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时，一只小小的不速之客闯入了画面。


    ACE踩着地面，慢慢靠近布鲁斯，依偎在布鲁斯的脚边，最后抬起头，眼巴巴望着布鲁斯吃剩下的小甜饼。


    布鲁斯低头，看到小狗，一怔。


    他把剩了一小口的小甜饼轻轻晃着，不断吸引着小狗。


    “原来，你想吃啊。”


    ACE探出爪爪，不停吐着舌头，眼神表现得很渴望。


    下一秒，布鲁斯以一种看不清帧数的速度吞下了那块小甜饼，含糊不清道:


    “可惜我吃了。”


    2.


    通过这件事，布鲁斯教会了我们什么?


    勿以善小而为之，勿以恶小而不为。


    3.


    旁边几个人都看得嘴角抽搐。


    此时的斯蒂芬妮，浑身上下散发着正义的气息:“狗乖乖求食，狗好；人诱骗狗，人坏。”


    我:“清汤大老爷！”


    4.


    达米安，哥谭为数不多的动保协会潜在会员，看不下去了，自发站了出来，靠近ACE，弯下腰，选择把自己身上的饼干掰开喂给了ACE。


    喂的过程中有一些饼干的碎渣掉落在了地板上。


    像是善举的痕迹。


    达米安这一善意的举动与布鲁斯刚才的行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布鲁斯望着地面:蹲着的儿子，欢快地吃着饼干的小狗。


    他的唇微微翕动。


    似是有所感触。


    又像是在自我反省。


    半天，布鲁斯才挤牙膏似的挤出了一些话:


    “达米安，记得把这些饼干渣要扫干净，倒进垃圾桶。”


    5.


    达米安什么也没说，乖乖扫起了垃圾。


    换个人来，达米安还能这么乖乖听话吗？


    毕竟是拿捏他夜巡大权的蝙蝠老爹捏。


    我：“引用种花家的一个歇后语，布鲁斯对达米安可真是老太太擤鼻涕——手拿把掐啊。”


    为了能原汁原味表意清楚，这句话我特意用的中文。


    杰森很聪明，依葫芦画瓢，是地地道道的中文：“恶魔崽子倒垃圾——大义灭亲。”


    我嫉妒你的才华，杰森。


    6.


    布鲁斯:“……”


    达米安:“……”


    “好恶心。”达米安皱眉，见我们都看着他，还补充了一句，“你们俩都是。”


    达米安中文果然很好，说完我们恶心，也用中文流畅地来了句:“你们俩分别是莎士比亚他侄子——珍特玛莎比和亚里士多德的妹妹珍妮玛士多吗?”


    一看达米安嘴这么甜，我就确认了一件事——达米安这孩子，嘴这么甜，以前肯定是吃过中餐的。


    像竹笋炒肉、皮带炖肉什么的。


    7.


    人类的本质真的是复读机，接下来，杰森和达米安似乎用歇后语杠上了。


    杰森:“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什么鸟?？”


    达米安反唇相讥:“那你是癞蛤蟆跳悬崖——想当蝙蝠侠。”


    迪克看不惯两人吵个没完，于是口吐芬芳:“你们俩也算是屎壳郎吃蛆虫——臭味相投了。”


    真正的蝙蝠侠:“……”


    我悄悄和斯蒂芬妮咬耳朵:“鸡肉、鸟肉、癞蛤蟆、屎壳郎、蛆……给我听饿了。”


    斯蒂芬妮给我一个惊恐的眼神:“天哪，笑笑，你是认真的吗？”


    8.


    阿福回来了——有东西可以吃诶。


    9.


    在阿福的准许下，我们今晚举行了熬夜大赛——布鲁斯和凯特以年龄大不能熬夜的理由，就不和我们一起参与这个比赛了，先走一步了。


    迪克也说他今晚有事，得回去，不能和我们一块玩了。


    杰森倒是悠哉悠哉讽刺道:“大蓝鸟，不行就是不行，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年纪大了。”


    迪克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他压低声音:“我不会计较的，小翅膀，小矮个，小杰鸟，你永远是最年轻的，最笨手笨脚的。”


    杰森也压低了声音，选择友好回应:


    “Damn it！”


    三个称呼，成功勾起了杰森的菜鸟时期记忆。


    我不知道这次打嘴仗是否有赢家，但我能肯定一点——总有人在破防。


    10.


    迪克前脚刚走，提姆后脚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差点把椅子掀倒。


    大家都朝他看去。


    他眉头蹙起，神情变得极为严肃，宛如一个恭迎神明降临的圣徒。


    他说话的语速飞快:


    “——迪克，他上次和我借了一美元，一直没有还给我，他刚刚走得那么急——我有理由怀疑他是准备携巨款潜逃。”


    提姆，你不说话我还不知道你刚坐在我斜后面。


    11.


    十二点整。


    “谁能熬过今晚呢？”


    斯蒂芬妮双手轻轻托腮。


    我觉得我应该是最不占优势的，自称上年纪最不能熬的布鲁斯、凯特去了楼上，包括离开的夜翼……晚上定要去夜巡的，其余的人，也个个都是熬夜王者。


    卡珊德拉选择找一个圆形毯子，铺在地板上，静坐于上，她闭着眼睛，但没人怀疑她睡着了；斯蒂芬妮选择和我凑在一块重温老番；提姆趁机打开电脑，不停敲键盘，不忘带上续命的咖啡——那是别人的本命武器，我们没办法说那是作弊；达米安和杰森竟然没有去打游戏，反而是静心看起了书。


    杰森说是看书能让他的精神沉浸式体验带入另一个世界，身体就能在低能耗状态下维持稳定运行。


    我看了下他看的那本书书名——


    《爱丽丝漫游奇境记》


    这是让精神提前进入梦境（表世界），身体留在凡尘（现实世界）吧。


    我又去瞅达米安看的书。


    我很震惊，没想到达米安和杰森，这两个看起来很不对付的人，品味这么像——毕竟，他们看的都是同一个作者的书。


    达米安看的是——


    《行列式基础论述及其在线性与代数方程中的应用》


    12.


    还是和芙妮继续看番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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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过了一个半小时，我的眼皮真的快撑不住了。


    我迷迷糊糊的，耳边断断续续传来番剧的声音……


    突然一句——


    “与我签订契约，成为马猴烧酒吧！”


    我突然被吓清醒了。


    还没等我来得及去看清丘比那可爱的模样，我的视线一下被窗户外一道急坠而下的黑影吸引住了。


    我揉揉眼皮，下一秒，又一道黑影紧跟着闪过——按我一眼盯帧的技术看，下一道明显小了很多。


    其余人也是。


    但是没有声音，那两个黑影，几乎都是转瞬即逝，无影无踪。


    13.


    我:“是我看错了什么吗？”


    ——原来蝙蝠侠和蝙蝠女侠到现在才去夜巡了啊，是我的缘故，他们才走这么迟吗？


    其余人都放下手中做的事，看向我。


    “咳咳。”提姆若无其事道，“那估计是两只野猫，你可能是意识不清醒了。”


    我吐槽:“如果是真的话——好大的猫。”


    杰森:“这样吧，也许楼上在抛尸——我们继续吧。”


    14.


    槽点太多，不知从哪说起。


    15.


    “你们听说过‘笑一笑，十年少’吗？如果熬夜会损耗生命、而笑会让人年轻的话，不妨试试在一边熬夜的时候不停笑，也许就能卡bug保持永生了。”


    我给大家提出了一个延年益寿的法子。


    “谁会那么无聊？”达米安无动于衷，甚至还冷哼一声，“总会相信这种毫无科学性的消息。”


    16.


    达米安话音刚落，我看到他抬起右手，轻轻按住右耳，眉心一蹙，但这个捂耳动作很快就结束了。


    几秒后，他站了起来，淡淡道:“我……先睡觉去了。”


    其他人也都很配合，说达米安快去睡吧，提姆也不动声色地提起电脑，说要去楼上找个东西。


    “笑笑，我们快去上厕所吧。”


    斯蒂芬妮拉住我的手腕。


    这个“快”字就很灵性。


    17.


    回来后，提姆、凯西和达米安果然都不见了。


    “笑笑，你不想睡吗？”


    “不想。”


    “那我们一起看会儿新闻吧。”


    我们在大厅淡淡的灯光下，倚着沙发，披着一块毯子，依偎在一块，一起看着平板。


    我们看的是一个凌晨的直播节目。


    这里正在直播的是蝙蝠侠和罗宾打击罪犯的画面。


    “蝙蝠侠和罗宾配合得十分默契，漂亮，他们通过线索找到了谜语人埋藏的炸弹！”


    “……天哪，让我们拉近镜头——罗宾竟然一直不停在笑？这是为什么？”


    18.


    狂·笑·罗·宾


    19.


    “我对天发誓，芙妮，我就说一边熬夜一边笑是真的能延缓衰老吧，你看人家罗宾都这么做了。”


    “我保证罗宾也是有人教的。”斯蒂芬妮脸上露出一种微妙的、似笑非笑的神情，“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