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好的，徐小姐，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达米安的任课老师和我交流了十分钟后，又把问题的主导权交给我。


    “老师，学校里有没有人欺负达米安？”


    “Uh…你是指哪种？我想不会有人愿意欺负他。”


    “好的，我只是过一下流程——我觉得这是一个负责的长辈应该问的。”


    年轻的女老师笑眯眯问我:


    “请问你还有别的想法吗？”


    “的确有……你准备参加下一次的圣杯战争吗？”


    2.


    我叫徐笑笑。


    和我的侄孙达米安刚从校门走出来。


    两长两短四条腿并排走着。


    我坚信今天是美好的一天。


    虽然天已黑了。


    可外面的雨也停了。


    达米安原本的被雪碧浸湿的衣服也干了。


    “小D，人生就是这样，”我开始给达米安灌输正统鸡汤，“没有人会一直倒霉……”


    我话音刚落，我们不远处的停着的韦恩家的车子旁窜出了一道黑影。


    “Surprise!”


    等黑影靠近我们。


    我才能看清。


    3.


    是一个打扮相当哥谭的女孩。


    一个是扛着撬棍的米金色头发女孩，两边马尾挑染成对称的红蓝色，涂着夸张的眼妆，眼角下方点着一颗红色的心形图案。


    红蓝超短款夹克，短裤，渔网袜。


    谁能认不出来阿卡姆知名狱友——哈莉·奎茵小姐的？


    阿卡姆同款，你值得拥有。


    哈莉笑起来，唇角扬起的幅度很夸张，她随意丢下撬棍，走到我们俩跟前，蹲下，两手扶着脸，眨着眼睛:


    “我们只需要一点点零花钱……好吗？”


    “我们？”达米安皱眉。


    “嗯……还有一个大姐姐，她在这车上呢……我们最近需要买一些新衣服、新包包、新珠宝，还要改善一些新房屋布置、开一些新派对……”哈莉拿出几根手指逐个数着，“你是韦恩之子，叫达米安对吗？我记得你们家是可以负担得起这笔小小的费用，你们最近不是总在做慈善吗？小鬼，配合我，我一般不打小孩的。”


    她抬眸，又望着我，我正好和她的眼睛对视，那一双眼睛极其美丽，还充斥着天真的残忍。


    我脱口而出:“shift！”


    “shift？”哈莉的脸上浮现出了疑惑的神色，语气拉长，“What— the —Hell？”


    “她肯定想说shit…”达米安面无表情解释，“我他妈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遇到谁更倒霉。”


    4.


    “你是谁？我没有在报纸上见过。”哈莉站了起来，交叉着手，我竟然在哈莉脸上看出了一种欣赏的神色，“你的衣装打扮真他妈有品，baby。”


    站在我一侧的达米咬唇，那种无奈的神色，仿佛是想说‘让这个世界见鬼去吧’。


    “你是达米安的姑奶奶，布鲁斯的姑姑——很高兴你能欣赏我的衣品。”我煞有介事，“我也很喜欢的你的穿着打扮，仿佛凝聚了哥谭的基础元素，哪里有同款？”


    “我不知道为什么布鲁斯有这么年轻的姑姑，是因为你是吸血鬼家族派来的吗还是你在母胎中多待了几十年才出来的。”哈莉高兴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也许改日我会给你免费邮寄一套的——当然，想在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哦，很不错，我们本来只打算要一份的，现在能要两人份的现金了。”


    商·业·吹·捧


    期间，达米安蹲在地上，拿着手里的什么金属丝逗着地上的蚂蚁。


    5.


    接送我们的司机叫汤姆斯，他整个人此时正倒在附近一处座椅上，一动不动的。


    其脸颊一侧印着一个黑色的吻痕，他两只眼睛一直睁着，都覆盖着雾蒙蒙的灰蓝色阴翳。


    看达米安的表现，他应该生命体征都算正常，还活着，甚至醒着……难道是被控制了吗？


    6.


    “艾薇，我带着人回来了。”


    话音刚落，车窗就降下了。


    露出了一张非人感极重的美丽面容。


    其次亮眼的，就是那一头小美人鱼爱丽儿般的流动红发。


    她的唇是黑色的。


    唇角上扬。


    她的声音极其暗哑:“上车。”


    毒藤女。


    帕米拉·艾斯利。


    7.


    我很信任达米安。


    他大概在刚刚我和哈莉对话的时候，就成功把被绑架的消息传了出去。


    我看达米安面不改色，看来在哥谭这种地方，以前没少经历类似的事件。


    话说毒藤女和小丑女现在这么落魄么，都混到这种地步了。


    我以为她们会有个小弟什么的帮着干苦活重活。


    8.


    不知是不是太过自信，还是觉得我们两个小孩太没威胁。


    她们甚至没有给我们蒙上眼睛，也没有戴耳塞、用胶带封嘴什么的。


    哈莉只是象征性把我们的两只手分别拿不知从来都布条捆起来。


    艾薇和哈莉她们坐在车里，如话家常，前者扶着方向盘，慢悠悠开着车，甚至遵守交通规则；后者则是喋喋不休讲着她的过往情史。


    “他早不是我的布丁了，当他把我再一次推出门的那一刻，我终于意识到，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可能不如两条金毛犬……我应该知道的，他只爱蝙蝠侠，没人比得上蝙蝠侠在他心中的地位，我真傻，真的。”


    艾薇开着车，还不断回话:“女孩，别难过，你早就该知道了，在那个家伙心里，别说两条，一条金毛犬你大概也不如——因为金毛犬还能帮他搜寻蝙蝠侠的位置，不要再想他了。”


    逆天对话。


    达米安全程的表情是——


    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什么蝙丑CP粉团建。


    还舞到蝙蝠唯粉脸上了……


    9.


    毒藤女则是说着一些奇怪的话:“网上流传过一句话，女人通常把男人分为四类——daddy（爹地/糖爹）、virgins（初恋/新手） 、sluts（浪子）、bitches（碧池），哈莉，你的初恋已经死了。”


    哈莉咯咯笑了起来:“所以，我现在和一个bitch生活在一起？”


    艾薇扭过头，还抛了一个风情万种的飞吻:“你可以这么理解。”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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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11.


    我第一次见到有人开车能比酒驾还危险的。


    ——求你了，毒藤女，不要总是不看路，就顾着和哈莉聊天了……哎，前面有辆车啊……


    还好，躲过去了，没撞上。


    要不然就是四具尸体齐齐躺在马路边的惨烈结局。


    12.


    半个小时后。


    “艾薇，”哈莉突然开口，“我总感觉……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你说什么？”有了刚刚一次比较惊险的经历，毒藤女现在开车就稳多了。


    “我们还没有给这个小崽子的那个富豪老爹打电话索要贿金来着。”


    驾驶座那里面明显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中。


    13.


    达米安把头撇向车窗外。


    我坐在后座中间，靠着哈莉，她就把手机给我，让我给布鲁斯拨电话，她语气懒羊羊的，就让我说点该说的。


    “不好意思啊，我也是第一回经历，不熟，还没经验……”我接过手机。


    哈莉给我了一个鼓励的目光。


    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偏移了:“哇，你的手机壳好可爱，上面还挂着一只史迪奇——”


    “真的吗？”哈莉眨巴眼睛。


    我点点头。


    我再斜眼看去，达米安已经捂上了耳朵。


    14.


    “喂，是布鲁斯吗？我需要告诉你两件事，”我的语气开始很平缓，“首先，你能帮我看一下我放在大厅沙发的那本漫画有没有收回去？我怕落在那……哦，你说阿福放回我的卧室了？哦哦那就好……”


    “呃，接下来说第二件吧……”我懂得主次分明，把紧要的事说完后，我的语气立刻变得急促起来，“布鲁斯!我和达米安被绑架了!被两个非常漂亮的金发女人和红发女人绑架了！她们需要三百万现金!”


    我不知电话那头的布鲁斯怎么想的，他很快回了句让我们别慌，他会准备现金的，让我们乖乖呆在那里。


    哈莉又把放现金的地址给了他。


    15.


    实事求是的说，三百万美金，对于绑架韦恩家的人绑匪来说，尤其对比过往那些狮子大开口的绑匪，这两个阿卡姆常客要得真不算多。


    不过考虑到人家属于是随抢随花、自由自在的那种神经病罪犯，也不能用常人的目光去看待。


    15.


    我们被转移到一个大仓库内。


    这时候，哈莉给我们加强了束缚，把我们分别捆在两张椅子上，但依然没有给脸上蒙什么。


    “噔噔噔……”


    传来了一阵高跟鞋踩硬地面的声音。


    回来的是那个红发的毒藤女，宛如一条淬着毒的美女蛇。


    至此，我才能全面地观察她。


    昏暗的灯光下，周围生长着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绿色花草，而包围在其中的女人，她的衣物几乎全是绿色的，皮肤却白得吓人，穿着由绿色常春藤叶制成的无肩带高叉紧身衣、亮绿色的连裤袜，连长手套和长筒靴，都是绿颜色的。


    哥谭人……似乎真的很爱紧身衣。


    可恶，好漂亮。


    再看一眼。


    她的衣品……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