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掩护

作品:《潮夜不眠

    许意阑迫切地想要从梁秉词身上起来,但她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的手就那样紧紧钳住她的腰,任她怎么挣扎,她都脱离不开。就好像,她被硬生生地钉在了他身上。


    梁秉词看着她怒斥自己恶劣行径的那双眸子,那双眼睛写满了恐惧、慌乱、祈求。她明明怕到了极点,可又不想完全暴露出来。


    他反倒笑了,抬手扣住她的下巴,微微挑起。他唇角漾起调侃的笑,“你还有怕的?”


    许意阑的脚趾蜷缩着,因为剧烈的挣扎,她右脚的拖鞋落在了地上,“啪嗒“一声”,在寂静的房间发出闷响,连带着她的心也跟着一颤。


    她现在就是受惊的小鹿,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对她造成巨大的心理负担。


    “你先放开我。”


    她已经慌乱到连装温柔都装不下去了,语气染上一股命令的味道。可说话的声音却如同蚊讷,似乎生怕门外的人听见。


    许意阑一边说,一边继续去掰男人好看的手。


    因为他一手扣着她的下巴,所以她只需要掰开她扣住她腰肢的那只手就可以获得自由。她对整只手用力,丝毫撼动不了他,她便一根一根去掰他的手指,从食指到无名指。


    两人缠绵的身影倒映在窗户上,暗影摇曳,给寂静又悸动的夜增加了一丝暧昧。


    梁秉词打量着她,唇角的笑如抽丝剥茧般的消散,取而代之一股烦躁之意,像喷涌不断的泉水,怎么压都压抑不住。


    许意阑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如何挣脱他的束缚上,全然忘记了他与她之间只隔了两层薄薄的布料。她的每一次挣扎,都会擦过他的大腿。她的睡裤已然被卷起,侃侃贴在他的西裤上。


    他感受着腿上的重量起起伏伏,看着她红了的眼圈,那股烦躁感越发强烈。


    她就像是一头小兽,只知道在他身上乱动,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蝴蝶效应,在不知不觉间对他产生巨大的诱.惑。


    她还是低估了自己对他的诱惑力,也忽略了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力。


    即使身体和心理上都产生巨大的变化,可梁秉词似乎不打算就这么善罢甘休。


    不是她没经过他允许就推开了他的房门?不是她为了勾引他跨坐在了她的大腿上?


    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此刻正在反噬她。


    “阑阑。”梁秉词轻声叫她,声音有些沙哑,掩藏着波动的欲念。


    许意阑突然顿住,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要不然我现在就叫苏阿姨进来?”男人滚烫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许意阑的身体随之一颤。


    “不要。”她连忙摇头。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从一进门就钻进了他精心布置好的陷阱。他分明是早知道苏蔓婷会来敲门,所以放纵了她逾矩的举动。她都坐到了他的腿上,他依旧没推开她,不是因为她真的喜欢上了她,而是因为他就等着在这威胁她。


    他最擅长洞察人心,所以拿她最恐惧的事来胁迫她。


    表面上她,她是诱惑他的猎人,实际上她才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猎物。


    许意阑急得快哭了,眼尾发红,人一动不敢动,怕再次惹怒他。


    苏蔓婷见梁秉词迟迟不说话,又敲了两声门。


    许意阑垂眸,紧紧地攥住他的衣摆,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哥哥,求你。”


    “我求求你,被我妈知道我就死定了。”她现在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只想他放开她,想他帮她向苏蔓婷隐瞒这件事。


    梁秉词喉结滚动,呼吸之间还夹杂着她身上的清香。他闭上眼,轻咳嗽一声,说:“苏阿姨,您等我一分钟。”


    他想,他还是对她心软了,见不得她可怜巴巴跟自己服软的样子。


    况且,他一开始就是忽然产生了恶趣味,故意要用她妈妈吓吓她,灭灭她的威风,否则她在他这继续无法无天下去,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永远坐怀不乱。


    比起苏蔓婷这个后妈,他还是觉得许意阑更可爱一些。


    “好。”


    苏蔓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许意阑这才舒了一口气,感激地看着他。


    她连忙跌跌撞撞地从他身上起来,结果腿一软,人又扑在他身上,用手抵着他坚硬的胸膛,他发出一声闷吭。


    许意阑没时间道歉,只好苦笑着看了眼他。梁秉词意会到这个眼神,告诉她可以去卧室躲一下。


    许意阑爬起来就向卧室跑,跑到半路才意识到自己在沙发边落下一只拖鞋。她想回去捡拾拖鞋,可哥哥已经走到了门口。她怕时间来不及,只好咬牙放弃,祈祷苏蔓婷不要发现那只拖鞋。


    许意阑躲进幽暗的卧室,才敢缓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随之她就听见苏蔓婷和梁秉词的寒暄。


    梁秉词还特意解释了两句,说自己刚刚在换衣服。


    苏蔓婷轻轻笑了笑,这才问:“秉词,我过来就是和你聊聊你爸的病情。”


    其实今天吃过饭之后,苏蔓婷就主动约他聊一聊。当时梁秉词想先上楼洗澡,就随口说了个时间。


    苏蔓婷倒是很守时间,只是不知道,她真正关心的到底是梁伯庸,还是梁伯庸带给她的富太太头衔。


    梁秉词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整理了下被许意阑揉褶的衣角,“我爸病情怎么了?”


    “哎。”苏蔓婷长叹了口气,“你爸爸今年的身体差得很,就好像是所有的病都忽然找来了,半夜起床还要吃药。我问他,他让我别操心,你说我怎么能不操心?”


    梁秉词抬眸,看着苏蔓婷的脸,“我爸到底是什么病?”


    苏蔓婷往前走了两步,“这正是我犯愁的事,你爸爸的身体由私人医生管,我也不认识人家,插不上话。”


    其实是梁伯庸不允许她和私人医生说上话。


    梁伯庸这个人说到底还是有防备心,他知道苏蔓婷是贪图他的钱,所以想方设法要和他结婚。而他久而久之也对她生出了一些感情。


    他这辈子没结过婚没有过孩子,说到底也是为人所诟病。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决定娶了苏蔓婷。


    可是苏蔓婷这个女人心机太深,和他一样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他便又像防贼一样防着她,毕竟她对许意阑的生父有多么残忍,他都看在眼里,所以自然不能让她接触到自己的私人医生。


    梁秉词勾了勾唇角,在心里笑梁伯庸果然还是一点没变。他不会相信任何人,也不会对任何人坦诚以待。即使这个人是他即将成婚的妻子,他还是怕她知道太多做对他不利的事。


    “我爸的私人医生?”梁秉词假装在思考,“好像跟在他身边很多年了。但您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英国,也和这个私人医生不太熟悉。”


    苏蔓婷又往前走了一步,“秉词,我是真的关心你爸爸。看见他半夜咳嗽,我也心疼,我想是他太累了,所以才提议先把蜜月给度了,其实我是想让他趁此机会休息休息、养养身体。毕竟这工作事小,身体是大。”


    梁秉词其实不喜欢和人保持太近的距离,便默默转身后退了两步,假装去搬弄放在茶几上的眼镜盒。


    可这么一低头,他恰好看见了倒在地毯上的那只粉色的拖鞋。


    这个小姑娘,莽莽撞撞,居然还丢了一只拖鞋在外面。


    淡粉色的拖鞋,挂着一只小棕熊,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谁的。这若是让苏蔓婷看见,无论怎么解释说他们兄妹俩没事,她都不会相信的。


    “那您想要我怎么做?”


    梁秉词悄无声息地绕到一边,轻轻把那只拖鞋往里面踢了踢,这样借助茶几就可以挡住苏蔓婷的视线。


    “秉词,我想你要是方便帮我打听打听你爸的病情,这样我也好照顾他。”


    她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一些,其实她是在给自己留后路。万一梁伯庸真有什么大毛病,活不了几年,那她必然要替自己谋划。


    苏蔓婷其实比谁都清楚,她好不容易求来的和梁伯庸的这场婚姻只是让她面子上镀金的事。有了这层梁夫人的身份,以后再和那些富太太一些逛街打麻将,她们总不好话里话外说她只是梁伯庸的小情人了。


    可实质上的利益,其实没什么,毕竟梁伯庸一定会和她签婚前财产协议,就算以后离婚,她也多捞不着一分钱。


    梁秉词轻笑了声,“你放心,我和您一样也关心我爸的身体,等有机会,我找他的医生问问。”


    他说完这话,一偏头,就看见卧室门边若隐若现的衣摆。在外面灯光的反衬下,门口还有一团淡淡的影子。


    是许意阑在偷听。


    梁秉词在心里闷笑,他没回国之前只觉得这对母女鸠占鹊巢是障碍,可现在竟觉得格外有意思。每个人都各怀鬼胎,梁家这趟浑水只要是个人进来都得淌一淌。


    “真是辛苦你了,秉词。”苏蔓婷立刻露出笑脸。


    “没事应该的,要不是您提醒我,我可能还不知道我爸身体不太好。”男人站在阳台前,“我爸人比较好强,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苏蔓婷附和着点点头。


    她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麻烦梁秉词,没奢望今天能有多顺利,毕竟她知道他看不上她。可说到底,梁秉词和梁伯庸是一家人,关心是真的。


    “那没事,你早点休息,我就先出去了。”


    “等下。”梁秉词突然回眸,“对了,苏阿姨,阑阑她……”


    躲在门口偷听的许意阑一听见他主动提及自己,立刻头皮发麻。


    “阑阑她怎么了?”苏蔓婷立刻问,生怕许意阑又惹梁秉词不开心。


    “您别紧张,我就想问问,阑阑是不是谈恋爱了?”梁秉词习惯性地轻扶了下眼镜,放下手才想起来他正戴着的这副眼镜是许意阑送的。


    苏蔓婷眉头立刻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知道,就是问问,您别紧张。”梁秉词无奈地笑着,展现出一个哥哥闲来无事调侃妹妹的心态,“前几天晚上我开车碰到阑阑了,和一群同学在一起,突然很好奇这个问题。”


    “您看看,倒是我这个哥哥显得有些八卦了。”


    许意阑快把牙咬碎了,他这人有病吧,他明明知道她没谈恋爱,还故意在苏蔓婷面前栽赃她。他看似什么都没说,实则故意把她推到了悬崖边上。


    苏蔓婷本来就生性多疑,再加上他有意的引导,不怀疑她才怪?


    许意阑攥紧拳头,恨不得立刻冲出去解释说自己没有。


    可她不能。


    苏蔓婷心里开始打鼓,她对许意阑的关心不是太多,不了解她的社交圈子,也不知道她在学校都和什么人交往。但是她曾经多此叮嘱过她,梁叔叔喜欢乖一些的小女孩儿,让她不要胡作非为,更不许她谈恋爱。


    她不需要许意阑去追求什么恋爱自由,她只需要乖乖地扮演好她的梁家大小姐,等再过几年,梁伯庸自然会给她安排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让她风风光光地嫁人。


    只于嫁的是谁,苏蔓婷根本不关心,只要是豪门便好。这样她的女儿飞上枝头当凤凰,她面子上也有光。


    苏蔓婷维持着面上的冷静与宽容,“这我还真不知道,阑阑没和我说。也怪我,是得多关心关心她。”


    听着苏蔓婷关上门离开,许意阑才从卧室出来。她一手拎着那只拖鞋,光着脚站在地毯上哀怨地看着他。


    梁秉词看着她的脚趾蜷在一起,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他,显然是在记他的仇,估计得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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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把他千刀万剐了。


    男人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给我倒杯水来。”


    许意阑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移,移到他面前,质问他:“为什么要诬陷我?”


    “我哪里诬陷你了,阑阑?我分明是刚刚帮了你。”梁秉词弯腰把她遗留的那只拖鞋捡起来,用指尖挑着扔给她,“若不是我帮你,你猜猜苏阿姨会不会发现她的乖女儿就在我的房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妈妈是过来人,她会怎么想,阑阑,用我提醒你吗?”梁秉词慢条斯理地说。


    见她不出声了,他又大言不惭地说:“过来说两句感谢的话给哥哥听听。”


    许意阑轻哼了一声,才不吃他这一套,今晚她沦落到这个进退维谷的份上,全然都是拜他所赐。她才不会忘记,他故意把她按在他的腿上吓唬她的场景。


    “因为你公报私仇,我肯定又得挨骂。看我挨骂你很爽吗?”许意阑悻悻地问。


    “爽。”梁秉词轻轻点头,挑眉故意逗弄她。他也说不清为什么,看她炸了毛发脾气的样子很舒服。他喜欢她咋咋呼呼真实的样子,而不是唯唯诺诺故作谦卑的样子。


    许意阑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这人怎么这么坏?


    “过来。”梁秉词看她愣在原地,又命令她过来。看着她迟钝地迈开步伐,他又想起了苏蔓婷听说她谈恋爱时的态度。他觉得在这件事上,他和苏蔓婷倒是难得能达成共识。


    许意阑看着他深邃的眸子,把学着他的样子,把手上的那只拖鞋扔到地上。


    她光着脚朝他走过去,将手压在他的胸膛上,挑衅着说:“我就不说。”


    她才不会说感激他的话。


    梁秉词轻哂一声,这丫头全身上下就这张嘴最硬,也只敢偶尔对他这么硬气。


    他抬手,用手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脸,“今天的事就当是给你提个醒。许意阑,下次我可不会这么仁慈。如果你再对我动那些歪心思,我不介意直接找你妈妈谈。”


    许意阑看着他翕动的唇,双手压在他的肩膀上,再次跨坐到他的腿上,去咬他的唇,摆出霸王硬上弓的姿态。


    但其实,她没敢用太大的力气,只是似挑衅,也似调情地轻吮了他的唇畔。然后抬眸看着他,义正言辞地说:“哥哥,我不觉得我喜欢你有什么错。我就是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所以我在追求你。”


    她眨了眨眼,看他张嘴,立刻用手捂住他的嘴。他不用猜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他们不可能,他不喜欢她,顺便再重申一次他们的兄妹关系。


    可这些都是虚伪的借口,他已经重复过很多次了。


    对于她的蓄意勾引,他早已心知肚明,他也一而再地恐吓她,用苏蔓婷吓唬她。可他也仅仅只是吓唬她,并没有动真格,甚至还藏起她的拖鞋替她隐瞒。


    她知道,他是在想法设法逼她主动放弃他。那她就偏不,她这人就是倔,认定了事绝不轻易放弃。


    而且,她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她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哥哥于她,永远不会只是哥哥了。


    许意阑死死捂住他的嘴,盯着他的眸子,“你别说不允许,追求一个人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梁秉词倏地笑了,箍住她的腰把她从自己腿上抱下来,扔在沙发上,“你已经干扰到我的生活了。”


    许意阑怔了一下,刚刚那一瞬,她真的觉得他是在和她调情。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力气够大,可以压制住他。可实则不然,那是不是说明,以前每次他都完全有机会推开她。他不推开,只是因为他也愿意。


    许意阑从沙发上滚起来,唇角漾了起来,柔声柔气却很强词夺理地说:“那是因为你也喜欢我,所以你才会觉得我干扰到了你的生活。你要是不喜欢我,你只会拿我当空气。”


    梁秉词突然有些佩服她这种学文的人,诡辩的本领有一套。


    纵然他再坐怀不乱,他自控能力再强,也抵不住她厚着脸皮抱他,亲他,说喜欢他。他是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不是个和尚,再历害也不能忽略她一直在自己眼前乱晃。


    梁秉词懒得搭理她,他今晚还有事,没时间和她继续纠缠下去。


    眼看着男人要离开,许意阑跑到他面前,伸出双手揽住他,“哥哥,你干嘛去?”


    总不会是为了躲她才走的吧。


    “我今晚有要事,你要帮我解决?”


    许意阑抿了下唇,跑回沙发边捡起自己的拖鞋,然后先他一步离开。


    “你干嘛去?”他看着她忙手忙脚的样子觉得好笑。


    许意阑皱了皱鼻子,“托你的福,回去挨骂。”


    要不他说他有事,她差点忘了,她今晚也有大事,那就是挨苏蔓婷的骂。依照她对苏蔓婷的了解,估计她从梁秉词这离开就会立刻去找她。


    苏蔓婷去了她房间发现她不在,又是一件麻烦事,许意阑觉得头大。


    所以她得先把和哥哥调情的事放下,毕竟调情这事不能太急太燥,这事小火乱炖才更有意思。


    梁秉词看着她离开,勾了勾唇角。


    其实他之所以反应这么剧烈,是因为他觉得他真的对她上瘾了。每一次她的蓄意诱惑,都像是让他服了慢性毒药,久而久之,一击毙命。


    男人轻舒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西裤,在黑色的裤子的掩藏之下,他知道,其实刚刚和她闹的时候,他起了反应。


    他很庆幸,她虽然没什么分寸,可也只是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嘴巴擦过他的唇,没有真正隔着一层布料触碰到他的欲.望。


    否则,一定会一把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