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强迫软筋散

作品:《缨枝暮鼓

    男人就这么从他们身边路过,都未正眼瞧上一下。


    薄枝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好半会才反应过来,眨了眨眼,他就这么走了?


    身前的纪煜垂头看着呆愣中的薄枝,见“他”脸上浮现明显惊恐的神色,随之也看到了裴怀瑾走远的背影。


    “你是害怕裴将军吗?”纪煜转头好奇问薄枝。


    薄枝视线收了回来,忧虑却又加上了一层,她转头看纪煜,“没有。”


    殊不知这话听在纪煜耳中就是嘴硬,不肯承认,他唇角轻弯。


    “裴将军虽是武将,待人温和,不会故意为难同僚,只要你不是什么敌对奸细,他也不能拿你怎么样的。”


    纪煜出声安慰,以为薄枝与裴怀瑾有什么不愉快的过节。


    岂料薄枝听了后,嘴角露出一抹颇为难看的苦笑,心道,她还真是。


    她与纪煜辞别,出了皇宫。


    今日尚需她去当值,只要她还在这个位子上,便应当守一日的公务。


    薄枝看着窗外街道变化,心中下意识逃避。


    她知道这件事她是躲不过去了,小六和十一在他手中,她得去见他。


    合上窗子,薄枝冷静下来,该来的她终归是躲不过。


    她回府后,如往常般吃了早食,而后换衣入宫当值。


    只是人在宫城,却心不在焉。


    她身处太过被动,裴怀瑾身上还拿捏着她的把柄,虽然之前他对她的态度算得上是友好,但经此一事,恐怕他已经恨上了她。


    薄枝看着手中文书,有些愣神。


    脸上甚至有一瞬间的无措,但也很快被她压了下来。


    大不了她破罐子破摔,和裴怀瑾斗上一斗,她对身上的官职也没什么留恋,届时她带着松夏离开华京,也是可以的。


    薄枝心中打定了主意,算了算下值的时间,待下值后便去将军府会一会裴怀瑾。


    将军府内,假山的机关被打开,原本用作遮掩的石头自动被挪开,露出了一道暗门。


    男人拾步走了进去,随着一阶阶石阶走下去,便是将军府内的地牢。


    而两位深受皮肉之苦的人此刻分别被吊在刑架上。


    小六意识到有人走近,睁开眼皮看去,眼前已经站了人。


    裴怀瑾也看着这二人,一个是在他将军府多年的府役,另一个是薄枝的贴身暗卫。


    他让人给他们上了点皮肉苦,这两人身上看着血淋淋的。其实他并不关心这两个人的死活,但总归是有人要关心的。


    “熊讷,找两件干净衣服给他们换上,绑了后带上去看押起来。”裴怀瑾示意道。


    身后熊讷恭敬道了声“是”。


    临近下值时,薄枝传信给松夏,让她收拾好盘缠,若是她没有回去,便让松夏自己抓紧时间离开华京。


    看着信鸟飞远,她才收回目光,彼时太阳西斜,昏黄的光洒在她光洁娇嫩的脸上,眼眸沉着却坚定的注视这自己手心的短匕。


    她以为,这是和他的鱼死网破。


    .


    马车缓缓停在了将军府门前,薄枝开窗望去,正门已经被守卫看守,严阵以待。


    她撩袍而下,暗纹蓝色衣袍的内里,着红色的中衣。


    薄枝站定,转身对曹叔道:“曹叔,如若是我一个时辰后没有出来,你便自行离去吧,不用等我了。”


    曹叔也未曾料到薄枝会如此说,眼神错愕,张口欲询问,却被薄枝的手势给阻止了。


    “这是我和裴怀瑾的私事,我想他不会为难于你,放心吧。”


    而后,她便拾阶而上,头也不回的进去了,身后曹叔则用担忧的目光望着,直到人渐行渐远。


    薄枝刚进将军府,便对上了等候已久的江容。


    江容手臂一摆,“薄大人,这边请,将军已等候多时。”


    他并未与薄枝对视,仿若只是遵命行事,薄枝心虽忐忑,面上依旧淡然。“带路吧。”


    她随在江容身后走着,袖中的刀攥紧,观望着四周,却发现这路线是她不熟悉的,不是正厅,也非裴怀瑾的小院,而是更偏僻的地方。


    薄枝步子顿住,朝前问道:“他究竟在哪儿?”


    江容回身,眸子看着薄枝冰冷,眼中更是多了几分厌意,但他还是道:“就在前面,薄大人跟上便知。”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薄枝无它法,只能跟上。


    江容带她来的是将军府另一处院落,常年无人居住,看着也就荒凉些。


    他步子在进入院后顿住,回头对薄枝道:“就是这,你自己进去吧。”


    说着,江容便退了出去。


    薄枝看着他关上了院内的门,便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全都静悄悄的。


    裴怀瑾让她来这儿,究竟是想做什么?


    她抬脚,看着紧闭的几处屋门,只有一间屋子没有上锁。


    薄枝试探地缓慢走到门前,从洁白的窗纸中看到屋内微亮的烛光,裴怀瑾就在里面!


    她推门的手顿住,一时不知以什么心情去面对他,杀兄的仇人灭国的帮手?还是经过短暂相处的同僚?


    来不及她思索,手指便下一下意识推开了那扇门。


    她犹豫着,抬脚走了进去。


    原本昏暗的屋内点了许多烛火台,黄色的灯光照了满室的亮。


    屋子被布置的很是华丽,香妃帐幔,缀着宝石的梳妆台匣,一切都是女子的用具。


    薄枝看得心头直跳。


    他果然已经知道她是女子。


    薄枝看着这些东西愣神,身后的门却传来突然被关上的声音,她听到后身子一僵。


    她缓缓扭头,却见昏黄室内背后突然出现的男人。


    裴怀瑾。


    她一瞬瞳孔微张,眼睛定定看着他,身后如芒在背,她甚至感觉到着屋子就像是一张巨大的囚笼,而裴怀瑾,则是关押她的狱卒,她猛地后退了两步。


    裴怀瑾看着她,眸子在灯光的照耀下染上灰黄,但却不掩其中的冷与凉,他看着薄枝的脸,再到她的耳垂,脖颈,喉结,在向下,落在腰间,和脚踝。


    而后,他又重新看她的眼睛。


    薄枝深觉自己羊落虎口,还是自己送上门的那种。


    她今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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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是为了带回小六和十一,她还要再杀他一次。


    看着裴怀瑾,她心里顿时没底,可是他已经受了心口的伤,应当也是打不过她了吧?


    薄枝忽略心中闪过的不好预感,看着他的眼,锐利地起了杀意。


    裴怀瑾看着她久久不言,而她也没耐心陪她等下去了。


    袖中刀锋已立,她跃步而上,手腕翻转,快速地靠近他,匕首这次冲着的,是他脖子上的血脉而去。


    而短匕适合近刺,她朝裴怀瑾刺了过去,男人也向后仰头躲避,刀锋堪堪凑过他的喉结,一划而过,却没有如愿割到他的命脉。


    薄枝想要抬手再刺,却发现自己动作的迟缓,身体上的酸软症状却来越重,而她握着匕首的手腕,已经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捏住。


    她脸上一皱,显然是发现了什么,眼睛瞪向了裴怀瑾,而男人正用黑色双眸定定看着她。


    “你卑鄙。”她咬着牙,从嘴中吐出来几个字,身上的软症却使她腰间一软,浑身脱了力气。


    男人抬手拖住了她的腰,而薄枝此时已经软倒在他的身前。


    裴怀瑾垂眸,拿过了她手中的匕首,而后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屋内香炉内燃的是软筋散,而薄枝是自进屋便钻了圈套,她眼睛狠狠瞪着裴怀瑾。


    男人却似是不为所动,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往室内深处走去。


    绕过重重帐幔,薄枝才看清,这间室内明晃晃地是一间汤池,难怪这里只有梳妆台和桌椅,没有一间屋子应有的摆设。


    可裴怀瑾带她来这作什么!她心底明显的慌了。


    薄枝现在的状态,就是连手指尖都丝毫的力气都聚不起来,身子柔弱无骨一般被男人打横抱着,脸被迫贴着他的胸膛。


    若是她的牙上还有半分力气,她恐怕会毫不犹豫地咬上他一口。


    可是,她发现她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眼睛都只能干干看着,瞪人的力气也快没了。


    裴怀瑾带着人来到了汤池边上,眼中尚未有任何情绪,他屈膝下来,一手拖着薄枝的脑袋垫在膝上,将她的下半身放在了地上空出令一只手。


    而后便开始扯她的腰带。


    果然,薄枝有佩软剑的习惯,红色腰带的软皮下,藏着的是她惯用的软剑。


    他将腰封撤了下来,扔在了一旁,而后便不动她的衣衫,反而是将她竖起的头发发冠扯了下来。


    一时之间,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


    他清楚她做的伪装,再往下,撕下了她的假喉结。


    薄枝心底惊恐地看着自己的伪装被他一一摧毁,而后露出她本来的面目,而她脸上却做不出任何神情,只能似迷离地看着一切。


    裴怀瑾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而手指却插入了她的发间,将凌乱拨顺,似是这一刻,才真正认识了她是什么样子。


    而后,她便被抱着带进了汤池之中。


    薄枝动弹不得的看着他做的一切,只觉得裴怀瑾是不是疯了。


    汤池内,水位不深,堪堪只到男人胸膛和腰腹之间,而怀中被抱着的薄枝,轻而易举地被他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