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第 189 章

作品:《本官破案靠吃饭

    189


    林与闻跑回来,程悦这边已经在净手,收拾东西了。


    “这么快?”他问。


    程悦点点头,“是溺死的。”


    林与闻一惊,“刚刚黑子告诉我说这个人是渔民啊,渔民怎么可能会溺死。”


    “是啊,”程悦反问林与闻,“大人觉得会是为什么呢?”


    他杀。


    他走到尸体旁边,赵菡萏把椅子倒过来,跨坐在上面捧着个脸还在研究,“大人,虽然是溺死,但是他身上很多外伤,脖子这里也有一圈红印。”


    林与闻跟着她说的,揭开尸体的衣领子看那圈红印,他的手往上面比划了下,“是个男人的手吧?”


    赵菡萏嗯了一声,“而且应该是从后面掐住的,您看,”赵菡萏站起来,给林与闻演示,“就是这样,他把被害者的头摁在水里,使他窒息。”


    “你最近真是大有长进。”林与闻在这种时候向来不吝啬夸奖。


    赵菡萏晃晃脑袋,“当然了,也不看我师父是谁。”


    林与闻问程悦,“他的家人来过了吗?”


    “还没有。”


    “那是谁确认的他的身份?”


    “码头那的渔民,他像是在其中很有威望,”程悦回答着他的话,“尸体死了不久,所以面目都还很清晰,具体的大人还是得去问陈捕头,听他的意思,认识他的人都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真话。”


    林与闻应了一声,又看赵菡萏,“你要不学你师父,也给我写一份验尸文书吧。”


    “欸,”赵菡萏挺起身子,“大人愿意看?”


    “当然了,万一你青出于蓝胜于蓝了,本官就得给你开工钱了。”


    “真的吗!”


    小财迷,一听到钱这眼睛都大了一圈。


    林与闻咂了咂嘴,对程悦挑了下眉毛,“让她试试行吗?”


    程悦笑笑,拿出另一支笔,“大人都这么说了,你就仿着我平常的样子写一次试试。”


    “好!”


    县衙里要是有两个仵作,互相应证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林与闻出了门就去找陈嵩,陈嵩还没回来,听小沈说陈嵩去找死者的家属了,他正好也就坐在这听小沈说当时发现尸体的经过。


    这事小沈以前也做过,但是他性子急,一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所以林与闻只有陈嵩不在的时候才会问他。


    “我们到的时候尸体刚从水里打捞起来,”小沈尽力回想着,“听其他渔民讲,尸体是从海上漂过来的。”


    “海上?”


    “没错,死者这一伙渔民是在近海打捞的,他们有官府的文书,”小沈说补充了下,“但是也不排除他们会有点别的小心思。”


    林与闻知道他说的是走私,“那你们留意了吗?”


    “留意了的,老大让我们分班去盯码头,有任何异样我们会回来报给大人的。”


    “好,接着说。”


    “这个渔民叫余六,不是什么外号,是真就叫这个名字,他家上面好像还有五个兄弟,所以他叫这个名字。”


    小沈看着林与闻,有点紧张,他好像又犯之前的毛病。


    “看我干什么,继续说啊。”


    “哦哦,他家里世代都是打渔的,有一个婆娘和一个儿子,他们不跟他一起住在船上,而是住在西坊中一个小院中,老大就是去那找人。”


    “因为出海打渔是个苦活计,他每次出去都要十天半个月才回来,所以大家也不太清楚他的行踪。”


    林与闻想了想,“所以就是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海,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是大人,而且他的船也不见了,我打听了,他的船是这一批渔民中最大的,而且船很新,也就用了两三年。”


    “做渔民应该不会这么赚钱吧。”


    “是,但是其他的渔民看起来对他也没有妒忌羡慕这样,好像是件很平常的样子,这点也很奇怪。”


    “你自己发现的?”


    又说错话了?


    “你老斜着眼歪着鼻子看我做什么,是你自己发现的吗?”


    “是。”小沈噘起嘴,心想又要挨骂,谁知道林与闻却说,“你比以前认真不少啊,要继续,就跟你们老大似的,粗中有细,跟案子有关的事情一个都不能错漏地都要记下来知道吗?”


    “知道了大人!”


    喜怒都挂在脸上这事也跟他们老大一模一样。


    林与闻摇摇头,走回堂里,把刚刚知道的事情在头脑中捋了捋。


    一个渔民,能有多少仇家呢。


    既然同行中没有对他记恨的,那也就是生活上的……


    “大人,我把余六的妻子带来了。”陈嵩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身后走出来一个女人,穿得很朴素,头上别了一根木拆,她看到林与闻就跪下来,“大人。”


    林与闻赶紧示意陈嵩把人搀起来,“不用行礼。”


    女人先叹了口气,她的样子很平静,“陈捕头路上都跟我说了,我家那口子,”她的眼神暗下来,“他在哪?”


    她的神情怎么讲呢。


    林与闻觉得不是伤心,反而像是终于解脱了似的。


    这真是个危险的眼神。


    林与闻指了下后堂,“本官有几个问题问你,问过之后你就可以带他走了,你自己来的吗?”


    “是,大人。”


    “我听说死者有五个哥哥?”


    “嗯,他们都在海上,家婆年岁大了也过不来,一会我雇个板车给他推回去就行。”


    林与闻赶紧摇摇手,“陈嵩,你安排两个人帮着她吧。”


    “嗯,大人,我进来时候就跟小沈他们说了。”


    “坐吧,你姓李是吧?”


    “是大人,”李氏不太敢坐在林与闻对面的椅子上,正踌躇时候,陈嵩给她了个板凳,“多谢陈捕头。”


    “你丈夫每次出海大约要多久?”


    “短的时候四五天,”李氏低头琢磨了下,“长的时候一个月可能也就10天在城里。”


    “他们这种海鱼价格很贵很好吧。”


    “嗯,特别大的鱼会有那种大户人家买来办席,其他的,因为算是稀罕货也能很快卖光。”


    “那家里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李氏听到这个话,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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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了下,看向林与闻,“他很努力,其他人没有像他一样那么努力赚钱的,他给我们娘俩买了小院,还让孩子读书。”


    林与闻等着她说下去,发现她就这样止住了话头。


    这样林与闻就明白了,这其中必然还有别的事情,“他对你如何呢?”


    李氏有点疑惑,但又有点麻木,微微笑了一下,“大人这话说的,对我还能怎么样呢?”


    “你们成婚多久了?”


    “七年。”


    “孩子呢?”


    “六岁。”


    林与闻吸口气,“所以,你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


    “老夫老妻还谈什么感情,他忙他的,我忙我的而已。”


    “嗯,”李氏一定是知道自己的意思的,林与闻抿了抿嘴唇问,“余六他在外面是不是……”


    “嗯。”李氏握了下拳,“男人嘛,都会这样的,尤其他们这些渔民,别的人也是这样。”


    “那余六有没有比较固定的,”林与闻说着这话就心里烦躁,他真是很不喜欢问这些当妻子的这些话,但是他心里又很清楚,这些妻子的直觉往往是最准的。


    “忆香院,里面的小芸,我知道的就这个。”


    林与闻点了点头,“好。”


    李氏扑了扑自己一点尘土都没沾的膝盖,问林与闻,“大人,还有别的话要问吗?”


    “没有了,就这些。”林与闻也站起来,“我让人送你过去。”


    “多谢大人了。”


    陈嵩给李氏指了方向,等李氏离开之后就凑到林与闻跟前,“大人,怎么这回不把尸体留在县衙里啊,程姑娘没什么要检查的了吗?”


    “没什么,这次的死因非常明确,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林与闻叹口气,“而且溺死的尸体你也懂,还是早让死者入土为安吧。”


    陈嵩嗯了一声,“我跟着这个李氏来的时候就觉得她不对劲,没想到这死者还真是有事。”


    “渔民,”林与闻的眼睛往上翻了下,“不安分的很多,也不知道到底是生活多大压力,非得靠□□上的放纵来发泄。”


    陈嵩深以为然,“像大人和我这样的好男人真是太少了。”


    林与闻眯着眼看他,“你夸我就算了,干嘛非要把自己也夸进去。”


    “嘻嘻,”陈嵩挠挠后脑,“我看黑子在后院劈甘蔗呢,大人您买的?”


    “不是,是沈宏博送来的,”林与闻那股火又上来了,“他说,要步步高升,挤兑我呢。”


    “那您还吃吗?”


    “当然要吃!”林与闻心想这说的是什么话,沈宏博是坏人,甘蔗又不是坏甘蔗,“我啊,让黑子把甘蔗捣成汁,加上蜂蜜,喝了清火。”


    “真的管用?”


    “那程姑娘说了管用能不管用吗?”


    “那是那是,”陈嵩赶紧点头,“我回家的时候也带一根给我老娘。”


    林与闻听他这么一说,“沈宏博给的多,你给衙门里的人都分分吧,尤其这家里有老人的,尝尝鲜。”


    “好嘞!”


    林与闻重新坐回位置上,摩挲了下手指,这案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