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寻路·迷路
作品:《被绑架的侦探笔记》 见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一点点的奇怪,隋宁也并没有打算缓解,她抱起手肘看他们“坦诚相待”。
“总归,咱俩互帮互助,各有索取,各有目的,你不消把我看做盟友,我也不会视你为同伴,我这么说,可还能同行?”
荀古适应适应身体,发觉后背不大好,可他没说,因为尚可。
“当然,我只是好奇……”
“好奇的释义是说对自己不熟悉不了解的事物觉得新奇而感兴趣。你要是说你对千岁塔好奇,我不能说什么,可你面对的是我。”
“我难道对你了解吗?熟悉吗?”
陈集微微一愣,一下子笑出声来:“这么说,确实不了解,也不熟悉,那你没说错,是我说错了。那是不是,我们……”
“我不是爱反驳,只是下意识觉得你的话有些不对,至于刚才,我真的是好奇惊讶大过怀疑,你说你是笔记世界里的人,就已经把你放在了很不安稳的位置上,对我来说,没有比这更不好对付的了。”
陈集却不这样认为:“你是不是觉得笔记世界是最危险的存在?”
“姑且说到目前为止,笔记世界是很危险的,尤其是那座千岁塔。”
“可千岁塔本身并不危险,”陈集说,“千岁塔有东西是真的,它自己悄悄地存在了这么多年也是真的,危险的不是它这座楼,而是惦记它这座楼的人,你要看惦记它的人在什么地方,而不是看它在什么地方。”
“笔记世界没有惦记它的人?”
“少数吧,你家的守护神你会去动吗?要是能动敢动早就动了,你别忘了,笔记簿子就出自那座塔。”
“所以毁了笔记也就是毁了那座塔,控制笔记也就是……”
“大哥,醒醒,还死着呢,你可以说毁了千岁塔就是毁了笔记,控制千岁塔就是控制笔记,不能说控制笔记就是控制千岁塔,本末倒置。”
荀古缓缓道来:“笔记世界里的人都知道千岁塔是神物,不会动也不敢动,那么……”
“你们吃过饭吗?”隋宁忽然问。
“什么?”
“我说这么多天了,你们都不吃饭,不饿吗?”
隋宁开口的意思两个人心知肚明,是为了缓和气氛也是为了换个话题,在场三位谁用吃饭。
这话都说出来了,那两位也就不再就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说。
荀古右手背到脖子后面,在他的袖口处,有细流缓缓流出,润透了后脊背,右手收回来时琉璃瓶和细流都不见。
荀古总想问问时序,这天山水是不是批发来的,要是真能批发,他好去批发一堆,就不麻烦时序了。
“有个问题。”
“什么?”
“路津的死。”
荀古这一趟不务正业,正经该办的事情一点动静没有,劳什子千岁塔他倒是更了解了一步,路津的死是他的任务,也是他能离开这里的关窍。
毫无进展。
“从前入案,我只要查明死亡真相,知道凶手是谁就可以出案,这一次明明知道凶手是谁,也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却出不了案呢?”
“他怎么死的?”
“后脑敲击,脖领被勒,窒息。”
“凶手是谁?”
“村民。”
“不对,你要找的是具体的凶手,还有,你刚刚说他后脑被打,窒息死亡也只是你自己占据了他的身体,主观感知,他万一有别的死因呢?”
“中毒。”
“这……”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内部腐烂,三个死亡方式,他总会占一头。”
“那么重点就是凶手。”
“凶手……我其实很好奇为什么路津是囫囵着死的,而且尸体是在那样一个醒目的地方被发现的,他要是发现了什么,跑的时候摔死了还说得过去,关键是他可能的三种起因只有一个符合摔死的可能。”
“那你就需要一个法医了。”陈集笑呵呵地,“那有没有可能他是被扔在那里的呢?”
“原因呢?”荀古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是警察?”
“所以?”
“他查案子的时候发现了什么,被杀了……他既然会来就不会跑,他最大的可能是被杀死后丢出来的,他被丢出来……是因为他的存在让那些人害怕,而丢出来也就眼不见心不烦,反正这个地方轻易不会有人来,来了也走不掉,只要村口守好了,铁桶一样。”
“那么……”
荀古的话还没说完,在下面的时候他想了很多:“你们说那些孩子是哪里来的?村里的吗?各家各户的孩子?因为一座千岁塔,这些人就舍得把自己的孩子扔进去?”
“那不是,”隋宁说,“你来的第一天我就和你说过,我占的这个身份出的货最好,各个方面都好,当然会有瑕疵,在少数,大部分都不错,而且她几次三番把你捡回去,也没受到什么责罚,可见她在村子里有些存在感。”
“你说的货是指孩子,她出货是指她一直在生孩子,而她生的孩子各个方面都不错,品相不好的就被扔到下面去当祭司用的贡品,等等。”
“你猜到了,来这里的人们分为两种,”陈集说,“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一种是路津。男人和女人里也分为两种,一种是以各种理由来爬山的,一种则是被哄骗来追求幸福的,但绝没有一种是像路津这样查案子的。”
隋宁接着说:“男人来这里会被当做‘良婿’,女人来这里会被当做‘贤妻’,男人好奴役的会被同化为村民,不好奴役的则会被杀死一干二净,女人好奴役的会被培养成‘皿’,不好奴役的则是同样下场,我还和你说过,丑女是学医的,这种地方可走不出去一个学医的女人。”
“路津为什么没有被肢解扔到下面?”
“因为他是警察。”隋宁正色道。
陈集摇摇头:“我是不太理解他这个身份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确实是因为他是警察,所以没有资格进入到千岁塔的祭司鼎内,他甚至没有成为‘良婿’,因为他是警察,基因不好。”
荀古只觉得可笑:“难道他们都不问问千岁塔的意见吗?这么正派的基因都不好,苍蝇老鼠的基因倒好?”
陈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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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我说了,笔记世界不知道路津的身份职业对你们来说有多么神圣伟大,笔记世界不了解,千岁塔不了解,而这些人类虽然知道,但他们是反派啊,荀先生。”
是啊,陈集的说法荀古是可以理解的。眼下还是要找到杀死路津的凶手和路津的死因。
这却难。
村里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活人是善茬,随便谁敲一棒子喂一口毒勒一下脖子,负责做烂事的小喽啰就更不好找了。
“陈……隋宁呢?”
隋宁不见了,就在荀古沉思的片刻,陈集摊摊手耸耸肩,意思是他也不知道。
隋宁不见了,原本在身边的“丑女”也不知所踪,大概率是回到了她家里。
“杜池不也是这么突然不见的,鬼知道他们法典司在干什么,荀古,我提醒你,这一次你的时间线拉的有些长了,上一案也长,但上一案没有这么多支线,这一次你明白。”
“你有事要忙?”
“没有啊,有什么要安排我做?”
“没有,回村?”荀古觉得自己身体恢复了不少,打算回村子看看,“你还是不需要出现,但我感觉那个说来自千岁塔的人会出现。”
陈集欣然接受:“行啊,我没意见,看戏嘛,你说怎么就怎么,当然你放心我不会看着你陷入危险的,至少保证你死不了。”
荀古深表感激,不说别的,他不知不觉间也是欠了陈集好几天命。
这地方就不缺深山野林,可这次他们所处的地方很有意思,在村外,也就是说要进村还要从村口。
村口守村的已经换了人,两个男人神情阴狠,绝不是好糊弄的角色。不过荀古不在乎,因为他也和别人不同。
荀古走上前叫了一声“老乡”,问:“老乡,我问一下,咱这儿能爬山吧?”
对面两个人中有一个在吃饭,另一个抬头看了眼:“能啊,山清水秀,爬山的好地……你,你你你,你是……老虎,老虎……”
吃饭的那个人不多会儿就扔下筷子骂骂咧咧过来了:“吃个饭也吃不踏实,叫什么叫,你最好有大鱼,不然我……路路路……妈呀,见鬼了。”
“老虎,怎么着?”
俩人背过身去密谋着:“先带他回去。”
“带回去?”
“对,带回去交给村长,就说,就说是在村口遇见的,他叫……他叫什么?”
“没问呢。”
“玛德,你问啊!”
起初一脸阴狠的男人这才过来问荀古的名字,只不过全然换了副模样:“这位先生,你叫什么呀?”
荀古装作听不懂:“爬山是需要登记姓名吗?”
“进村要登记。”
“啊,好的,我姓荀,荀子的荀,我叫荀路。”
“荀……路……哪个路?”
“公路的路。”
“他叫荀路。”男人转头和另一个男人说。
荀古身边的陈集都快笑疯了:“荀路哈哈哈哈你怎么不叫麋鹿啊哈哈哈哈。”
荀古淡淡地:“荀不到路,自然就麋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