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找茬

作品:《郎君另有白月光

    那日之后,二人便在一起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知慈虽然依旧按部就班在酒楼做工,但闲暇之余都由赵晏然带着她四处玩耍,过得好不快活。


    半月之后,孟强案尘埃落定,孟强被判满门抄斩。几日后,孟强全家被官府游街示众,最后押赴刑场。刽子手手起刀落,这位作恶多端的大贪官终于人头落地。


    人群纷纷拍手叫好,赵晏然也肉眼可见心绪激动。


    当天晚上,二人听到街坊谈论,说有个老妪在郊外投河了。那老妪不少人都识得,就是常常徘徊在衙门附近被孟强害得家破人亡的花老太,不晓得为何如今她终于为儿子报了仇,却选择自杀。


    听得这个消息,知慈顿感五味杂陈。


    知慈唏嘘道,“这老婆婆,了却一桩心愿,为何不重新开始过日子呢。”


    赵晏然面色紧绷,半晌才冷冷道,“她自己种下的因,如今自食苦果罢了。”


    知慈侧目,纳罕于赵晏然说话之尖刻。


    恰巧这时,街边有人冲知慈唤道,“姑娘,要不要来画幅小像。”


    知慈回头,见到一位画师在街边支了摊,周围摆满了他的画作。


    知慈拉着赵晏然,饶有兴趣走过去,端详半晌后,得出结论,“你画的真好。”


    画师笑道,“姑娘有眼光!小生曾在宫中担任御用画师,可惜好景不长,宫中贵人们不喜小生画风,最后我只能街头卖艺为生。”


    知慈听他自报家门,觉得很是有趣。


    赵晏然在一旁道,“知慈,你要画一副小像吗。”


    “我?”知慈闻言,犹豫半晌。那画师小哥道,“来吧,女孩儿家怎能没有自己的小像呢。”


    于是赵晏然掏钱,让那画师小哥为知慈画了一幅白描肖像。


    回程路上,知慈翻看着小像,不太高兴道,“他把我画得一点都不好看。”


    赵晏然凑过来端详片刻,道,“还好啊,你不就长这样吗。”


    只见小哥画功扎实,人物传神,但绘画风格严谨过了头,知慈长相上的特点在他笔下半点修饰都无,脸上那道丑陋的疤痕十分写实。


    知慈不高兴道,“你和他一样,一点都不会换位思考。我算明白为何他画功那么好,却只能当个街头画师了。明明只要换个角度,就能完全能把我脸上疤痕遮掩住。”


    赵晏然不可置否,换了话题道,“知慈,陪我去趟铁匠铺。”


    “怎么了?”


    赵晏然道,“明日我有同门过来,我得好好接待他们。”


    周师兄前日传讯,被掌门派来探望他同门是诸葛真,明日便会抵达京城。


    想到来得是自己的死对头,赵晏然果断让知慈陪着自己去了趟铁匠铺,将自己的剑磨快几分。


    -


    第二日一早,知慈一如往常来到酒楼,正要开始手头工作时,主管何姐找到知慈,“知慈,楼里来了贵客,点名让你接待。”


    “贵客?”


    何姐点了点头,“这次来的客人非富即贵,咱们老东家路夫人也在其中,还有你姐姐沈纤纤也在。”


    何姐意味深长看着知慈,“点你名的不是她俩,而是另一个穿绿衣服的客人,等会招待时,你谨慎些。”


    知慈点头,心下疑惑。京城中非富即贵的女子,除了路夫人和沈纤纤,她并不认识别人。


    知慈来到雅间,房间内坐着十余位衣衫华贵的年轻女子,正在有说有笑,一位伙计正在为她们添茶。


    知慈快速梭巡一眼,立刻发现了何姐口中的绿衣客人。只见少女众星捧月,居于主位,身着绿纱长裙,容貌看着十分眼熟。


    知慈回忆一瞬,随即忆起前几日她为花婆婆的事去北镇抚司求谢琅时,这名绿衣女子正缠着谢琅同他说话。这女子姓吴,是大理寺卿的千金。


    知慈又朝余下其他人看去,看到路夫人和沈纤纤二人坐在坐席最外侧的边缘位置,路夫人一脸陪笑,极力想融入贵女之中;而沈纤纤则兴致缺缺,一言不发,看到了知慈,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平淡移开了目光。


    身着绿衣的吴姑娘看知慈进来,笑意淡了下来。


    周围贵女察言观色,也渐渐止住了闲聊。


    “愣着干什么,给我们添茶啊。”吴姑娘身旁一人看向知慈,皱眉道。


    闻言,知慈去拿茶壶,依次为贵女们添茶。


    她一边倒茶,听到有人悄声道,“她就是那个前日五殿下赠花灯那女的?”


    “不能吧?她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女子们的悄悄话声音清晰,一点没避着她,仿佛她不存在。


    随即,主位的吴姑娘笑了一声,“路夫人,听说她是曾在你们家做过工?”


    路夫人急于献殷勤,道,“是,她在路府呆了三年,前段时间府上有个姓赵的门客犯下大错,她与那门客有私情,便被我们老爷一块儿赶出府去了。”


    知慈听她胡乱编排自己,十分生气,忍不住抬起头道,“大夫人,赵晏然现在已经痊愈,你若胡乱编排,小心明天他来找你。”


    路繁叶没同任何人说过自己被赵晏然威胁一事,并勒令当时在场的家丁禁止声张。因此一听说这煞星痊愈,路夫人脸色瞬间发白。而沈纤纤则霍然抬头,紧紧盯着知慈。


    而居于主位的吴姑娘则厌弃道,“东食西宿,水性杨花。已经有了男人,还要勾引殿下。”


    知慈忍耐到极点,“你说我?”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被特意叫来的原因:谢琅送她花灯时,这位吴姑娘也在场,她喜欢谢琅因此嫉恨自己,于是带了其他女伴,包括路夫人和沈纤纤,来找她麻烦。


    熟料吴姑娘看也没看她,只抬了下手掌,做了一个打断的手势,“倒你的水,好吗,做好你的本分。”似乎多和知慈说一句话都侮辱了她。


    吴姑娘话音落下,众女一阵嗤笑,看向知慈的眼神轻鄙。唯有最外侧的沈纤纤没有笑,她移开目光,盯着手边的茶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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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慈觉得深受侮辱,自己没有招惹任何人,这群贵女却一大早上来找自己的麻烦。


    她当然没有继续倒茶,她重重放下茶壶。抬步向主位绿衣女子走去,“你说清楚,你想找我干什么?”


    吴姑娘见知慈朝自己走来,皱眉大声道,“你别过来,别靠近我。”


    知慈脚下未停,“你是故意来找我麻烦的对吗?”


    “——我说了,别靠近我!!”吴姑娘见知慈过来,尖叫着,抬手扇了知慈一巴掌。


    知慈只想同她对峙清楚,却没料到对方直接动手,尚未反应过来便觉脸上一麻,随即火辣辣的痛。


    知慈脑子嗡的一下,强烈的被侮辱感让她抬手便要打回。


    然而这时包厢门猛地被人推开,何姐大声道,“知慈,不要!”


    知慈手顿住,却没有放下,何姐用近乎哀求的眼光看着她,“知慈,求你别冲动。”随即又用特别卑微的语气对吴姑娘道,“贵人,我的人不懂事,我带她给您赔不是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她计较。”


    知慈知道何姐在害怕什么。自己是何姐的伙计,在她店里打了大理寺卿的千金,何姐的生意便不必再做了。


    知慈无牵无挂,根本不怕得罪权贵家的千金,但何姐对她多有照拂,又给她提供了工作,她不想牵连何姐。


    知慈深深吸了口气,强行忍下了愤怒和委屈,缓缓放下手,低声对吴姑娘道,“是……小的错。”


    吴姑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没有回应知慈,对着其他人道,“沾了一身晦气,都忘了点菜了,你们想吃什么。”


    何姐闻言,肉眼可见松了一口气,对知慈道,“你下去吧,让孙芳过来。”


    知慈离开厢房,很快便由别的伙计接班。


    厢房内,众女对知慈一番鄙夷和批判后,聊起了其他话题。


    而最外侧,沈纤纤自方才听知慈提起赵晏然恢复健康一事,便一直魂不守舍。


    见路大夫人茶杯空了,沈纤纤如过去做贴身侍女时那般,下意识地端起茶壶为给大夫人续茶,可她心不在焉,茶水已经溢了出来了,她仍维持着倒水的姿势。


    水流下桌子,浸湿了路大夫人的衣裙。


    “你干什么呢?!连个水都倒不好?”路大夫人疾言厉色。


    沈纤纤做路大夫人贴身婢女时,路大夫人还十分喜欢她。但自沈纤纤跟了路茂枝后,路大夫人便成了贵女之间的笑话,说她连个婢女都管不住,主动勾引小叔子。


    路大夫人认为自己遭到了背叛,既恨自己识人不清,又恨沈纤纤狐媚心思。


    昨日吴姑娘邀她出来聚会,若不是点名让她带上沈纤纤,路大夫人根本不想和她多说一句话。此刻沈纤纤倒个水都心不在焉,路大夫人忍无可忍。


    面对路大夫人的怒火,沈纤纤麻木地道歉,但心里却想着别的事。


    贵女们又聊了半晌,沈纤纤借口如厕离席,出了包厢,却拉住一个楼里的伙计道,“哎,我向你打听一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