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作品:《陷落晨昏

    季斯舟发了朋友圈,但没有要求明遥也发,不过明遥把季斯舟手机里拍摄的那些照片都要了过去。


    她晚上再发。


    她指着那张自己和季斯舟的自拍:“我晚上就发这个和结婚证的照片,行不行?”


    季斯舟看一眼,似乎不太在意:“看你的意思,就发你自己玩的也可以。”


    明遥笑了笑:“那不行,我要礼尚往来,晚点拍了结婚证之后发。”


    季斯舟刚收起手机,骆璟在后头对着跑到远处的郑满栀喊:“你别以为你现在长大了就不叫我哥了,郑满栀,不准你没大没小的!”


    季斯舟的视线在郑满栀的身上一扫而过,忽然就懂了什么。


    骆璟一直找自己要军师就是因为这姑娘吧?


    明遥此时的心情和季斯舟出奇同步,她嗅到了八卦的意味,立马看向郑满栀。


    郑满栀嗤了声:“谁爱喊你哥了,以前都是你逼着我喊你的,现在长大了我不会叫了。我只会喊你哥叫哥,不会喊你。”


    骆璟气的一下没说出话。


    骆璟的哥……又关骆宥延什么事了,明遥的cpu要烧了,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郑满栀懒得和骆璟聊天,刚才没玩尽兴,她又拉着明遥再去走两圈,季斯舟下意识要跟过去,骆璟把人给拉住了:“人家闺蜜之间说悄悄话,你跟过去干什么啊?过来,滑几圈啊?”


    季斯舟道:“没空。”


    骆璟:“……这么重色轻友不好吧?我告诉你,郑满栀是明遥的闺蜜,就是她娘家人,你要是想要好的印象分,今天就好好做。”


    季斯舟停住了脚步,到底是没有继续跟过去。


    郑满栀和明遥继续滑,一边聊天。


    “还官宣!别说,看不出来季斯舟的照片,拍的还挺不错。可是我记得之前我们在饭局上看到他的时候,你说过绝对不和这种古板的人结婚。”


    明遥:“稀里糊涂的事情,但是……也不至于吃亏。”


    她这话说的可不假,看今天这架势就知道,季斯舟在外面维护起她来比自己还上心。


    郑满栀点头:“有协议在,他是奈何不了你。”


    但又想想,郑满栀忽然眼睛一亮:“等等,你要是能让季斯舟承认对你动心,你顺理成章地和他离婚,拿他一半家产,那股份在那里,你再去把明家收回来,不就可以了?”


    明遥立马回头看,发现季斯舟没往这边看,才放下心。


    “以后别打这个主意。”明遥的一缕头发在帽子后面,她轻轻地拂过,郑满栀才意识到了什么,到她的耳边惊呼:“遥遥,这不像是你的行事风格!这么好的办法你不用,难不成是因为——”


    她瞪大了眼睛,在明遥的耳边说:“你怕自己会动心?”


    明遥的动作怔住了,她摇头,失笑:“怎么可能?你又不知道我,我接受不了这种长期亲密关系。”


    而甘佳君也因此用这个拿捏了她许久。


    郑满栀欲言又止,最后道:“那你不用这办法。”


    明遥:“季斯舟和其他人都不同,他先前并非家里定下的继承人,却在接受季氏之后迅速地坐稳了这个位置,你以为他是善茬吗?他是个完美的商人,知道和我合作是最好的办法。”


    “我和他玩心眼,怕最后自己什么都不剩,还不如就走完这个合约,安安分分的,我也能得到我想得到的。”


    郑满栀看了一眼远处的两个男人。


    两个人都很出众,而季斯舟身着正装在雪地里,自有自己的气场。很多人都在往那边看,季斯舟不知在和骆璟说些什么,在说话的时候,还会时不时地往这边看一眼。


    那一眼是在看谁,自然不言而喻。


    虽然明遥肯定两人只是合作关系,但郑满栀却感不一定。


    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看合作伙伴的眼神、和看喜欢的女人的眼神截然不同。


    那一眼,不像是单纯的合作伙伴关系。


    只怕就是明遥说的那样——


    这男人背地里是个老狐狸,他要是真想将明遥吃干抹净,那明遥一定不能全身而退。


    郑满栀思考了一下那个后果,觉得确实难以承受。


    她叹了口气。


    但是除了这个原因之外,如果两人真的可以成为夫妻,那当然是美事一桩。如果季斯舟只是因为喜欢明遥,而不是因为要设计明遥,那这就是一件鼎鼎的好事,只要明遥将思想转变过来就好。


    “明遥,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郑满栀来到明遥的身边,“如果你的这个弱点再也不是你的弱点,你就再也不会被甘佳君拿捏了。”


    “走出去,相信你自己可以做到。”


    明遥轻轻地摇头,笑起来时阳光落入眼底:“我做不到自己认知里明白自己做不到的事。”


    “不,你只是因为不够相信你自己。”郑满栀忽然想到了什么,“都没有去尝试,为什么就觉得自己不行呢?”


    明遥跃过一个缓冲坡道,流畅优雅的下颌线一闪而过:“我在国外尝试的还少吗?”


    她的声音平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这是在许多次尝试又失败之后才变得平静的结果。


    “你在国外只是date,不是结婚!而且人不一样,结果也会不同。我不是季斯舟的说客,更不是为了谁,我只是为了你。因为这个人和你结婚了,有了这一层关系在,我才觉得有可能会和之前的结果不一样。”


    郑满栀真心劝她,有段时间明遥特别茫然,郑满栀一直陪着她喝酒,听过明遥倾吐过许多柔软的小秘密,知道明遥很多时候的坚强只是她自己构筑的一层铠甲。


    至于国内圈子里盛传明遥换男朋友换的如衣服一样,全是放屁。要说前任,满打满算也只有那一个罢了。


    明遥似乎笑了一声:“你觉得季斯舟不会惊讶?”


    “就算他惊讶,不接受又怎么样,你们最终还有一个合作伙伴的关系在。有这个协议,你也不用担心他在外面乱讲你什么,你们之间互相有拿捏的地方,互相制约,还能继续走完这个合约期。”


    “再说了,你已经和他相处这么久,你这么通透,不可能还一点也摸不到季斯舟的性格和为人吗?”


    如果要明遥说实话的话……


    实话就是,虽然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相处时间,但是明遥并不觉得自己够了解季斯舟。


    淡漠矜贵、高高在上仍旧是打在季斯舟表面上的标签。


    但这样的人会下厨,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予自己需要的帮助,也给了空间和尊重。


    这个人,可能是面冷心热。


    但豪赌的失败可能性太大了。


    明遥雪板的素淡慢下来,她又笑了笑:“我信不起。”


    郑满栀提供了一个好的思路,如果自己真的能够治愈自己的弱点,那以后她都不需要再惧怕什么。


    和季斯舟谈恋爱?明遥没想过。


    别说没想过,就算是心里想一想,明遥都要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还有一点也说的对,季斯舟为人正派严谨又循规蹈矩,用现在网上的话来说就是生活得像个老干部。明遥从来不会为这类古板的男人动心。


    “不如咱俩做个小实验,看看季斯舟会不会喜欢你。”郑满栀眨了眨眼睛,看着很俏皮。


    “郑满栀,别胡闹!”明遥急促地制止,她知道郑满栀的鬼点子多,“不要用这么虚无的东西来毁了我和季斯舟之间坚固的战友情。”


    “只是测试而已,你不会怕他喜欢你吧?再说了,他喜欢你是正常的,代表他还没瞎!你要是真测出来他喜欢你,他就是违约。”


    “不管怎么样,赢的都是你。”


    郑满栀跟上她,慢悠悠道:“还是你舍不得了?”


    明遥:“发现你在外面混久了是真觉得没人能治得了你了……”


    郑满栀对着明遥神秘一笑,在她的耳边告诉她要怎么做,“就这样,我们就打这个赌。”


    明遥听得直摇头:“胡闹……”


    郑满栀:“没胡闹,这事情对你来说小事一桩。他如果聪明,自然看的出来你是故意的。如果他在看透你是故意的之后,还能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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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起码是个好男人,是你以后可以绝对信任的合作伙伴。”


    郑满栀说的最后一点打动了明遥,她点头。


    远处,季斯舟还在被骆璟拉住闲扯。


    “你最好去换个滑雪服过来,不然你在雪地上走的也不得劲啊。”骆璟说,“你看她俩玩那么开心,应该还要好一会儿吧,你就和我在这儿傻站着?”


    季斯舟暂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骆璟友情和爱情都不得劲,气得望天:“是不是该降雪了?”


    “还早。”


    季斯舟仰头看向天空,应该是刚降过雪,降雪车走了没多久,在不远处打开的一道橘红护栏内,降雪机的巨大车轮印浅浅地覆盖在上面。


    季斯舟有些心不在焉。


    他也不觉得冷,一点也没有。很少有这种什么都不用做,就站着的体验。尤其是他的视线尽头,是明遥。


    以前他在梦里想过多少次的场景?就这样实现了。


    骆璟在自己的耳边说了什么东西,听不太清楚,也不想去听,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直到他看到明遥一下倒在了雪地里,揭开了护目镜,郑满栀满脸着急地对这边挥手。


    “摔着了!你们快过来!”


    清楚地听见了这句话的季斯舟的心一下揪了起来,他不顾其他,大步朝明遥走去。


    到了明遥的面前,季斯舟才发现明遥的眼眶和鼻头都是红的,似乎是哭了。


    他愣了片刻,脚步也随之停顿,又明显加快,急速地来到明遥的面前。


    “怎么了?”


    明遥没说话,盯着他,眼睛里全是水光,有一滴眼泪似落未落。


    坐在雪地里的她有种破碎的漂亮,不知是触及了什么伤心事。


    季斯舟从没见过明遥哭,他没想过会是这场面,慌了神。


    “你别管,你别管。她以前在外面也会这样,有时候就坐在地上说不开心,”郑满栀反而推开季斯舟,要去拉明遥,“她没哭,这是冻的。”


    骆璟也赶过来:“怎么着了啊?瑶妹妹这是哭了?!”他锤了季斯舟肩膀一下,还愣着干什么兄弟?去啊!


    但郑满栀挡在了跟前。


    “你说说她这不离谱吗,说耳钉掉了,要看雪。”郑满栀无奈道,“还好滑雪服是防水的,不碍她躺雪地里,不然你屁股早就湿了该起来了。”


    季斯舟皱眉。


    明遥和他对望,鼻头和眼尾都泛着水光潋滟的红。


    她吸了吸鼻子,清润的声线中已经染上鼻音:“季斯舟,我耳环掉了。”


    明遥不愿意起来,季斯舟便蹲在明遥的面前:“什么样的?”


    在他问起时,明遥那颗要掉不掉的眼泪精准的落了下来,蹭的唇上一片晶莹,季斯舟的视线也跟随着她的这颗眼泪移动到唇上。


    他的手指微微屈起,像是要为她擦去唇上残余的泪珠,但最后没有抬上来。


    明遥道:“是蓝色的,外面有一圈宝石,水滴状,是古董。”


    “好,我帮你找,你要不要先起来?”季斯舟没有纸巾,只有西服口袋上的绅士巾,他抽出来给明遥擦眼泪,力气很轻。


    如果不是刚才季斯舟答应的那句话,郑满栀应该会直呼好甜然后给两人拍照。


    但是,偏偏。


    郑满栀在后边皱着眉,一点都看不出开心的样子,甚至掐着骆璟的胳膊。


    骆璟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敢怒又不敢言,觉得郑满栀的心情很坏。


    明遥还没起来:“我还想看雪。”


    骆璟:“你怎么了遥妹?虽然现在我们在滑雪场,但是季斯舟刚刚说……”


    季斯舟接了他的话,但漆黑的眼眸始终注视着明遥:“还没到降雪的时候。”


    “也是,”明遥忽然笑了,她不知道季斯舟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搭着季斯舟的手站了起来。


    她抖了抖身上的雪,眼睛还是红的,但声音已经没了那委屈的哭腔。她和季斯舟走在一起,在经过郑满栀的时候低声说:“小满,看到没有?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