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

作品:《我的社恐男友,但大只

    “叔叔阿姨啊?”池觅脚步没停,走了过去,看着可视门铃,内心咦了声,这两人好眼熟啊。


    沈开霁:“不用管他们。”


    “嗯?啥?”池觅从大脑的记忆搜寻中回过神来,以为自己没理解他的话。


    “我说不用管他们。”


    “……你该不会要装自己不在家吧?”


    “对。”


    池觅盯着他:“你真的还是演的,你爸妈你都怕?”


    门铃声再次响起。


    池觅:“你爸妈没有暴力倾向吧,没有从小家暴你吧?”


    这下换沈开霁听不懂她的话了,“什么意思?”


    “没有就行,我开门啦,你想让叔叔阿姨在外面站多久啊?”池觅说着,就打开了门。


    沈开霁现在才想说,精神暴力算暴力吗?


    “噢?”门一开,秦柳和沈炼齐齐一惊。


    “叔叔阿姨好!我叫池觅,是沈开霁同专业的同学,今天是来他家里看画的。”在两人可能有什么奇怪的猜测前,池觅先说道。


    “这样噢。”秦柳笑盈盈看着她,内心多少是有点失望,但她也知道自己未免想太多,就沈开霁这别说跟女生了跟男生跟长辈都不说一句话的性子,能指望他突然有个女朋友?异想天开。


    秦柳看向老公,又是一惊,“你怎么了?”


    “我,感动。”沈炼擦了擦眼睛,“儿子终于有朋友了。”


    池觅都有点看呆,这是哪一出。


    秦柳也很无语的样子,对池觅解释:“他就是情感丰富,不是这里不正常哦。”她点了点太阳穴。


    池觅笑了起来。沈开霁的父母很好玩啊,怎么他这个样子。


    秦柳:“池觅是吧,为什么我总感觉见过你。”


    “阿姨,今年七月你们在幸运号上吧?”池觅第一眼就觉得眼熟,但并不确定,现在人也对她有印象,那肯定就是了。


    秦柳恍然大悟,“对了!你是幸运号上那个唱歌的妹妹!这也太巧了吧,那个时候我还在跟沈开霁说,让他看看你呢,都是同龄人,怎么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池觅有些诧异,看向沈开霁,“你也在?”


    “嗯,我也在。”


    说起这个沈炼也停下了伤感,仔细看了看池觅,“还真是,你唱邓丽君可真好,声音还有点像,你唱的那两晚上,我都听哭了。”


    “我说怎么有人在底下抹眼泪呢,原来是叔叔您啊。”


    沈炼不好意思起来:“你在台上能看见我啊?”


    “没看见,开玩笑的。”池觅笑着说。


    秦柳:“但你记得我们。”


    “当然记得啦,你们坐在前排。”基本上只要看清过这个人的脸一次,池觅就能记住,而且后来在餐厅也碰见过他们一次。


    只是她都没有看见沈开霁啊,这人竟然在船上都能隐身,不过游轮很大,他刻意想藏也是能藏得住。


    沈炼忙说:“第一天晚上我们就是去看看,随便坐在后面的,没想到你唱得那么好,第二天就提前去,往前面坐了。”


    “哇,太谢谢叔叔阿姨捧场了。”池觅很开心。一开始她去做这个兼职,只是觉得工资又高,工作又轻松,还能公费旅个游,可毕竟是夕阳红游轮,没指望能交上朋友。


    不过现在听到叔叔这么说,还是觉得很开心的。


    这下秦柳都有点感动了,但她不至于像老公那样哭鼻子,只是笑得非常温暖地看着池觅。


    在船上她就对池觅这孩子有强烈的好感,“没想到这么有缘分,你竟然和我们沈开霁是同学。”


    “是呀,我也觉得有缘分。”


    “那你们现在下了课也一起玩?上次他去骑车就是跟你一起吧,林姐说的那个女孩子也是你吧?”秦柳把这些串联起来,越说语调越高昂。


    池觅点点头:“对我们碰见林阿姨了,她还给我们橙子了呢,特别好吃。”


    沈开霁不知道他们要说到什么时候去。


    小时候跟爸妈一起出门,他们总是在路上停下跟各种人聊天,一聊就是好久,他拉他们的衣服也无济于事,还要让他跟人打招呼。


    现在他想拉拉池觅的衣服,想远离他爸妈。


    但秦柳已经把人拉到沙发上去坐着聊了。


    沈炼还到厨房,给老婆和池觅拿水喝。


    沈开霁站在厨房门口:“这是我家。”


    “什么你家我家,说得好像我们不是一家人似的。”沈炼说,“等会午饭我们四个一起出去吃,爸爸请客。”


    “不行。”


    “什么不行,行。”沈炼说完就推着他一起出去。


    沈开霁后悔,果然刚才还是应该回答说:没错,他们有对他进行家暴。


    听叔叔说等会中午一起吃饭,池觅一口答应下来。


    她和阿姨还挺聊得来,而且她对沈开霁的父母很感兴趣,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养出沈开霁的。


    可这顿饭,秦柳和沈炼都没有要聊沈开霁的意思,一直在问池觅的事,聊游轮上工作的事,聊去旅游的事。


    沈开霁坐在池觅旁边,这个场合有没有他都一样,比和同学在一起还要透明。


    还是池觅说到沈开霁:“他为什么也一起去了啊?”


    “还不是因为放暑假他就一直在家里待着,出门不是爬墙就是游泳,也不干别的,也不跟朋友见面……”


    秦柳说到这,沈炼补充了一句:“因为他没有朋友。”


    “对对,”秦柳继续说,“你说这一直待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吧,我都怕他憋出什么毛病,正好我们要去玩,就带上他一起。我们还是先买好了票才通知他的,不然肯定没办法把他叫出来。”


    沈炼看了儿子一眼,“但你看,叫出来也没用,一句话也不说。”


    池觅笑,觉得很神奇:“是不是因为您俩爱说话,把话都说完了,沈开霁就不爱说话了。”


    “还能有这么个说法?”秦柳被逗笑了,“但他不主动说也就算了,别人跟他聊天他也就嗯嗯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怎么他了,人家是喜欢他才想跟他说话。”


    可不是嘛,幼儿园抢着想跟他一组,还打起来了。


    可惜当事人只想着赶紧回家。


    这顿饭,沈开霁说的唯一一句话是:“吃完了,还不走吗?有人在排队。”


    秦柳明明还在吃,虽然的确是为了多和池觅说两句,磨蹭着吃。她瞪了儿子一眼,拿起纸巾擦嘴,“行行行,走吧走吧。”


    出了餐厅,沈开霁又说:“我们还要去打羽毛球,再见。”


    “你这孩子,还催我们走了。”秦柳说着,看池觅弯弯的眼睛,也没再说什么,笑着跟池觅挥挥手。


    他俩来,本来也只是想着挺久没一起吃饭,沈开霁也不可能主动来联系他们,就上门来找他吃个饭的。


    他们下午也还有别的安排,约了几个好友去搓麻将呢。


    前往体育馆的路上,池觅从手机里找出暑假她在游轮上的照片,当时表演完,和台下所有客人拍了合照。


    沈开霁:“你别找了,没有我。”


    池觅把后排的放大,在模糊的画面中找到叔叔阿姨了,却的确是没看见他的身影,“所以你跑哪去了?”


    “回房间了。”


    “你可真讨厌,我唱歌那么好听,你跑房间里躺着干什么。”


    “我全程听完了,只是最后没参与合影。”


    池觅把手机放回口袋,看着他,“所以你不是看我军训唱歌那个视频认识我的,你更早就认识我了。”


    看他点头,她板起脸:“你干嘛不说?”


    “没找到机会。”


    池觅哼笑一声,要不是对他有了一定了解,知道他有时候真难说话,她都要觉得他在故意耍她。


    沈开霁:“对不起。”


    “算了。”池觅做出大度量的样子,接着看似很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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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问了句,“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什么?”


    “你在船上帮了我忙吧?”池觅确认那个背影的身份。


    之前她觉得沈开霁肯定不会出现在那辆游轮上,直接排除,现在听叔叔阿姨说了缘由,觉得那个背影肯定就是他。


    “嗯,我本来是在甲板躲我爸妈的,然后你来了。”


    池觅想起自己当时的样子,海风呼呼地吹,一定把她整个人吹得很狼狈,她又要伸长手臂去够她的丝巾。这副样子被他看见。


    沈开霁回忆起那时的场景,嘴角微微翘起,但一看她的眼神,嘴角立刻收了回去,他说:“你当时快要掉下去了,很危险。”


    “放心吧,真够不着,我会主动找人帮忙的。你要是再晚点决定帮我,说不定我就先逮着你了。”池觅用大灰狼要吃小白兔的语气说道。


    沈开霁:“好可怕。”


    池觅心满意足地笑:“所以,后面几天,你该不会怕我找到你,就一直躲着我吧?”


    “差不多,但有天我想找你要联系方式,有个奶奶拦住我要我帮忙。”那天她独自坐在餐厅吃巧克力蛋糕,他做好心理准备要过去,却被叫去找老花眼镜。


    等帮奶奶找到眼镜,沈开霁再过去一看,她身边已经坐了好多人。


    第二天早上,游轮停靠江城,池觅工作结束,下了船,去找江城的朋友玩。


    当晚沈开霁才知道,后面没有那个唱邓丽君的女生的表演了。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们是一个学校的?”


    “开学第一天。”沈开霁走路不喜欢看旁边,但那团声势浩大的人群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也包括他的。就这样,一眼认出了中间的她。


    “然后你又做了一个多月的准备工作?”池觅想起那天。


    而且他还得找到她恰好落单的时候,如果不是同学们都在备考,如果不是姜吟恰巧着凉拉肚子,他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在她面前。


    沈开霁觉得听起来有点不妙,“对,但我不是变态。”


    “哦,咳……”池觅莫名嗓子痒,“好巧,我也不是。”


    这个话题以一段略显奇怪的对话收尾,两人安静走了一段。


    初冬寒风袭来,两人却不觉得冷。


    来到体育馆羽毛球场,租好场地和球具,工作人员很热情地介绍着。


    沈开霁冷淡的回应,甚至让池觅觉得工作人员受到了霸凌。


    前往球场,池觅问:“所以别人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不说?”


    “我说了。”


    “为什么不像跟我说话一样的说。”


    “因为我只喜欢你。”沈开霁说,“而且,一个很重要的情况,被我爸妈忽略了。”


    被前半句话呛到的池觅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赶紧问:“什么重要情况?”


    “他们不只是跟我说话,还不经允许摸我的头,捏我的脸。”


    很小的时候沈开霁就明白了一点,如果他表现出不好意思或者生气,他们反而越爱逗他,但只要他作出平淡无趣的样子,他们很快就会觉得没意思地走掉。


    于是他越来越平淡,平淡到冷淡的程度,甚至都不会再有任何不好意思的生理表现。


    池觅感受到了他淡淡语气里的强烈控诉,她微微仰头看着他的侧脸,“可能觉得你的脸好捏吧,唔,我没有说他们这样对的意思,我也觉得太没边界感了,但应该就是觉得你的脸好捏。”


    沈开霁注意到她的眼神,“你想捏吗?”


    “xi……并不。”池觅收回差点发出的“想”的音,同时也迅速收回视线,“我小时候也会被摸头诶,也没经过我同意,但我只觉得是因为我太可爱了。”


    “确实可爱。”说完,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沉默,沈开霁再次解释,“我不是变态。”


    “总之!总之什么,我想说什么来着。”池觅头脑混乱了一阵,说,“总之,开始打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