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第 188 章

作品:《本官破案靠吃饭

    188


    “你说凭什么啊?”林与闻坐在椅子上,也没什么坐相,混就是瘫在那。


    陈嵩坐他旁边,给他剥橘子,“大人,打从沈大人的调令来了您就一直这样,您之前不都猜到他会调走了吗?”


    “猜到是一回事,”林与闻哼了一声,翻了个身,“真来调令是另一回事。”


    陈嵩把剥好的橘子递给林与闻,把橘子皮放在程悦给他的小筐里。


    县衙秋日里喝的去火的陈皮茶都是这么来的。


    “大人,您自己也说,这嫉妒是很一种很恐怖的情绪,会让人盲目,会让人犯罪的。”


    林与闻恨不得把橘子里的核都吐到陈嵩脸上,“我嫉妒他?”


    林与闻咬着牙说,“要不是我之前在大理寺出的那一点点失误,”他用小拇指的指甲盖给陈嵩比划,“调到京里的事情还轮得到他?”


    “大人,您那可不是一点失误。”


    陈嵩一抬眼,对上林与闻那眯起来的眼睛,嘻嘻笑一下,“您那是为国着想。”


    林与闻一点也没高兴起来,他还是嫉妒,“他说下个月就走是不是?”


    “嗯,沈大人自请要主持秋收事宜,所以迟一个月再走。”


    “多么虚伪啊这个男人。”林与闻大声感叹。


    他这个人就小心眼,朋友的苦难固然让他感同身受,但是对方的成功更让他抓心挠肝。


    陈嵩笑着叹了口气,看林与闻即使哼哼唧唧也还是吃完了一个橘子,又剥了一个给他,“我看大人您这就是闲的,”他总结道,“如果这时候来个案子,您一定——”


    林与闻都快从椅子上蹦起来了,他宁可这辈子都在对沈宏博的嫉妒中度过,也不愿意现在来个案子。


    “大人我错了,我错了。”


    程悦一走进来就看见林与闻追着陈嵩绕着圈跑,她实在不懂,这两个人也都快三十岁了,怎么还有活力这般玩闹。


    “大人。”她简单对林与闻行了个礼,“之前赵典史整理的名录我给湘雯看了,她在上面配上了图,您看看。”


    陈嵩趴在林与闻的椅背上,也跟着看,“这是什么东西?”


    “赵典史说这个犯了罪的人都有些相似之处,我们就把这些相似之处总结到一起,看看对以后的案子有没有用处。”程悦给他解释。


    林与闻点头,“这个有点道理啊,他们的眼睛都很凸出,”他指着画像,“好像是什么疾病一样,很容易暴躁,而且身形非常消瘦。”


    “我也觉得是,但是以我现在的医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一种病。”


    “不必着急,慢慢研究就好了,如果太轻易就被查出来,不然每个人不都是李时珍了。”


    程悦对林与闻这套安慰人的说辞一直不怎么喜欢,但认识到自己的平庸也是一个人成长路上的必修。


    林与闻翻了两页,觉得赵典史总结出来的几个特点真是很有趣,“这个说的很对,冬天天气冷的时候确实犯罪数量远超与夏日,还有这个,丰收时候的犯罪数量会少于欠收的年份。”


    他真是佩服赵典史,“这也就是赵典史这种博闻强识又经验老到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大人,您别看那么快。”陈嵩站在林与闻后面,有点着急,“我跟不上。”


    “谁要你跟上了。”林与闻故意气人,一目十行。


    “林与闻,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些。”


    一听这声音就是袁千户,陈嵩手一勾就直接把名录给夺过去了,“袁千户,您快带大人出去转转吧,不然又要训我们了。”


    袁宇最近常来县衙,不是带着林与闻出去吃东西,就是和林与闻下棋玩乐。他平常来的频次虽然也不低,但是这一个月,他几乎是天天来县衙报道了,甚至练兵时候休息半天他都要来看看林与闻。


    “好。”袁宇应了陈嵩一声,陈嵩立刻对了抱了下拳,可见他在这县衙里的地位要比林与闻高多了,他拨拉了一下林与闻的手臂说,“我带你去吃西湖醋鱼。”


    “咦?”


    林与闻听说过杭州这道菜,但是从没吃过,他感觉这菜应该是与他们天津的糖醋鲤鱼的味道差不太多。


    或者是松鼠鳜鱼?


    他起了兴趣,人也精神不少,甩甩袖子跟程悦吩咐,“要是有什么突发的事情叫黑子去找我就好,”林与闻说到这,脖子都缩起来了,神神秘秘道,“他有特殊能力,不管我在哪他都能找到。”


    “我知道大人。”程悦笑了下。


    她还真和黑子聊到过这件事,黑子的解释是林与闻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像是林与闻的母亲从天津卫带过来的那盆月季花的清香,他只要静下心来,总是可以闻到。


    程悦自己是相信的,虽然她闻不到,但是她学医时候那些有经验的老大夫说过,有的人的鼻子天生敏感,能分辨出很多味道。


    当然,这在陈嵩嘴里就是,“那家伙简直就是大人的狗啊,狗鼻子能不敏感嘛。”


    ……


    “一点也不好吃。”


    袁宇面无表情地坐在茶摊,静静听着林与闻一声又一声的,“不好吃。”


    “真的不行。”


    “这次好像有些失败,我应该先提前问问吃过的人的。”他看着林与闻那个样子又有些逆反,“但是也没这么难吃吧。”


    “你明知道我闻不了腥味。”吃到难吃的东西比杀了自己都难受,“自从当初抓了那个剥皮疯子之后我对鱼虾的要求就很高,你还带我吃这个。”


    袁宇倒了杯茶,拍拍林与闻的后背递给他,“林大人漱漱口,好歹忘了这个事。”


    林与闻也恨自己这个嘴,第一口觉得不对劲的时候他就应该停下筷子,但是他宁可质疑自己的味觉,也没想过确实是这个鱼做的确实欠缺,一口又一口地吃。


    他伸着舌头,“我就感觉那个味道在我嘴里挥之不去似的,真是太怪了,醋是醋鱼是鱼的。”


    袁宇看他这样心里总感觉有什么硌着似的,“这样,回头我带你去趟杭州,咱们尝尝正宗的如何?”


    “行吧,”林与闻勉强能接受这个补偿,“你也别耷拉着脸了,我知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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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走之前请我吃顿好的对吧?”


    袁宇叹了一声气,“你知道了?”


    “听知府大人提过那么一嘴,但是,”林与闻压低声音,“你们真有把握这次把倭寇一网打尽吗?”


    “指挥使的样子是很有把握,但我心里总是忐忑。”


    “为什么?”


    “虽然这几次倭寇都是屡战屡败,但是我总觉得他们的实力不止如此。”


    “别长他人志气啊!”林与闻猛地一拍袁宇后背,“袁家的将军可不能像你这样子。”


    “你比我还了解袁家人啊。”


    林与闻大笑,“好了啦,我胃口好像又来了,”他招呼茶摊的店家,“给我来几个果子。”


    “您要什么口味?”


    “一样两个。”


    这胃口真是永远填不满。


    袁宇无奈地看着林与闻,他发现这个人只要有喜欢的吃的,是一点烦心事都没有,简单得过分了点。


    但林与闻是有烦心事的。


    他喜滋滋地吃到第四个果子的时候,黑子站在了他面前。


    “大人。”


    林与闻抬眼看他,满脸都是警惕。


    黑子不像陈嵩,喜怒不会写在脸上,他那个黑漆漆的面具上看不出来任何的情绪。


    “出事了。”


    林与闻继续用眼神和黑子对峙,“什么事不能等我吃完回去县衙再说吗?”


    “……”黑子愣了下,他也不知道这件事要不要等到林与闻回去县衙,毕竟现在林与闻吃得看起来真的很开心。


    袁宇知道林与闻就是见人下菜碟,黑子老实他就天天欺负人家,“你别管他,只说出了什么事。”


    “好,”黑子把脸转向袁宇,“码头打捞上一具尸体,男尸。”


    林与闻皱着眉,额头上都皱出纹来。


    非得问,非得问。


    他手里的果子都不甜了。


    “尸体已经运到县衙了?”他抬起头来,掏出手帕把自己的手和嘴巴擦干净。


    “嗯,陈捕头也带人正在码头盘问发现的人,”黑子知道不是自己的错,但是看到林与闻已经沉下来的脸色还是有些愧疚,“他要我找到大人。”


    林与闻起身,“店家,帮我把剩下这几个果子包起来吧。”


    袁宇也起来,“嗯,带回去你到县衙吃。”


    “不要,你带走吧,”林与闻拍了下袁宇的胸膛,板着一张脸,“我要你以后你每次吃到甜味的果子都会想到你带给我的苦。”


    袁宇哭笑不得,“哪有这么严重。”


    林与闻翻了个白眼,领着黑子,“咱们回县衙。”


    “林与闻,”袁宇叫住林与闻,“我过两天还去找你,我们这些日子多见见面吧。”


    林与闻没回头,只是对着袁宇的方向挥了挥手。


    袁宇虽然是个军人,但是其实心思细腻得很,他一定是觉得自己要出去打仗了才会一个劲带自己好吃的。


    也难怪他不愿意成婚,他这样的人要是有了软肋怕是一刻也离不开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