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你就是李乐只?
作品:《听说我是神算子》 公孙卓然沉声反问:“你们可有凭证证明李道长是野道士?崇玄署可有出具文书,佐证李乐只未曾报备?”
“若没有,你们又如何能认定李道长是野道士,是骗子,”公孙卓然拍桌怒道。
他面上虽生气,但心底也没有个准信,比起夏南濉不知李乐只的情况,他可是从他儿子那知晓,李乐只是真的野道士,并未去崇玄署报备。
而现在他能硬气到底,敢和夏南濉拍桌叫板,也是知晓李道长早已动身前往扬州,只能盼其早已平安顺遂报备,得到崇玄署的认证。
夏南濉便无理再拿野道士说事。
赵司马哑口无言,他的确拿不出任何证据,也没有崇玄署出具的文书指证李乐只是野道士,是骗子。
无助地看向夏南濉。
夏南濉没有看他,转动着茶盏道:“倒是小看你了,没嘴葫芦也长了嘴能咬人了。”
公孙卓然面色冷然,“比不上夏巡察使。”
两人对视间,火药味十足。
*
比起青州火药味浓浓,李乐只倒是悠然自得。
二十天前。
李乐只带着徒弟坐船前往扬州,在路上时教导高明礼算卦的本事,也乐得看他去找船上的水手替其算卦。
至于算得准不准,看水手们惊喜的模样,便知有的还是准的。
可见高明礼在算卦一事上,比他这个做师父的有天赋。
想当初他老师教他的时候,龟甲,茭杯等等学了很久都算不出来,他老师还说他是朽木不可雕。直到后来他学习掐算后,他老师才没有把他赶出师门,说他终于学会最简单的了。
李乐只还记得他老师说出这句话后,他师兄弟五花八门让他都要看不清的眼神,有悲痛,有震惊……
神情太复杂了,他都要分辨不出来,大约是因为他太菜了,师兄弟们都对他投来怜悯,又或者是觉得他真的好菜,从来没见过哪个人能像他这样的,百里挑一,天赋菜到数百年难得一见。
李乐只不愿回想。
还记得自那以后,师兄弟们都不爱和他说话,还好,没多久师兄弟们又和他和好了,没有因为他太菜不和他玩。
这件事他已经忘记很久了,大概还是触景生情了。
也不知道他穿越后,老师会不会高兴,以后不用担心他这个拖油瓶毕不了业了。
回过神来,见高明礼算得起劲,李乐只也没有去打扰他。日子便在李乐只时不时教导高明礼中度过。
七天后,船靠岸
了。
李乐只和高明礼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甫一下船,就看见在码头等候的人。
李乐只看着他们翘首等待的模样,还以为有达官贵人与他同船,没想到他刚一走下去,就见到那群人迎上来问道:“道长可是从大安县前来扬州的?
“不是,李乐只矢口否认,出门在外,还是要多长点心眼,谁知道对方是不是过来寻仇的。
他时刻谨记老师教导,如非必要,不要将真实情况告知他人。
“走了,徒弟,李乐只回头叫上高明礼,遇到这些不知道要做啥的人,李乐只连高明礼的名字都不敢喊,免得暴露了自己。
李乐只越过那些人,正要离开时,眼前突然又出现那张面容,方才拦住他的人又道:“在下是刺史府的人,道长可是姓李?
“我姓木,虽然对方说了自己是刺史府的人,李乐只也不相信,又没有凭证能够证明,谁知道是不是假的。
来迎接的人还是头次遇到这种情况,他看了看李乐只,又看向渡船上,没有看到身穿道袍的人下船,眼前的人是他要等候的人,却又说自己并不姓李。
那人想了想,一拍脑袋,从怀里拿出令牌,举到李乐只的面前,笑脸相迎道:“李道长,在下真的是钱刺史府中的人,你瞧,令牌是做不了假的。
“小人名叫钱四,是钱府的长随,这次是奉了刺史的命令,请您去府中一叙,还望李道长莫要推脱了。
李乐只是钱四做长随多年,头一次感到棘手难打交道的人。
他从未见过有谁像李乐只这般,不给刺史大人的面子,单单口头去请差点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溜了。
因此事,钱四对李乐只十分的“看重
*
李乐只看清眼前的令牌,上面刻有“钱字,看了许多书,也知道一些这个朝代的情况,知道扬州刺史的确是姓钱,在这等大事上,应该没有敢冒充钱刺史。
毕竟,这可是相当于一省的省长,想清楚刺史的身份后,李乐只犹豫了。
突然去见省长,他不会有什么地方会冒犯到刺史,然后掉脑袋吧。
还有,刺史为什么要见他,他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就是一个算命的,还是个半吊子算命,除了掐算这么简单的东西,其他厉害的,学的都很一般,不会是,他的事传出去,刺史想见识见识他有没有传闻中那么厉害?
可……他只要一露手,刺史不就知道他只会简单的东西?
难的一点也不会……
李乐只很犹豫,又不敢多问,只能盼着刺史府里没有其他的道士,否则,他都不能装下去,就要被人当场拆穿了。
李乐只默默给自己算一算,是吉事……
莫名的,他有点不敢相信……
直到他来到刺史府门前,人已经来了,想要退缩已经是不可能的。在钱四的带领下,他硬着头皮走进去。
随后,他便在厅中见到穿着素色的淡青道袍的年轻人,那人头上簪着木簪,面容清秀中又灵气逼人,眉间点着朱砂,一双丹凤眼微阖,似是听到了动静,凤眼撩起,有几分淡漠地看向他这边。
李乐只顿住脚,果然,他是算错了吧,刺史府里不止他一个道士,他的真实水平不会要在他徒弟面前被拆穿了……吧。
李乐只犹犹豫豫,没有踏进去,面上淡然出尘,没有表露出心底半点情绪。
坐在位上的少年站起来,他走到李乐只的面前,先向李乐只见了礼,然后对钱四道:“钱叔,看茶。
“是,少爷,钱四点出少年的身份,眼神在两人之间打过转后,放心下去吩咐人准备茶点。
而李乐只知道眼前的少年是钱刺史的儿子后,他没有为少年的身份感叹,而是感叹这个朝代对道教的推崇,居然连刺史的儿子都是道士打扮,在家修行。
难怪会让道士去崇玄署报备,接受朝廷的管控,上头人推崇道教,民间纷纷效仿,若没有崇玄署监管,不知有多少人招摇撞骗,打着道士的名头让人去喝符水赚钱……
想着想着,李乐只就想到了自己,他现在的情况好像也差不多,原来反派竟是我自己,李乐只差点没绷住脸色。
要不,找个道观再进修一下,也好不坠老师的名声,老师对不起,在下在异界要给你丢人了。
李乐只心底默默给尚不在此世界的老师上三炷香,以表自己虔诚忏悔,希望他老师能够收到。
*
李乐只也同少年问好后,知晓少年名讳叫钱溪,尚未取字,平日里会去青云观清修。
青云观是扬州最大的道观,香火旺盛,李乐只知道后,想起自己的妙道观,不禁感叹一句,有机会他也想去青云观进修进修,等学到真本事后,他的妙道观也能起来了。
随后李乐只又问了问青云观的情况。
钱溪道:“青云观只有一师一徒,青云观的老道长最近游历去了,最近青云观由他的徒弟接手,李道长来扬州,可是要去崇玄署报备?
“是,
有藏着也不必藏着他的来意刺史一定调查清楚了。
钱溪:“李道长前去崇玄署之前还要前去青云观一趟虽说有县令出具的文书佐证可在崇玄署报备但想要稳妥还需有名的道观替李道长担保这样崇玄署那边才不会刁难李道长。”
还有这种事……
李乐只头都要大了谁能想到只是报备一个道观居然有这么多手续还要找有名的道观担保也难怪这样层层筛选下来原本没有去报备也实属正常不仅要和县令搞好关系还要来扬州和青云观搞好关系。
这对于一个社恐而言简直是灾难是折磨。
如非必要他真的不想和人打交道。
“若是我不能得到青云观的担保……”
钱溪笑了他道:“李道长不必担忧青云观的担保不难只要经过他们考察知晓你是有本事的人是不会为难你的现下的云道长也是很好说话的人性格温和。”
知晓对方是性格温和的人李乐只放下心来只是也不知道自己的掐算在云道长面前能不能入眼。
同钱溪交谈一番后李乐只也搞清楚了青云观的情况。
此时刺史也忙完公务回来。
见到李乐只后鹰隼的眼神打量着他似是要看透他是否是有真本事的人。
见李乐只神清骨秀面色淡然出尘通身气质恍若仙人心底便信服了几分。当然这一切还是因为李乐只算出杀害他学生的凶手将其绳之以法。
原本就知晓其有本事现下见到真人后更信了几分。
钱刺史道:“李道长来扬州一趟不易不如在府内小住几日平日里可叫我儿陪同道长在扬州走一走。扬州景色宜人不会让李道长失望的。”
“承蒙大人厚爱只是在下乃山野村夫自在惯了”李乐只犹豫后还是将这话说出来和刺史住一起太提心吊胆了他怕是住上几日这几日里都要睡不好觉还不如去外面找间客栈住一住。
“李道长若是不习惯我还有一间两进的小院
“这……”再推脱下去就是不给刺史的面子了李乐只也只能接下再次感谢一番刺史。
刺史摆摆手道:“还是我要谢过李道长若非李道长找到杀害宣无的凶手我也不知我得意门生竟死在一船夫手中。”
刺史长叹一声语气十分惋惜宣无的确是他得意门生也是有望一朝得到探花位的人才只是可惜回扬州路上居然遇到刁
民夺命。
刺史恨极,恨不得将高大壮凌迟处死。
胡县令修书于他时,他已大动肝火一次,否则他也无法在李乐只面前面不改色,只是提起这件事时,还是忍不了心生怒意。
这些暂且不提。
胡县令在信中,提起过李乐只,也正是这一封信,李乐只入了刺史的眼。
刺史知晓李乐只不仅算出高大壮一案,还对于雍州杨家有恩,从本事,从人脉,都注定他要交好李乐只。
何况,他还得到一些消息,周家一案也有李道长的手笔。
谁能想到李道长一卦,便将盘踞多年的周家连根拔起。
这样的能人,可不是他能够得罪的。
*
原来死去的人是刺史的得意门生,所以,刺史才愿意留他住宿。
李乐只放下心来,俗话说,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无功不受禄,平白拿了别人的好处那一定会有陷阱在等着自己。
是他多心了。
又同刺史聊了几句,并和钱溪约了时间去青云观后,李乐只领着他徒弟告辞了。
由钱府的仆从在前面带路,住进了两进的小院子。
小院子地处偏僻,不远处是一条河,再过几条街又是扬州最繁华的地方,虽看似在闹市,但来到了小院子处,又十分的清静,这样好地段的宅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这原本是少爷学习的地方,老爷为少爷科举准备的,后来少爷考中秀才后,又去了青云观清修,这宅子算是空了出来。里面吩咐人时常过来打扫,没什么灰尘,李道长在扬州的时日安心住着,有什么需要的派人来喊我即可,定会替李道长安排妥当的,
“好,有劳了。
院门打开,走进去是长长的回廊,院子里头种着一棵郁郁葱葱的桂花树,此时正是桂花即将要盛开的时节,院子里已经能闻到桂花的香味。
因钱四说过,这院子曾是钱溪读书的地方,李乐只便没有选择主院,而是选择左右两侧的厢房,他和他徒弟一人一间。
将东西放下,送钱四出去后,李乐只才回到屋内将一切安顿好,又去厨房那看了一眼,厨房里还有尚未用完的柴火,至于吃的,是没有的,倒是厨房后头,有一口水井,里面还有井水。
李乐只打了几桶水,亲自动手在厨房里烧些洗澡水,前几日在船上,没什么好条件,也只能三日一洗,这还是因为是吴家安排的大船,否则,在船上哪有洗澡的机会。
受了人
家的恩惠,也不知该怎么回报才好。
他不是医生,现在也没有现代医疗器具,真不知道该怎么让不孕不育的人有孩子,这件事还要交给中医,他最多能替吴家算一算,能治疗不孕不育的好中医在什么地方。
想到这里,李乐只将这件事放在心底。锅里的水已经咕噜咕噜烧开了,李乐只准备好自己的洗澡水后,又拎了一些冷水放进锅里,免得锅烧坏了,顺带给他徒弟也烧一锅。
同徒弟打了声招呼,李乐只回屋清洗。洗漱好后,他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将原先身上的道袍换下,穿上一件普普通通的月白长袍布衣。
来了扬州,又不是青云观的人,穿上道袍太显眼了,换上平常的装束也好在扬州城内逛一逛,领会扬州的风土人情。
*
扬州夜里风景繁华热闹,比起现代的都市也不遑多让,到处都是人来人往,若说有不同,也只是两边都是古色古香的街道,行走的人穿着古代的衣物服饰。
长长串起来的花灯悬空挂着,为这座城市添色加彩,两边都是买着各种小玩意的商贩,倒是像入了古玩街,也有不少卖糕点小吃的。
让李乐只从未见过的,也不敢想象的,便是此地的道教昌盛,他路过不少小贩,小贩摊上都挂有阴阳鱼的挂件,有的还会卖小小能当装饰的罗盘,还有卖玉做的小龟甲,还有木制的茭杯,更有摇签,只要付出两文钱,便能摇上十次,获得的签子便能带走。
李乐只看到不少少男少女围在摊子旁边,摇签体验,这种文化,和他那个世界并无差别,他那边也是会有各种活动,随处都能看到售卖和道教有关的周边,甚至是他们学校还会和医学院一样,开义算,不收一分钱替有缘者算卦,这种义算,还是会加进学分里面。
不过这些活动和他无关,他老师没有放他出去,也因为义算占比的学分多,他一直没能凑够学分,一直没有毕业,想老师给他想想办法,他老师摆摆手,对他说也无能为力,学校的规定可不能因他一人破坏。
所以,看到扬州有这些和算卦有关的活动后,李乐只心动了几分,他找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的摊位,看着老者上面摆着的东西和方才那小摊贩的没有什么不同,便问道:“老人家,你这里也是两文钱便能摇签吗?
老者摇扇的手停下,微阖的眼睁开,等他看清李乐只的面容后,面上的笑顿了顿后,后又当作没事人一样,笑着道:“能是能,但老道不解签,也不会解签。
“没事,出来玩玩。
李乐只付了两文
钱后,便拿起签子摇了摇,连摇出上上签,十根竹签排排摆放,全都是上上签,惊得老道也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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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体,伸过头看着摊位上的上上签,后又抬头看着也有所惊讶的李乐只。
咂巴咂巴嘴,摸着胡子道:“我还是头次见十抽上上签的。”
“我也是,大概我运气比较好。”
“你可有师承,老道见你根骨不凡,是修道的好苗子,若你愿意拜在老道的门下……”
老者摇头晃脑说着,他还是头次见到有如此大气运的人,不收入门下,都是他玄阳子亏了。
“有,有过老师,”即使在异世界,李乐只也不想说自己没有老师,“我的老师他很厉害。”
老者听了,心底一阵发酸,不知是哪个鳖孙居然抢在他的前头将这么好资质的弟子收入门中,酸溜溜道:“你师父很强,有玄阳子强吗?”
“……”
李乐只沉默,玄阳子他也不认识啊,而且他老师也不在这个世界,这怎么能比较。
李乐只的沉默,在玄阳子,便是无话可说,猜测那位道友并没有他厉害,玄阳子又起了挖墙脚的心思,“如果给你一个机会拜入玄阳宫当玄阳子的亲传弟子呢?”
“……”
李乐只摇摇头,“我也有师承,若是玄阳宫能让进去学习一二,那是可以的。”
成为别人的弟子,李乐只从未想过。
而且他那么菜,假设,他真的成了玄阳子的徒弟,那不是又要气炸一个师父?
只是他这话落入玄阳子耳中,便不怎么好听,像极了张狂,自命不凡的年轻人,但天才都是有傲气的,玄阳子也没有过多的动怒,只是有些可惜。
还认可了李乐只的人品,能抵住不加入玄阳宫的道士已经很少了,他这话放出去,不知道多少人愿意背弃师承加入玄阳宫里,有多少俗家子弟愿一掷千金,也要进入玄阳宫修行。
能不背弃师承,不为外物所动,这孩子资质非凡,心境已达到常人所不能达到的地步,只要他师父不弱,日后啊,又要有一高人出世了。
这样的好苗子,居然不是他玄阳子捡到的。
好气!
玄阳子捂住胸口,又酸又胀,活像是吃了一颗桃李。他免不了又问:“不知你师父是何人,也许我和你师父也曾见过几面。”
“不可能的,”李乐只摇摇头,想见他老师,那再来一次穿越?
李乐只道:“我的老师他不在这里。”
“你师父死了?”玄阳子忽略李乐只口中的“老师”,认为李
乐只是按照凡俗的老师来叫传道师父。
“还活着,”李乐只一脸黑线,差点没绷住脸色,要不是看在老者年纪不小了,是个年轻的,他一定会好好和他理论理论。
还活着——
不在这里——
玄阳子想了想,应该是说他师父游历去了,不在扬州,扬州出名的道观也只有青云观,难道眼前这孩子是青云观的弟子?
张疯子收的弟子似是不长这样,好像还是叫什么云……云逐流。
玄阳子问:“你是云逐流?”
“不是,”李乐只皱眉,不解地看向老者,这老者怎么问题这么多,还想收他为徒,难道是看在他十连抽,欧气爆棚上,想收个欧洲人?
这样收徒是不是有点不讲究了。
不像是得到高人,反倒像是骗子……
“那你师父是谁?”
见老者一直问,李乐只想了想便道:“我师父是天机子,他算卦的本事非凡,能通阴阳,知天理,这世上没有他不能算的,只是可惜,我只学到了我师父的一点皮毛。”
“世上尽有此等神人?”玄阳子闻所未闻,只觉自己坐井观天了,他虽是大梁最强者,但未必他不知晓的地方,有更强的人,如今遇到的小友,其师父便是其一。
唯有高明礼跟在李乐只后面,一本正经听着他师父乱忽悠,他可不信这世上还有比他师父还厉害的,要是师祖还活着,怎么可能没听师父提起过,师父明明说的是自己。
这种知道秘密却要强忍着不能说出去的感觉真难受啊。
高明礼怕自己乐出来,默默背过身,看向另一边,耳朵留意着师父和那位老人家的交谈。
*
老道知晓这世上还有这等厉害人物后,顺带问了李乐只的名字。
李乐只道:“李木子。”
玄阳子:“……”
玄阳子一听,便知眼前的小友没有说真话,他让李乐只写下一个字。
李乐只一听,这和测字有关,挑眉看了一眼玄阳子,不知道这老者要算什么,还有,这老者是真道士,不是假装的?
应该不会如此巧合,要是他真的是道士,怎么会不认识青云观的道长,那可是扬州最大的道观。
李乐只想通后,便放心写下“李”字,就当和老者玩玩,既然是cos,那就将流程都走完,也挺好玩的。
玄阳子看着李乐只写下的字,略微一算,便知晓李乐只没有在姓上面没有骗他,是姓李,至于所说的名字,李字拆开便是木子,真是鬼灵
精的小鬼头,也不知天机子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李乐只。
玄阳子记下眼前人的真实名字后,便又通过字略微算了算,眼前一片迷雾,并不能瞧清小友的未来,但能算到的,便是此子日后贵不可言,有大机遇。
不愧是有大气运的人,难道会成王成侯,还是……
有一种猜想,玄阳子根本不敢朝那个方向去想。
此子日后,未必不能当国师。
不过当国师的前提,天机子要真的如同此子所言那般,通阴阳,知天理。
玄阳子:“小友日后贵不可言。”
“有多贵?”李乐只好奇,这还是头次有人给他算命的,所谓,算命不算已,他只在一些小事上算,完全不敢算自己日后的未来,按他老师所言,知晓未来后未必是一件好事,特别是他们这群算命的,容易五弊三缺。
“天机不可泄露,”玄阳子摸着胡子道,这种事说出来,他可不会好受,所牵涉的太多,就连他,都看不清眼前小友的命运。
“……好吧。”
空欢喜一场。
他还以为他能和公孙淼然的命一样,是他多想了,这种事,哪是街头老者能够算出来的。
老人家出来赚钱也不容易,就是一场真人COS体验,不能当真。
李乐只又和老者聊了几句后,见天色已晚,便带着他徒弟回去了。
玄阳子看着李乐只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边收拾摊子边心痛,这样的好苗子怎么不是拜在他的门下。
*
李乐只回到院子里,好好休息了一晚。
次日,高明礼刚买完早膳回来,两人正准备吃饭时,就见钱溪拿着食盒走了进来。
钱溪见桌上摆着食物,没有任何停顿,径直走到桌边,放下食盒道:“原忘了院子里没有备下食材,便从家里的小厨房拿了点,尝尝?”
李乐只没有拒绝,食盒有五层,里面摆满了东西,可见钱溪对待他们并没有任何的敷衍,还很周道。
用完膳,钱溪便道:“李道长可要前往青云观?”
“要的。”
“那由我替道长带路。”
“这怎么好意思,”李乐只都感到惶恐了,让刺史的儿子给他带路,他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正要拒绝,就听到钱溪说:“不妨事,我原本今日也要去青云观的。”
“这几天,一直在家中修行,还未去青云观听云师兄讲道,今日也要去寻云师兄,向他请教。”
知晓钱溪也要去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