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言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梦到他在第一个小说世界死后，男主弟弟心如死灰地自杀，跟着他去了。


    他在梦里吓得不行，拼命地朝男主弟弟说话，去牵他去拉他去碰他，可是梦只是梦，少年根本看不见他，他也无法触碰他。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火焰慢慢吞噬少年的身体，明明那么在意形象的一个少年，竟然任由大火把自己烧得面目全非，水分蒸发，变成干尸。


    戚言受不了，他想从梦里醒过来，可是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从噩梦里清醒，只能看着少年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壁炉中的少年没有发出一丝痛吟，上帝视角看到全过程的戚言却受不了，仿佛身临其境般，他痛得要命，撕心裂肺地大喊，想尽了办法都没有救到正在自杀的少年。


    清晨，醒过来的戚言依然陷在梦魇里。


    他睁着双眼，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脑海里全是大火吞噬少年的那一幕，他被吓得心脏狂跳，大脑也在发晕。


    过了十来分钟，戚言伸手摸了摸脸，摸到了眼角的一片潮湿。


    他哭了。


    被噩梦吓哭了。


    都说做的梦在人醒之后就会遗忘，可是戚言做的这个梦无比清晰，他现在还记得梦里的少年，他的每一个神情和每一个动作。


    画面清晰得就好像真的在他面前上演一般。


    他情不自禁地想，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在他给自己安排了车祸死亡后，少年无法接受他的死亡，在一个雷雨天，焚火自杀了。


    戚言心乱如麻，根本没注意到他现在的处境。


    他像一个人形抱枕被宋忍抱在怀里，宋忍的一条腿还搭在他的腿上。


    更关键的是，他埋首在宋忍的胸肌上。


    因为哭过，泪水打湿了宋忍胸前的衣服。


    他的嘴咬住了什么硬硬的一点。


    戚言还陷在梦魇里，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嘴动了动，牙齿磕到上面。


    随即，他听到了一声低沉的闷哼声，戚言这才如梦初醒。


    他从梦魇中清醒过来，才意识到他的床上还有另一个人。


    是昨晚害怕打雷，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的宋忍。


    而他们两人现在的姿势……


    还有他嘴里咬住的这个东西……


    明白过来的戚言立马松开了嘴，往后退，就要拿开宋忍搭在他腰上的手，可能是他挣扎的动作太大，吵醒了少年。


    宋忍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闷哼道：“好疼。”


    接着少年慢慢睁开眼睛，又睡眼惺忪地揉了揉：“发生了什么，感觉这儿好疼。”


    戚言的脸爆红，他发誓长这么大从没有这么尴尬过。


    他猛地推开宋忍，往床边一滚，起身穿上拖鞋说：“早早，我去洗漱。”


    背影匆匆，透着慌乱。


    宋忍看着戚言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上哪里还有那副刚清醒的懵然。


    那双狭长阴郁的眼眸里，满是病态的贪恋。


    *


    戚言只在家待了三天，三天后跟他爸妈说他现在正忙着搞钱，不能久待，和宋忍回了C市。


    和来时的情况差不多，他带回来的行李箱，装着满满当当的礼物，回去也是。


    不过回去时他的行李箱装着宋忍送给他爸妈的礼物。


    得知戚言真的把他送给叔叔阿姨的礼物还回去了，少年很不高兴。


    不高兴也没办法，他根本无法阻止戚言。


    宋忍的行李箱同样被装满了，装着林女士和戚爸塞给他们的A市特产，还有林女士自己做的肉干和各种药参、枸杞、茶。


    离开前，林女士再三叮嘱他们少熬夜，少吃外卖，多喝茶，喝养生的东西。


    戚言点头道好，旁边的少年也很乖巧地和他一起说好。


    最后林女士依依不舍地看他们上了车。


    *


    终于到了租房，戚言坐在沙发上给R先生发消息。


    Y：亲爱的，我回来了，今晚可以视频通话了。


    R：好。


    戚言举着手机看了三分钟，好？就回一个好字啊。


    这几天因为在家，不是陪他父母就是带宋忍出去玩，没怎么和R先生聊天，本以为恢复了从前那种聊天模式，R先生会有很多话要和他说。


    没想到只是冷淡地回了一个“好”字。


    果然网恋就是不靠谱，R先生这个要网恋服务的顾客反倒比他这个开店的店主清醒。


    戚言摇了摇头，甩掉脑子里奇怪的想法。


    晚上，戚言戴好假发和胸贴，换上高中校服。


    校服上有校徽，为了防止自己的真实信息暴露，他在校徽那里贴了一张纸遮挡。


    他选择的是一顶黑长直的假发，头发的长度刚好到他的胸部，齐刘海盖住了他偏男性的眉毛，看起来就是一个充满朝气的十几岁女高中生。


    只是镜中的美少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冷冷淡淡的，透着清冷的疏离，像一朵傲然绽放的白玫瑰。


    即使这朵白玫瑰带刺，但过于漂亮的外表和甜腻的气息也会招来大批的狂蜂浪蝶。


    换好衣服，戚言这才给R先生发消息。


    Y：亲爱的，你现在有空吗，我换上校服了。


    R先生回消息的速度很快。


    R：这次玩点不一样的。


    R：不能再向之前那样打普通的视频电话了。


    戚言心想，之前他们的视频通话很普通吗？


    他穿着情趣衣服，按照R先生的指导，做出各种奇怪的姿势，还跳舞轻喘，这也算普通吗？


    戚言很好奇R先生口中的不普通视频电话是怎么样的。


    Y：亲爱的，你想打什么样的视频电话？


    R：角色扮演。


    角色扮演？


    戚言愣了几秒，随即看到R先生发的消息。


    R：我扮演老师，你扮演学生。


    R：视频通话里，你要拿练习册来向我请教问题，遇到什么不懂的都要向我请教，我会在电话这边教你。


    R：但你是个觊觎老师的坏学生，表面向老师请教问题，其实想勾引老师。


    戚言：“？？？”


    怎么还有情景模拟的，还学生勾引老师，R先生玩得是越来越花，越来越变态了。


    戚言挣扎了几分钟，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才答应了R先生的提议。


    Y：不过亲爱的你等等哦，我去拿下练习册。


    他的租房里有大学四年的课本，他抽了一本高等数学。


    拿上了所谓的“练习册”，戚言戴好口罩又等了几分钟，把手机固定在桌面，才给R先生拨了视频电话。


    视频电话很快接通。


    戚言看到了屏幕右上角的自己和黑漆漆的大屏幕，他调整屏幕，让自己占据大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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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


    给男女主出主意，让他们互相勾引很容易，但这件事放在自己身上，可行性就没那么简单。


    戚言想了一下，还是没想到要怎么隔着屏幕勾引另一端的R先生，他又不可能脱衣服色/诱。


    但角色扮演他还是会的，在快穿小说世界，怎么说他也扮演了十几个角色。


    *


    戚言把书本摊开，轻声开口：“老，老师，我有一道题不会。”


    “哪道题？”R先生比他更快进入角色，发出的声音低沉又温和，倒像个真正的老师。


    戚言指着课本上的一道题，“这道。”


    R老师快速阅读了一下题干，接着不怒自威的声音响起：“这道题我上课分明讲过不下三遍，为什么还不会？”


    戚言顿时变得紧张：“老师，我……”


    “是不是上课没听讲？”


    戚言低下头，满脸羞愧：“对不起，老师。”


    “不听话的孩子可是要受到惩罚的，现在靠在桌边，用嘴叼住校服衣摆，我没说松口不能松开，现在开始下蹲。”


    戚同学有些害怕，“老师，您要体罚我吗，学校说老师不可以体罚学生。”


    R老师声音冰冷：“你要忤逆我吗？”


    戚同学刚生出的反抗胆子立马消失，头埋得更沉：“不，不敢。”


    “那么下蹲。”


    因为害怕老师，戚同学全身都在哆嗦，他分明不想下蹲，可是根本不敢反抗冷厉的老师，害怕惹老师生气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戚同学慢慢抬起校服下摆送进口罩里，用牙齿咬着，抬起湿润的眼眸望向屏幕，黑长发里的耳朵红得不像话。


    衣服下摆被撩起来，露出少年劲瘦的腰身，牛奶一样的肤色，薄薄的腹肌紧绷着。


    在撩起校服下摆的前几秒，戚言出戏地想了一下，女生很少有腹肌，R先生看到他的腹肌，会不会怀疑他的性别？


    好在R先生根本没在意这点，一直没出声喊停。


    戚同学用嘴咬住校服衣摆，两只手交握放在胸前，开始深蹲。


    在他上下蹲的时候，假发不断擦过他的脸颊和脖颈，又痒又麻。


    他的体力很好，深蹲一百个也不会累，但戚同学是个坏学生，抱着勾引老师的目的，自然要体力不支。


    在深蹲了十个时，戚同学便气喘吁吁，他抬起湿润的眼眸望向摄像头，“老师，可以了吗？”


    R老师的声音没有起伏：“知道错了吗？”


    戚同学可怜兮兮地点头，嘴里咬着校服下摆，含含糊糊道：“我知道错了老师，我以后上课一定认真听讲，老师您就饶了我这次吧，我实在没有力气了。”


    戚同学这么诚恳地认错，R老师也心软了。


    “那就停下吧，下次老师上课时可不能开小差了。”


    戚同学如蒙大赦，刚一停下，便体力不支地坐在地上。


    他抬起脑袋，脸上扬起一抹笑容：谢谢老师。“


    R老师眯起了眼睛，语气危险：“我有说让你松口吗？”


    戚同学忘了老师说的“他没说松口不能松口”的话，R老师只是让他停止下蹲，可没让他松开嘴。


    听到老师的语气变了，戚同学立马变得紧张，慌忙拿起衣服下摆重新送到嘴里，“老……老师，这我就重新咬着，您别生气。”


    R老师：“我说了，不听话的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