饶时枕头边,小声说:“手机给你放在旁边了。”


    “嗯,”饶时吞咽一口,“你帮我看看,同事有没有什么事情找我,客户的消息也帮我看一下。”


    于桑洲再次拿起手机,边扒拉边说:“你是真不怕我看你手机上别的消息啊?”


    “我不说你,你还真当没事呢?”饶时睁眼盯着床头柜,“我想喝水。”


    “马上。”于桑洲说。


    他拿着饶时手机朝外走,端着一杯温水回来时还在低头看手机。


    坐到床边后,他才将手机熄屏放好,扶着饶时坐起来:“工作上没事找你,客户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一个客户说他快结婚了,说了一大串感谢的话,别的没什么事,你踏实休息吧。”


    饶时“嗯”了声:“别和我说话了,我想再睡会儿。”


    于桑洲看着他躺好,随后偏过头翻身背对着自己。


    坐了一会儿后,于桑洲去客厅将上午点的早已冷掉的外卖热了一下——他从回来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他坐在餐桌前慢慢吃着,瞥眼注意到旁边放着的袋子。


    这个袋子他见过,张定辛总用这种袋子装那些淡寡无味但确实很健康的自制早餐。


    于桑洲将袋子扯开看了眼,里面的东西还没吃。


    可能那个时候饶时就已经开始不适,倒头就睡了。


    于际早上那通电话给于桑洲弄得整个人都不踏实。


    还在洪城的时候,他就给饶时打了好几个电话,外卖也点了好几份。


    可饶时不接电话,外卖也没出来拿。


    监控里,那扇门一直紧闭着。


    于桑洲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抱歉的话说了不少,亲戚都说没事了,他还是一个劲地说“不好意思”。


    于桑洲找了一位护工,交代完后着急忙慌地就要走,亲戚看着他这样子也有些担心,问道:“是于际怎么了吗?”


    他摇摇头说不是,亲戚又问:“那是?”


    “就是一个朋友。”于桑洲说。


    “张定辛啊?”亲戚问。


    于桑洲说:“也不是。”


    “那我知道了……”亲戚笑着说,“那你快点回去,你看你急的,路上得注意安全啊。”


    于桑洲是一路跑去停车场的,带着他那些少到都不需要收拾的行李。


    他先是去了加油站将油加满,没过多久就驶上了回江城的高速。


    回到小区站在1001门口时,于桑洲又给饶时打了个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他看着那个密码锁琢磨了半天,心底有些犹豫,但还是不太敢试。


    于桑洲不确定饶时会不会换密码,可他知道的密码就那一个。


    每个数字他都按得心里没底,但门锁打开的那一瞬,于桑洲看见了客厅。


    饶时说他永远都不可能踏进这扇门。


    可他现在用那个密码打开了这扇门。


    饶时好像也没那么难懂,就连密码都好多年不换,一点也不担心前任会闯入家中。


    于桑洲盯着门槛看了会儿,随后迈腿跨了进去。


    看见饶时的那一刻,他才算是真正地放心下来——饶时还能呼吸,是肉眼可见的在喘气。


    他在饶时身边待着,十分安心地待着。


    饶时不仅不赶他,甚至在不那么迷糊的时候,还让他帮忙看手机上的消息。


    于桑洲知道,饶时是清楚的,他知道自己既然能进门,就肯定也知道那部手机的密码。


    所以饶时没说密码是多少。


    想到这里,于桑洲抬头将这个客厅仔细看了一遍。


    客厅挺大的,干净的都显得有些空,一看就是一个人住。


    于桑洲快速吃完最后几口,将桌面收拾好后,又回到了饶时房间。


    他碰了碰饶时的额头,还是有些烫。


    于桑洲看了眼时间,准备过几个小时再喂一次退烧药。


    等待时间到达的过程挺漫长的。


    于桑洲一直都看着床上那个拧眉睡着的人,他伸手轻轻拨弄着饶时额头的发,顺势摸向右耳垂。


    这颗小痣长在耳垂中间,隔远看像是一颗小耳钉,于桑洲一直都很喜欢这颗痣,他还总爱去碰一碰,碰到饶时整只耳朵通红。


    他一直看着饶时,在心里一遍遍勾勒着饶时的样子。


    也不知道饶时用的是什么香味的洗衣液,整个房间都是这种味道,很好闻,甚至还有些助眠。


    终于等到可以吃第二次退烧药的时间,于桑洲先是给饶时量了体温。


    这次饶时挺配合,甚至都没醒。


    于桑洲轻按着他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脑袋朝下砸去。


    为了量体温,于桑洲将饶时被子扯开了些,饶时依旧是蜷缩的姿势,他的脑袋刚好砸在饶时手上。


    饶时闷哼一声,皱了皱眉却没睁眼。


    于桑洲被这个动静吓得瞬间清醒,他捏了捏饶时的胳膊和手,自言自语般念叨着:“没事没事……”


    他搓了搓自己的脸,深呼吸好几次。


    于桑洲在洪城待的那几天都没怎么休息,回来这一路也有些累,现在挺困的。


    他将饶时腋下夹着的体温计拿出来看了眼——三十八度。


    “饶时,”于桑洲叫了他一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是有一点发烧,快点起来去医院,别拖严重了。”


    “不去,”饶时拍开他的手,“喝个药就行。”


    于桑洲不打算依着他:“还是起来去医院看一下。”


    “不,”饶时也犟,“喝药。”


    这人犟起来十分不讲理,于桑洲以前也领教过。


    他叹口气站起身,接了杯温水回来,手里拿着退烧药。


    于桑洲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慢慢扶着饶时坐起来。


    饶时一坐起来就开始皱眉,连着吞咽好几下,于桑洲问他:“怎么了?”


    床头柜上的水杯被于桑洲递到他手边,饶时接过喝上一口,又将退烧药吞了下去,他说:“有点想吐。”


    “现在吗?”于桑洲说完就要搀着他下床。


    饶时连连摆手,他朝枕头上倒,躺下后说了句:“不,我现在要睡觉。”


    这人说睡就睡,给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闭上眼睛后还将脸朝被子里埋。


    空调开得并不低,二十六度,于桑洲坐在床边都没什么感觉,甚至还觉得挺热。


    饶时也好像没有睡着。


    他的呼吸不太平稳,每次呼吸后都带着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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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叹气声,大概是有些难受。


    于桑洲伸手去探额温,饶时“啧”了声:“我没事,你别一直摸我。”


    “没……我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烧得更厉害了,”于桑洲拿起退烧药的药盒看,药没有过期,不应该没有药效,“你是不是更难受了?”


    饶时摆摆手:“你回去休息吧。我真没事,睡一觉就行了。”


    于桑洲怎么可能放饶时一个人在这里,他现在就连回1002都不愿意。


    但他现在的确需要回去洗个澡,可于桑洲又实在不放心饶时一个人。


    “我借用你浴室洗个澡,”于桑洲顿了顿又说,“把你睡衣借我穿,我不想回去。”


    “你怎么这么多事儿啊……”饶时说,“你不就住隔壁吗,别死赖着不走。”


    “你赶我也没用,我不想回去,”于桑洲打开衣柜随便挑了一套,“我就去你房间的浴室洗了,有事儿就喊我。”


    饶时没理他,于桑洲自顾自地又说了一遍:“有事喊我,敲门也行。”


    进了浴室后,于桑洲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瓶身体乳,三年前饶时也是用的这种。


    木质香很适合饶时,于桑洲也爱靠在他身上,闻着这种味道寻找困意。


    于桑洲认为自己洗澡速度已经够快了,毕竟外边儿还躺着一个让人操心的饶时。


    可浴室里全是饶时的味道。


    饶时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还是三年前那几款。


    以前住在出租屋时,于桑洲每天都会闻到这些味道。


    香味果然是带着记忆的。


    那些和饶时有关的记忆开始不停地出现在他脑子里——带着这种香味的狭小的厕所,带着这种香味的与他触碰彼此肌肤的饶时。


    但现在不是三年前,饶时家也不会再有那种窄到无法展开双臂的厕所。


    于桑洲突然愣住,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


    他盯着浴室门动都不敢动。


    紧接着,他听见浴室门把手响了响,那扇门被猛地推开。


    “饶时……”于桑洲朝后退了一步,双手紧贴着背后的墙壁。


    他现在把手放在哪里都不对劲,捂上面没必要,挡下面太做作。


    谁知道饶时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进厕所就直奔那个马桶。


    于桑洲身上的泡沫都没冲干净,他站在花洒下面快速冲了两下,随后就听见饶时吐了起来。


    怪不得饶时这么着急地冲进来。


    他这一通吐的,身上的衣服得全部脱下来换干净的。


    饶时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胃里吐空后只能一直干呕,于桑洲又喊了他一声:“饶时。”


    饶时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眶里都是红的,眼角还挂着因为吐得太猛而刺激出的泪。


    他微抬着头,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饶时张嘴想说什么,刚说出第一个字就难受地闭了闭眼。


    于桑洲也懒得管自己现在是什么样,他走到饶时边上替这人脱衣服。


    饶时盯着于桑洲看,随后哑着嗓子说:“于桑洲……”


    话还没说完,饶时又开始干呕起来。


    “你怎么这样,看见我恶心啊?”于桑洲将他扶起来,拉过他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动作缓慢地替饶时脱裤子,“我现在的身材可比以前要好,你不是爱看吗?别低着头,抬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