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二十二

作品:《夫君他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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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明琢闻声问:“你在怪我吗?”


    夏净云转头,见她清泠泠的眸子里写满认真。


    这样做没错,夏净云在那一刻突然意识到。


    难道要她告诉自己,你不能生养,这世间的男子,若非另有所图,否则谁都不愿娶你吗?


    自己不是非得嫁人的,夏净云想。


    只是自己选的,和没得选,终究不一样。


    “对不住,我只是......”她垂眸,一时不敢看向那双澄澈的眼睛。


    晋明琢摇头,“净云,没事的。”


    她知道的太早了,晋明琢想。


    早到还没能形成自己那套“虽千万人吾往矣”的体系,早到她还没有认识那个同她琴瑟和鸣,泼茶赌墨的夫君。


    记得上次净云得知这件事时,已经有了心悦的人,反复地挣扎要不要嫁人。


    骤然得知此事,反倒一身轻松,直截了当地就去问了那人。


    她的夫君是怎么说的来着?晋明琢有点记不清了,总之浑不在意,就如同后来的裴朗宜。


    “你是说,我能所有我想要的?”


    夏净云抬眸,后知后觉地问,瞧着神情,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果然,夏净云总归是夏净云,从不耽于情感。除了那天,她父亲有难的那次。


    真是无情又重情,晋明琢心想。


    “是。”她对上夏净云的视线,应的干脆,“你会过得很好。”


    这事是一根枷锁,却也是一道筛子,总归人生漫漫,当下叫人心烦意乱的,未来却指不定当成玩笑谈资一般说出来。


    夏净云转头看向窗外,远处的天际又大雁北飞,声音清亮,却又像是在叹息:


    “那真是太好了。”


    待她收回视线时,已然全无异样,接受了这个现实:“陪我出去走走吧。”


    晋明琢淡淡一笑,“自然可以。”


    -


    “别忘了躲起来,听到没?”


    裴朗宜说这话时,已经走到了晋原一处供人散心的河边,此处杨柳依依,草青水蓝,十分惬意。


    裴小王爷较起真来,叫人招架不住。


    “知道了。”


    岑慎玉无奈地应着,却见远处的树下,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他顿住,示意裴朗宜往后看。


    裴朗宜回过头去,乐了:“巧的很。”


    他利落地翻身下马,转头催促岑慎玉:“你到树后头,我去去就来。”


    说着,叫人把后面马车里的六个歌舞乐妓叫人下来。


    没错,裴小王爷说一不二,为了打个赌,不惜重金将几人租了下来,陪他走一趟晋原城。


    而后,他信步朝那边走去,身后跟着一串穿着一样的绝色美人。


    戴耳坠,穿道袍,裴朗宜自己就是个不知道低调二字怎么写的人,后头的一串女子穿的也不规矩,瞧着便是跟下九流相关的行业。


    这样的搭配,放在哪都很显眼。晋明琢和夏净云显然也看见了。


    这地儿景致不错,来郊游的人不少,晋明琢想到想到裴朗宜众目睽睽之下往这边走,觉得有点丢人。


    他是个浑不在意评价的脾气,谁敢对他指指点点,他一定叫那人也尝一回。


    可晋明琢还是要脸的。


    这人明显就是在往她这边走。


    夏净云表情微妙地看了一眼盯着小王爷看的晋明琢,见她不知道是镇定还是震惊,总之站在那里没反应。


    再瞧一眼那边花团锦簇的小王爷,夏净云颇有些幸灾乐祸。


    刚要收回视线,却见晋明琢眼睛亮亮的看向了自己。


    夏净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晋明琢当机立断,把夏净云往前一推,躲到了她后面。


    ......


    被推了个正着,正巧停在裴朗宜面前的夏净云正要转头,听见背后的人心虚地小声说:“对不住。”


    她还知道对不住自己呢,夏净云窒息地想。


    裴朗宜也觉得绝了,他走过来,正想跟晋明琢说话呢,她这一推,夏净云踉跄着就冲过来了,差点撞到他身上。


    裴小王爷没防备,后退了一步。


    “晋明琢,你给我出来。”


    站定了的裴朗宜颇为不爽地叫她的名字。


    “净云,这里有人叫晋明琢吗?”


    晋明琢窝在夏净云的身后,拽了拽她身上的宫绦。


    闻声,裴朗宜面色不善地看向夏净云。


    这是什么无妄之灾。


    夏净云忍了忍,差点就要掀桌。


    她有心袒护,却见裴朗宜哼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威胁:“再不出来我要喊了,晋原都指挥使家小姐.......”


    他拉长了调子,无赖地很。


    “住嘴。”


    晋明琢不情不愿地走出来,瞪他一眼,没什么好气地问道:“做什么?”


    她本就长得明媚灵动,一张小脸唇红齿白的,漏出这样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将裴朗宜身后面的一圈乐妓都被逗笑了。


    晋明琢循着笑声,见那些女子长得明艳动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裴朗宜自然看到了她这些小动作,漏出点得意洋洋的笑,朝晋明琢抬抬下巴:“怎么?瞧上我的人了?”


    这也太欠了。


    晋明琢视线转向他,表演了一个活生生的变脸,阴阳怪气:“是啊,你人不怎么样,挑人的眼光倒是不错。”


    裴朗宜被这句话呛地差点没气死。


    却听后头那笑了一路的歌舞乐妓笑弯了腰,“小王爷,姑娘家不是这么哄的。”


    那说话的女子瞧着婀娜多姿,手上的丹蔻鲜艳,叫晋明琢瞧着有点艳羡。


    她忍了忍,眼见裴朗宜不爽地转身,像是要开口训斥,她忍不住帮着说话,顺便阴阳怪气裴朗宜:“小王爷自然是小王爷,哪有他哄别人的,都是别人哄他罢了。”


    那女子不想这千金小姐,竟会同自己搭话,她愣了愣,随机用帕子捂住嘴,笑了。


    指桑骂槐呢,就差没指着鼻子骂了。


    “行啊。”


    裴朗宜懒懒地抱着臂,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顺着她的话往下接:“让我瞧瞧,你是怎么哄我的?”


    别看他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未尝说的不是真心话,尾巴都翘起来了。


    晋明琢不上他的当。


    她转而真心诚意地对那女子说:“姑娘真好看。”又为了不叫人觉得自己轻浮,她