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眼疾手快

作品:《在七零直播家长里短

    看到手指在眼前晃过的婶子们,连忙向后躲避,这闫老太,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王添禄也往后退了两步,不知道对眼前的母子说些什么话。


    闫老太还对着周围婶子哀嚎:“你们这些丧良心的,光在这看着干嘛?快把我儿子拉走啊!”


    “你们都是瞎了眼儿吗!明明都是她俩给我打成这样,哎哟,我的腰!”


    “我连媳妇都还没讨上呢,下半辈子可咋办呐!”


    闫立痛得撕心裂肺,干嚎了两句,很快转变脸色。


    他顾不上自己疼痛的腰,开始担忧起自己的后半生,怕没人照顾就算了,要跟刘老太一样任人嫌弃,那不如先把门口那俩一起拉下水。


    闫老太顺杆往上爬,“哎哟,我的儿啊!也不跟你们多瞎掰扯,你俩必须得给我把人照顾好!跑也跑不掉!”


    说着就往前,把林支竹抓住,往外拉扯。


    [光会找软柿子捏!]


    王三婶子把人手腕捏住,“脸咋这么大呢?真有能耐,搁着整这死出,瞅你俩脸麻赖的,天生属黄瓜,欠拍!”


    “钱还来。”


    冯悦站起来,挡在林支竹前头。


    “哪来的钱,你俩小姑娘能有多少钱,别赖我家闫立身上,指不定偷摸干啥勾当呢!”


    闫老太板着脸,根本冲不破冯悦的桎梏,还指着两人骂,唾沫星子飞溅。


    一门心思探头想往里头看,毕竟闫洋也是她家的根,可不能出事了。


    在屋里的边月听见门口动静,没太在意,老太太三天两头来一回,外面的婶子被风吹冷都打算回家了。


    王添禄小心上前,打着商议。


    “闫立,你偷人家知青这么多钱,是要抓牢里去的!”


    “林知青,这人被打成这样,也得有个交代,坐下来,咱们村里好好解决行吗?”


    平衡两头,王添禄不禁抹了把额头,这事整的。


    边月屋里坐炕床上,吃得正开心的儿子,捂住额头。


    [你晕人炕上吃东西了?]


    [给我吃点呗,全是些吃宵夜来馋我的!]


    [下班吃点鸡叉骨怎么了?刚出锅炸得金黄酥脆,骨头都能嘎嘣嘎嘣的咬开,还有我最喜欢的脆骨,treetree的,腌的时间正好,味道就浸在里头的肉上,牙齿咬开酥脆的外皮,里头的汁水丰盈,撒上辣椒面花椒粉,麻辣鲜香,哇,这可不摆了,要再来上点小麦果汁,绝配!]


    [够了!不用说的这么清楚,孩子馋哭了!]


    “娘!你咋来了?”


    闫立惊奇,又立马捂住嘴,打量着外头的动静。


    “娘,小叔他拿大棍子打我,你摸摸,老大一个包,不会变傻吧?”


    小声同边月告状,这下有了靠山,他只能被他娘打。


    “你林姐姐她们跟你商量个啥呀?你还在这里吃吃吃,没见停过,等会儿她们进来,你嘴都来不及擦干净!”


    边月哄着孩子躺在炕上,悄悄说了些装晕的诀窍,揉红了眼睛。


    “怎么会有这种人,对自己的亲侄子下手,天理不容啊,可怜我的儿啊!”


    屋子里的哭泣打破外头的争执,林支竹先跑进来。


    她脸色还有些苍白,难掩的着急忙慌,把闫洋眼皮扒开看。


    谁知道一下都睁开,还朝她笑了一下。


    [嘻~惊喜吗,意外吗?]


    [哈哈哈,听弹幕的果然自然多了。]


    心领神会,“嘶,这怎么半天还没醒过来,难不成给打傻掉了,我搞不定了”,林支竹板着脸掀开门帘。


    王添禄心里一咯噔,完蛋了!


    果不其然,“欻”,边月把门帘掀开,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最终定格在闫老太身上。


    皮笑肉不笑,“你想你们老闫家根断了吗?”


    说完捡起刚掉在地上的木棍,右手拎着。


    冯悦和王三婶子让开,边月迈向地上的闫立,用棍抵在人脑袋上。


    “唉唉唉!住手!”


    闫老太这下也懒得计较,立马跑到儿子跟前挡着。


    闫立忍不住浑身颤抖,“别别别,别过来”,他这个嫂子可不敢欺负。


    那死手,怎么就把闫洋给打了,他也没多大力,怎么就打晕了。


    “要打就把我先打了!那...那闫立也不是不知事的,自家侄子能打?指定是那俩丫头胡说八道的,你脑子糊涂了,打你小叔子?”


    闫老太张开双臂,挡在前头,想把边月给挡住,嘴里还替闫立解脱罪名,就算真是他打的,那也得是假的。


    反正闫洋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给他塞的东西少了吗,没见站自个这边。


    王添禄双手就在空中放着,被风吹冻着了,也不敢塞回去。


    他两边都不好帮,也不好说话,这事儿搞的,该把王婶也喊来的。


    林支竹在旁边添油加醋,“这小孩头都没长硬实呢,那一棒子打下去,你还在地上躺着,我力气难不成还比你大了?”


    “瞅你就不是好东西,一天逗猫惹狗,谁还敢相信你说的话?”


    王三婶子在那指指点点。


    边月手里的棍子越过闫老太,从闫立的头滑到腰上用力一摁。


    “啊啊——!别...别...别,我错了!啊,你m的,给老子滚开!”


    闫立立马痛哭哀嚎起来,但腰上没有半分松懈,换个脸色,污言碎语从嘴里吐出。


    闫老太抱住边月的腿,没成想,她瘦小的身躯撼动不了半分。


    满地打滚,却没法子。


    边月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沓钱,手指翻飞,避开闫老太,点清数目,“哟,一百三十五块七毛三,林知青她们的钱,难不成还能飞到你口袋里去?你去哪能有这些钱啊?”


    “他那样身上还能有钱,指不定搞些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有婶子在那嘀咕,没放低声音。


    王添禄是完全不想管这糟心摊子,打了个哈欠,只想回炕上睡觉,出门穿的棉鞋也没用,脚跟秤砣样。


    正搓手哈气,被冯悦手里拿的奖状提醒,他咋忘了这姑奶奶可跟县里都搭上的,就这样一告,闫立过年能吃上国家饭了。


    “咳咳,闫婶子,这,人家妹子能给闫立送牢里关起来的,以后都讨不到媳妇儿,态度好点去跟人说说话,你要再这样缠着可不好说了。”


    王添禄抖抖索索来到院子中间,蹲到闫老太旁边小声劝道。


    “送牢里去?天王老子来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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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啊,还给我们打成这样!”


    闫老太一脸不可置信,松开边月,先把自己儿子给护住,那跟木棒还停在闫立腰间。


    “娘!先送我去卫生站,我这腰都没感觉了,真瘫了,以后媳妇也讨不到了!”


    闫立一把鼻涕一把泪,小心翼翼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想感受下半身。


    “啊——!”


    边月眼疾手快,像刘婶所说的那样,让他彻底没了根。


    [哇,主播真勇,干得好!早看不惯这人了!]


    [不至于吧,人都这样了,有点过分了,以后都没孩子,没媳妇怎么可以。]


    [大快人心,但是后面那老太婆不会来找我们算账吧?]


    [爽是爽了,但是后面咋办呢?]


    [有啥好担心的,又不是我们过的日子。]


    “你个黑心肝的!你男人的弟弟,亲小叔子都能下手!”


    闫老太刚想夺过根子,想把人打了。


    还是顶着压力的王添禄出来,“婶子,还是先把人送卫生所里去吧,这万一还有救。”


    招呼着畏畏缩缩想溜回家的叔,把村头里的那头牛都拉出来,伴随着把全村人吵醒的哀嚎,送出去。


    “你们的钱,都仔细放着点,都知道你俩有钱了,多半有些偷鸡摸狗的人来。”


    边月把手里的钱塞到林知竹手里,棍子往冯悦手里一塞,把已经睡着的闫洋抱了回家。


    那前头不少人家被吵醒,还想骂几句,“闫立没根”,这个消息都已经传出去了。


    闫妍睡得正好,放下闫洋,喝了杯热水暖暖身子。


    边月把炕里的树根疙瘩调整了一下位置,才同孩子们进入梦乡。


    大清早,等不及吃瓜的婶子聚在一起,手里的活不停,嘴也不停,好奇着昨晚的事。


    赶明就是三十,往年哪有这热闹看。


    婶子们开怀大笑,要说这村里头一个混账,就得是闫立,霍霍各家姑娘,偷鸡摸狗,现在好了,大家都放心。


    边月被外头的笑声吵醒,起床就已经是半上午了,闫洋在锅里留了饭,吃完开始准备炸年货,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先烀了一锅地瓜,把带鱼拿出来,又杀了只鸡,这个冬过去,就两只小鸡活下来。


    又切了一盆土豆片,放屋外晾上。


    地瓜捏碎,混上白面,揉搓成地瓜丸子,丢进正沸腾的油锅。


    闫洋守着火,看新鲜的地瓜丸子出锅,迫不及待伸手,也不怕烫。


    一下锅就蓬起来,炸得外酥里嫩,香甜可口。


    边月都忍不住往嘴里吃了一个又一个,油的香味飘到外头,引来了刘婶。


    也没空着手,是炸好的套环,用熟油和的白面,金黄金黄的,中间切了道口子,穿过,故有了这个名字。


    放进嘴里脆得跟放鞭炮一样,半天停不下来。


    “今儿过油啊,刚闻见味我就来了,还得是你们这现炸出来的好吃!”


    刘婶用手捏了几颗地瓜丸子进嘴,甜的,放了不少糖。


    也没多问,新鲜出锅的炸土豆片,嘴都没空说话,金黄透着光,油是油了点,但香啊!


    一锅接着一锅,中午怕是不用吃饭就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