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答案是什么,开拓者都不打算让她把算盘打到自己身上。


    她往前走了一步。


    背后的遐蝶显然没有想到她的动作,脸上闪过一丝怔忪。


    金线在她的双腕中剧烈震颤。


    她甚至还没开口呢。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清楚这是一种什么力量,但我必须要警告你。这全然因为我是个善良的人。如果你们将黑潮视为翁法罗斯的死缓,那么这个——”她用下巴点了一下胸口,“一旦妄图动用它的力量,可是死刑立即执行。”


    星的身体向前探出。她几乎就要凑到阿格莱雅脸上去了。


    阿格莱雅没有退。她当然不能退。


    她们僵持着,此刻有人闯进来喊了一声,“等等!”


    两张对望的脸没有动,因为此刻谁先挪开视线就是认输。


    白厄原本是来当救火员的。他接了遐蝶的信息可是马不停蹄往创世涡心赶。他又不是无名客没有信标用,只能靠腿很不容易了好吗!


    他就怕来迟一步,没想到一头扎进来之后看到这幅场面。


    这是在……干什么?


    他向遐蝶投去求助的眼神。对方则回以无辜的表情。


    阿格莱雅先退一步。她摆手收回了金线,暂且对两位来客保持了克制,“只要今日之事不再发生。”


    哈,丹恒和星同时在心里哼了一声,真是贼喊捉贼啊。


    白厄看气氛凝固,连忙窜出来挡在两方人马之间,“各位,各位冷静一点。”


    他将开拓者同丹恒一并挡在身后,“阿格莱雅,作为把他们请到圣城的人,我想你或许愿意参考我的意见?”


    阿格莱雅向他颔首,示意白厄继续说。


    “他们一路与我同行,我愿以战士的荣誉作保,他们不会是奥赫玛的敌人。”


    小浣熊活动了一下手脚。这还像个人话。


    丹恒适时插入对话,“无名客并非没有其他选择,如果你不愿信任我们大可离开。”


    阿格莱雅:“请便。”


    小浣熊是想抬脚就走的,但白厄拉住了她的胳膊。


    “为公奥赫玛正面临危难,正缺少向他们这样的英雄。为私,我不希望失去两位朋友。阿格莱雅,我愿意为他们作保,相信其他与他们接触过的黄金裔也同样。”


    “哦?”阿格莱雅保持着微笑,“看来是我不近人情了些?”


    这问题问的,谁好回答。


    “圣城安危系于你一人,小心为上是自然的。”白厄回答,“我愿意分担,尽到东道主的职责。”


    阿格莱雅的笑意看上去更真实了些,“既然如此,创世涡心许久没能迎来新的客人,请你带他们好好逛逛。”


    掌握浪漫火种的半神蹁跹着离开了。


    在场众人喘出一口气。


    “你们这火种继承是不是有点问题?”小浣熊靠过来小声询问白厄,“阿格莱雅、浪漫,这两个词哪里搭边吗?”


    “我很抱歉。”白厄一手搭肩,“但你们绝无性命之忧。”


    他将遐蝶通风报信一事简单说明。


    ·


    “你达到了想要的目的吗?”红发的信使等在她的必经之路上。


    “稍见成效。接下来,就要看白厄的发挥了。”


    “你知道这不是最好的选择吧?”


    “吾师,那份神谕有降下新的字句吗?”


    缇宝愣了一下,“它依然很清晰,但没有,没有新的神谕与字句。”


    “那我们……”她将语句截断,将原本的问题放回心底,“白厄有他自己的魅力,我相信那两位客人会被他吸引。”


    缇宝深深看她一眼。阿格莱雅想要问的问题,她也曾经千百次地想要问出口。


    我们是被神抛弃了吗?


    “小白是一个好孩子。小灰和小绿会喜欢他的。”她最终只是这么说。


    在创世涡心里,话题又回到逐火之旅上。


    “所以,接下来你们打算去把纷争干掉,然后找个人接过他的火种?”开拓者总结了一下白厄的中心思想。


    她看了看丹恒,又看了看白厄和遐蝶,“稍等,我们商量一下。”


    她抓住小青龙的手一溜烟缩到角落里嘀嘀咕咕。


    “丹恒,你怎么看?”


    在旁边看了半天戏了,有没有结论啊?


    “列车需要能量。还有一点,三月七的症状。”


    可能还是担心阿格莱雅的权能,丹恒语焉不详。


    开拓者眼睛垂下来,点了点头。他们还是得翁法洛斯进行调查以便确认三月七到底是不是跟这里有什么联系。


    “白厄阁下,我看两位客人面有疲色,要不然还是让他们先回去休息吧?”看他们商讨半天,遐蝶给了一个缓和的借口。


    “啊,是我太激动了。”白厄道歉,“请两位回浴宫好好休息吧,等提安老师带着悬锋城的消息归来再议也不迟。”


    无名客们点点头,顺着这个滑梯下了。


    在他们给创世涡心拍了照,准备离开的时候白厄突然叫住丹恒。


    “对了,还有件事。你的长枪已经修好了,如果有空我带你去市集拿。”


    丹恒点点头,跟在开拓者身后离开了。


    真是漫长的一天,开拓者如是想,以至于她都没精神多调戏丹恒两句。两人迅速对了一下这二十个小时的收获,同时确认了黄金裔里头还有水深,以及今天阿格莱雅怎么看都是故意找茬别有用心。


    “唉~”小浣熊的耳朵尾巴一同塌下来。她伸着懒腰往躺椅那边走,“要是三月七在就好了,让她张嘴一说咱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唉,丹恒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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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心里叹气,队伍里说话的人不在,怪不习惯的。


    他们俩都没有互道晚安,各自捡了一把椅子哐叽砸了上去。


    昏天黑地,哦,不,奥赫玛没有夜晚,总之迷迷糊糊的开拓者不知道是谁在自己梦里说了一晚上的话。


    她捂着额头坐起来,看见丹恒已经睡醒在阳台看风景。


    是丹恒吗?


    但他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这么幼稚吧?


    她走过去,看见丹恒正在掂量击云。


    “咦?你把枪拿回来了?”


    “嗯。”丹恒点头。


    白厄倒是很有精神,接了他的消息之后几乎是立刻回信,说他随时都在集市这一块儿。


    丹恒看了眼还睡得很沉的星核精,决定快去快回一趟。


    在陌生的世界本来不该分开行动,但此刻正是他给出的空隙。如果翁法洛斯真有什么打算,大可在他们分开的时候行动。


    持明用云吟术在房门口放了一条别人看不见的线。


    是时候对他们所谓的盟友做一次检验了。


    白厄果然如他所说就在集市附近。


    在他身边,那位在保卫战中有过一面之缘的工匠正站在炉火旁。哈拖努斯正弯腰同他说些什么。


    白厄的脸上有一瞬间没能保住他那完美无缺的表情,但很快他又恢复了自己一如往常的微笑。


    他看见丹恒过来,还很热情地招手,“啊,来得很快嘛。”


    他将击云双手奉上,“请,这是说好的赔礼。当时弄断了你的武器,容我再次致歉。”


    丹恒接过长枪,第一瞬间的反应却是,“重量不对。”


    这柄长枪实在是随身多年。他对此的熟悉程度犹如自己身体的一个部分。


    现在尽管是增添了一点点的分寸,他都感到一阵奇异的不适应。


    “也许稍有不同,修复用的材料含量。考虑周全,制作它的人,最通用的材料,为了方便修复。”大工匠如此回复。


    是啊,他是个考虑到很久以后得人。


    毕竟他的客户可是世间最难搞的一群长生种。


    丹恒再掂量了一下击云,“可以把这点重量减轻吗?”


    “微妙的差异,很难精确减去,准确的数据,除非你能提供。”


    ……那我还是自我适应一下吧。


    这期间,丹恒不免故意又将话题引到了接下来要狩猎的火种——纷争尼卡多利的头上。


    白厄透露,这也是他一直在追寻的火种。


    有那么一刻,丹恒几乎要发出和女孩子们一样的声音。


    那火种摆明了是给万敌准备的吧?


    但他克制地忍住了,拎着那把怎么都感觉有点奇怪的击云一路回了浴宫。


    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是断了一次的东西,怎么都不可能修复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