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 70 章

作品:《又对老婆钟情了[快穿]

    钟灿晞靠秀才排名第八,名次还算不错。


    钟灿晞没有在府城多呆,很快便启程回家,途径广山县的时候,钟灿晞还特意去了一趟秦家,感谢秦大人夫妻的帮助,然而才从秦府出来,钟灿晞想着去买点大哥大嫂喜欢吃的点心回去,才出点心斋,差点出了意外。


    “没长眼的东西,好狗不挡路,知道我们这车上是谁在吗?就敢碰上来。”黑状的车夫一脸凶相,挥着车鞭,若不是钟灿晞躲得快,这一鞭子就要往钟灿晞身上落下了。


    “二公子,你没事吧。”将马车架到一旁,一行人在门口等着钟灿晞的方谨几人,连忙跑了过了过来,看到钟灿晞并无大碍,才松了口气。


    “我无事。”钟灿晞看着方谨,方慎还有刘车夫挡在自己身前的身子,开口道,又看着因为有人过来后,气焰明显没有那么嚣张的车夫,眯了眯眼。


    “当街跑马,挥鞭伤人,这告到县衙里,相比县令大人定会为我等做主。”钟灿晞拍了拍将自己挡的严严的方谨,无奈的看着方谨露出一小个缝隙,在缝隙里,对着车夫说着话,又拱手朝着县衙方向。


    一边眼神朝方慎示意,看到方慎点头,又对着车夫继续说着,“今日我是身手矫健,躲过一劫,若是老弱在此,若是其他人呢,你这人高马大的,这一鞭子下去,定得皮开肉绽。”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听到钟灿晞这话,不自觉的讨论起来,县城在秦大人的管理下,还算清明,至少以往是没见到这种当街作恶,倒打一耙的情况,毕竟以前有那嚣张跋扈的,早被秦大人收拾的缩起脑袋了,谁不知道秦大人是个不讲究情面的。


    “你。”车夫想说点什么,车内传来一个女声:“阿勇。”


    车夫闭上了嘴,顺著掀开的帘子看了进去,很快伸手进去结果一个荷包,蔑视的看着钟灿晞一行人,这些人喊什么公子,穿得比他阿勇还不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穷酸,能得主子的赔偿,算他福气。


    阿勇这样想着,一个荷包往钟灿晞方向丢了过去:“我家主子赔你的,够你喝上一年的安神茶了。”


    钟灿晞脚步一个后退,站在他旁边的方谨跟刘车夫亦是如此,只是两人的姿态,下意识都是护着钟灿晞的。


    荷包落个空,掉落在地上,没有封紧的荷包口散开,满满当当的,银璨璨的银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发亮。


    原本周围还在讨伐马车的围观人,有不少已经开始劝着钟灿晞,反正没出事,又赔了这么多钱,不如就算了。


    钟灿晞依旧不言。


    “这钱也赔了,我们的事便了了,让开让开,我家主子还有事呢。”阿勇看着还是拦着路的人,语气不耐烦。


    “事情了不了,不是你说了算,这赔偿,也得我接受,才算赔偿。”钟灿晞慢悠悠的说着。


    “你别不识好歹。”车夫语气凶狠。


    “公子,我家主子此行是与秦县令家有约,不好多耽搁,这事是意外,还请你行个方便。”马车帘子掀开,一个娇俏的女子冒出头,语气温和的对钟灿晞说着,脸上楚楚可怜。


    照理来说,这话一出,谁也要避让几分,女子以为,眼前的人亦是如此。


    然而,女子却看到眼前的人脸上笑意更浓烈了。


    “巧了,我等刚好报官了呢。”钟灿晞说着话,笑出了声。


    周围的吵闹安静了下来,女子跟车夫的表情都愣住了,车内,又一声女声传出:“是下人们做错了事,公子想如何,直说便是,何必闹到衙门,这对公子并不好处。”


    半是威胁,半是妥协的话传出。


    与此同时,几个官差随着方慎也到了点心斋门口。


    “钟秀才,您这是怎么了?方慎小兄弟到衙门说你差点被人打了,可把大人气得不行,谁敢当众殴打天子门生。”能说会道的官差看着情况,特意高声说着。


    马车里再次传出话,吩咐车夫跟钟灿晞道歉。


    车夫的脸都白了,实在是这人黑瘦,看着怎么都不像个读书人,刚刚拿着一包糕点的高兴模样,看着更是穷酸,怎么知道还,还是个秀才,虽说秀才于他们主家而言也不算什么,他们家爷如今可是朝廷命官了,可眼下看着,明显夫人是不打算护着他。


    “不必,是非灰白,相信秦大人会为我等分辨,竟然你主家也刚好要去县衙,如此可不就是巧了。”


    钟灿晞这话,直接将人架了起来,加上报了官,官差都来了,只要钟灿晞不松口,这马车上的人,也无法走开。


    一行人都去了衙门,身后跟着看热闹的人自然不少,都想看看,这事究竟如何。


    衙门里。


    秦大人坐在高台。


    底下,钟灿晞拱手行李,状告对方。


    车夫跪在地上,一旁原本跟秦大人讨了近乎,却讨了个没趣的夫人脸黑如灰。


    原本这趟来广山县,景夫人是代替她夫君来拜访他师弟,跟恩师之女,主要也是想看看,最近这两家怎么突然跟景家的关系远了,让他夫君在京中行事多有不变。


    景夫人最近在京中受了不少气,包括她的车夫,也是忍了不少,因此离开京城后,颇有些要发泄怨气的赶紧,反正都是些平民百姓,赔钱就能了事,而且车夫眼尖,也是挑人行事的,一直没惹祸,没想到这会还真惹出事了。


    不过景夫人站在周围,看着高台上的秦大人,心里埋怨,她这夫君的师弟,怎么这般,她夫君不是说,他师弟对待他有愧,多般帮忙吗?


    秦大人要是知道景夫人这般想,绝对要骂句不要脸,那臭不要脸的姓景的,误导他们夫妻,得了那么多好处,一点都不心虚,如今他们态度转变,竟然还有脸找上门来。


    好在秦大人不知道景家夫妻不要脸面的想法,他也没有徇私的意思,在得知事情起末,又派人去周围询问了一番,人证太多,车夫无法辩解。


    按照律法,当街纵马,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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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夫进了牢狱,还被罚了高额罚金。


    罚金景夫人倒是给了,只是看着车夫警告的眼神,很明显,车夫的纵马大概不是他一人做主的,只是车夫一人认下了这些事,秦大人也无法处置他人。


    事后,钟灿晞倒是施施然的走了。


    但是这事,在秦大人的一通操作下,在县里广为流传,最后变成了,有事就去县衙,无论你是谁,县令大人都会秉公执法的,秦大人的声誉愈发的好,而来衙门寻求帮助的人,也越来越多,秦大人觉得钟家真是妙啊,原先钟灿阳跟唐初宜是他家的福星,这会钟灿晞,自己不过是跟他说起了虽然衙门在这,但是百姓不敢进衙门的事,才转个头,这人就给了这么一件事,来了宣传的机会。


    要不是这事真的是凑巧才能发生,秦大人差点要阴谋论了。


    钟灿晞不知道秦大人的想法,秦大人夫妇对他家的帮助不少,能有机会做点什么,自然是好的。


    与此同时,钟灿晞愈发知道,权利的可贵,以及权利会让人如何迷失,不过是个五品官家的车夫,在小地方,便如此嚣张跋扈,世态可悲,这些遇到的时候,也成了钟灿晞后期坚持往上走,却不忘初心的警惕。


    而景夫人,本来以为出了这事,她在拜访秦家夫妻,两人定然不好意思,那她要提点什么,自然好说,结果硬生生的坐了冷板凳,压根没见到秦家夫妻的面,便被请走了。


    景夫人在客栈住了十来日,直到车夫坐了半月牢出来,都没见到秦家夫妻,冷着一颗心,带着点恐惧,又强行说服自己,夫君那般有才华,天人之姿,即便没有秦柳两家,也能自己闯出一片天的,自己当初在一众人里,挑了个庶子,低嫁,可就是看重夫君的能力,够狠也有才思。


    景夫人带着不安回到家中,迎接她的是颓然的夫君,就在她离京这些时日,夫君因为一旦小问题,被撤职了,灾难不仅如此,过了段时日,一折奏折到了御前,随之的,是景夫人一路仗势欺压百姓的事,但是更为严重的,是景家竟然之前在剿匪的军队粮草上动了手脚。


    景家轰然倒塌,走上了流放之路,一家子主谋死了,其余人一路吵闹掐打,互相责怪,尤其是景夫人仗势欺人被揭发,更是不少人责怪她,认为是她做事嚣张,才引发别人查探景家。


    景家夫妻想不通,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据说这些证据,还是秦家查出来的,可秦家为何如此狠毒?明明原先,他们关系不错的。


    其实这也是意外,秦家也没想到,景家有胆做这样的事,还藏得那么深呢,要不是秦牧突然来信,让他们警惕景家,尤其是他那个景师兄,他们家也不会看着看着,不小心查到了些东西,往深处挖,触目惊心。


    只能说,一切要从钟灿阳跟唐初宜捡到一个孩子说起。


    而钟灿晞也不知道,在可能的未来里,他杀了他大哥之后,便是被虐杀分尸,死在景家人手里,而眼下,他们不可能再有反扑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