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各自远 四
作品:《夜还长》 K国位于中东地区的半沙漠地带,与阿联酋、也门等国家接壤,是当前世界上探明石油储量最多的国家。
许云溪有些好奇,汤乐一个搞金融的,怎么会忽然转变商业模式搞起了实业?
再者,在一个陌生的地区铺开人脉做生意,从中不知要花费多大的人力物力以及财力,才能打通各路关节。
投资文件上,密密麻麻都是红字批注。一些是律师写的风险评估,一些是高管写的注释,许云溪的目光径直越过这些内容,直接看向投资金额。
那后面的几个零直接把许云溪看晕了,迷迷蒙蒙地眨了眨眼,才从晕字状态中苏醒过来。
几百亿?!
她抱着汤乐的肩膀,晃了晃他的脖子,“你怎么忽然开始干石油生意了?”
“嗯。”汤乐眯着眼应了一声,十分享受地靠近许云溪的锁骨,用鼻子去蹭她的肩颈部位,弄得她痒痒的,语焉不详地说:“这是我在汤氏做的项目,不是SK集团出资……”
许云溪被他弄的意识消失大半,脑子开始模糊了起来。
汤氏的项目?汤氏的生意范围一直以来都在亚洲地区,什么时候要进军中东了,而且还是在掌门人汤振海倒下的敏感时刻。
许云溪隐隐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很诡异,刚要说点什么,汤乐手臂一用力就将她抱上了眼前的书桌,然后噌地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她一眼,随即吻了上来。
汤乐两手撑在卓沿,垂头含住许云溪的双唇,温柔地掠夺她。
“汤……”许云溪侧头躲了躲,想说汤乐去K国做生意的话,那以后他们两个人是不是要聚少离多了?
汤乐并未给她开口的机会,而是按着她的肩膀将她平放在桌面上,抬脚压住了她的小腿。许云溪动弹不得,被汤乐啄红了嘴巴和耳朵。
吊带长裙从身上滑落,掉在了地上。汤乐气息灼热地喷洒在许云溪的肚脐附近,她迷离着眼睛,理智早已神游在外,连眼前的景物都开始虚幻起来,影影重重。
她闷哼一声,抬脚踩在了汤乐的肩头,另一只脚艰难地够到地面,脚趾弓着弯曲。
好半天汤乐才抬起头,把浑身陀红的许云溪一把抱起来,用托着小孩子一样的姿势,将衣-衫不整的她穿过走廊回到主卧。
后背刚碰到床,汤乐就欺身而上了,他贴着许云溪的后背,手臂强势地搂着横在她的前胸附近,腰背一下一下用力时,嘴里呢喃着许云溪的名字。
“滢滢……嗯……”
“舒服吗?”
此时此刻的许云溪哪里还能说的出话,她的小脸都被汤乐压在了枕头上,想回答都哼不出声。
但汤乐不知是得了什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病,一遍一遍在许云溪的耳边重复,还腾出手捏着她的下巴,使她可以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在汤乐的不断追问下终于冒出了几个他喜欢的音节。
过了两个小时——
许云溪香汗淋漓,累的在床上不愿动弹,用手臂挡在眼睛上面遮光。
汤乐一脸餍足地站在床边,拉了拉她的手,见许云溪没反应,他勾了勾唇,又抱着这条光溜溜鱼进浴室给她洗澡。当然在浴室里时,他也没有放过在她身上种咖喱鸡的机会罢了。
汤乐将卧室的灯关掉重新躺回床上,旁边的许云溪闻着味就来了,闭着眼睛用脑袋顶开他的手臂,然后依偎着他,舒舒服服地找了个姿势睡觉了。
汤乐宠溺地看着,拿起她的右手。
熟睡的许云溪不知道汤乐捏着她无名指的指骨打量了很久。
接下来的两天许云溪都在准备出国的事。
首先是回了一趟公司交接工作。
她是实习生,可以说要交接的工作几乎没有,只是回去走个过场,顺便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
Ann万分不舍,开玩笑说自己以后不能抱阔太大腿了。
许云溪在香港的朋友不多。
她是外乡来港读书毕业后留在这里的大陆人,交际圈子基本都是自己的同学,校友,她一一和自己亲近的朋友见面,道别。
这日下午,深秋的香港下了第一场秋雨。
细小的雨花裹挟着淡淡冷风将许云溪的裙尾浸湿,她步履匆匆地从香港大学出来,抬起手臂挡在额头上面,冒雨钻进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宾利。
荣叔立即将车内的温度调高了几度,回过头对许云溪说:“许小姐,刚刚阿炳来电,说手续都办妥了,随时都可以出发去英国。”
许云溪用纸巾擦了擦头顶上的水珠,看了眼放在自己膝盖上的学术材料,“好。”
她有几门课程还没完成学习,将来去到英国得把考试都过了才行,荣叔问她接下来去哪里。
许云溪看了眼时间,下午也没有什么安排,便让荣叔开车去她常去的美容院。
这家美容院实行会员制,只有会员身份的客户才能在这里消费。
为保护客人隐私,这里的每个客户都拥有自己的独立房间,保密措施做的非常好,美容院安排了专门的排期表,让消费的客人不会和别的客人打照面,大厅与过道永远都是没有人息的,所以很多艺人都会来这里定期美容。
许云溪是她们的VVVIP客户,院长与技师亲自等在门口迎接她。
“许小姐有段时间没来了,听您的预约助理说,您是准备去英国留学?”
“嗯,对……”
院长有一搭没一搭地与许云溪说话,穿过美容院的候客厅,将她带至三楼的专属包厢。
至于为什么会把许云溪的房间安排在三楼是有原因的。
一楼是美容院会客与放置产品的地方。从二楼开始才是美容院的包厢,只不过,二楼的构造是封闭型的,只有中间有条长长的走廊通过,视觉上有些逼仄。
三楼却不一样。
从电梯出来就是一整面的弧形落地玻璃窗,正面朝向维多利亚港,视野开阔的同时,这里还贴心地布置成高空花海的模样,每天都有新鲜的花来替换,娇艳丛中,放置了马卡龙色系的沙发座椅,供来这里的客人赏花看风景。
许云溪躺在床上,技师先用泡泡为她洁面,随后又用蒸汽机为她蒸脸,细细帮她清理掉T区的粉刺。敷面膜的同时,技师拿着制造白噪音的工具在她的耳边轻轻敲响,不多时,许云溪就在这样舒缓的环境下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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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包厢里已经没有人了。
她将眼罩拿开,准备翻身下床。
叩叩——
有人敲门。
刚睡醒的许云溪嗓音微微沙哑:“请进。”
对方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又敲了两下。许云溪狐疑地看着咖啡色木门,她很确定外面的人刚刚听见了她的话,且房间有呼唤铃,通常技师不会在客户没有按铃的情况下敲门吵醒对方。
门外是谁?
“许小姐。”门外传来陌生的女人声音,听起来像是一板一眼的机械女音,是令人非常不舒服的语调。
“请您移步到花园一叙。”
许云溪迈步下床,盯着门看了几秒,没有回应她。
慢悠悠地穿上鞋子,在厕所里整理好自己的衣着,红色丝绒裙将她的身段掐的非常完美,前凸后翘,再配上浪漫的波浪长发,就像是杂志里走出来的性感名模。
她用指腹将口红在唇上摸匀,双唇一抿,万般风情在她的眉眼摇摇欲坠,她深吸一口气,将胸衣往下拉了拉,精致锁骨在吊顶下熠熠生辉。
打开门,方才传话的人已经不见了。
许云溪若无其事地拎着包包从过道走出。去往电梯的路上要穿过那片花园,许云溪的脚步刚迈入花园的边缘,立即就被坐在那里的人吸引住了视线。
这是一位相当贵气的中年妇女,盘着头发,穿着修身白色蕾丝复古旗袍,正悠然自在地用一把折扇给自己扇凉。
贵妇人的视线没有在她身上,而是面向窗外。
许云溪站定几秒,收回打量的目光。
对方似乎意识到她的到来,侧过身,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许小姐,真是令人久等。”
不知怎地,她这话像是莫名带刺一般,扎在了许云溪的情绪上,她迟疑了会,问:“请问你是……?”
贵妇人用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示意许云溪过来,同时看着她说。
“我是汤乐的妈妈。”
惊讶在许云溪的心中荡漾,并泛滥在她的眼神里。她一向沉稳冷静,这样的情绪很快被她整理归置成无动于衷,她走过去,但没有落座,而是不卑不亢地礼貌道:“您好,白女士。”
虽然汤乐从不在她面前提及自己的家人,但许云溪对他的家人还是有点了解的,知道他母亲的姓氏。
如今这样的见面,显然叫阿姨不太合适,许云溪想了想,认为女士这个词,在这样的场景下更为适合,并不失庄重。
白曼语淡淡一笑。
许云溪从她的笑容里察觉出了嘲讽,明明作为贵妇的她涵养极好,可这种厌恶的情绪却满满当当地显露在她的语气里。
果不其然,白曼语直接了当地说:“我很不喜欢你。”
许云溪下垂的双手紧握,指甲掐进了肉里,半响才回答:“请问您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
白曼语若是想正式和她见面,不可能选在美容院这种地方,这么失礼,除非她是看中了这里的保密性。
许云溪猜测,白曼语此举是不希望她们之间的见面泄露出去,或者说,是被汤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