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受罚
作品:《太阳和群山》 纪慎打开一道门缝看见庄遂平的时候,原本就黑的脸更黑了,深呼吸好几次才没有“砰”一声甩上门,冷声道:“进来吧。”
庄遂平背着包,包里装着什么不言自明,进了屋就自觉换鞋子,喊人:“老师,师母。”
忆芸正在做饭,见他来了又高兴又恼怒:“遂平怎么来了?你老师也不说一声,我都没买菜,今晚委屈点,随便吃吃。”
“没事的,我来已经很给老师师母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你快坐着,饭好了师母叫你。”
“谢谢师母。”庄遂平跟师母寒暄完,便走到客厅去。纪慎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翻一本厚厚的期刊,头也不抬。
庄遂平不敢坐,在一旁站得笔直:“老师。”
纪慎自顾自看书,仿佛没听到他说话。
庄遂平有点难受,可又知道这都是自己的错,只得硬着头皮道:“老师,对不起,我忘记今天上午要开会了,我以后不会了,老师别生气。”
“啪”一声,纪慎猛地合上手里的书:“你只是忘记了要开会而已吗?那明天你要上的课准备好了吗?”
“啊?”庄遂平下意识怔愣住了,怎么明天又要上课了?分明觉得上周的课才刚上完,如果明天要上课,他怎么去上呢?又没备课,又要挨打。
“庄遂平,你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里。”纪慎撂下这一句话,再不管他,径自起身到书房去了。
庄遂平站在原地,委屈地咬咬下嘴唇,不敢说话。
纪慎独自在书房里生了半天闷气,本以为庄遂平那傻小子要进来认错的,结果过了小半个小时才出现在门口:“老师,先吃饭吧。”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庄遂平低着头,慢慢走进来:“老师,别生气了,先吃饭吧,师母做饭,很辛苦的。”
纪慎瞟了他一眼,倒是小瞧了他,还知道要把师母搬出来!纪慎气归气,却不敢真不吃,重重地“哼”了一声,起身出去了。
庄遂平窃喜,赶紧跟上了。
看似平静的晚饭,实则波涛汹涌。纪慎埋头吃饭,庄遂平则一而再再而三欲言又止,只有忆芸心情还算轻快,一边给庄遂平夹菜一边问他的近况。
庄遂平背着错来的,不敢太放肆说笑,却又不能不应,只得一板一眼地回答,像极了他从前刚住进来那会。
忆芸看出来不对劲,问:“遂平,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啊?没有啊,还好。”
“你要注意休息,别把身体折腾坏了,你老师嘴上不说,心里是很关心你的。”
纪慎闻言,又“哼”了一声。
庄遂平偷偷看了老师一眼,抿抿唇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纪慎瞪着他,就差没把筷子拍下了。
忆芸立刻怒目圆睁:“你这么凶做什么?!”
庄遂平倒是不受影响,继续道:“我知道老师关心我。”
纪慎又白了他一眼,扭头吃饭去了。
饭后,庄遂平自觉收拾了餐桌碗筷,整理好厨房,背着包进书房找老师时,纪慎都看了十几页书了。微微泛黄的灯光下,纪慎戴着细金边眼镜,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缓缓翻过一页页书。灯光从顶上落下来,把他原本刚毅凌厉的脸庞线条都衬得柔和了。
庄遂平看得入了迷,一时忘了自己是来挨打的,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就好像,在家里一样。
不是他那个家,而是真正的家,就像巍思和严先生那样。
“还不进来?等我请你?”不知何时,纪慎已放下了手上的书,扭头朝他看来了。庄遂平回过神,走进书房,顺手带上了门。
虽然师母不会不请自来,但到底在一个屋里,让师母瞧见他挨打也不是好事。
庄遂平摘下书包,放在门边的凳子上,从里头取出板子,直直朝老师走来。
纪慎从开会没见到他人开始就一肚子气,现在见了他这诚心认错的模样,也只是哼了声:“还知道我是你老师?”
“知道,我听说老师生气了,就过来了。”
“那我不生气,你就不来了,是吧?”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庄遂平笨嘴拙舌的,哪里说得清楚?只得双手捧着板子往前递了递,“老师打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忘记开会的事,也不该……不该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准备明天的课。”
纪慎越看他越来气:“你这段时间到底在想什么?!”
“我……我不知道。”
“有事不跟我说?”
“不是,”庄遂平皱着眉头,满是苦恼,“我真不知道。”
纪慎是知道他的,说不知道那就是真不知道,不会也不敢打马虎眼。故而,那一团火都被憋在了胸口,闷闷的,发作不出来。
不过不知道归不知道,忘记开会和备课也是实打实的错,纪慎拿了板子,在桌子边缘敲敲:“裤子脱了,趴好。”
庄遂平脸一红,忙低头解开裤头的纽扣,内外两层布料一齐被褪下,裸露的皮肤在干燥的空气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既是冷的,也是羞的。
他是头一回在纪慎的书房里挨打,往常都是在外头客厅沙发上,如今换了这么个密闭的空间,压迫感更强,他双腿打着颤,缓缓趴了下去,双手手肘撑在桌面上,勉强摆出挨打的姿势。
可纪慎却不满意,厚重的板子对着他白皙的大腿拍了拍:“屁股撅起来!有没有一点知错的态度!”
庄遂平脸红到了脖子根,却不敢说不,只得咬住后槽牙,眼睛一闭,自欺欺人一般塌下腰,将屁股往后撅了起来。
纪慎握着板子把手,将巴掌宽的板子贴在他屁股上,看见他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立刻不满道:“动什么?!”
“老师,我、我控制不住,您打吧。”
似乎连哭腔都出来了。
也许是因为地点的变化,也许是这段时间师生关系的缓和,庄遂平竟觉得今晚真有了点犯错挨家法的意味。只是他再不用去试探老师,也不用再去证明什么,只是犯错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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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啪!”板子重重地落了下来,庄遂平膝盖打弯,闷哼一声,随后臀上便缓缓现出两三指宽的红痕,横亘在两边肉丘上。
板子没有接着落下,庄遂平知道为什么,缓缓调整好姿势,再次撅起屁股:“老师。”
纪慎用重重的一板子回应了他,庄遂平受不住疼,“啊”一声喊了出来,屁股上的红痕扩大了范围,也隐隐肿了起来。
家法倒真不是开玩笑的。
庄遂平此刻只有庆幸,庆幸他一开始是用手肘撑住的,如果用手掌,根本保持不住姿势。就在他走神的当儿,身后的板子又“啪”地责打下来,严严实实地盖住整个屁股,疼得他差点咬掉舌头。
从臀尖开始,皮肉下的血液就不住翻涌,让他的后腰、脊背都渐渐热了起来,在这个秋高气爽的季节里,显得格外反常。
不过这也是得益于纪慎强大的臂力和家法板子的厚重,每一板子落下,那声音都响亮异常,仿佛整个书房里的灰尘都跟着震了震,更不要说落在庄遂平屁股上的疼痛,简直让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打过十来下,庄遂平脸也热了起来,这回不是羞的了,就是疼的,可身后板子还是一板一眼抽落,疼得他握紧双拳,不住闷哼出声。
两瓣屁股已经打成了大红色,可小孩子还是很乖地撅着,就算是挨不住疼痛变了姿势,也会在缓过来之后自觉把屁股撅起来,方便老师动手。只是纪慎并不会因此心软,该花的力气一分不少,全都蓄在手臂上,随着板子狠狠抽打下去。
“啊!”庄遂平哀嚎出声,额上俨然渗出了薄汗,却不敢求饶,只是摆好受罚的姿势,虚弱道,“老师……”
“有话说?”
“老师,老师还生气吗?”
“遂平,我不是因为生气才打你。”
“我知道,”庄遂平口干舌燥,“我做错了,老师重打就是,但是,老师别生气。”
纪慎心头一软,忍不住摸了摸他发潮的短发:“嗯,老师不生气,你趴好,还要打。”
庄遂平将肿胀不堪的屁股撅得更高了些:“老师打吧。”
“啪!”
“啊!”才一下,立刻变了姿势,纪慎瞧着他痛苦的模样,心知他已经不能挨了,却还是那样说,真是个傻的。
“能不能挨?”
庄遂平一惊,误以为老师生气了,忙强撑着撅好:“能、能……”
“啪!”
“唔……”
“啪!”
“啊!”
“啪!”
“唔呜呜呜……”实在挨不住了,庄遂平竟低头,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衣袖,堵住了即将出口的哭腔。
纪慎摇了摇头,仍旧扬起板子,“啪啪啪”地抽打下去,直把那两团肉打了个深红泛紫才作罢。而挨完这么一顿板子,庄遂平早已面如金纸冷汗直流,就连桌子都撑不住,歪歪地滑了下来。
纪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他双眼迷离,喃喃唤了一声:“老师……”
“嗯,老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